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溫熱的水中,水雲冉猛然回過神來,瞪大的眸越清明,驚慌就越濃鬱,尤其看到赫連靖赤條條若無其事的也坐進浴桶來的時候……


    “咳~咳咳呸~噗……”


    那麽近距離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東西,水雲冉結實的嗆到了,偏桶中的水位又因赫連靖的加入而迅速高漲……


    看著趴在桶邊猛吐嗆到的熱水的水雲冉,赫連靖挑了挑眉:“你是被嗆了幾斤水?還沒吐完?”


    水雲冉頓窘,卻緊緊抓著桶沿不肯回頭,也不敢回頭,總覺得水好熱,越來越熱了,熏得她暈乎乎的,臉也肯定熏成了熟透的番茄那麽紅。


    赫連靖長臂支在桶沿上托著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浴桶雖大,可同時裝著他和她可著實寬不到哪裏去,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維持那個姿勢撐多久!


    她此時側背對著他,長發散在肩背浸在水中,如妖嬈綻放的花兒,而她潤玉般的身子便是那朵花的蕊,透著漂亮誘人的粉紅色,線條柔美卻又不乏力量的緊致,是旁家女子絕對不會有的美……


    她不穿,可比穿著美太多!


    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桶沿的長指,不知不覺節奏就跟著呼吸快了起來,赫連靖的眸也變得幽暗深沉,更驀地,深處陡然燃起一團火來。


    略微的驚愕,赫連靖低頭看著水下自己的身子,而那頭,水雲冉則這時再也撐不住的霍然起身,想逃。


    啪。


    手腕被拉住,水雲冉頓時僵在那裏,而身後,則傳來赫連靖低沉微喘的嗓音:“雲兒,我覺得我不太對勁……”


    水雲冉一聽,不禁渾身發軟,嚇的。


    她的血還真是奇效了,才那麽一點竟然也給他解毒了……


    “雲兒,過來給我看看呀。”


    赫連靖拉著她的手,引向不對勁的地方,感覺到她在輕顫,他卻勾唇笑了,一陣拉鋸很快便磨光了他的耐性,忽的就抬手一把將人拉入懷中,灼熱的唇隨即便精準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水花四濺間,那股熱瞬間如電流般竄滿一身,水雲冉驚得大叫:“你說過給我三個月時間的!”


    赫連靖一滯,臉瞬間黑了個透:“你……開玩笑?”這個時候,她跟他說那個該死的三個月?


    “你抓痛我了!”水雲冉拚命想掙開他的手逃出浴桶,卻越掙紮越與他貼緊,那團火,燒得她渾身顫栗,不掙脫他會發生什麽,她很清楚,又羞又怕,沒骨氣的隻想躲。


    忽的,他鬆開了她,讓她得以縮離他至桶內最遠。


    重歸自由,水雲冉卻怔住了,回頭,見他雙手扶著桶沿,低著頭粗喘著氣,說不出的狼狽。


    察覺她沒離開,赫連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出去!”深深有種中毒還比現在來得更痛快的感覺。


    水雲冉反而縮在那裏不動了,咬著唇糾結的看著他。她沒想到他真會放了她……


    “還不出去!”


    見她不動,赫連靖更氣了:“叫人送水來,冷……”


    “水”字還沒說完,水雲冉先撲進懷裏來了,低著頭貼在他胸口上,緊緊圈著他的腰。


    赫連靖愣了一下,臉色又瞬間好了許多,沉聲問:“不走了?”


    水雲冉貼著他胸口的臉陡然又熱了三分,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卻點了點頭。


    赫連靖長呼一口氣,又問一遍:“真不走了?”


    水雲冉閉緊眼,又用力的點點頭。


    “回頭後悔,我可賠不起……”


    水雲冉一聽,沒來由冒火,這人真是,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抬頭瞪去,卻還沒看清就眼前猛的一暗,吻如燒火的烙鐵,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我可真的是第一次……”


    灼熱的吻,沉重的呼吸,攪得水雲冉腦子漿糊一般,直覺自己不斷在雲裏起起落落,冷不丁聽到那麽一句,更是沒頭沒腦的莫名其妙,但很快,撕裂的痛楚衝上大腦為她解惑了……


    “唔~”


    痛,很痛,可嘴卻被大手及時捂住,痛呼都無法發出來,呼吸也如同被掐住一般,出比進多,痛得淚水噴湧,拚命掙紮。


    水,嘩嘩作響,不住的隨著她的掙紮撞擊桶壁滿溢飛濺,濕了一地。


    “不許哭!”


    他在她耳邊沉聲喝道,如戰場上下令的將軍,半點不容人反駁,可,這裏卻不是戰場,他就算真是個將軍而她也不是他的兵!


    “唔唔唔……”


    嘴被他的手捂住,她還是大聲抗議他的粗暴,雖沒覺得第一次會有多美好,卻也沒想到會這麽野蠻,她又痛又委屈,淚如泉湧。


    “你……”


    赫連靖知道她痛,可他也好不到哪去,虧他還為了等她緩過勁來而忍得臉鐵青發黑,可她卻一味的亂撲騰,自然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想再罵,可看到她小臉皺成一團滿臉的淚,又不禁心軟了:“雲兒,再忍忍。”


    克製著衝動,他低聲哄她,吻去她臉上的淚珠,輕柔得似拂麵的清風。


    耐性還是起了作用,她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紮,痛楚也得到了緩和,而小臉卻依舊蒼白如紙,似也發覺了自己剛才發了瘋似得掙紮隻會適得其反,可憐兮兮的偷看著他,眼睛紅得像兔子,說不出的可愛……


    赫連靖不禁嗬嗬輕笑出聲,輕吻上她的眸,惹來她幽怨嘟囔,反而笑得更歡,倒是緩和了氣氛,卻也膨脹了他的男子主義。


    “咳……”清了清嗓子,他故作鎮定的道:“所以之前不是讓你配合著多練習幾次嘛,你不聽就算了,還竟說些氣人的話……”


    他大有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之勢,可鐵青的臉色和額角狂跳的青筋卻出賣了他……


    水雲冉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破涕而笑:“裝~,繼續裝!”明明比她好不到哪去,卻死要麵子撐出身經百戰的架子來活受罪!


    直接被拆台,赫連靖麵色頓時難看至極,咬牙瞪著水雲冉一副恨不得狠狠教訓她一頓的模樣,但凶狠的嘴臉隻維持了幾秒就收斂了去,大手捧著她的小臉,沙啞著聲問:“休息夠了吧?”


    是詢問,也是最後的通牒,水雲冉羞得低下頭去不敢跟他對視,依舊很痛,卻還是點了頭。總不能這麽僵著,更何況,徹底耗幹他耐性的話,最後慘的終究是她!


    “可不要再叫了。”


    點頭。


    “也不要哭了,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痛。”


    水雲冉倏地抬頭瞪他。


    赫連靖卻嗬嗬笑了起來,隻是憋著那股勁,笑得實在有夠猙獰,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低下頭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分啊分*


    趴在赫連靖懷裏,彼此不著一絲,可水雲冉卻一動都不想動。


    很累很困,卻渾身酸痛,睡不著……


    擰了凝眉,眼睫毛顫了顫,水雲冉咧了一道縫看赫連靖,卻見他兩眼緊閉,呼吸勻稱,似乎睡得無比香甜。


    “混蛋!”


    咬牙切齒罵了一聲,卻立馬就覺身下的胸膛顫了起來,他壓根沒睡著,聽到她罵就笑了起來。


    “還笑!”


    水雲冉氣得張嘴要咬他,卻聽到他警告:“最好別亂動,否則……”


    沒說下去,可她卻秒懂了,瞬間漲了個大紅臉,一動不敢動的僵在那裏。


    赫連靖勾了勾唇,依舊閉著眼,大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拍著,忽然道:“雲兒,我不是赫連家的孩子。”


    閉眼正要睡的水雲冉一怔,驚愕的抬頭看著他。


    他依舊沒有睜開眼,平靜的繼續說道:“娘當年確實生了個男嬰,可惜是死嬰,而我又正巧被秘密送到了倚天山莊,爹便讓我代替了那個男嬰活了,以赫連靖的身份……”


    水雲冉又趴了回去,卻了無了睡意,腦子亂哄哄的,很想問,卻躊躇不定,而他也說到那裏便沒再繼續,不似不願說,倒更像是在等她問,他要的是她自己自願的走近他的世界。


    好半響,水雲冉才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是……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還有,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把他送到了倚天山莊?


    赫連靖勾唇,拍在她後腦的大手更輕更柔了,而出聲,也始終依舊的平靜:“當今聖上,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當今太後,是我生母。”


    水雲冉驚得倏地抬起頭來,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開玩笑?”


    她至少還是知道的,當今翎國的太後,不是翎國皇帝的生母,但皇帝卻尊了她為太後,是因為她不但是先皇的四妃之一,更是皇帝的親姨母,當初皇帝年幼母妃早逝,深深宮闈之中若不是太後以命照撫扶持,如今的皇帝莫說榮登九五坐享太平,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到當下,而也正是如此,皇帝尊她如生母,奉她為太後,隻可惜……


    那位被奉為翎國傳奇一樣的女人,早在當年生下一死嬰後便重疾纏身,這二十多年來又為保護皇帝而強撐著,身心早已到達極限,聽說如今已到了隨時可能香消玉殞的地步,雖然皇帝一直廣招天下名醫,也無數度試圖尋過天堯族求助,卻可惜名醫遍地虛名居多,而天堯族,又早已隱世……


    不,不對!


    水雲冉眼頓時瞪得更大,抓著赫連靖急問:“太後也知道你……”


    赫連靖睜開眼看著她,勾唇淺笑:“知道,皇上也知道。”


    掙開要將她的頭按回他胸口的手,水雲冉腦中思緒紛飛,麵色愈發難看。


    堯天寒不就是天堯族的人嗎?還是天堯族的天才,下一任天堯族族長,他一直在赫連靖身邊,赫連靖似乎也隱約知道他的身份……堯天寒也沒能治好太後?還有那位劉老禦醫呢?也治不了?


    冷不丁的,水雲冉忽然想到上次在觀景樓遇見的女人,隻不過,雖然當時隻是匆匆一眼,但她卻還是可以肯定那個女人不是什麽重疾纏身,而是百毒侵心,早已深入五髒六腑,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如果那個女人就是太後,那麽,她百毒纏身卻說是重疾難治就說得過去了,畢竟宮廷鬥爭多的是肮髒,她能鬥下皇後群妃扶皇帝上位,自是受了不少暗算吃了不少磨難,隻不過,上次她被那個天堯族婦人騙綁出去又跟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那個天堯族的婦人以那樣的方式叫她走,難道是真的單純的想讓她離開?因為她是藥王的容器,她是活藥王,如果她的秘密被揭露出來,首當其衝就會變成太後的救命藥?!


    想得越多,水雲冉的麵色就越難看,腦子簡直亂得要爆炸,不敢問赫連靖那個女人是不是太後,更忽然靈光一閃的覺得,天堯族的滅頂之災,說不定跟太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定,早有一場陰謀正以太後為突破口進行著!


    外麵都說,太後當年生下的是死嬰,而那個死嬰,卻顯然是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赫連靖,可是這個秘密到底多少人知道?又誰敢說不會有人利用這一點來圖謀不軌?那麽天堯族呢?是什麽?擋路石?另類的跳板?沈子祺當初毀掉藥王穀,想要的果然是藥王嗎?他要把藥王獻給太後?然後呢?等等,難道……


    他想要做太後那個兒子?!


    臉頰忽然一陣劇痛,所有思緒乍然而止,水雲冉卻隻是瞪大著眼看掐著她的臉的赫連靖。


    他想問她在想什麽,想叫她不要胡思亂想,可最終,他隻是把她的腦袋按回自己的胸口:“你不累嗎?睡吧……”


    問她想什麽她未必會說,叫她不要胡思亂想,卻又何必告訴她,唉……赫連靖覺得簡直是在自尋煩惱!


    他不自覺的歎了一聲,他自己卻沒發現,而水雲冉卻聽到了,趴在他胸口上,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靜默許久之後,忽然問:“娘知道嗎?我是說赫連……”


    “她不知道。”


    赫連靖打斷她的話,笑得還挺自然:“你也別告訴她,免得她說不定會來個想不開。”


    玩笑的語氣,卻讓水雲冉暗暗歎了氣。


    赫連李氏有著這個世代很多女人所沒有的堅強,但她也始終是這個世代的傳統女性,將生兒育女視為第一,沒能為赫連家多生幾個孩子始終是她的心病,唯一欣慰的是她至少還留下了一根血脈,但倘若她知道赫連靖其實也不是赫連家的血脈,她,說不定會崩潰吧……


    這一點,赫連靖應該很清楚!


    “那太後呢?”忍不住,水雲冉到底還是問了,可問了之後她就後悔了,不敢繼續問得那麽清楚。


    赫連靖摟緊了她些,笑著開了口:“爹把嫡長子的身份給了我,與毫不知情的娘全心全意的養育著我,念著這些,我也該是把娘當親娘一樣孝敬的,而那位……”


    頓了頓,歎氣:“當初把我偷偷送出來托付給爹,是迫不得已,因為她不想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爭……”


    雖然他沒說說太多,可水雲冉卻能想象得到……


    後宮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哪來的姐妹之說?而皇子,對於那些女人而言,恐怕也先是爭寵的棋子利刃,而後才是兒子,而太後當初選擇把赫連靖送走,應該不是為博天子一時憐憫而趁機得寵,畢竟將活皇子送走卻弄了個死嬰來替,是欺君之罪,有非常大的風險,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她既然一不願跟姐姐爭,二又不肯把自己的兒子當棋當劍當盾,當初又何必進宮?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赫連靖開口道:“太後……是私生女……”


    水雲冉一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卻就聽到赫連靖語氣不削的道:“因為偶遇先帝得了寵幸被帶回宮,才得以認祖歸宗,才知道自己有生父有姐姐,隻可惜已經遲了,她已經懷了我……”


    水雲冉默默,實在不知該說什麽,不過她也聽出來了,赫連靖不會放下赫連李氏這位養母不管,也沒法將那位生母不顧!


    想想也是,太後當初也不是扔了他就不管,若不是真心為他好,又何必冒著那麽大的險費那麽大的心機,將他托付進倚天山莊……


    想了想,水雲冉忍不住又問:“那你爹和太後……”是什麽關係?


    “她娘對赫連家有恩。”赫連靖敲了敲水雲冉的頭:“別亂想。”


    “我哪有亂想,隻是好奇好不好!”水雲冉沒好氣的抱怨,報複的擰了把他的腰。尼瑪,該死的結實……


    “再亂動可就又有你哭的!”赫連靖笑著警告。


    “呸呸呸!”水雲冉一陣亂噴幹擾氣氛,純心讓他真想了也沒了興致。


    “你這家夥……”赫連靖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麽。


    水雲冉卻神氣的哼哼兩聲,抱緊他的腰閉上了眼,隻是沒多久,又破功的開了口:“傳說太後的身體很不好,幾乎天下名醫看遍了也沒辦法……”


    赫連靖閉著眼,抿唇不語。


    他不出聲,便是不想繼續說,水雲冉知道,可還是忍不住又道:“你是不是也很想治好她?”


    “……睡覺。”他拍了拍她的頭,卻答非所問。


    水雲冉擰眉,他為什麽刻意回避她的問題?難道……


    麵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妙,咬咬牙,水雲冉又道:“如果我說……”


    話沒說完,他忽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叫你睡覺不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水雲冉一驚,慌忙爬走:“別鬧了,我很累。”


    “這是你自找的。”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別鬧了,我要睡覺,現在馬上睡覺,真的不說話了。”


    “晚了!”


    *分啊分*


    遠遠看到張淩和張驍守在院外老遠卻不走,姚先生停下了步子。


    “姚先生,怎麽了?”塵塵奇怪的仰臉看著他:“忽然間不舒服了嗎?”


    姚先生錯愕低頭:“為什麽這麽問?”


    “你臉色不太好。”塵塵指著他的臉道。


    姚先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餘光略顯古怪的瞥了瞥那個院子,才轉回塵塵身上:“我們先到別處轉轉吧。”


    “為什麽?”塵塵擰眉。姚先生不是要送他去娘那裏的嗎?怎麽都快到了,卻忽然說先到別處。


    “你爹娘現在沒空。”姚先生脫口而出,後悔了也太遲了。


    “為什麽沒空。”塵塵擰眉更緊。


    “就是沒空!別問那麽多。”姚先生語氣變得有些不耐,還抱起他就轉頭離開。


    “姚先生,你怎麽又忽然間不高興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多問題!”


    “……你上火了吧?”


    “……”


    *分啊分*


    赫連靖黑著臉坐在那裏,看的水雲冉渾身發毛。


    “又……又不關我的事……你瞪我有什麽用……”


    她嘟囔著抱怨,往離他遠一點的地方縮了縮。


    天地良心,她可是真的不知道那點咬破唇的血也能幫他解毒,更不知道會持續的時間有限製,導致後來事到一半……咳咳,雖然這種有損他雄風的事確實很難讓他臉色好的起來,可,真的不關她的事嘛!


    “這該死的毒不是你下的?”赫連靖沉聲道:“有本事下毒,卻沒本事解毒,還敢說不關你事?”


    水雲冉一聽,頓時矮了一節。好吧,她下的毒,她有錯,可是……


    “那什麽,縱欲傷身,還是節製點……”


    赫連靖一聽,墨眸黑得好似要吞人,頓時嚇得水雲冉不敢再說下去,卻又不滿的撅著嘴,自個兒揪衣角出氣。


    見她這樣,赫連靖不禁笑了,知道她現在肯定憋著一肚子火,而之所以沒噴出來,不是真不敢,而是擔心張嘴又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吧……


    擱在桌上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起來,赫連靖定定的看了她好半天,忽然道:“雖然那是你的事我不該過問,可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該解決,盡快解決!”


    水雲冉瞥向他,因為悶著氣語氣相當不好:“有話直接說。”


    “那個東西……”赫連靖指了指她肩臂:“趕緊還了。”


    水雲冉一聽,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怎麽?”赫連靖定定的看著她:“舍不得?”


    水雲冉一聽,火瞬間上頭頂:“我讓你直接,你還真是半點不客氣!去你的舍不得,誰舍不得了!隻是硬生生植入身體的東西,拿出來就得動刀子啊魂淡,切的不是你你還真是不知道……”


    “我賠你。”


    被打斷,水雲冉更火,卻就見他笑道:“把那東西剜出來還了,我切一塊肉給你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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