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之境七層。


    已是達到絕頂高手之列。


    而隨著身毒國國士達娃的離開後。


    這位聖師突然睜開眼來,望了望外麵,輕歎道:“唉,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佛主降臨,我將為我佛侍燈。”


    話落地之後沒多久。


    這位聖師所坐這那片蒲團區域,突然一陣顫動。


    “哢哢”聲突然想起。


    漸漸的。


    蒲團半丈見之地,突然下沉。


    轉眼之間,這位聖師就已是在這屋中消失不見。


    而原本他所坐之地,也如平地一般,無任何變化一樣,看起來原本就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麽機關,更是沒有什麽聖師。


    又不久之後。


    從屋外走來幾位僧人。


    為首之僧人,臉上布滿了皺紋,樣子看起來也差不多行將就木了。


    “聖師已走,各回其位。”那為首之僧人瞧了瞧屋中,輕聲說道。


    “是,彌師。”其他幾位僧人聞言後,行了佛禮之後,紛紛轉身離去,片刻之間,屋中再一次的回歸原來的模樣。


    無人亦無物。


    空空蕩蕩。


    身毒國的國士達娃也已離開了岡底斯。


    岡底斯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而身毒國該監視玄奘的繼續監視玄奘。


    年已過。


    冬季即將離去。


    太陽每日東升。


    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也開始漸漸的化去。


    遠在幾千裏之外的長安城。


    此時卻是有一道大陰霾一向的籠罩其頭上。


    長安城不少的裏坊宅院當中,總能聽到一些語語之音。


    而這些話語之音當中,有難過的,有悲憤的,有痛苦的,也有高興的。


    不過。


    高興的聲音反而居多。


    甚至。


    長安城西部所在的裏坊當中,大多數的裏坊裏,高興聲那可是要高過於東部所在區域的裏坊。


    長安城的各裏坊巷頭巷尾,時不時的總有一些人在議論紛紛。


    “你們看到皇榜了嗎?”一長安居民向著其他人開心的問道。


    “哪有沒看到的,這皇榜可都貼滿了長安城了,各城門口,裏坊門口都貼著呢,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麽想的,還有朝堂之上的官員又怎麽想的。”一中年人聞聲後回應道。


    “這事好啊,你們想想,這些官員們的子嗣,每日裏在長安城中廝混,要麽就混跡於平康坊中,這皇榜一出,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哈哈。”旁人高興的說道。


    “是啊,多好的事情啊,隻要不關我們的事情就好了,那些官員們的子嗣,早就該這樣了,吃著朝廷的俸祿,又在長安城囂張跋扈的,從未見他們幹什麽好事,這下到好了,這皇榜一出,算是大快人心啊。”又一人言道。


    這樣的對話。


    在長安城可謂是到處都是。


    皇榜中的內容。


    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皇榜的一張貼。


    可以說對於那些官員們,以及他們的子嗣來說。


    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陰霾。


    此時。


    長安城那些官員府邸之上。


    可是有著不少人在斥聲怒罵。


    他們不敢罵當今的聖上李世民。


    隻能罵遠在千裏之外的鍾文了。


    為何?


    還不就是鍾文曾經發過的話,要把文官一係的子嗣送上戰場嘛。


    而昨日。


    宮城之中就奔出不少的禁軍,到處張貼著皇榜。


    皇榜之上。


    已是言明了,三日之內,所有在長安的文官武將們的子嗣,年歲達到十四歲,不滿二十五歲者,就得到長安城西北角的軍營之中報道,接受為期三個月的訓練。


    而全唐國各州各縣。


    到時候也會有皇榜下去。


    隻要皇榜一到,各州各縣的官員們的子嗣,也都得到統軍府報道。


    至於時間嘛。


    那就看皇榜到各州各縣的時間了。


    如有不到者,革除爵位,革除勳位等等。


    有官身在身的,也將革除。


    皇榜之中更是言明了,如對皇榜有異者,或不尊皇榜者,此生將不得為官,不得為吏,不得參加科考,不得繼承父輩們的爵勳等。


    當然。


    有官身的人會有很多。


    皇榜之上也標明了。


    有官身在身的,把手頭之上的公務轉交於他的頂頭上司。


    從這份皇榜之上就可以看出。


    這份皇榜之意,乃是完全遵照著去年鍾文在朝堂之上所言,要把文官一係所有的子嗣送上戰場了。


    而去年李世民去了一趟利州後。


    本來還對鍾文帶有一些疑心的他,打他回到長安之後,一改曾經的以往想法,開始正視起了鍾文原來的話來。


    要不然。


    這皇榜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宮中。


    長孫皇後正在極力的苦勸著自己的丈夫,“二郎,皇榜一出,天下必將大亂啊,你這是要絕了各文人的後路啊。”


    長孫皇後此時心中或許比誰都急。


    如他的丈夫真執行這一條的話,長安城的文官武將們估計真的要瘋了。


    不過。


    李世民卻是聽不進自己妻子的勸了,“觀音婢,去年九首說過,要把這些文官們的子嗣送到戰場,我想了想後,覺得此方法可行。況且,武將們大部分的子嗣均是走的武路,而文官們的子嗣大部分走的是文路。如果執行此法,將來也可以打破文武不合的局麵,再者,這天下也亂不起來的。”


    此時的李世民。


    決不會改變這個主意的。


    天下亂?


    在他有此決定之前,早就已經計算好了。


    而且還與影子和李山他們通過氣了。


    這天下就算是再亂,又能亂到哪裏去呢?難道比去年還要危險嗎?


    當然是不會的。


    而且。


    李世民心中相信,隻要自己此法一出。


    天下真要是亂了起來,李世民堅信鍾文會出來的。


    再者說了。


    李世民除了與影子李山他們通過氣了。


    同樣也與各武將通過氣了。


    要不然。


    他李世民斷然也不敢隨意執行他這個方法的。


    “唉!!!二郎,你這是要逼得那些文官們死諫啊,而我那哥哥的那些子嗣,絕大部分都是走文路,你讓我這個姑姑怎麽去麵對他們啊?”長孫皇後此時著實有些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的丈夫聽不進別人的勸了。


    也害怕自己的哥哥或者她的那些侄子輩們過來求情了。


    其實。


    長孫無皇可能都不知道。


    他的這位丈夫,甚至連自己的那些子嗣都未放過。


    真要到了進軍營訓練之時,他的那些子嗣們也得加入進去。


    可想而知。


    李世民此時真是下了不知道多大的決心了。


    “好了,觀音婢,此事我意已決,你也莫要再勸了,為我唐國,我會不惜一切。”李世民咬了咬牙,隨即轉身去處理公務去了。


    而此時的宮城之外。


    正如長孫皇後所想的那般。


    在長安城的各文官們,已是全部聚集在宮城之外。


    “我等要麵見聖上,還請李統領前去匯稟,否則,我等將跪死於此地不可。”眾文官此時早就是焦頭爛額了。


    突如其來的這麽一張皇榜,直接給他們的心髒之上錘了一拳似的。


    不管是上到國公,還是下到九品小官。


    隻要是文官一係的人,基本都在此宮城門口處了。


    大大小小好幾百上千人。


    如此之多的官員,把這宮城門口都給堵得快沒了站腳的地方了。


    李山站在宮城門口,看著這群大大小小的文官們,眼神之中帶著譏笑,“皇榜已張,在長安各官員們的子嗣須在三日之內前往西北左大營接受訓練,即便你們跪死在此地,此令也得遵守。”


    李山可不會給他們去通報李世民的。


    皇榜一出。


    李世民就決定三日之內不上朝了。


    在長安城中的這些官員們,李世民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真要是各個都跑到自己跟前一通痛哭,不是跪死就是撞死的,李世民估計也會頭大的不行。


    所以。


    隻能由著李山在宮外攔著了。


    “李統領,無論如何,還請通稟聖上。”眾文官瞧著李山這是堅決擁護當今聖上李世民,知道此時他們隻能請求。


    可李山卻是無動於衷。


    站在後麵的長孫無忌他們這些國公們,此刻也是對那皇榜內容之事恨意滿滿。


    他們所恨的對像。


    當然不是當今的寺上李世民了。


    而是遠在千裏之外的鍾文。


    去年之時。


    在朝堂之上,鍾文放了話,要把各文官們的子嗣送上戰場。


    而當昨日皇榜一出之後。


    他們就已是知道。


    這訓練也隻是為了戰爭作準備了。


    而且。


    他們瞧見今日禁軍也好,還是各武侯也罷,更或者連各衙門的人差役都如臨大敵一般,都在戒備著。


    可想而知。


    這皇榜之事,聖上這是勢在必行了。


    況且。


    宮城門口處。


    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們這些文官。


    而武將卻是少之又少,有也隻有那麽幾位罷了,而且還都隻是一些官職低的人。


    長孫無忌他們這些文官們,從此就能看出。


    當今的聖上,這是決意要行此法了。


    文官們這一鬧。


    就是兩日。


    而這兩日之內。


    各文官們的府上,卻是天天哭哭啼啼的。


    女人哭。


    子嗣哭,下人們也哭。


    總之就是全長安城各文官們的府邸之上,uu看書uukansh沒有太平的。


    到了這第三日。


    禁軍開始行動了。


    而帶隊的乃是禁衛統領李山。


    “魏郡公,皇榜之令,你身為郡公,難道不該遵守嗎?天地君親師,此乃你們讀書人所尊的,怎麽?做為郡公,又為讀書人,你是要反朝廷還是想反你儒家?”李山此時帶著不少的禁衛抵達了魏徵的府上。


    魏徵此時也是頭疼不已。


    李山的話可以說直擊他的心髒。


    尊吧,那是順應時命,可他那幾個兒子說不定就要喪了命去了。


    不尊吧,那就是反朝廷,反儒家。


    “李統領,請容我進宮去麵聖後再行此事如何?”魏徵依然還想進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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