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風對未妶的好讓雲熙充滿嫉妒,憑什麽這麽好的男人是未妶的?可是她在沒人的時候朝楚禦風搔首弄姿,他連看都不看,好像根本沒把她當成女人。楚禦風對她越是冷淡,她就越想得到楚禦風。早上的時候,她看到衣衫不整的他整出的那一大片健美的胸肌時,就忍不住垂涎。那麽發達的肌肉,楚禦風在床上一定很凶猛。


    午夜,星星有些稀疏,客廳裏一片漆黑。雲熙就坐在這一片漆黑裏,詭異地看著未妶的臥室。


    楚禦風今天留下來過夜,未妶並沒有反對。也許是分手後的孤單讓她舍不得,她連睡覺時都緊緊地抱住他不放。


    當楚禦風被一陣咳嗽聲吵醒時,立刻打開床頭燈,關心地問道:“口渴嗎?我去幫你倒水。”


    未妶虛弱地笑笑:“讓我抱抱你。”


    “知道我好了?”楚禦風不羈地笑問。今天未妶的態度跟前天的她有很大不同,不再對他冷言相向,還非常依賴他。他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從天上掉到地上,有了種踏實的感覺。


    “瞧你這得瑟勁兒!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好男人。”未妶雖然嘴硬,抱住楚禦風的手臂卻在用力。


    第二天,楚禦風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按斷手機,看看未妶的燒退了沒有。觸手的沁涼讓他安下心,他輕手輕腳地下地,走出臥室。他把門關上,打算去屋外打電話,就跟人撞到一起,一個充滿濃鬱的香水味的身體撞進他懷裏時,他立刻皺起眉峰。


    “哎喲!姐夫……”雲熙不但不躲開,反而身體一歪倒進楚禦風健壯的雙臂間。


    楚禦風立刻握緊她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扶正,然後退後一步,淡漠地說道:“早!”


    “姐夫也好早。”雲熙不相信有男人會是柳下惠,她像橡皮膏一樣粘上楚禦風,揉著腦袋說道,“姐夫,我頭昏。”


    楚禦風及時躲開,冷冰冰地說道:“頭昏請看醫生。我不是止痛片。”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別墅,去院子裏打電話。雲熙怨毒地眯起美眸。


    “什麽?廣州的禦天百貨大樓起火?傷亡情況如何?我馬上回公司。”楚禦風聽到秦海的話後,立刻繃起俊臉。


    不想叫醒未妶,楚禦風回房留了張字條,就匆匆離開。


    在他離開後,雲熙從廚房裏閃出來。她鬼鬼祟祟地鑽進未妶的臥室,偷偷將紙拿走。


    楚禦風跟秦海去廣州處理火災事故,他親自向死者家屬致歉,與他們商量賠償事宜,忙得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幾天忙碌的工作,飲食不規律讓他的老胃病又犯了起來,半夜醒來疼得直冒冷汗。他用力按住胃部,咬牙忍了一夜,第二天又忙得沒空去醫院,隻好叫秦海幫他買了一盒胃藥,暫時穩定住病情。這次火災公司的損失有多慘重,楚禦風,安撫那些遇難者家屬的工作才真正讓楚禦風頭痛。好不容易把事情解決,他立刻連口氣都沒喘就坐上飛機往回趕。


    一下飛機他就對來接機的周亞男問道:“周秘書,我訂的鮮花呢?”


    “在這兒呢。”周亞男從身後的拿出一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接住!”


    “謝了!”楚禦風接住鮮花,就跑出機場,跳上停在機場門口的車。


    此刻正在雲家的未妶正悶悶不樂地看電視。她腳上還打著石膏,身邊放著一根拐杖,搖控突然從她手上滑下,掉到地上。未妶看看周圍,一個傭人都沒有。她隻好取來拐杖,吃力地扶著拐杖想蹲下去撿搖控,沒想到大理石地板太滑,拐杖沒拄好,一下子滑脫。她的身體眼瞅著就要摔到地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季,楚禦風以風速跑過來,及時將她抱住。


    未妶驚魂未定地躺在楚禦風的胳膊裏,茫然地眨眨眼,她眼前的男人真是好幾天沒見的楚禦風?


    “老婆,嚇到了?”楚禦風把未妶放到地上,一邊扶著她的胳膊,一邊擔憂地問她。


    “你還來幹什麽?我現在瘸了,你不想要我就直說。”未妶看到楚禦風時,沒有他預見的驚喜,而是含著眼淚,不滿地瞪著他。


    “你胡說什麽?”楚禦風愣愣地看著未妶。“我留的紙條你沒看到?”


    “沒有紙條!你不用糊弄我。”未妶冷冷地看著楚禦風。那天醒來找不到他,打他電話一直關機。除了他厭倦她,還能有什麽解釋?她這些天的心情很糟糕。被楚禦風嗬護慣了,他突然兩個星期不露麵,她難受得像失去生命力的娃娃。


    “廣州的禦天商廈發生火災,我跑去解決。那天早上我真留了紙條,就放在你桌子上。”楚禦風這一著急,又引發胃痛,疼得他皺起眉頭。


    “那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未妶仍有些疑惑地瞪著楚禦風。就算出國,移動的漫遊費也沒貴到楚禦風打不起的地步,何況隻是廣州?他連一分鍾報個平安的電話都沒有。


    “我忙昏頭,哪有時間打電話?因為總有媒體騷擾,我手機一直關機。”楚禦風急切跟未妶解釋。他不明白未妶怎麽會沒看到那張紙條,那天怕紙條被風吹走,他明明用書壓住一角。他焦急地上前,卻感覺腳踩到一堆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他用來求愛的鮮花,原來嬌豔的火鶴花已經被他踩爛。他懊惱地拾起來:“全毀了。”


    “給我!”看楚禦風那失魂的模樣,未妶有些不忍心再責備他。她伸出手,嬌蠻地說道。


    “花瓣都爛了。”楚禦風遺憾地看著被自己踩爛的花束。“扔了,我再重新買一束。”


    “爛了也是你買的。”未妶終於相信楚禦風的話。看來是自己多心,楚禦風並沒有嫌棄她。她這些天真有些惶恐,怕楚禦風厭倦了她的任性。


    “老婆,你原諒我了?”楚禦風驚喜地抱住未妶,看著她含笑的唇角。


    “不許再犯。”未妶撥弄著火鶴花,驕傲地說道。


    “太好了。”楚禦風突然疲憊地趴在未妶肩膀上,不再言語。


    未妶感到楚禦風身體的僵硬,立刻緊張地問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楚禦風:“禦風,你怎麽了?”


    “胃……痛……”楚禦風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你這個傻瓜!有病為什麽不直接去醫院?我這裏晚一天兩天解釋沒關係。”未妶哭著訓斥楚禦風。剛才就看他一直皺著眉頭,她還以為他是在生氣,原來是胃痛。他以前就有胃痛的老毛病,她努力用食療法才把他的胃調理過來,沒想到這麽幾天沒跟他身邊照顧他,他的胃病就犯了。


    她趕緊拄著拐杖,扶著楚禦風往外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可以自己走。”看未妶自己行動都有些吃力,楚禦風胃再疼也舍不得讓她扶著自己。


    “禦風,我不該跟你鬧別扭。你那麽忙,我還給你添亂。”未妶回過頭,充滿歉意地看著楚禦風。其實冷宸跟她的婚姻遲早要走到散場,隻是楚禦風的出現讓那場婚姻加速滅亡而已。她對那個冷家早就沒有什麽留戀,不該怨禦風。離婚後,他對自己的好她心裏有數。隻是她一直任性地享受著他的照顧,從沒體諒過他的心情。像禦風這樣的男人,能愛上她是她的福氣。


    “我有錯。我不怪你……老婆,我們以後……要坦誠……相對。”楚禦風知道未妶是被自己氣回娘家,錯誤最多的人是他。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設計未妶。如果有一天,她不愛他,他會放手讓她離開,決不耍手段逼她留下。


    “嗯。快走!我們去醫院。”未妶含著淚點點頭。她最近這麽任性,禦風竟然不埋怨她。


    當未妶跟楚禦風一起回到家時,楚伯南跟抱著女兒的劉宛如都驚喜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爺爺,劉姨,未妶不懂事,讓你們跟著擔心了。”未妶緊挽著楚禦風的胳膊,跟兩個長輩道歉。


    “不懂事的是禦風,跟你沒關係!乖媳婦,過來讓爺爺看看瘦了沒有。”楚伯南豪爽地大笑。能看到未妶回來,他這提了好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來。他還真怕這小兩口就此感情破裂。


    “爺爺,未妶很好,這不,剛才跟禦風去醫院一塊看了腿傷,石膏拆了感覺好清爽。”未妶站在楚老爺子麵前,轉動著身體。雖然走路時腿還有點疼,但是沒有石膏能自己走路的感覺真的很痛快。


    “不錯。比預想的要好。”楚伯南滿意地點點頭。


    “妹妹好漂亮。”未妶看到已經一個多月的小妹妹,驚喜地逗弄著她的小臉。記憶裏的小妹妹隻有半條手臂長,胳膊隻有大拇指那麽粗,想不到二十多天沒見,妹妹已經長胖許多,也漂亮許多。那雙清麗的大眼跟劉姨一樣漂亮。


    “衛國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小雪。”劉宛如溫柔嫻雅地笑道。


    “小雪?真好聽。”未妶興奮地握住楚雪的小手指。她正逗弄楚雪,就感到身旁的楚禦風身體有些搖晃。她立刻直起身子,扶住他。


    “我扶禦風回房休息,他胃病犯了,剛拿了藥。”未妶看了一眼楚禦風有些蒼白的臉色,立刻跟老爺子說道。


    “去吧去吧。一會兒我熬點小米粥給禦風端上去。”劉宛如把孩子放進嬰兒車裏,立刻走向廚房。


    “劉姨,我弄就行,您照顧妹妹。”未妶從樓梯上回過頭,對劉宛如喊道。


    “你去照顧禦風,妹妹有爺爺呢。”劉宛如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朝未妶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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