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兩個巨頭都在醫院陪老婆,所以我們最近的成績不錯,銷售額上升五個百分點。希望大家再接再厲,搶占楚氏建築的市場份額。”邵逸塵淡雅地淺笑。


    “兒子,我們趁楚禦風忙得不可開交,給他使使壞?”邵金旺邪惡地看著兒子。


    “請喊我邵總,這裏是公司,不是家裏。”邵逸塵冷漠地回了邵金旺一句。


    邵金旺被兒子當著公司一眾高層這樣批評,臉上不太好看,不過,他並沒發火,兒子用的是美國的管理方法,不像他這大老粗。“邵總經理,我的提議可行嗎?”


    “楚氏的新樓盤不是有個銷售理念?每銷售一套住房就為希望小學捐贈一千個書包。如果他們真捐贈一千個書包,那他們這期樓盤根本沒多少利潤可剩。所以我在找人調查他們的捐贈情況。如果是詐捐……”邵逸塵涼薄的黑眸眯起,冷酷地說道,“我會讓楚禦風再也站不起來。一個公司最重要的是信譽,伊利在經過三氯氰胺事件後,業績大幅下滑,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風光。一旦楚氏失信於民,想要重新站起來,那隻有一個字——難。”


    “邵總經理說的對。我明白了。詐捐門!”邵金旺訐詐地笑起來。還是他兒子厲害。這招絕!那幾綜名人詐捐門讓他們名譽掃地,走到哪裏都被人戳脊梁骨。如果楚禦風承諾的捐贈沒有兌現,那他的名譽、楚氏的信譽就全都毀了。


    “做事多動動腦子。”邵逸塵合上文件夾,對開會的公司主管吩咐,“回去繼續戰鬥,爭取打一個漂亮的硬仗。”


    李萍提著一籃水果,猶猶豫豫不敢推開病房的門。對於未妶,她心中總覺得有幾分虧欠。也許是未季平的瘋癲,未然的鋃鐺入獄,還有親生女兒雲熙對她跟未季平的不聞不問讓她徹底醒悟。這些天,她腦子裏不斷反思,怎麽未家就成了今天這個模樣?未季平好賭把家產輸光,如果不是楚禦風幫忙,他們夫妻現在隻能睡大馬路。未然會走到今天,也是從小被她寵壞了,好吃懶做,從來不為別人著想,自私地隻想啃老子,啃妹夫。這一切都怨不得別人,全是他們未家自作孽。嚴格說起來,楚禦風幫他們不少,她卻對未妶關心很少。她流產自己沒去看過一眼。她這個當媽的,自覺有愧。在聽到未妶受傷的消息後,她想來看未妶,卻又擔心她還不肯原諒她。


    她的手放在門板上,想敲,卻沒敲下,終於還是收起來。想起自己曾經對未妶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她就不好意思再進屋。她把水果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媽。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屋?”


    李萍沒走幾步,身後的門就被人打開。楚禦風那熟悉的聲音響起。聽到楚禦風叫自己媽,李萍立刻掉下眼淚。她回過頭,猛擦著眼淚,跟楚禦風說道:“我不配,禦風,我不配做未妶的媽。我隻是聽說未妶受傷,不放心,過來看看。隻要她傷好就行了。禦風,這籃水果是未妶最喜歡吃的,我不進去了,你幫我拿給她吧。”


    李萍說完,就轉過身,低著頭擦擦眼淚,抬腿走開。


    “媽!”未妶坐在病床上,把李萍的話全聽在耳中。她見李萍要走,立刻大聲喊住她,“媽,我想你了!”


    她並不是一個狠心的女兒,對養父母不聞不問。她隻是被他們傷透心,這些日子才會對未家的事不予理會。其實,隻要未家人不做太過分的事,她還是願意認他們。畢竟未季平跟李萍養了她二十多年。


    李萍被未妶那句“媽,我想你了”感動地眼淚直流。她從來沒把未妶當成親生女兒來疼,他們甚至隻把未妶當成一棵搖錢樹。沒想到未妶還能原諒她。


    李萍轉過身,充滿歉意地看向病房裏的未妶:“未妶,媽做了許多錯事。你不怨媽嗎?”


    “您以後還會那麽做嗎?”未妶淡雅地笑問。聽媽的話,看她的表情,她已經知道,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隻知道貪婪地從她身上討好處。


    “不會。”李萍搖搖頭,走到未妶病床邊。“你爸現在的智力跟個七個小孩差不多,什麽也不懂。其實隻要他不賭,有他的退休金跟你的工資,我們倆足夠吃花。你哥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十六年有期徒刑。我現在看開了,生活就那麽回事,即使有再多的錢也不夠你哥糟蹋。未然再也惹不了禍,你爸也不知道賭博,這樣也挺好。以後,媽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爸,有空時再多來看看你。”


    楚禦風聽到李萍的話,滿意地彎起笑眸。如果她早點領悟多好?


    “媽,爸沒治好怎麽就出院了?”楚禦風坐到病床另一邊,關心地問道。“我給他預付的住院費應該足夠他住到年底。”


    “還不是未然那混蛋!”李萍想起來就生氣。“他偷著給你爸辦的出院,還把退回來的錢全拿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爸的病好了,你們才把他接回家。”未妶驚訝地看著李萍。當她從流產的陰影裏走出來後,問過楚禦風爸的病,禦風說已經出院,她還以為爸的病已經好了。


    “怎麽好的了?再說,把他治好幹嘛?再繼續賭博嗎?就讓他這麽癡傻著更好。”李萍恨恨地說道。如果不是未季平好賭,未妶給她買的那套二百多萬的首飾不會被抵押給典當行。想起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從未季平輸光所有,變得瘋癲後,她就對賭博充滿恨意,連一點賭博的浴望都沒了。


    “還是治治好。我認識一名精神科權威專家,回頭我帶爸去找對方看看。”楚禦風笑著提議。


    “那就謝謝禦風了。”李萍感激地看著楚禦風。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楚禦風跟未妶的原諒。


    未妶看到像重生一樣的養母,不由得欣慰地笑起來。雖然李萍不是她親媽,卻對她有養育之恩。現在她變得這麽明理,自己不會再推開她。


    “哇!秦少將,你家胖小子真帥!”周亞男趴在搖籃旁,看著剛被護士從新生兒病房抱回來的baby,羨慕地說道。


    “羨慕了?”秦海站在她身後,悄悄在她耳邊說道,“隻要你嫁給我,咱們明年也能抱到這麽可愛的baby。”


    “誰要跟你生?”周亞男紅著臉,瞥了秦海一眼。最近他求婚的頻率大增,一天至少聽到兩回。好像她要再不答應就有點不通情理似的。


    秦海無奈地聳聳肩:“第一百零七次求婚失敗。”


    “秦特助,你再求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秦珂看著周亞男那小女兒的扭捏,不由得調侃地大笑。齊向遠坐在秦珂身旁,驕傲地看著自己的胖兒子,對秦海說道:“秦特助,你現不回把油,小心周秘書被別人搶走。要真那樣,後年這時候,你也抱不到胖兒子。”


    秦海看看周亞男泛紅的臉頰,笑著說道:“豁出去了!今年我說什麽也要把亞男娶回家!”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藍色絨布盒,打開,舉到周亞男麵前,大聲說道,“亞男,請接受我第一百零八次求婚。”


    “鑽石戒指?”周亞男接過盒子,驚喜地咬住嘴唇,“真漂亮。”


    “我幫你戴上。”見周亞男沒有拒收,秦海長籲一口氣。他取出戒指,套上周亞男的手指:“你不拒絕就是答應了。老婆,什麽時候跟我回家看爸媽?”


    “哪有那麽快?”周亞男瞥瞥秦海,俏皮地笑道,“十年後,我準嫁給你。”


    “十年?亞男,你別那麽狠心。秦特助為了娶你急的頭發都白了。”未妶坐在輪椅裏,被楚禦風推過來時,正聽到周亞男的十年之約。她立刻笑著調侃自己的好朋友。


    “未妶?你怎麽來了?腿能動嗎?會不會疼?”周亞男跟秦珂幾乎異口同聲地問她。她倆都擔心地看著未妶打著石膏的右腿。


    “已經好多了。我那大侄子呢?快讓我看看。”未妶好奇地問道。


    “齊二,還不把咱兒子抱過去給未妶看看?”秦珂以命令的口吻對齊向遠說道。


    “遵命!”齊向遠站起來,朝秦珂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就走到搖籃旁,抱起胖乎乎的小家夥,驕傲地把他舉到未妶麵前:“我兒子,跟我一樣帥!”


    “怎麽是像你?分明是像我!”秦珂不滿地抗議。


    “都像。”齊二討好地笑道。現在老婆可是他家的大功臣,惹不得。秦珂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不跟她計較。


    “你們倆都不用爭。我看這小家夥是繼承了你們倆的優點。眼睛像秦珂,大而有神,濃眉像齊二,臉盤也像齊二,鼻子也夠挺。秦珂,我喜歡上你家胖小子了,給我當幹兒子吧?”未妶越來小家夥越喜歡。如果自己的兒子活下來,會不會也像這個小家夥這麽帥氣可愛?她真想抱抱孩子,卻又怕碰壞小家夥。


    “沒問題。未妶,你這幹媽當定了!”秦珂爽快地答應。


    “我也要當!”周亞男也喜歡得不得了。


    “我兒子一下子多兩幹媽,真有福!”齊二用力吻著兒子的小胖臉,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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