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估計通知誰都沒什麽用。


    對於墨離來說。


    鍾文受傷,那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而且還是自己的伯公造成的。


    墨離自責的很。


    前些日子。


    要不是因為墨先他們跟隨在她身後,說不定墨離她早就離開了,也不至於躲到郡王府上,哪裏也不去。


    “不用了,我過兩天就離開了。”突然,墨離起了身,看了看徐福,又補充道:“徐管家,你燒點水吧,我要洗澡。”


    徐福聽後,拱了拱手,“小娘子,你終於願意說話了,那好,我這就去安排,另外,小娘子你要吃什麽?我讓人做去。”


    墨離搖了搖頭。


    此刻的墨離,吃什麽都不是個味。


    即便是她喜歡吃的東西,估計到了嘴裏也隻是平淡無奇罷了。


    徐福見狀後,無聲的離開安排去了。


    “小妹,那個離姐姐到底怎麽了?她都來府上好些天了,也不見她出門,更是連話都不說,她到底怎麽了?”不遠處站著的任飛,看了看墨離這邊,向著自己的小妹問了起來。


    任竹也是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離姐姐,她真看不懂。


    幾年的成長。


    此刻的任家三姐弟,早已是長大了不少了。


    而且。


    任飛更是送入到了國子監去讀書了。


    至於任竹姐妹二人,因為是女兒身,所以隻能在府上讀書。


    嶽禮父子也是悉心教導。


    嶽禮父子二人教的到不是隻有任竹二人。


    徐福的女兒,以及各酒樓各產業的掌櫃家的子女,更或者一些下人的子女。


    一般也都會到郡王府上來讀書。


    人數還不少。


    將將有近一百人了。


    原本。


    嶽禮被鍾文請到府上時,一開始還隻是想給自己以及自家謀個出路,或者給自己兒子謀個官身什麽的。


    而這幾年下來。


    這嶽禮父子二人也早就絕了這種心思了。


    到是安心的在郡王府上做個安安穩穩的教書先生來。


    況且。


    有了這麽多的小娃讀書。


    嶽禮父子二人到真像是成了老成持重的夫子。


    墨離從屋中走了出來,瞧了瞧竹任她們,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些溫柔來,“任竹,你過來。”


    墨離自然是認識任竹她們的。


    上次墨離在長安這麽些時日裏,哪裏會不認識任竹她們的。


    而且還很熟。


    當時。


    墨離第一次來到長安之後,就曾經是由著任竹她們帶著墨離遊了一次長安。


    任竹見墨離喊她,小跑著過去,“離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本冊子你拿著,以後有空多看看,多練練,但隻允許你看,別人不準透露,好了,你去吧。”墨離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任竹。


    任竹接過冊子,眼中滿是擔心之色,“離姐姐,我不要你的東西。”


    “我給你的就拿著,以後離姐姐也用不著了,給你留個紀念,好了,去吧。”墨離摸了摸任竹的腦袋,似有像鍾文摸著自己小妹的樣子。


    任竹雖有些擔心,但見墨離讓她離開,隻得拿著冊子轉身緩緩而去了。


    冊子。


    那是墨離的看家之寶。


    說來。


    這本冊子並非什麽高深的武藝秘籍,其實就是怎麽訓練動物,怎麽控製動物的一本冊子罷了。


    當然。


    要是這麽一本冊子傳至江湖之上,估計得變成腥風血雨了。


    對於任竹來說。


    這本冊子也隻是冊子罷了。


    即便她跟著小花學了一些武藝,可依然還隻是一個小成境界的入門者罷了。


    可這本冊子。


    放在一些江湖人士的眼中,那絕對是一本無上的秘籍。


    墨離把這本冊子交給任竹是何意,也隻有墨離她自己清楚了。


    隨著墨離洗完了澡後,又吃過一些徐福安排過來的吃食後。


    墨離拍了拍手,一副如往常般的神態回到了她的身上,“徐管家,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讓你們掛心了。”


    “小娘子客氣了,這是我的本分。”徐福笑了笑。


    “徐管家,一會我就要離開了,以後要是見到九首了,你就跟他說是我對不起他,讓他不要怪我。今生無緣,來世希望我們早些時間遇上。”墨離突然向著徐福交待著。


    這讓徐福乍一聽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可聽到後麵。


    徐福發現眼前的墨離這是要離開啊,而且還像是有些決別的意思在其中,“小娘子,你這是?”


    墨離說完話後,也不再多言,直接轉身就往著府外走去。


    徐福跟隨與後,想問,卻是不好再多問了。


    就這麽,一路相送出了府。


    待墨離的身影消失在街頭巷尾之後,徐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道長和這小娘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來我得寫封信讓人捎去利州了。”


    隨後。


    徐福回到府上,寫了封信,讓下人送去了利州商團駐地。


    而此時的墨離。


    已是離開了長安城。


    一離開長安城的墨離,像是沒了家的孩子一樣,站在長安城南的安化門外,轉身回頭看著這座讓她迷念的長安城。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墨門。


    她不想回去了。


    或者說,此時的她,已是沒了回墨門的念頭了。


    墨門對於她墨離來說。


    那裏沒有歡樂,沒有懂自己的人,也沒有明白自己的人。


    有的盡是江湖之上的事情,有的盡是習武練藝,有的盡是無聲的朋友們。


    所有的一切。


    都讓墨離感覺疲累,更是無趣。


    墨離喜歡說話,也喜歡熱鬧。


    可在墨門。


    安靜,無聲就是墨門的狀態。


    “你聽說了嗎?利州商團最近大量出售海貨,我還聽說惠字一係的酒樓中,做出來的海貨味道非常的美味,也不知道價格貴不貴。”處在城門外看著城門處的布告欄一些遊人,無聊的說起關於他聽到的一些感興趣的事情。


    “你不會還沒去嚐一嚐吧?惠字一係酒樓最近打折呢,說是從年節之後就開始打折,要打一兩個月的折呢,隻不過打折的菜全是海味,我可是嚐過了,確實美味無比啊。”一人回應道。


    “真的?那我一會要去嚐一嚐不可。也不知道這利州商團從哪裏弄來的這麽多的海貨,長安離著大海可遠著呢。”一人聽聞後說道。


    “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利州商團乃是長安最大的商團了,最近幾年下來,利州商團都快超過了王家的商隊了。那些海貨,肯定是從海邊運送過來的,一會我也準備去利州商團的店鋪裏買些海貨自己做一做,看看能不能做出惠字一係酒樓的味道出來。”一遊人說道。


    而此時。


    站在不遠處的墨離。


    聽著眾人說起利州商團來。


    又說起惠字一係酒樓來。


    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絲清明。


    大海。


    是的。


    在墨離的腦海之中,大海並不陌生。


    在白山黑水生活了這麽久,又離著大海也不遠。


    自然而然的,墨離也曾去過海邊。


    而今。


    自己卻是突然沒有了目標,這使得墨離一聽到這些遊人的話後,心中立馬就已是有了目標了。


    墨離抬頭腦袋看了看長安城。


    隨後轉頭往著終南山方向走去。


    待她到了終南山不久之後,就縱身開始往著南邊而去了。


    沒錯。


    墨離的目標,就是南邊的大海。


    正當墨離奔往南邊之時。


    長安城安化門外,也隨之奔出幾個人來。


    如果墨離在此的話,必然是能認出,這幾人乃是墨門弟子。


    “師兄,據我打聽,墨離在不久前應該是從這個城門離開的,也不知道往哪邊去了,我們趕緊去打聽一下吧。”一墨門弟子向著他的師兄說道。


    “好,大家趕緊都去打聽一下。”那為首的墨門弟子聞話後,隨之奔向眾遊人或路人。


    話說遠在千裏之外的龍泉觀。


    自打鍾文受傷回到龍泉觀後,就一直在屋中療傷,驅逐傷口處的劍氣。


    這麽些天下來。


    也漸漸有了起色。


    而且。


    在這段療傷的時間裏,鍾文更是鑽研出了一種快捷且更有效的方法出來。


    甚者。


    連自己體內的內氣。


    都開始變得異常的活躍。


    這種方法以及內氣的活躍。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受了那墨羅的劍氣傷,鍾文都不一能發覺自己的內氣,還有著這種超強的吞噬作用。


    這些天裏。uu看書ww.uukansh.co


    鍾文使用內氣驅逐傷口處的劍氣。


    從一開始的緩慢,以及隻驅逐。


    到如今卻是內氣遍布於傷口之處,無休止的在吞噬著那傷口處的劍氣。


    而且。


    隨著吞噬一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使得傷口處的劍氣,五天之後消失殆盡。


    甚至。


    因為鍾文這一次無意的發覺之下,知道了自己內氣的吞噬能力,更是把內氣遍布於傷口之處,開始凝練。


    而這一次的嚐試,直接使得傷口快速愈合。


    這種愈合,乃是一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如果理竺他們在場的話,說不定會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說上一句妖孽,更或者在他們的心裏會有一句恐怖如斯的話來。


    “呼~~”傷口愈合,劍氣被自己內氣吞噬的鍾文,長呼了一口長氣。


    隨即睜開眼來。


    而屋外一直等候著的幾人,聽到屋中鍾文的這一聲長呼,紛紛起身往著屋內走去。


    就連一直守著鍾文的小花,也是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直奔屋內。


    “哥!”小花一到屋內後,就向著自己的哥哥大喊一聲,隨即直撲了過去,抱住自己哥哥不撒手了,嘴裏還嗚嗚嗚嗚的哭著。


    鍾文這才剛結束了療傷,突見自家小妹如此,心中還有些迷糊。


    待鍾文反應過來後,拍了拍小花,“好了,哥沒事,還死不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笑話了。”


    “九首,如何了?傷可好了?”最為擔心的,當屬小花,其次就莫過於李道陵了。


    “小文,怎麽樣了?”理竺心中雖也擔心,但他卻是對自己這個弟子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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