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一天之後,太宗門的弟子在周邊十裏之內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而此時的鍾文,卻是在二三十裏之外的那個山洞之中。


    時不時的躺著,感覺自己的精神很是萎靡。


    神識被創,這著實不知道該如何養。


    不過,對於那太宗門的那位老者,鍾文此時已是恨上心頭了,要不是那一劍,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神識能被人發現,而且還能被傷。


    對於太宗門的人巡查,鍾文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早已離開這個山洞,遠離著一些。


    雖說,此時的鍾文,身手什麽的到是沒下降,但這神識被創之後,精神可就要差太多太多了。


    真要是麵對幾個先天之境高手的圍攻的話,這後果可就難以想像了。


    ……


    而此時,離著幾百裏之外,通往龍泉觀的山路之上,有著數人正在行進著,他們此去的方向,也唯有龍泉觀。


    ……


    “師傅,九首昨天傍晚離開了,今日想來應該到了吧?”龍泉觀中,陳豐臉上掛著一絲擔憂,向著李道陵打問道。


    “想來應該到了,也不知道九首能不能手刃我太一門的仇人,希望道君保佑九首吧。”李道陵此時雖說擔心,但他依然堅信,自己的弟子,可以做到手刃仇敵之事。


    說來,整個太一門,每一代每一輩,好像都是在這條路上行進著,根本沒有任何人會選擇隱遁。


    而且,每一代的人,都好像有著一副勇往直前的勇氣,哪怕獨自一人麵對仇敵,也從不畏懼。


    如果真要細說的話,太一門從上到下,好像都是一堆憨憨。


    從不去計較什麽成與不成,哪怕明知道對方有著不少的人,也要殺進去,就如以前的鍾文一樣。


    就連李道陵以前也是這樣,不知道這是教育的結果,還是本來就是一個傳承一樣。


    或許,李道陵也從來未曾與鍾文說過這方麵的問題,也許大家都都在往著為師門正名而努力著。


    太一門如今這師徒三人,好像基本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遇事從不計較什麽。


    就如李道陵以前去探查太一門之事時一樣,遇到了太乙門的仇敵之後,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


    或許,真叫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弟子,也許就是這麽來的吧。


    況且,太一門的弟子本就少,大家都在一起起居生活,行為方式都會受到李道陵的影響,所以,也就使得陳豐也好,還是鍾文也罷,都在潛移默化當中被影響了。


    ……


    反觀此時的鍾文,隻能躲在這山洞之中靜養。


    就連吃食這些問題,鍾文都懶得去解決了。


    打他回到山洞裏開始,不是打坐就是躺著不動,就好像在練功一般。


    其實說來,鍾文本就是在練功,一刻都不敢放鬆。


    一直到了下午時分,鍾文的雙眼,這才睜了開來,看向山洞外。


    “太宗門,老頭,都給我等著!”


    此時的鍾文小聲的抱怨了一聲,隨即再一次的閉著眼睛,腦中繼續通讀那篇無名的道文,同樣繼續催動內氣,以練功的形式來養這神識之創。


    時間在繼續著,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鍾文的眼睛都沒有再睜開來過。


    ……


    “父親,那座道觀就是龍泉觀嗎?”此時,那山路小道之上的數人,行進了一天,這才終於是瞧見了遠處的一座道觀。


    “應該是吧,為父也從未來過,隻是聽李真人曾經跟我提過一句,不過,你們切忌以後不可隨意告知他人這龍泉觀所在,李真人他可是曾經交待於我的。”一位老者向著其他數人交待道。


    “記住了,父親。”


    “……”


    隨後,數人再一次的邁開腿來,往著龍泉觀方向走去。


    時過兩刻鍾後,他們這才趕到了龍泉村。


    不過,他們卻是未曾停下腳步,直接延著上山的小路向著龍泉觀進發。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龍泉觀所為何事?”正當這數人來到龍泉觀觀門前之時,一位道人也正好在前殿更換一些東西後,準備關上觀門,卻是發現,觀門前來了七個不認識的人。


    “請問李真人可在觀中?老朽李高遠帶著家人前來拜會。”那老者見到一位道人的問話,趕緊拱了拱手道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


    回話之人,正是鄖鄉的李高遠。


    而其他的六人,有他兒子李輔成,還有他那個孫子李正項。


    不過,此時的李正項,卻是被兩個仆人抬在一個類似於擔架之上,骨瘦如材一般的。


    當然,還有他李高遠的曾孫李文傑也在其中,不過,李文傑卻是被一個他李家的仆人給背在背上。


    此行,他們一行七人,從鄖鄉一路奔波,費了一月有餘的時間,這才趕到了利州。


    到了利州之後,他們本來還想著雇架馬車,但李高遠曾記起,龍泉觀不通馬車,而且也需要隱秘一些,他們這才步行前來龍泉觀。


    “觀主正在中觀中,那你們先進來吧,我去向觀主稟報去。”那位道人聽聞是過來找觀主的,行了禮後,交待了一句,轉身去回稟去了。


    沒一會兒,李道陵帶著陳豐他們急步往著前殿而來。


    “高遠,你們怎麽來了?這是?”當李道陵在前殿瞧著這李高遠一行人之時,愣是沒有好友相遇的喜悅,反到是驚在了當場。


    “道陵兄,還請你救救我這可憐的孫兒吧。”李高遠瞧見李道陵之後,直接跪了下來懇求道。


    “高遠,你我無須如此,無須如此,先進去再說。”李道陵也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還能再見到自己的老友。


    可是,他也沒想到,見到自己的老友,不是敘舊情,而是下跪,著實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但再不明所以,也知道那擔架上的是他孫子了。


    至於自己老友不遠幾千裏來龍泉觀向他求助,那自然是相信他李道陵的了。


    隨著李道陵的話一落,陳豐他們開始幫著抬擔架,往著觀內而去了。


    “高遠,你是說,我那弟子九首去年到了你府上之後,發現你這孫子患有不知明的病症,然後你們去尋了孫思邈?可依我所知,孫思邈的醫術絕對高於我的,那這為何還沒有治好你那孫子啊?”


    時過一個時辰之後,李高遠他們一行被安排好了,連晚飯也都吃過了,此時,李道陵正與著李高遠父子二人坐在屋中,說起李高遠他們此行前來龍泉觀之因。


    “道陵兄,確實如此,隻不過,孫神醫也隻是幫著穩住了我那孫兒的病症,就連孫神醫也無法得知我孫兒所患的是何病症,每隔三個月,我那可憐的孫兒就會重新發病,陷入暈迷當中,而……”


    李高遠坐在李道陵的前方,如實的向著李道陵娓娓道來。


    “那孫思邈可有幫你配發湯藥?難道也起不了作用嗎?”


    “湯藥不曾間斷過,但那劑量越發的多了,以往一天一劑,而如今,一天三劑都不頂用了,道陵兄,還請你救一救我那可憐的孫兒吧?”


    “那我先去看看。”


    隨後,三人出了屋子,來到另一間屋子。


    李道陵瞧著床榻上的李正項,臉色泛黑,看起來著實有些怪異。


    隨即,李道陵開始細細的幫著李正項把起了脈來。


    “嗯?”


    許久之後,李道陵細細感受著李正項的脈象來,總感覺哪裏有題,可就是無法確認,這怪異之處是何因。


    “道陵兄,如何?”站在一邊,一直不也吭聲的李高遠輕聲的問道。


    “剛才我細細把過脈了,你孫兒的病,還真是有些怪異,你稍待,我再看看。”把過脈後的李道陵,又開始查看起李正項的臉色,以及其他的一些問題。


    可最終,李道陵依然還是無解。


    時過小半個時辰後,躺在床榻上的李正項,緩緩睜開了雙眼,但也隻是睜開眼來之後,再一次的暈迷過去了。


    “項兒……”


    李輔成心中急切,看著自己的兒子受那病患之苦,眼淚叭叭的往下掉。


    “高遠,把孫思邈所開的方子給我瞧一瞧。”實在有些無解的李道陵,隻得向著李高遠索要孫思邈所開的方子。


    本來,這方子之事,本不該隨意開出的。


    而且,古代的醫者所開的方子,基本都是由著藥房收著,不會任由誰拿走。


    但李正項的這個病人情況特殊,況且孫思邈也不常在隕鄉,所以,這方子卻是留在了李府,也便於他們抓藥什麽的。


    隨後,李高遠拿著方子交給了李道陵。


    隨著李道陵細細的看過孫思邈所開的方子之後,心中依然有些不解。


    畢竟,孫思邈所開的方子,雖說有治療腦疾以及重患之症的效果,但卻無法完全根除,這使得李道陵心中甚是不解了起來。


    如此無解的事情,如此怪異的脈象,也著實讓李道陵為難了。


    “高遠,你們先依著此方繼續喂藥吧,暫時我也無法查清楚正項的病因,隻得待正項醒來之後,我好問一些話。”李道陵無解之後,不得不向著李高遠如實的說道。


    “好,多謝道陵兄。”李高遠不懂醫術,隻得尊從。


    至於能不能救回他的這個孫兒,此時也隻能拜托李道陵了。


    “道陵兄,怎麽不見九首道長啊?”隨後,李高遠又是開口向著李道陵問起鍾文來。


    “我那弟子暫時不在觀中,他有些事要出去處理。”李道陵隨口回應道。


    此時,李高遠的心中,除了寄望於李道陵之外,同樣,也把這份希望寄在了鍾文的身上。


    畢竟,他孫兒的病還是鍾文給發現的,要不是鍾文提醒,說不定他孫兒早就沒命了。


    而且,鍾文不止是發現了他孫兒的病,還給他李家指明了一條能治療他孫兒的道路來。


    當然,要是沒有孫思邈的話,鍾文這一句話也是白說。


    而此時,李高遠向著李道陵問起鍾文的事來,必然是想知道,鍾文人在哪裏,或許,這師徒二人真能救回他的孫兒也不無可能。


    李高遠沒有懷疑過他的這位老友醫術不行,uu看書ww.ukansh隻是因為他孫兒的病太過奇特了,而且,連孫思邈這樣的神醫都拿這病沒辦法。


    況且,他本就是為救他孫兒之命才來的龍泉觀,此時的他,心思全在他孫兒身上,想的什麽,說的什麽,基本也不去注意太多了。


    對於李道陵來說,李高遠問他弟子的事情,他也沒往其他處去想。


    李道陵本來就是一個隨意之人,要不然,龍泉觀也不是這個樣子,輩份亂不說,而且還收了一個隨意的弟子。


    要是換了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就不這樣想了。


    李高遠這話一出口,就會給人家一個想法:難道師傅還不如弟子嗎?還是弟子的翅膀長硬了,可以騎在師傅的頭上了?


    隨後,眾人離開李正項所居的屋子,隻留下一個仆人在此照看。


    反到是李正項的兒子,李文傑,來到了這龍泉觀之後,就開始好像有些著魔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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