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風整理好東西,打算扶未妶出院,這時雲先生跟雲夫人興衝衝地趕過來。


    雲慶奎一看到楚禦風,就激動地揚了揚手裏的文件:“禦風,結果出來了。”


    未妶懵懂地看著雲慶奎,還沒搞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就被雲夫人抱進懷裏。


    “未妶,我就說咱們娘倆有緣,原來你真是我們的女兒。”雲夫人一邊哭一邊笑,情緒因為興奮而失控。


    “上次的鑒定報告不是說我們沒關係嗎?”未妶茫然地回頭,看了眼楚禦風。隻見楚禦風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那報告有誤。我請雲先生又做了一份。”


    “真的?你是說雲先生跟雲夫人是我的爸媽?親生的?”未妶驚訝地看著麵前雲夫人。


    “親生的!”雲慶奎也上前,緊緊地抱住未妶。


    聽到他們的話,未妶的眼淚立刻流出來。怪不得她一直覺得雲夫人很親。原來直覺是真的。


    “爸,媽!”這種稱呼不需要考慮,就從未妶嘴裏喊出來,她感動地抱緊他們。一家三口體會著這片刻難得的相聚,眼睛全都被淚水濡濕。


    “好了,不哭。”雲夫人看到未妶的眼淚,立刻拿手絹給她擦,“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哭,會把眼睛哭壞。咱們要高興。”


    “嗯!”未妶重重地點點頭。找到這麽慈愛的親生父母,她在未家所承受的委屈以及不平也就都能理解了。因為她不是未季平跟李萍的女兒,所以他們才會不那麽疼她,甚至隻把她當成搖錢樹。他們認為養大她,她就該養他們。問題是他們沒有想過她一次次寒心是為什麽。


    “雲先生,哦,爸,媽,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未妶。保證讓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楚禦風為了讓兩位老人放心,不斷拍著自己堅硬的胸膛。


    “行!不愧是我女兒選中的男人!”雲慶奎滿意地笑道。他爾雅地勾起夫人的胳膊,對她說道:“夫人啊,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不但找到女兒,還得到一個這麽傑出的女婿。”


    “是。”雲夫人也滿意地點點頭,“未妶幸福,我比什麽都高興。”


    “爸,媽,一起走吧。今天我們一家人吃頓團圓飯。”楚禦風挽起未妶,笑著對雲氏夫婦說道。雲家夫婦雖然是商人,卻沒人時下商人身上的銅臭氣,反而看起來非常斯文,尤其是雲慶奎,儒雅有度,斯文有禮,一看就是個內斂清雅的男人。雲夫人身上有種貴氣,那是一種天生的貴氣,而不是用珠寶華服堆積出來的那種富貴。就是因為有這樣傑出的一對父母,才能孕育出未妶這樣獨特的女兒。未季平跟李萍根本沒福氣擁有未妶這樣的好女兒。


    “好!未妶身體還不好,酒店人多空氣不好,不如就去我家。”雲慶奎淡笑著提議。


    “不必麻煩爸媽。我已經讓廚子在做飯,我讓他們加雙筷子,再多炒幾個菜。”楚禦風笑著拒絕。未妶的身體剛好一點,不適合奔波。他隻想趕緊帶未妶回家休息。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雲慶奎挑著眉,笑著說道。


    未然在付給顧客精神損失費後,手裏剩下的錢沒多少天就花光了。回家,家已經換人住,他想起是自己把房子抵給別人的。他無聊地吹著口哨,走到自己的車前,剛打開車門,就被衝過來的李萍一把抓住。


    “未然,你這個孽子!你把我的房子還給我!”李萍瘋狂地衝上前,對著未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未然被踢急,忍不住還手。他把李萍的手抓住,不悅地大吼:“老女人,你吼什麽吼?我被人告,你們自私得隻顧自己,眼瞅著不管我,我還不能自救?反正你們的房子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隻是我提前接手罷了。”


    “我養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麽用?我還不如隻要未妶這一個女兒。”李萍生氣地甩著手,可是她怎麽也敵不過兒子的力氣,隻能放棄掙紮,惱火地瞪著未然。


    “未妶不是你們的女兒。就你跟爸,也隻能生出我這樣的兒子。”未然邪氣地冷笑。


    “你把房子給我贖回來!未然,算我求你!你爸瘋了,我現在天天睡在醫院的椅子裏。這些日子,楚禦風隻顧在醫院陪未妶,我都見不到他的人。等你爸出院,我跟他可往哪兒住啊!我沒法活了!”李萍像個潑婦一樣坐到地上,大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


    “你不是還有親生女兒嗎?雲熙那麽有錢,你不會去找她?”未然眯起眼睛,邪惡地提醒李萍。


    楚禦風不是軟柿子,他們家人根本別想從他身上占便宜,尤其是楚禦風還握有他偷輪胎的錄像帶。楚禦風他不敢惹,可是那個跟他流著相同血液的雲熙不一樣。


    “那個忘本的東西,跟你一個德性!這些日子我天天找她,一開始還給個三頭五百地打發我,現在連麵都不見,我給她打電話都不接。連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管,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李萍擦了再把眼淚,不滿地站起來,“我去找未妶,怎麽說,我也是她媽,她不能不管我。”


    “媽,我送您。”未然一聽要去找未妶,立刻討好地說道。有好處的事他怎麽可以不沾邊兒?


    “我坐不起你的車!”李萍說完,招了輛出租車,就離開小區,跑向未妶家。她早上去醫院找楚禦風時,聽說未妶已經出院。


    未妶他們到家的時候,孫宛如正挺著肚子指揮廚子做飯。她一看到未妶,就急走著迎上來,緊緊抱住她:“未妶,歡迎回家!”


    “劉姨!”未妶的眼裏又開始泛起淚花。她不知道失去孩子的這種痛到底會持續多久,她現在脆弱得受不了一點刺激。有時候一句話也能讓她情緒失控。


    楚禦風見狀趕緊把未妶帶進自己懷裏,對劉姨介紹:“劉姨,這是雲先生跟雲夫人,他們是未妶的親生父母。”


    “我們見過。”劉宛如立刻擦幹淨臉上的眼淚,客氣地跟雲氏夫婦握手,“雲夫人看上去氣色不錯,比在醫院遇到時好很多。”


    雲夫人幸福地笑道:“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真是我們兩家的大喜事。”劉宛如笑著點點頭,她看到未妶有些疲憊,就對她說道:“未妶,你身體要是不舒服,就回樓上休息。我陪著雲先生跟雲夫人聊天。”


    未妶點點頭。她拉住雲夫人的手,淡然地說道:“媽,我去躺會兒,一會兒好點兒再下來陪您說話。”


    “傻孩子。媽又不是外人,你盡管去休息。到吃飯的時候你再下來。”雲夫人看著未妶蒼白的臉色,立刻體貼地哄她。


    “爸,媽,我扶未妶上樓。”楚禦風跟雲氏夫婦說了一聲,就扶著未妶回樓上休息。


    到了樓上,楚禦風把空調開到比較高的溫度,他怕未妶會著涼:“不舒服就告訴我。”


    “還好。隻是有些疲憊。”未妶倚在楚禦風懷裏,幽幽地說道。


    “好好睡一覺。我陪你。”楚禦風抱起未妶,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就和衣躺在她身邊,輕聲哄著她入睡,“睡吧。”


    未妶把臉貼到楚禦風裸露的胸前,緊緊抱住他的腰。現在的楚禦風對她來說,就是一棵能為她遮風蔽雨的大樹。


    楚禦風心疼地摟著未妶,剛才抱起她時,突然發現她輕盈不少,幾乎沒幾兩重。她嫁給他不但沒長胖,反而變得更瘦,這讓他的心揪緊,疼得難受。他是她丈夫,卻沒法給她全然的幸福,他很是自責。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史豔秋的陰謀,未妶就不會受傷。


    想起史豔秋,他就恨不得想殺人。


    在楚禦風的安撫下,情緒一直很不安的未妶輕輕地閉上眼睛,安然地睡著。楚禦風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吻了吻她蒼白的唇角:“祝好夢。”


    希望未妶不再夢到兩個孩子。她這些日子已經被折磨得不輕。


    楚禦風替未妶將被子蓋好,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下樓去陪雲氏夫婦。


    樓下,清雅的劉宛如與高貴的雲夫人就像一見如故的好朋友一樣,聊得正歡,她們的話題隻是圍繞著未妶一個人轉。


    “是啊,未妶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如果未季平是我爸,我早一腳把他踹跑,哪容得了那種人在自己麵前囂張。”劉宛如很替未妶報不平。


    “未季平跟李萍真的很可惡。我跟慶奎去找他們,他們死也不承認未妶是我們被抱錯的孩子,在我認出李萍後,她竟然還矢口否認,說未妶不是在xx醫院出生的。你說有這麽可惡的人嗎?”雲夫人生氣地說道。如果當年沒有被抱錯孩子,未妶會在他們的懷抱裏幸福地成長,而不是在未家那麽委屈地長大,承受那麽多委屈。


    “他們也許是怕未妶知道這件事後,就不再管他們了。”一想到未季平的貪婪,劉宛如就猜出他們的心思。


    “原來是這樣。”雲慶奎跟雲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其實他們大可不必這樣。如果真想要錢,我可以給他,多少都行,隻要他讓我們認未妶就好。這兩個人,真不是一般的惡劣。差點害我們認不了未妶。”


    雲慶奎說到最後,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楚老爺子一句話,也許這一生他就真要跟未妶錯過,永遠也沒機會相認。


    “其實我早就覺得這事可疑,在那份假的鑒定證書出來後,我就找人又重新測了未妶跟未季平的dna。爸媽,即使未季平不肯承認,我們證據在手,他也沒法否認。”楚禦風正好下樓,就篤定地笑道。


    “賢婿真是英明。”雲慶奎不由得感慨。他當時隻是失望,卻沒有懷疑過什麽。


    就在他們聊得盡興時,不速之客突然到訪。


    李萍跑進客廳,在看到雲氏夫婦的時候有一瞬的錯愕,不過她沒忘自己的目的,上前抓住楚禦風的手,焦急地說道:“乖女婿,你可回來了!你爸的病沒見輕,還天天‘錢啊錢’的,我快要沒法活了。”


    “沒見輕也好,省得他跑出去賭。”楚禦風無情地撥開李萍的手,疏離地說道。


    也許瘋掉對未季平這樣嗜賭成性的人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結果。看他以後還怎麽賭。


    “禦風,你給你爸交的住院費也不知道夠不夠,我現在手底下一分錢都沒有了。”李萍說完,尷尬地看著無動於衷的楚禦風,她幽怨地拉過楚禦風,低聲說道,“乖女婿,你不是說給我們再弄處房子嗎?你爸出院前,我得先布置好了。”


    “未妶受傷住院,您一次也沒去看過一眼。您心裏沒她這個女兒,我憑什麽還管你們的死活?再說,你們對未妶的養育之恩,她早就還清,未夫人,你們的事,我不會再多管一次。我之前送給你那套房子少說也值三百萬,下個月封頂,就當我替未妶最後一次向你們致謝。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她。如果再看到你,保安會直接轟人!”楚禦風甩開李萍,冷漠地說道。


    如果李萍還有一點良心,在未妶最難過的時候,她哪怕抽出十分鍾的時間去探望一下也行,可是她卻連一麵都出現過。這樣對未妶不聞不問的養母,竟然還有臉伸手跟他要錢要房子。真是不要臉到極致。未家這三個人,全是極品,無恥到極品的垃圾。


    “你不能那麽對我!我是未妶的媽!”雖然雲夫人在場,李萍這話說的有些怯,沒太大底氣,可是她仍然無恥地纏住楚禦風,“那套房子還不知道幾個月後才能住人,這幾個月我怎麽辦?你要不給我安排地兒,我就跟我女兒住一起。”


    “未夫人,你想跟你女兒住一起可以啊。我現在就給雲熙打電話,讓她過來找你這個親媽。”雲夫人高雅地笑著掏出手機。


    “慢著!你說誰……誰……誰是我女兒?”李萍心虛地語無倫次。她想隱藏的私密竟然被雲夫人查出來了。


    “雲熙,我的養女。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你想跟她住一起可以,我這就把雲熙送還給你。咱們兩家的孩子早就該換回來了。”雲夫人笑容可掬地說道。


    “雲熙不是我女兒!未妶才是。雲夫人,你搞錯了!”李萍一勁猛搖頭。她不能承認,一承認,楚禦風就真的不會再管她。雲熙要被送回來,雲家的財產不就全都到未妶那個死丫頭手裏了?現在他們未家混得這麽悲慘,未妶這死丫頭可倒好,嫁進豪門當起貴婦,竟然還跟她女兒雲熙爭奪雲家的財產。可惡!


    “你真要我們把證據拿出來才肯承認?”雲慶奎從包裏取出那份鑒定書的複印件,甩到李萍身上,“拿去看!”


    “雲先生,我真不知道抱錯了。”看到證據,李萍傻了眼,她隻能無奈地陪著笑臉,“不過雲熙也不太可能是我們的女兒,醫院那麽多小孩子,誰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你們還是把雲熙留在身邊吧。”


    “雲熙是誰家的,我知道。”楚禦風一揚手,立刻有名助理將他要的材料遞上來,“這是雲熙跟未季平的dna檢測報告。你如果看不懂前麵的數據,請直接讀最後一句話。”


    “最後一句?”李萍翻到第二頁,看到上麵寫著雲熙是未季平的女兒時,差點昏倒。這下子,她們未家隱瞞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終於再也不是秘密。


    “送客!”楚禦風無情地說道。


    “不能!你不能趕我走!”李萍抱緊楚禦風的腿,說什麽也不離開。


    “你還想怎麽樣?”楚禦風看著李萍,氣惱地想殺人。


    “就算未妶不是我親女兒,我也養了她二十四年。我為她花的錢沒邊兒,你不能就這麽把我趕走。你讓我睡馬路的話,你臉上就好看嗎?”李萍無恥地說道。


    “好,我再幫你最後一次。那所舊公寓,我幫你們贖回來,再給你二十萬的生活費。記住,隻有二十萬,從今以後,你別想再從我身上撈一分錢,因為你不是未妶的媽,你也沒盡到養母的責任。如果未妶住院時,你能去看她一眼,我也不會這麽無情。未夫人,請你拿著錢給我滾!永遠也別再出現在未妶麵前。否則我不會饒了你!”楚禦風迅速在支票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把支票扔給李萍。


    李萍在知道這是最後一筆錢後,絕望地拾起來。二十萬,在前段時間,她跟未季平優勢著是楚禦風的嶽父母時,也就夠他倆揮霍十天。現在這二十萬卻是她們未來幾十年的生活費。


    “嫌少?那就把支票還給我!”楚禦風朝李萍伸出手。


    “不少!不少!”李萍立刻將支票藏到背後,然後狼狽地跑出別墅。


    “真是沒見過這麽貪心的人。”劉宛如不由得感慨,“禦風,你真不該再縱容她。”


    “雖然他們讓未妶很失望,但畢竟養她二十多年。我這麽做也是為了讓未妶安心。從此以後,她就不用再為未家人煩惱。”楚禦風如是說。他知道未妶是個孝順的女兒,盡管未季平他們做盡無恥的事,她也不會絕情到對未家人拒伸援手。


    李萍拿著支票走出別墅,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她抬起頭看到兒子那張邪氣的笑臉,立刻把支票藏到身後:“未然,你鬼啊!突然跑出來嚇人!”


    “媽,楚禦風又給您什麽好處了?”


    “什麽也沒有。”李萍把支票塞進口袋,就想走人。沒想到未然迅速更快,他一把搶過支票,就跳著跑開:“媽,支票暫時借我用一下。等我有了錢再還給您。”


    “孽障!我的二十萬啊!”李萍差點背過氣去。這就是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好兒子。小時候,她把他當成寶貝疙瘩似地寵著,就寵出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來。


    未季平出院後,他們回到舊公寓。楚禦風說話算話,很快就把這所公寓給他們贖了回來。房子是有了,可是以後的生活怎麽辦?再也跟楚禦風要不出錢來,他們現在隻有未季平那一個月兩千的退休金和未妶那三千不到的工資。現在未妶休病假,工資連三千都沒了,被扣好幾百。這三千多塊錢,哪夠生活。俗語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得多得拚命,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水平?


    “錢,這是我的錢,這也是我的錢。”未季平抱起沙發墊,抱起一個說一句,精神始終不能恢複過來。


    李萍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個瘋掉的丈夫,一個好吃懶做的孽子,還有一個不認爹媽的女兒,這就是她現在最悲催的生活。楚禦風果真說到做到,她現在連未家的門兒都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他也不會再幫她。她知道這一點,也就沒再去麻煩楚禦風。


    雲熙這兩天除了上班,幾乎很少回家,全都泡在酒吧裏跟朋友們玩通宵。今天好不容易回到家,就立刻被媽叫住。她心虛地看了眼對方鄭重的臉色,喊了一聲:“媽。”


    “雲熙,媽有話要跟你說。”雲夫人有些擔心地看著雲熙。這幾天她一直找機會想告訴雲熙關於她身世的問題。


    “什麽話?”雲熙不安地舔舔嘴唇。她就怕被告知自己不是雲家的孩子,被雲夫人給趕出未家。


    “你先坐下,聽媽慢慢給你說。”雲夫人拉著雲熙坐下,雖然不是親生的,畢竟養育了二十四年,總有不少感情在,雲夫人不想傷害雲熙。“是這樣,二十四年前,媽跟未夫人在同一家醫院生下一個女兒,結果被醫院搞錯,未夫人出院的時候抱走的是我的親生女兒未妶,而你,則被我跟慶奎抱回來。最近我們終於找到未妶,也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你爸叫未季平,是一名退休的修理工人,你媽叫李萍,是環衛局的清潔工。你還有一個哥哥,叫未然。”


    “不!不可能!媽!我是您的女兒。”雲熙撒嬌地抱住雲夫人的腰,“我不要離開您,我愛你啊!”


    “傻孩子。”雲夫人撫摸著雲熙的頭,和藹地說道,“媽沒說要趕你走。你要在這裏住還繼續住。媽隻是想告訴你,你抽空去看看你的親生父母,畢竟是他們給了你生命。”


    “好的。媽,謝謝您!”雲熙這才放下心。隻要不被雲夫人趕走,她就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利益。法律上,養女也有繼承權。趴在雲夫人懷裏的雲熙的眼睛微微眯起,詭詐地冷笑。雲夫人並沒有看到雲熙的表情,隻是有些擔心地安慰雲熙:“孩子,別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你的心情。爸媽不會因此就不愛你,隻是給你找了個姐姐。我們的女兒未妶比你早出生一個小時。”


    “我好跟未妶姐好好相處。媽,您永遠是雲熙心目中最好的媽媽。李萍就算是我親媽,也跟您沒法比。”雲熙抬起頭,感激地說道。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媽沒白疼你。”雲夫人感動地濕了眼眶。這些年,她是真把雲熙當親生女兒在疼,雖然她的脾氣有些壞,卻也不失是一個好女兒。


    “那當然。雲熙知道媽對我最好。”雲熙驕傲地笑起來。


    “哪天等你未妶姐姐身體好點,咱們請她跟禦風到家裏做客。”雲夫人笑著說道。這些天,她天天往楚家跑,看到未妶一天比一天紅潤的臉,安心不少。


    “你們看,從這裏到這裏,地下有一條長約5公裏的下水道,管道很複雜,出口也很多。如果殺手潛伏在這裏,那我們的保衛工作就會很難。”已經八個多月的秦珂沒有安心在家休病假,一聽說部隊拚到一個重要的保衛來訪外國元首的任務,立刻跑過上班。她非常尖銳地指出這次保衛工作最複雜也是最難防的一處,因為得到齊向臻讚賞的目光。


    “你有什麽好的建議?”齊向臻一邊研究著地圖,一邊問身旁的秦珂。


    “你看這裏,有一個入口,還有這裏,這裏,這段下水道的上麵正好是此次隊伍必經之處。我覺得殺手極有可能會選擇這裏做為攻擊地。我們可以派特種部隊從這裏潛入,嚴密控製好這幾個出口,用我們先進的搜索儀器快速定位殺手所在的位置。應該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秦珂非常嚴肅地看著地圖,用放大鏡在地圖上遊過,一點點分析著地形跟情況。


    “小珂,你不該生為女子。如果你是男人,我這位子就該讓給你坐。”齊向臻豪爽地笑道。秦珂的建議跟他不謀而合。他不禁越來越欣賞這個英姿颯爽卻又不失女性嫵媚的弟媳。


    “我要是男人,齊二不得哭死。”秦珂抬起頭,俏皮地笑道。不談工作時,她一點兒也不怕威嚴的齊向臻,跟他開起玩笑。


    “也對。齊二那死心眼可就找不到老婆了。”齊向臻點點頭。“秦珂,我很高興你最終選擇了齊二。”


    “看他那麽可憐,我就隻好發發慈悲把他收了。”秦珂充滿豪氣地說道。


    “分明是你愛我愛慘了,舍不得我才會毀婚嫁給我。”齊二突然出現在軍部門口,不滿地說道。


    秦珂cha起腰,霸氣地質問齊二:“你說誰愛慘誰?”


    看著大腹便便的秦珂發怒,齊二立刻心慌,他陪著笑臉跑過去,扶住她的胳膊:“祖奶奶,我愛慘你了。請你行行好,跟我回家。”


    “我還有工作。你別來搗亂。下班我自然會回家。”秦珂推開齊向遠,固執地說道。她雖然懷孕了,可不是廢物。她是名軍人,國家需要她的時候,她必須在工作崗位上。


    “大哥。”齊向遠朝大哥使了個眼色,求他幫忙勸勸。


    齊向臻從地圖上移開視線,含笑對秦珂說道:“小珂,你趕緊跟齊二回家休息。都快生的人了,不要再到軍部來,免得嚇到齊二跟家裏那個盼孫心切的老爺子。”


    “我來的時候跟爸說了。”秦珂噘起嘴,不滿地說道,“你們都把我法廢物,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幹。我待在家裏會被逼瘋。”


    “我跟禦風請假陪你幾天。老婆,走啦。咱回家好好休息。”齊向遠嬉皮地討好秦珂。


    “我離生還有一個月,你要關我一個月禁閉?不行!我不幹!”秦珂威武霸道地說道。


    關禁閉?


    聽到秦珂的話,齊向臻不由得笑起來。他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好自為之,就走出軍部。


    “有咱爸陪你聊天,怎麽是關禁閉?”齊向遠拉起秦珂的手,“走吧,大哥都準你休產假,你還跑來幹嘛?”


    “爸是我的獄友,在院子裏散步那是放風。咱們的門口就是監獄的大門。我就知道你想把我關到生。哼!”秦珂環起肩膀,不滿地抗議。


    齊二在她懷孕以後,簡直變成了監獄長,不準她獨自外出,不許她跑步,不讓她做飯,不許她去酒吧,不讓她去聽音樂會……總之,不讓幹的事情一大堆,讓幹的事兒沒有兩件。她要老實坐在家裏,他就高興了。


    “你回是不回?”齊向遠耐不住性子,不滿地瞪大眼珠。


    “不回!”她還沒玩夠,不打算立刻回家。一回去想出來就難了。


    齊向遠挑挑眉,抿緊大嘴,一把將大腹便便的秦珂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地往外走,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的秦珂對他來說,好像輕得像隻小雞。


    “齊二,你放我下來!”秦珂不滿地捶著齊向遠的肩膀。


    “不放。老婆,乖點,不然就當著你手下女兵的麵,當場把你吻到缺氧。”齊向遠充滿威脅地看著秦珂。


    “切!無賴!”秦珂雖然嘴上不滿,心裏卻在笑。齊二對她的重視簡直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


    齊向遠豪爽地大笑著將秦珂輕放到自己的車裏,然後跳上駕駛座,將她帶走。


    離未妶出院已經過了一個來月,她的身體在楚禦風的精力照料下,終於漸漸恢複過來。今天她神清氣爽地從市場買了一塊新鮮的排骨和一些青菜,她打算親自動手做一個糖醋排骨,慰勞天天累得半死,回家還要照顧她的楚禦風。


    她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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