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用劍撥了撥地上的硬煤,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隻是這黑色的骨頭,到是顯得有些突兀。


    畢竟,這才隻是山腳,這要是越往裏走,那不是更顯得驚聳?


    想到此間,鍾文這才開始正視了起來。


    賀蘭山,鍾文從未來過,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


    而且,這骨頭都有了,這裏顯然死過人。


    就如唐林所說,他曾派百騎司人過來查探過,屬於有去無回之地。


    所以,此時的鍾文,也知道了這北山應該屬於危險重重的地方了。


    隨之,鍾文收劍入鞘,抬腿往著山中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一些碎石,還有一些枯枝,慢慢的往著前麵走去。


    安靜。


    就連蟲鳴都未有一聲。


    有的也隻是鍾文踩斷一些枯枝的聲音傳出。


    如果不是鍾文藝高人膽大,說不定早就止了步了。


    越往山中行去,這黑色石頭就越多。


    如果鍾文此時隻是過來遊玩這賀蘭山的話,說不定會把這黑色石頭當成寶,畢竟,這可是煤塊。


    而此刻的鍾文,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硬煤如何,而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行了小半個時辰,鍾文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心悸來。


    人未見到,但地上的骨頭,卻是開始越來越多。


    從一剛開始的山腳之下有幾根之外,這小半個時辰以來,漸漸的越來越多。


    到了此時,鍾文的眼前,已是堆成一堆了。


    當鍾文見到這一堆骨頭之時,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故意擺的。


    因為,這些骨頭堆成了塔字形狀,骨頭有黑有白,亦有紅有紫等各種顏色,霎一看,還以為是七彩塔。


    鍾文圍著骨塔轉了一圈。


    發現堆徹骨塔骨頭,還畫有不少的圖案。


    圖案挺駁雜。


    有獸有禽,有人有物,有字有圖。


    與這各色顏色相之對應,這更是讓鍾文顯得非常好奇了起來。


    著實,在中原,這種骨塔少見的很,隻有番邦人才會用骨頭做成某種塔字的東西。


    甚至,有些部落,還會用骨頭做成某種飾物掛在身上。


    “七彩骨塔?還是七彩舍利塔?”鍾文不解,皺著眉頭看著骨塔想著這骨塔到底是何為物,又出自何人之手,意義何在?


    總之,太多的問題在鍾文的腦中閃現著。


    如果賀蘭山北山是佛門之地,那在這裏建一座七彩舍利塔到也合理。


    但合理也隻能說是塔合理,但用骨頭建成的塔就顯得不合理了。


    可如果說這裏屬於某個術門之地,或者陰陽門之地,那在這裏建座骨塔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鍾文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聽說過術門的蹤跡。


    陰陽門到是聽說過,但大多也不在這北方,而是居於南方的。


    鍾文知道,這術門與陰陽門雖說都屬於道家。


    但到了如今,卻早已是脫離出了道家,自成一派了。


    據李道陵曾與他說過,陰陽門一係的人,大都居於南方,或者偏南方一帶,而臨海一帶,也有一些。


    反到是這術門,李道陵也隻是隨口帶過,卻是未曾細說。


    主要不是不細說,而是李道陵也不知道術門現在還有沒有。


    對於術門的了解,鍾文也隻是從古籍上所知道一些,見是從未見過。


    術門,也就是所謂的方術一係的人。


    方術,又稱為方士,或者方術士。


    其術門又分諸多係。


    比如一些專門做學問的,還有一些跑江湖的等等。


    其所學也各不相同,有學醫的,占卜的,算命的,同樣,也有做研究的。


    鍾文看了許久這七彩骨塔之後,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所行,漸漸的多了不少的骨塔出來。


    但大多數還是以小塔為主,大塔相對反而少了不少。


    兩個時辰後,鍾文快要進入北山正中時。


    突然,鍾文的眼前,卻是呈著一個台階出來。


    這個台階,明顯就是人為打造的,不過,看起來到是有了一些年份。


    有台階,就證明此地應該曾經有人居住過,至於眼下是否有人居住,可就不好說了。


    鍾文拾級而上,直至最高處時,鍾文的眼前,卻是突現出一個山凹來。


    山凹之中,有石屋十數間,看起來像是石墳堆一般,前麵還豎著一塊類似於墓碑一樣的東西,看起來特別的滲人。


    好在鍾文的眼神比較好,要不然換一個眼神不是特別好的人,在這半夜出現在這賀蘭山北山,眼前突然出現這麽一些類似於墳堆的東西,不嚇個半死,估計也得愣個好半天。


    鍾文站在高處,看著山凹中的這些石屋,也不害怕,直接一個縱身,往著山凹裏縱去。


    可隨著鍾文一落至山凹內後,發現所有的石屋的石門,都是敞開著的。


    裏麵一件物品都沒有,空空如也。


    好奇。


    著實好奇。


    鍾文查看了所有的石屋,基本都是一致的。


    就連造型,大小,也都相差無幾。


    空無一物到還好說,說不定曾經居住於這裏的人,突然離開,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這也算是可以解釋的。


    可這石屋建成大小一模一樣,就顯得有些很奇怪了。


    這裏不比城市那般方便,這裏是賀蘭山北山,並非城市。


    如果沒有上好的工匠,沒有上好的工人打造石塊,絕對是不可能在這茫茫大山之中,建成這樣的石屋。


    可這樣的絕對,卻真的發生了。


    而且,就在鍾文的眼前。


    空空蕩蕩的山凹裏,讓鍾文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心悸來。


    從山腳開始。


    一直到了這山凹。


    一路行來,這股心悸感越來越強。


    到了這山凹之後,這股心悸感,直接達到了鼎峰,使得鍾文都不得不小心戒備著,手裏的隕鐵寶劍,都握得緊緊的。


    耳朵閃動,一直在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眼睛也在瞄著各處。


    可是,一通的尋找下來。


    別說人影了,就是一隻老鼠都未見著。


    這更是讓鍾文感覺到這山凹,越來越是一個迷一般的地方了。


    半個時辰後,鍾文實在沒有找到線索,而且這股心悸感讓自己十分難受,想著趕緊離開的好,大不了明天白天再來探探看。


    可就在此時,本欲離開的鍾文,耳朵中卻是傳來一絲輕微聲響。


    隨即,鍾文一個縱身,往著聲音來處縱去。


    一座石屋外,鍾文站在石屋門口,平心靜氣,凝神靜聽。


    是的,聲音是從鍾文前麵的石屋中傳來的。


    這一絲的輕微聲響,與獸叫蟲鳴完全不一樣,更像是人在打呼的聲音。


    如果不是鍾文的耳朵好使,這一絲的聲音,都不一定能聽得到。


    隨著鍾文凝神靜聽之後,耳中傳來了更為清晰的打呼聲。


    “嗯?這石屋中並沒有任何東西,這打呼聲到底是從何處傳來的?難道這石屋底下還有洞穴不成嗎?”鍾文聽到這聲音之後,心中思索著。


    好半天之後,這打呼聲漸漸平息,隨之消失。


    鍾文也不再等下去了,直接步入到石屋之中,再一次的查看了起來。


    石屋之中太過黑暗,鍾文的眼神再好,也無法看清楚石屋中的情況,隻得出了石屋,在附近找了些幹草,用著隨身攜帶的火石點著後。


    再一次的步入到石屋中,開始仔細查找。


    “原來如此!”當鍾文仔細查看過後,發現石屋的地板之上,鋪就著數塊大石板。


    石板之間的縫隙,看著像是常有活動的跡像,這明擺著就是一個機關了。


    而且,這石屋的石壁上,還有著諸多的小洞眼,鍾文也不知道是暗箭口還是什麽。


    鍾文試著用隕鐵寶劍撬起來,但發現地上的石板不易撬動。


    鍾文心裏估計著,uu看書 wwukashu.cm這機關想來是從裏麵開啟的。


    就算是外間有開啟的機關,要麽就在這石壁的洞眼中,否則依著正常情況,是無法開啟的。


    “是走還是繼續?”此刻,鍾文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著實,這裏顯示著諸多的詭異。


    而且,那股心悸感一直揮之不去,使得他不得不多分些心來戒備。


    就連這石屋中的洞眼,鍾文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麽。


    真要是全部是箭矢的話,鍾文想跑都難,絕對會被射成刺蝟。


    想到此間,鍾文趕緊閃身出了石屋,但這火把,卻是留在了石屋之內。


    可就在鍾文閃身出了石屋後,石屋的石板之下,卻是傳來了一聲喊話聲。


    “師兄,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一人的說話聲,傳至鍾文的耳朵中。


    “這大半夜的幹嘛啊,明天還有活要幹呢。”那位師兄卻是沒怎麽在意什麽味道不味道,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那位師弟見師兄繼續睡去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起了身,往著一處階梯走去。


    隨後一會兒,石屋中的石板有了異動,而這一切的聲音,全傳入至鍾文的耳中。


    可就在那石板有了異動之後,鍾文靜靜的站在石屋之外,看著石板開始緩慢向下移動。


    一會兒之後,兩塊大石板已是陷了下去,而此時,一個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


    “這裏什麽時候有一個火把?誰來這裏了?是師傅回來了嗎?”那個探出腦袋來的人,見到石屋中的有一個火把,奇怪的自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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