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李道陵也好,還是陳豐也罷,均已是跑了過來。


    當他們聽到觀外的這一聲大喊後,心中還都在想著鍾文到底與什麽人有什麽約了。


    據李道陵所記。


    鍾文的約並不多。


    南極島算一次。


    可打東極島之行過後,鍾文基本是沒有什麽約了。


    而這觀外的喊聲,著實讓李道陵奇怪。


    “李道長,外麵的喊話之人,切忌莫要請他入觀,此人乃是我們的仇人老駝。另外,與兩位聖女交待一聲,切不可把我二人的行蹤說出去。”伯溪見李道陵他們來了,趕緊過去把事情的重要性說了一遍。


    李道陵一聽,心中也是一驚。


    隨後。


    李道陵又是去尋了在後麵空地的曼清二人,小聲的交待了一句。


    曼清二人聞話雖有不解。


    到也是點了頭,算是應下了此事。


    不久後,李道陵帶著陳豐來到了觀外,瞧見一個老者站在空地前。


    二人瞧著老駝,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也沒感覺出對方是一個狠人。


    不過。


    李道陵師徒二人也明白。


    此人乃是天地宗的大敵,得小心應對。


    “貧道乃龍泉觀觀主李道陵,不知閣下前來我龍泉觀所為何事?”李道陵臉帶警惕之色,向著老駝行了道禮問道。


    “嗯?”老駝見出來的一老一中年道人,頓生好奇。


    老駝尋的人乃是鍾文。


    同時,他也並不知道,鍾文所在的太一門龍泉觀還有一個觀主。


    而且,他同時也瞧出二人的境界很低。


    對於他來說。


    基本不夠看的。


    “讓九首出來見我。”老駝不想與李道陵他們二人多話,隻想讓鍾文出來。


    “不知道閣與尋我弟子九首可有何要事?我弟子九首目前不在觀中。”李道陵問道。


    “哦?那小家夥還是你的弟子?這可就真奇了怪了。”老駝一聽李道陵之言,心中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一個武道之境的弟子,一個圓滿境的師傅。


    這放在江湖之上,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


    如真要是出現了。


    那說明這位師傅隻是裝出來是圓滿境而已,這讓老駝頓生警惕之色來,心中暗道自己來得是不是太過突兀了。


    隨即。


    老駝往後退了幾步。


    “敢問九首去了哪裏?我正好要尋你那位弟子。”老駝雖帶著警惕之色,但依然還是想尋到鍾文。


    這是他從天荒出來的原因。


    而且。


    老駝心中還有著自己的一些想法。


    當下的三荒,已是支離破碎。


    除了兩位荒主無傷之外,基本上每一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就好比老駝,他自己就有著不小的內傷。


    長期的內傷,導致他境界無法提升,甚至連身手都有所下降。


    要不然。


    當年他也不會如此的看中鍾文的。


    老駝的心思也來得直接,就是希望通過鍾文的醫術,好尋到一些藥材之後,製作出能療他身上的傷來。


    至於要把鍾文拉入到天荒當中去。


    那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


    老駝的最終目的,可不是這個。


    “閣下即然是要尋我那弟子,可否告知貧道,如我弟子回來,我也好讓我那弟子前去尋一尋閣下。”李道陵打著哈哈道。


    雖說李道陵二人心中緊張,但這表情卻是如常態一般,給老駝的感覺,就像如他所想的一般,裝的。


    “不用了,你隻需要告訴我九首去了哪裏即可。我居無定所的,他想尋我也尋不到。”老駝聞話後再一次發問道。


    “即然閣下都如此說了,貧道也不好再詢問了,我弟子如今在長安,如果閣下要尋我弟子的話,隻能前往長安去了。”李道陵也沒想著要誆一誆老駝。


    這事他可真不敢。


    真要是如此了。


    如老駝發現他被騙了,必然會返回龍泉觀找麻煩的。


    為此,李道陵直接道明了鍾文真實所在之地。


    “打擾了。”老駝得了李道陵的話後,二話不說,直接縱身入了林中去了。


    老駝怕啊。


    他怕李道陵真的是一位高手啊。


    弟子都是武道之境四五層以上的高手了。


    依著江湖常相,這師傅怎麽著也不可能比弟子差啊。


    老駝真怕自己與李道陵對上,所以這才著急離去。


    可是他並不知道。


    李道陵的身手,本就是圓滿境,來得實實在在的,可沒有任何的隱滿,更是沒有任何的偽裝。


    可這老駝很是滑。


    一刻都不想多呆,真就離去,直奔長安城方向而去。


    李道陵師徒瞧著老駝離去之向,隨即回到觀中。


    好半天後,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如何了?打發走了嗎?”理竺與伯溪走了過來緊張的問道。


    “呼~~走了,就是不知道他過來尋九首何意?”李道陵再一次的呼了一口長氣。


    理竺聽後,心中猜測著老駝尋鍾文何事,“有可能是因為老駝曾經見過小文的原因,小文曾經在樓蘭城中見老駝,當時老駝還給了小文一本醫書,我猜想老駝此次過來,有可能是想讓小文幫他製作傷藥。”


    “原來如此!”眾人聞話後,也覺得這有可能。


    “師兄,看來老駝不止是想要找小文製作傷藥,有可能是想控製小文。”伯溪思索了一下他對老駝的了解後,向著眾人解釋道。


    “為何?”眾人不明。


    “據我所知,老駝此人陰險之極,十年前他就已是武道之境六層了,而那一年,老駝去了一趟南邊,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這些年以來,雖有醫治,但好像一直不見好。而且,我還知道老駝背地裏在偷學天折的功法,老駝有可能是想謀奪天荒之主之位。”伯溪又言道。


    “當真?”理竺聞話後,覺得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啊。


    至少,對於天地宗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老駝老奸巨猾的,理竺當然是有所領教。


    但伯溪曾經在天荒待過,對於老駝的行事,自然是比理竺來得更為通徹。


    天荒的事情,身為地荒中人的理竺,斷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太過詳細的,要不是伯溪沒說老駝的事情,理竺根本就沒有往過這方麵想。


    天折是誰。


    他可是天荒之主。


    其境界與著他理竺相當,可這身手,卻是完全能壓著理竺打的。


    而天。


    三荒當中。


    各荒的荒主,均會得到老荒主的教導,習得老荒主傳下來的絕學,這樣才好控製一荒。


    龍泉觀的這一幕。


    遠離著龍泉觀的鍾文根本不知道。


    而鍾文同樣也不知道,曾經在樓蘭城中見過的老駝,會從天荒中出來尋他,而且特意到了龍泉觀。


    此刻,老駝更是直奔長安去尋他去了。


    此時。


    鍾文卻已是不在長安城了。


    前日。


    自打鍾文追尋信鴿尋到了前太子的子嗣李複後,就回到了長安城自己的府上。


    而伯益的到來,鍾文昨日已是把伯益收入到太一門當中。


    至於弟子,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幾年後,伯益的成長超出了鍾文的預估的話,說不定鍾文考較一番後,指不定會讓李山收伯益為徒。


    昨日。


    鍾文把伯益收入太一門之後,把幾本功法丟給了李山,同時也把伯益交給了李山。


    讓李山好生教導於伯益。


    對於一個曾經是獵人,從未識過字讀過書的伯益來說。


    有著如此大好的機會,自然是珍惜無比了。


    至於鍾文把他交給李山,他同樣也沒有意見的。


    長安的事情處置基本結束後。


    鍾文在昨日之時,就已是押著被他留下來的高句麗國淵蓋蘇文,正往著高句麗國方向行進著呢。


    此刻的他,已是到了晉陽了。


    “前輩,此次前往我高句麗國,能否讓我體麵一些回去?”晉陽東北部某座大山當中,鍾文正在烤著火,坐在一邊的淵蓋蘇文突然出聲請求道。


    “你想體麵?當時你怎麽不給我唐國體麵?現在知道要體麵了?”鍾文冷笑道。


    體麵二字,放在淵蓋蘇文身上,真心有些浪費了這二字了。


    就高句麗國這個白眼狼。


    鍾文著實不喜歡。


    今世是如此,前世更是如此。


    高句麗國的文字也好,以及技術也罷。


    均是來自於華夏。


    到頭來,卻是從不認自己的主人,這比白眼狼還白眼狼。


    前世。


    鍾文如果有今世這般的武藝,說不定早就打到高句麗國去了,uu看書 w.uuans 哪還容得了他們的天天叫囂這叫囂那的。


    天天喊著要把這個節,那個日的申請為他們國家的文化遺產。


    這明擺著就是拿了東家的東西,到東家的麵前來喊著你用了我們的東西。


    這些事情一讓鍾文想起來,就憤恨不已。


    而今世。


    高句麗國還如此跳,那可就怪不得鍾文了。


    此次。


    鍾文獨自押著淵蓋蘇文前去高句麗國。


    一來,鍾文想看看這個自己從未去過的高句麗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二來,鍾文也想去見一見能把淵蓋蘇文培養出來的那位高手。


    三來,鍾文想把高句麗國開僻一個戰場出來。


    待唐國的將士們征戰西域結束之後,有事沒事就來高句麗國這邊打一仗。


    一定要把這些反骨仔們打痛打怕,打到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反主了。


    “前輩,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淵家的子嗣全部被他們控製了,我不能不來唐國啊,請前輩你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吧。”淵蓋蘇文繼續請求道。


    “嗬嗬,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你體麵的,不過,我得見到你那位師傅以後再看看。還有,李複他們到底是怎麽把你族中的子嗣控製的,你到現在都不肯說,看來你們還有不少的事瞞著我啊。”鍾文一邊烤著火,一邊說道。


    打昨日把淵蓋蘇文從大理寺提出來後。


    一路之上,鍾文就一直在問這件事情。


    可到了如今。


    淵蓋蘇文都閉不口言。


    直到現在,因為天冷,鍾文不想急著趕路,弄了個火堆後,淵蓋蘇文才說要體麵。


    這可就讓鍾文心中很是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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