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禦風的安排下,未妶跟雲氏夫婦去親子鑒定中心,做了親子鑒定。結果要等一個星期之後才會出來。


    楚禦風幫未妶捏著抽過血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問她:“疼嗎?”


    “沒事。瞧你緊張的。隻不過紮了一下,擠了兩滴血而已。”未妶笑著用另一隻手掐了掐楚禦風皺在一起的酷臉,慵懶地笑道。


    “我寧願紮的是我。”楚禦風把未妶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舔著仍然沒有幹涸的傷口。


    “要紮你能驗出我跟雲伯伯雲伯母的關係,那才叫神了。”未妶笑著翹起腳尖,啄了一下楚禦風的薄唇,“真的沒事。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瞧你這誇張勁,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如果可以,我永遠也不希望你受傷。”楚禦風摟過未妶,小心翼翼不去碰她鼓起的腹部。


    雲夫人欣慰地看著兩人,回頭跟丈夫說道:“他們倆感情真好。”


    “禦風是個好丈夫,未妶有福氣。”雲慶奎笑道。


    不管未妶是不是他們的女兒,他都會替她祝福。看到她跟楚禦風這麽恩愛,他心裏很高興。


    “雲總,雲夫人,就這樣吧。本來我想請雲總跟雲夫人吃個便飯,可是未妶上了一天班,身體有些累,所以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一周後我們再來拿結果。”楚禦風牽著未妶的手走到雲氏夫婦麵前,笑著說道。


    “好。未妶快五個月了吧?如果堅持不了就別上班了。”雲夫人慈愛地看著未妶,她越看越覺得未妶就是她的女兒,好像有一種母女天性讓她想把未妶好好抱在懷裏。


    “我們同事都堅持到生孩子的前幾天才休息。我都沒五個月,不礙事。等放暑假的時候,我也才沒八個月,所以我一定要堅持到這學期結束。雲伯伯,雲伯母,你們不用擔心。”未妶淡然地笑道。她不想做個特殊分子,比她早兩年上班的周老師前天上著班身體不舒服,被送到醫院,昨天上午就生了個千金。她怎麽也不能太嬌貴,會讓人說閑話。再說,她也確實沒那麽嬌氣。孩子在她肚子裏可結實呢。


    “那也別隻顧工作不顧身體。”雲慶奎也不放心地叮囑。未妶的肚子比她實際的懷孕月份看著要大一個月,雖然還沒五個月,卻比六個月的肚子都不小。


    “知道。謝謝雲伯伯關心。我們先回去了。”未妶朝雲氏夫婦道別後,就挽住他的胳膊離開。


    雲夫人看著未妶離開後,對身旁的雲慶奎說道:“真希望這七天早點過去。”


    “不用急。已經進行到這個步驟,我們現在隻需要安心等結果。”雲慶奎笑著說道。


    “嗯。”雲夫人挽起丈夫的胳膊,與他走出親子鑒定中心。


    在他們走後,從一輛紅色mini裏走出一個高傲的女孩,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閃著炮眼的光芒。“親愛的爸媽,我不會讓你們等到真正的結果。”


    原來這個女孩正是雲熙。她唯恐失去雲慶奎供給她的一切。她不要讓未妶回到未家搶奪屬於她的財產。她跨出mini,戴上墨鏡,走向親子鑒定中心。她撥通一個電話,邪惡地問道:“啟華,未妶的血液樣本好調包嗎?什麽?在你手裏?太好了,我馬上過去。”她快步走進親子鑒定中心,帶著盅惑的邪笑,去找她的朋友陳啟華。她不惜放下身段,勾引一個親子鑒定中心的小大夫,為的就是阻撓未妶回雲家。與那幾十個億的遺產比起來,與人上個床算得了什麽?


    “我想吃羊肉串。”當蘭博基尼從一處夜市經過時,未妶突然拽住楚禦風的衣袖,垂涎地流著口水說道。


    “好。你等會兒,我去買。”楚禦風把車停到路邊後,就邁出蘭博基尼,去給未妶買羊肉串。他從來沒吃過燒烤,當穿著一身國際名牌的他好不容易擠進燒烤癱前的人群中時,衣服已經被擠皺。他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老板:“給我一百塊錢的羊肉串。”


    “一百塊錢?好嘞。”小攤老板一聽要一百塊錢的羊肉串,立刻笑得咧開嘴,不過他看看等候的人群,然後抱歉地對楚禦風說,“不過您要等會兒,挨個兒的不少。”


    “還要等?”楚禦風不滿地皺起眉頭,掃了四周一圈,“我老婆懷了五個月的身孕,不能等。”


    “那也沒辦法,大家都等好久了。”老板無奈地聳聳肩。雖然麵前這男人一看就來頭不小,可是他也不能因為楚禦風一個人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意,如果得罪其它客人,明天不來吃,他就虧了。


    楚禦風無奈地扯著領帶,站在熾熱的火爐前,咧了咧薄唇。如果讓楚氏員工知道他們的大總裁站在夜市裏排隊等燒烤,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實在等不下去,他怕未妶跟秦珂一樣,羊肉串吃不到嘴就難受得沒法。於是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對排在他前麵的幾個顧客說道:“今天的客我請,隻求你們讓我加個個兒。我老婆真的等不急了。”


    在金錢的誘惑下,其他顧客這才同意。


    楚禦風滿意地捧著一大堆羊肉串回到車裏,把它們都遞給未妶:“能吃就多吃點,你這兩天有點瘦。”


    雖然他總想著法兒給未妶補充營養,她依然瘦得身上沒有幾兩肉。真希望她能胖一點兒,他也不用像現在這麽心疼她。


    “這麽多?!你當我是豬?”未妶捧著一大把羊肉串,好笑地看著楚禦風。她說想吃,也沒說吃這麽多。這人,竟然買了四五十串。


    “你要能胖得像隻豬,我得高興死。”楚禦風邪邪地笑道,他露出來的一口整齊的白牙閃著耀眼的光芒。


    “豬有什麽好的?”未妶撲哧一聲笑起來。


    她明白他的心情,是想讓她多吃點,胖點人也看著健康些。


    她看著手裏的羊肉串,禁不住美味的誘惑,笑著吃直來。當她看到開車的楚禦風時,立刻把一串羊肉串放到楚禦風嘴裏:“你也吃。”


    在未妶的伺候下,楚禦風一連吃了好幾串羊肉串。原本一直沒吃過羊肉串這種食物的他突然來了興致,大口吞下未妶喂給他的羊肉串。他一邊舔著薄唇,一邊點頭:“味道還真不錯。難怪那麽多人喜歡吃。”


    “敢情大少爺你沒吃過羊肉串?”未妶驚訝地問道。雖然她知道楚禦風出身真正的豪門,根紅苗正的男人,卻沒想過他竟然尊貴到沒吃過羊肉串這種平民食物。


    “這有什麽好笑?”楚禦風不滿地挑挑眉。自小他的飲食都有劉姨安排,劉姨曾經告訴過他燒烤不能吃,細菌太多。


    “是不好笑。”未妶舉著一串羊肉串,讓楚禦風吃了一口,然後她就收回來,自己也咬了一口,“真好吃!”


    楚禦風奇怪地看了眼未妶:“老婆,我突然發現你比秦珂好養。我今天聽齊二說,她直到今天孕吐都非常厲害。”


    “哦?”未妶把剩下的羊肉串用一隻手握住,然後趴到楚禦風健壯的胸前,慵懶地眯起笑眸,“終於發現我也有優點了。我好養。”


    看到未妶臉上的笑容,楚禦風低下頭,快速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不羈地笑道:“你的確好養。不要珠寶,不要華服,不要美食,用幾串羊肉串就能哄樂。”


    “我嫁給你又不是圖你的珠寶華服。再昂貴的飯菜最後都得進肚子。所以我不挑。”未妶憨態可掬地笑道。


    結婚時楚禦風給她買的那些昂貴的珠寶最後的命運都是被鎖進保險櫃,她除了結婚那天戴過之外,就再也沒砸一下。平時,她就隻戴著一條簡潔的珍珠項鏈和一枚結婚戒指。


    “我知道。我老婆是獨一無二的。”楚禦風說道。


    因為楚禦風去了美國,未妶這兩天特別寂寞。公公婆婆去雲南度蜜月,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中午下班後,她一邊往校外走,一邊笑著接聽楚禦風打來的電話:“怎麽還沒睡?現在美國那邊已經是午夜。”


    “剛開完緊急會議。”楚禦風低沉的極富磁性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那你趕緊去睡覺。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繼續工作。”未妶立刻心疼地叮囑楚禦風。她知道如果不是有緊急情況需要他去親自處理,他決不會離開自己。為了陪她,楚禦風這幾個月把許多出國的任務都交給齊二,害得秦珂回回找她抱怨。秦珂那裏吐得一塌糊塗時,老公卻在繞著地球飛,她怨言不小。未妶也沒辦法,總要有一個犧牲,那個齊二正好做替死鬼。


    “我想聽聽你的聲音,知道你一切都好。”楚禦風輕鬆地笑道。


    “現在聽到了,滿意了沒?快去睡!”未妶霸道地命令。她擔心楚禦風,去美國還沒調過來時差就開始工作,忙了近二十個小時後,還不快去休息,不故疲憊給她打電話,她說不感動是假的。


    “你吻我一下。”楚禦風隔著越洋電話,像個孩子在要糖吃一樣,索要一個吻。


    未妶捂著半邊臉,迅速在手機上啄了一下,然後俏皮地笑道:“接到沒有?”


    “接到了。我去睡覺。閉上眼,你就會出現在我夢裏。我去夢裏找你。”楚禦風充滿浪漫地說道。


    “快去快去!別打擾我跟別的男人約會。”未妶調皮地催促楚禦風。在聽到楚禦風嫉妒的冷哼時,她得意地翹起唇角。


    她哪有什麽約會,不過是跟他開玩笑。她知道他懂她,不會誤會。


    收起手機,她捧著肚子走向那家專賣雲南過橋米線的小店。因為懷孕,她的動作比較緩慢笨拙,粗呢子的孕婦裙並沒有讓她顯得臃腫,反而顯得極有格調,像一首悠揚的小夜曲,耐人尋味。


    陳數捂著仍有些疼痛的胸口,隔著人海看著挺著大肚子的未妶,眼裏浮現出憤怒的目光。都是因為未妶,他才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他的肋骨被楚禦風的人打折,骨頭深深地紮進肺裏,害他每呼吸一下,都痛徹心扉。他當時就發誓,等傷好了,一定要報複未妶。


    如果他終於能站在這裏,不必讓人扶著就能走路。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匕首,微眯了眯細小的眼睛。


    當未妶要過馬路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跑過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那男孩的身後正衝過來一輛汽車。害怕孩子被車撞到,未妶不顧自己此刻正懷著身孕,立刻大步跑過去,一把將小男孩抱起來。當她抱著男孩躲到人行道上時,那輛汽車正好從他們麵前急馳而過。


    小男孩被嚇得愣住,未妶趕緊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


    小男孩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未妶將他摟在胸前,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慈愛地安撫。


    本來正要上前刺傷未妶的陳數在看到未妶這充滿母性光輝的一麵時,停住腳步。


    他錯愕地看著未妶那突然變得美麗的臉,伸進口袋握著匕首的手開始顫抖。


    未妶那麽美好,竟然嫁給一身銅臭味的商人。他氣她的低賤,想報複她。沒想到卻看到她如此大義的一麵。她周圍那麽多人,沒一個伸手去救孩子,所以未妶才有機會去救那孩子。這到底是可喜還是可悲?人性已經淡薄到這種地步。


    陳數再次看了未妶一眼,尤其是在她挺起的腹部多看了一眼,然後就將匕首鬆開。


    是未妶的見義勇為激勵了他,讓他開始反醒。


    未妶並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她把男孩交給趕過來的孩子的家長,才想起自己是個孕婦的身份。她立刻捧起肚子,朝那張米飯店走去。


    曾經在那裏,陳數跟她一起喝過酒,吃過飯。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已經物是人非。她不清楚陳數現在在哪裏,有沒有照常吃飯。


    記得他很能吃辣。未妶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辣椒瓶,眼眸裏劃過回憶的星光。


    “不想了。說不定陳數現在已經安然無恙。”未妶自嘲地笑笑,就招呼老板娘,“來一碗牛肉米飯。”


    “好嘞。”老板娘熱情地招呼她坐下。


    就在過橋米線被端上來不久,未妶還沒來得及吃進去一口時,在她對麵突然出現一個清瘦的男人。她順著對方單薄的衣服往上看。果然,是陳數那張熟悉卻又讓她不知道是感激還是憤怒的臉,“陳數?”


    他竟然還有臉來見他。


    “你過的好嗎?楚禦風是真心愛你?”陳數聲音沙啞地問道。


    “謝謝。我很好,”未妶疏離而又防備地看著陳數,她在不清楚他是懷著惡意而來,還是隻是巧合。


    “未妶,對不起。我當時不應該不顧一切傷害你。”陳數充滿誠意地道歉。他在思索了半天之後,才對自己的所做所為道理歉意。他受傷被騙是他的事,牽扯不到未妶。他不能因為未妶嫁給有錢人,就用仇富的心態去恨。在看到未妶救那個男孩的一幕時,他徹底地醒悟。他這段時間太過自私,隻沉浸在自己的傷痛裏,還想把那份傷痛轉嫁給別人。他真是混球。


    “我接受你的道歉。”未妶站起來,跟孫數握握手。笑容裏滿滿的全是真誠。“要不要一起吃?”


    “好。”陳數恢複以前那文質彬彬的笑容,爽快地朝老板娘叫道,“來一碗麻辣米線。”


    “還要放一大勺辣椒?”未妶深知陳數的習慣,就笑著問道。


    “你還記得我的習慣?”陳數興奮地看著未妶。


    “我們是朋友。”未妶誠懇地說道。她一直把他當成最真摯的朋友,如果不是發生那陣強爆事件,她想她還會像以前一欄信任他。


    “我不配。”陳數慚愧地低下頭。在他那樣傷害她之後,她竟然沒有怨恨他,還拿他做朋友,這讓他心裏充滿愧疚。


    雲熙從床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她對身後粘上來的男人命令:“放開我!”


    “天還沒黑,我們再大幹一回。”陳啟華摟住一雲熙的腰,誇張地說道。“這次我一定能讓你再也忘不掉我。”


    “我又沒說要忘掉你。”雲熙輕輕推開陳啟華,臨走時不忘叮囑對方,“我交待你的事別忘了。”


    “忘不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兒。”陳啟華誇張地笑道。


    “過兩天他們去拿鑒定結果,你就趕緊把我們提前擬好的鑒定結果神不知鬼不覺地調過來。”雲熙邪惡地冷笑。當雲慶奎看到那個報告時,會不會傷心得瘋掉?


    雖然未妶的血液標本被她調過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跟陳啟華才會小心地擬了一份滴水不漏的假鑒定結果。


    她真想現在就看看爸媽看到未妶不是他們的女兒的鑒定報告時,會是什麽表情。


    “這話你說過不下一百遍了。寶貝兒,別走,留下來過夜。你一天不回家睡覺,雲氏夫婦也怎麽不了你。”陳啟華將雲熙才穿好的衣服又一件件脫下來。


    “死相,就知道做做做,你不累?”雲熙粗喘著瞪了陳啟華一眼。她今天快被他折騰死了。陳啟華像是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晚餐,所以強要她一次又一次,不把她做到死誓不罷休似的。


    “遇到你就不累。寶貝兒,以後寂寞了就來找哥。”陳啟華說完,就把雲熙的腰提起來,從後麵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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