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黯沉,月兒隱入雲層之中,就連星光也無。


    季青夏盤坐於湖心亭內,在黑夜中,依昔可以看清她額上布滿了的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似是隱忍著什麽般麵露一絲痛苦之色。


    半個月,季青夏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沒想到一顆陰氣丹才隻能壓製住半個月,而且隻對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再服用就沒用了。


    陰氣丹,是季青夏用數十種至陰藥物煉製的一種補陰的極品丹藥。半個月前,季青夏已然感覺到身體隱隱有發作的跡象,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府內十二名侍寵也隨時等著她“寵幸”吸取精元,但是最後她還是退縮了,希望能夠靠著服陰氣丹撐過去,她也確實成功的撐過去了,隻可惜隻能撐半個月的間。


    難道她真的要去“臨幸”那些侍寵嗎?真是就隻有這一個辦法,她才能夠成就混沌之體嗎?季青夏嘴角苦澀的一揚,無論作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設,她的骨子裏終究還是深刻著華夏女子的保守觀念。


    析兒、告訴姐姐,姐姐到底該怎麽辦?


    體內亂竄的熱流,讓季青夏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在秋後的夜風下,隻著薄衫的季青夏,卻仍能感覺到渾身發熱。


    季青夏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向湖邊——


    “季城主,您要幹什麽?”就在季青夏準備往下跳落之時,一聲驚呼聲倏地傳入耳中,緊張著她便跌入一副又軟又香的懷中。


    南修喜愛的輕撫著掛在胸前的珍珠項鏈,唇邊掛著一抹嫵媚動人的笑意,隨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色一沉,眼瞼微垂,悶悶不樂的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腳步下意識的朝他最喜歡的湖心亭而去。


    原來,南修今早到清逸樓找葉默析之時,無意間聽到了他與拓絲的談話,兩人正在為季城主的身體憂心,季主夫與拓絲商定,打算今晚安排侍寵侍候她的事宜。


    雖然心裏很明白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可南修的心頭還是感覺悶悶的,一直往上冒著酸氣。


    此時他不禁對主夫的大度感到佩服不已。


    胡思亂想間,南修不知不覺的已走到了湖心亭前。正打算踏入亭子內,倏然一聲低低、壓抑不住的呻/吟聲傳入他的耳中。


    南修雖然不曾經曆過男女之事,但是這種事情卻也本能的知道一點的,聽聞到亭子內傳出曖昧的聲音,不禁媚臉一紅,暗啐了聲,輕跺了跺腳,就欲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的眼角餘光似乎瞄到了一個熟悉的亮光,他一震猛然頓住身形,飛速轉回身,定晴朝亭子內仔細看去。


    亭子內,果然有一顆散發著青色微光的珍珠,在黑夜之中閃爍著淡淡的青光,那正是季青夏獨有的青色珍珠發飾。


    “季城主——”南修毫不猶豫的奔入亭子中,想也不想的便一把扯下似乎想要跳湖的季青夏,抱在懷中,隻是一接觸到她火熱的身子,再見季青夏一臉的汗水,麵色通紅,唇間斷斷續續的益出細碎的呻/吟聲,想起主夫和拓總管今早的話,南修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原地。


    “你快走吧,幫我找析兒過來。”季青夏也顧不了南修為什麽會在這麽晚的夜間還來到這裏,有些喘息的推開他,艱難的說道,此時她的雖然神誌清醒,但是身體卻火燒火燎的異常難受,而且那道火焰也越燒越強烈,如果再及時解決的話,那她馬上就要再次失控了,這是她所不願意再經曆的事情。


    雖然極不想妥脅,但是她也知道此時,就算不妥脅也不行了,這種事情不是光靠意誌力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可是,你看起來很難受,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可以嗎?”南修天生嫵媚妖嬈的眼眸慌亂不已的看著季青夏,一點兒也不見平時精明睿智。


    “我沒,沒關,關係的,你,你快去,找析兒。”季青夏喘息越來越急,呼出的氣息熱得驚人,臉上也汗珠也越落越多,身體已經開始不停的輕顫了起來。


    南修見狀,不由得也惶急了起來,上前扶住她,急聲問道:“季城主,告訴我,我該怎麽幫你?”


    季青夏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清涼,鼻間傳來一縷縷好聞的體香,而南修那聲媚惑人的聲音,和那一開一合的性感紅唇,像是崔化計般,季青夏情不自禁的眼神一黯,差點把持不住自己,幸好,此時的她神誌還能控製得住,她用盡全力的推開南修,踉蹌的急速向亭外走去。


    “季城主,你要去哪,季城主——。”南修見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急急追了過去。


    季青夏沒有理會南修的叫喚,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邊取出裝有陰氣丹的瓷瓶,用力的拔一瓶蓋,一股腦兒的把所有的陰氣丹全部都倒到掌心中,隨即二話不說的全部吃了下去。


    季青夏當然知道此時服用再多的陰氣丹也沒有用,她隻是想稍微阻止一下體內那股亂竄的熱流,好讓她支持到雲宵樓而已。


    隻是她還沒有意識到物極必返的道理,陰氣丹雖然是補充陰氣的丹藥,但是,一次性服用太多的話,也會起到返效果的,那瓷瓶內至少裝了五六十粒陰氣丹,她一口氣吞了解下去,也不知道會有什麽驚人的反應。


    不過,此次她體內的炎焰確實是平和了許多,也不再那麽難受了,季青夏見果然有效果,微微鬆了口氣,不過,她也很清楚,效果馬上就會消退,也不敢耽擱,身形一閃,已然消失在原地了。


    “空間魔法?”南修恰在此時趕到,正好見到了這一幕,不禁驚呼出聲,隨即想起季青夏此時危險的狀況,不由得大急,來不及細想鍘才看到的那一慕,他想了想,立即向雲宵樓的方向直奔而去,希望她真的去了那裏。“姐姐,你去哪裏了?一整天都沒有見著你的人影,我們找了你好久了呢。”正在雲宵樓焦急的等待季青夏的消息的葉默析,猛然感覺到空氣中一陣魔法波動,立即警戒的看向發出魔法波動的地方,很快的室內一陣灰色的光芒閃過,季青夏便憑空出現在了屋內,葉默析見狀霎時鬆了口氣,急切的迎她說道。


    “析兒,我沒事,我——哦——。”季青夏話還未說完,口中便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體內的那股剛平息下來的火焰,再次竄了上來。


    葉默析見狀嚇了一跳,知道姐姐又發作了,趕緊說道:“姐姐,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在你的房裏等你了,你快進去吧。”


    季青夏也明白,此時不是爭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眼葉默析,眼內飛快的閃過一道歉疚的神色,而後毅然決然的走向臥室。


    葉默析眼神溫和的看著季青夏的背影,沒有忽略姐姐臨去前那歉然的表情,心中不禁滑過一道暖流,知道姐姐心中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感受,嘴角不自禁的上揚,姐姐,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歉意,析兒這麽做都是心甘情願的,隻要這一生能夠永遠這樣與你相守在一起,知道你的心裏我是最重要的,那麽析兒便知足了。


    “葉弟,青夏找到了嗎?”木吟由外而入,快速走向葉默析問道。


    “木大哥,你別急,小心身子。”葉默析立即迎上去扶住他,“你放心,姐姐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臥室內。”葉默析說道。


    “青夏又發病了嗎?”木吟擔心的問道。


    “恩。”葉默析點點頭,勸道,“木大哥,姐姐定然要到明早才會出來,你先回去吧,你的身體不同常人,不能熬夜的。”


    “可是……。”見到葉默析堅決的眼神,知道主夫是為他好,隻得改口應允了,“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過來。”


    “小安,如葉快送二主夫回去,小心侍候。”葉默析細心的叮嚀道。


    “是,主夫。”兩小侍向葉默析欠了欠身應了聲,便扶著木吟離開了。


    “主夫,小言想留下來可以嗎?”言紫若不知道也進入了雲宵樓中,見到木吟走了,立即出聲問道。


    “當然可以,我們就到隔壁房間去等吧。”葉默析淺笑著輕輕頷首率先走入季青夏臥房隔壁房間。


    言紫若見狀不由得開心的笑了起來,“謝謝主夫!”


    葉默析和言紫若之所以會這麽緊張,全是因為,季青夏上次發作時那恐怖的場景,讓他們印象深刻,心驚不已,唯恐季青夏這次也會做出什麽失控之舉,傷到了自己,所以他們才會想留在這裏,看看情況。


    誰也沒有發現,此時的雲宵樓中還有一人,靜靜的站在角落,一張嫵媚妖嬈的臉上滿是懊惱的看著季青夏臥室的方向,就這樣在涼風中默默的守了一夜。


    約書亞一身的紅衣,緊張的端坐在床上,柔美的俏臉上含著一抹又喜又羞的神情。


    當他下午被告知今夜要到雲宵樓侍寢之時,他便高興期待,不,是從一個月前便開始期待著今夜的到來了。


    今夜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成為城主的人了,約書亞羞赧的想著,期待的視線忍不住再次偷偷的向門外望去,正好季青夏此時剛巧推開虛掩著的房門。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了個正著,約書亞先是怔了下,隨即羞得滿臉通紅的垂下首,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慌忙起身緊張的屈身行禮:“約書亞見過城主!”


    “免禮。”季青夏扶起他,強抑住渾身都在叫囂著的欲火,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的,認真的看著他,問道,“你叫約書亞?”


    “是的,城主。”約書亞激動的點頭道,聽到自己所仰慕的人終於喚出了自己的名字,約書亞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喜悅之情,感覺心跳碰碰碰的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你是自願入府來啊嗎?”季青夏用力的咬住下唇,不讓呻/吟聲逸出口,鄭重的問道。


    “是的,約書亞是自願進府服侍城主的。”約書亞雖然羞赧萬分,但還是勇敢的抬起首來看著季青夏說道,話落,又立即垂下了臉。


    季青夏清楚的見到約書亞臉上那掩不住的仰慕之意,心中一動,確定他確實是自願進府來的,便不再遲疑,輕輕把他往懷裏一帶,再也忍不住灼熱的氣息噴湧而出,在他耳邊輕喃了句,“是自願的就好。”隨即一把抱起他。


    約書亞下意識的驚呼了聲,雙手本能的環上季青夏的脖子,待意識他此時是被季青夏抱在懷中時,不禁羞紅了臉,而後,迅速把頭藏入季青夏的懷中。


    季青夏此時已然欲火焚身,根本就顧不得什麽了,抱著約書亞走向大床,在他再次的驚呼聲下,兩人一起倒向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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