“師傅,我們何時能離開啊?”此時,遠在天竺(身毒國)之地,某座寺廟當中,一個小沙彌,正在向著一位安靜打著坐的中年僧人抱怨聲聲。


    從這二人的樣貌上,就能看出。


    這二人並不是這天竺人。


    天竺人可不長這樣。


    僧人聞聲後,眼睛緩緩睜開,看向那小沙彌後,又抬頭看了看外麵,“估計暫時是離不開了,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隻要我們一尋到機會,必然是能離開這天竺的。”


    “師傅,你都有著如此的身手,為何不能帶著我一起離開呢?難道天竺還有人能困得住師傅你嗎?”小沙彌不解的問道。


    “安即平,平即安,心中有佛,在哪都一樣的,隻不過你想要回去的心,太執著了,平心靜氣,好生領略佛之意。”僧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僧人麵相看,偏老。


    但實則也隻是一個中年僧人罷了。


    而且。


    此二人的裝扮,也著這天竺之地的僧人也有著一些不同。


    至少。


    在天竺之地,一般是不穿著唐式的僧袍的。


    沒錯。


    此二人正是唐國僧人。


    而且。


    那中年僧人正是旅居至天竺求佛的唐國僧人玄奘。


    玄奘抵達天竺也已是好些年了。


    隻是可惜。


    近幾年他卻是被限製離開他所在這座寺廟了,甚至,連離開他所在的這間廟殿都不被允許了。


    至於為何。


    玄奘心知肚明。


    不過。


    最近他到是聽到了一個傳聞。


    說什麽天竺佛家大亂,似有一股新風而起,要推翻整個天竺的佛家。


    至於是不是,天竺位於這座寺廟也遠離著天竺的江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至於那位小沙彌,乃是他玄奘的弟子。


    第二天清晨。


    當太陽光照射在天竺之時,玄奘卻是聽到寺廟之中,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小沙彌此時卻是害怕且緊張的站在一旁,全身瑟瑟發抖。


    這樣的聲音。


    可以說在他們旅居於天竺這段時間以來,就不曾間斷過。


    有過來截殺玄奘的,也有過來幫助玄奘的。


    總之。


    林林總總算下來,不下於百次之多了。


    而每一次。


    玄奘總能帶著自己這個弟子,安然度過。


    小沙彌不懂武藝,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而且還是一個並不完全是唐國人的唐國人。


    此小沙彌乃是玄奘前往天竺之時,路過西域時所遇,這才帶著他,途經幾千上萬裏,到了這天竺。


    好在這小沙彌命大,且玄奘的醫術也不差,將將讓他成長到如今。


    “師傅,是不是又有人要來殺我們了?”小沙彌緊張的望著外麵,耳朵裏傳來兵碰撞的聲音,恐懼的有些不行。


    而此時的玄奘,卻是往著廟宇門口走去。


    看守他們的那些守衛,早已是不見了人影。


    他們所在的這處院落,空無一人,而前麵的打鬥聲,卻是不曾停下。


    “看來,那些亂佛者,是要顛覆整個天竺佛家了,此時,也正是我們離開之時了。”玄奘聽著前麵傳來的打鬥聲,心有所想道。


    “師傅,那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然,真要是被那些亂佛者殺進來了,我們可就逃不出去了。”小沙彌聞話後,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片刻之後。


    小沙彌收拾好東西之後,把經篋背在背上,來到廟宇門口。


    而此刻。


    一大堆拿著兵器的人員,卻是湧了進來。


    此時。


    玄奘他們就算是想走,估計也走不了了。


    至少。


    以玄奘的性子,絕對是不會逃的。


    他會大大方的離開此座寺廟,也絕會不使用武功,縱身離開。


    “哈哈,玄奘大師,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啊,即然已是尋到了你,那請玄奘大師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一見到玄奘後,更是哈哈大笑。


    此人就是玄奘嘴中的亂佛者。


    而且。


    此人曾經追殺過玄奘好幾次,可那幾次的追殺,卻是無功而返,而且還把玄奘送到了佛家門前。


    亂佛者的出現。


    玄奘到也不懼這些亂佛者。


    畢竟。


    他玄奘是知道,這天竺亂就亂在各派的爭鬥不斷,更是層出不窮的亂佛者,要滅了佛家。


    至於這背後之人是誰。


    玄奘經過多方打聽,其實也是知道的。


    高層中的高層。


    而且還是皇子。


    類似於太子與皇子的爭權奪位,導致了兩方爭鬥。


    為何?


    天竺國不像唐國。


    天竺國分為許多的國家。


    有上天竺,中天竺和下天竺的。


    更有其他的王朝。


    但諸多的國家原本基本都是崇佛的。


    可沒想到。


    一場變革,導致了整個天竺之地,多了許多的國家,隻對上天竺聽令。


    這就相當於上天竺乃是唐國,而其他的國家,就相當於附屬國家。


    而這天竺之地,又是佛家之地。


    天竺國的太子,乃是佛家門徒,自然而然的,就崇佛了。


    可這皇子卻是為了要爭奪皇位,這不,整個天竺就興起了諸多的教派出來,對著屬於太子一係的佛家人進行一翻的圍堵截殺。


    所以才有了亂佛者的名號。


    “卡迦侍者,你如此追殺於我,又有何意義呢?不如放我等師徒離開,也好讓我師徒二人離開天竺,放回我唐國,這樣,你也可以交差。”玄奘看到來人後,也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一見到這卡迦侍者的到來,玄奘就知道。


    此人正是這天竺國國士的門徒。


    而且。


    此人雖說境界身手低於他,可是也知道,這位卡迦的背後,乃是天竺國的國士之人。


    真要是得罪了這位國士,那自己能不能離開天竺之地,返回唐國,那可就難說了。


    而正在此時。


    半空之上,卻是突然傳來幾聲破空之音。


    “聖僧,我們來晚了,讓聖僧受驚了。”隨著那破空之音一過後,兩個僧人落下地來,向著玄奘行佛禮以示歉意。


    隨著那兩個僧人的出現後,卡迦一見,立馬帶著自己的人,紛紛後退,且甚至開始逃命。


    不過。


    那二人一到後。


    並不管卡迦等這些亂佛者們如何,到是任他們離開。


    “二位大師前來搭救,玄奘感激。”玄奘見到二人之後,這臉上又是抽抽。


    這二人的到來,代表的乃是那蘭陀寺。


    這那蘭陀寺,玄奘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而且。


    玄奘還曾在那蘭陀寺中待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片刻之後。


    玄奘師徒二人,就跟著這二位離開,往著那蘭陀寺而去了。


    而此時。


    曲女城中的國士府上。


    那卡迦沒有把玄奘抓到手,此刻正在國士府上跪在那兒,受著國士的咒罵呢。


    “你就是個蠢貨,如此這般好的機會,你都沒有抓住,還讓那蘭陀寺的人把那唐國僧人給帶走了,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之地啊。”國士達娃心中甚苦。


    卡迦是自己的什麽人,那蘭陀寺的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真要是那蘭陀寺的人要對付他達娃,到時候不要說他隻是一個先天之上的人物,估計就是先天之上九層的人物,都得死啊。


    達娃是誰?


    他可是苯教派到這天竺國來的代表人物。


    苯教的目的,為的就是把苯教的佛法,傳導在整片天竺之地。


    與著這天竺的佛家對抗,成為一個苯教的化身之地。


    畢竟。


    他隻是一個國士,並不是真正的國王。


    而且,天竺國的太子,本就屬於佛家之徒,他這個國士又怎麽可能扶植太子呢?


    所以,身為國士的達娃,隻能選擇一位皇子扶持了。


    而更甚者。


    在天竺國內,更是扶持了一大批的亂佛者教派出來,與著這天竺國的佛家進行對抗。


    頓時。


    心有所懼的達娃,立馬召集了自己的部眾,安排了一些諸事之後,這才離開了國士府。


    幾天後。


    國士達娃已是從天竺國,趕到了離苯教所在的岡斯底還有著上百裏之外後,又如上次一樣,差遺了他的隨從,獨自一人往著苯教而去。


    而此時的苯教。


    早已是不成樣子。


    被鍾文從上到下滅了一個盡。


    更是把苯教的聖物,鍾文都給弄了出來了。


    “苯教大殿下麵,有另外一外一座大殿,入口我已打開,你們可以自行下去尋找東西。傳話至江湖之上,如有發現一名叫老駝的天荒之人,立即傳消息至百家樓。”此刻,鍾文正拿著苯教的聖物,向著眾趕來的江湖中人喊著話。


    “是,九首道長。”以雲飛為首的眾江湖人士,押著讚達幾個高手來到苯教之時,也是被眼前的模樣給驚了。


    不過。


    這事發生在鍾文的身上之後,這種驚,也隻能說是太過正常了。


    話一說完的鍾文。


    拿著苯教的聖物,卻是縱身離開,往著天竺國方向而去。


    鍾文為何突然要往著天竺國去?


    原因說來也巧之而巧。


    苯教的聖物之上,刻畫了一塊地圖。


    而這塊地圖,正是鍾文從靈寶門的那地下城中所取來的鐵盒子中的地圖一樣。


    更是四塊地圖之中的一塊。


    為此。


    鍾文把四塊地圖一合並之後。


    發現地圖所指,乃是這天竺國某地,所以,鍾文這才急著把苯教之事,交給那些江湖人士去處置,而自己卻是往著天竺國奔去。


    當鍾文過了片片高山,一入天竺國後,就開始依著地圖所記的方向奔去。


    兩個來時辰後。


    鍾文趕到了地圖所指之地。


    “嗯?這裏怎麽有一座寺廟?地圖所指,這裏原本好像並沒有寺廟啊?”鍾文看到地圖所指之地後,心有不解。


    隨即。


    鍾文縱身而入。


    而隨著鍾文縱身而入之後,這寺廟之中,卻是也隨之迎麵縱出幾位僧人出來。


    “唐國人?唐國人來我那蘭陀所為何事?如是修習佛法,我那蘭陀歡迎,要是搗亂,那我那蘭陀可就不歡迎了。”幾位僧人見來者乃是一位唐國人之後,心中雖有些不解,但在他寺中已是有兩位唐國僧人,到也沒怎麽惡語相加。


    不過。


    僧人們沒有惡語相加,但是他們的話,到是讓鍾文心中更是不明了。


    而這不明之中,還夾帶著一些熟悉感來。


    “那蘭陀寺?不會是那個寺廟吧?難道三藏法師就是在這裏學的佛法?”鍾文心中回想著這個名叫那蘭陀寺的寺廟來,總覺得有些熟悉感。


    而此時。


    不遠處兩位身著唐式僧袍的僧人卻是往著這邊而來。


    “你是唐國人!”玄奘一見到鍾文後,就驚呀了起來。


    在天竺。


    基本是很難見到唐國人的。


    更何況,還是在這那蘭陀寺中見到唐國人,玄奘此時除了驚呀之外,更多的是欣喜。


    有道是。


    遠在域外的家鄉人,見麵之下,難免格外親切。uu看書 ww.uuksh


    “我正是唐國人,你是???玄奘陳禕?”鍾文見那僧人的模樣,又見年紀估計也差不多,而且還是一個唐國人,直接就道起了對方名諱來。


    “正是貧僧,貧僧沒想到,我還能在天竺見到我唐國人,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玄奘一聽對方道出了自己的名諱來,真可謂是高興不已。


    “聖僧,他是?”那幾名僧人一見玄奘如此高興,頓時警惕了起來。


    玄奘一聞聲後,這才發現還有外人在,立馬停下笑聲,看向鍾文詢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鍾文聞聲後,卻是未回答。


    隻是靜靜的看著玄奘以及這那蘭陀寺的人。


    當然。


    還有一個小沙彌。


    那蘭陀寺人的警惕,鍾文能感受到。


    而且。


    還是玄奘法師在確認了鍾文乃是唐國人後,他們這才更警惕了起來,可見這裏頭有問題。


    “玄奘法師,我聽聞你來天竺已是好些年了,為何到如今你還未回國?難道這其中有什麽事情擔誤了你的行程嗎?”鍾文答非所問,向著玄奘問起了自己的所思來。


    據鍾文回想。


    眼前的這位玄奘法師,依著道理,此時應該在長安城才對。


    而且。


    依著道理。


    一年前,他玄奘法師就該起程趕回唐國了。


    而如今。


    自己要不是突然得到了苯教的聖物,也不至於會來這天竺一趟,更是不會碰上史上極為出名的玄奘法師了。


    玄奘被鍾文突如其來的一問,頓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看了看那蘭陀的人一眼後,向著鍾文使了使你快離開的眼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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