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妶跟楚禦風下樓後,沒等他們倆追問婚期,坐要沙發裏的楚衛國就抓起劉宛如的手,笑著跟兒子兒媳婦說:“禦風,未妶,我跟宛如已經商量好,明天去領結婚證。”


    未妶立刻笑著坐到劉宛如身邊:“那很好啊。爸,您早就應該給劉姨一個身份。”


    “什麽時候舉行婚禮?”楚禦風淡淡地笑著,坐到老婆身邊。


    爸的這第三春,他可是舉雙手讚成。他知道劉姨能帶給爸幸福。


    “我們不打算大辦,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就可以了。”楚衛國笑著說道,他癡狂地看著劉姨,“宛如也這麽想。”


    劉宛如眯起美麗的眸子,笑得很幸福:“我沒什麽親人,所以沒大辦的必要。不用浪費那個錢。”


    自從爸死後,她幾乎很少跟那群勢利的遠房親戚來往。當年爸得了重病,她哭著去求他們借點錢,他們都冷酷地拒絕,一點兒親戚間該有的人情味都沒有。所以她結婚,不想請那些親戚。


    “我們尊重爸跟劉姨的意見。不過,如果有一場完美的婚禮,日後還能有一個浪漫的回憶。”楚禦風想要說服爸。


    “禦風,是我要求楚司令……”劉宛如在說到“司令”這兩個字時,楚衛國立刻不滿地哼了一聲,她立刻笑著改口,“是我要求衛國不必那麽奢侈。對我來說,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他的心。”


    楚衛國為了離婚,幾乎是淨身出戶,他所有的房產、存折,全部都留給馮紫珊。他說為了自由,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他有工資,足可以養活劉宛如。當她聽到他的話後,感動地直掉眼淚。她不知道楚衛國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愛她如狂。她現在隻想緊緊地牽住他的手,跟他共度後半生。


    “劉姨,您不用替禦風省錢。他的錢啊,多得十輩子都花不完。您嫁給爸,我跟禦風也要叫您一聲媽。所以咱們倆以後的任務就是幫他可勁花錢。”未妶半開玩笑地說道。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花錢的女人,她的所有吃穿住用,楚禦風都幫她安排好,她甚至連內衣褲都不用自己買。她突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米蟲。這感覺很怪異。


    “宛如,其實我不是一分錢也沒有。當初禦風創業時,我拿了一百萬入股。禦風,我那些股份現在值多少?”楚衛國笑著問兒子。他知道兒子就像一部造錢的機器,在他手裏六年,一百萬至少也能變成二三百萬。不過他因為從不關心金錢,也就沒有問過自己的股份這五年漲了多少倍。


    “因為您買的是原始股,一股一塊錢,楚氏上市後,股票經過拆分、增發後,一股累計已經達到一百五十六元,折合成人民幣,市值應該有一億五千六百萬,而且我們每年的分紅也不少,這個分紅應該有幾百萬,我回頭讓會計給您算算。”楚禦風淡定地說道。因為爸一直沒過問過這筆股份,所以他就以股本的方式逐年幫爸增加投資的本金,這樣累加起來,應該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字。


    當楚禦風說完後,不隻是劉宛如驚愕地愣住,連楚衛國也驚訝地瞪大眼:“禦風,你沒算錯?”


    “沒有。雖然這三兩年股市不景氣,但是楚氏的股票卻一直在上漲,也算是股市裏的一朵奇葩。”楚禦風咧開薄唇,笑得很得意。


    “劉姨,聽到了吧?您嫁的是個億萬富翁呢?爸有能力給您一個盛大的婚禮。”未妶也跟著笑起來。馮紫珊也許沒想到,她拿了禦風五千萬,卻失去了楚衛國那三倍以上的身家。這就叫活該。誰讓馮紫珊那麽貪婪?


    “宛如,你就聽大家勸,答應我。我想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楚衛國牢牢握住劉宛如的手,誠懇地請求。雖然已經是第三次結婚,他的興奮不比娶單雪時低多少,甚至可以說有些癡狂。


    劉宛如點點頭。因為沒戴眼鏡,她必須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衛國那張英俊的酷臉,五十的他,身上有一種禦風都無法企及的成熟,她被他眼裏的癡狂迷惑,唇角不自由勾起:“那也不能太奢侈。你還要拿錢養活我跟孩子。”


    “明白。我們隻宴請最好的朋友跟親戚。一百桌應該夠了。”楚衛國笑著說道。就算再簡單,該請的一個也不能少,所以他說的節檢,也隻是說說而已。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股份已經升值那麽多後,他就更想給宛如一個盛大的婚禮。畢竟這是宛如第一次結婚,自己還是她第一個男人。這樣的好女人,就像是上天專門為他安排的。他竟然白白錯過這二十年,在他頭發都有些斑白時才發現宛如的美好。


    “爸,怎麽也要一百五十桌。咱們楚家的親戚加一起就至少要五十桌。中央跟軍委那些叔叔伯伯,嬸嬸阿姨,您一個都不能落下,還有廣州軍區的同事們,爺爺的朋友……”楚禦風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著。


    “停!按你這算法,又得五百桌。禦風,我跟你情況不一樣,我在國防部任職,太過招搖也不好。一百桌就夠了。”楚衛國趕緊阻止兒子。如果自己一個國防部副參謀長結婚,要大擺酒宴,說不定會有有心人生事。他還是低調一些好。


    “那也成。一切都聽爸安排。”因為是爸跟劉宛如的婚禮,所以楚禦風隨爸的意見。


    劉宛如看到傭人已經把飯菜都端上來,立刻笑著招呼他們:“婚禮的事晚上再商量,先吃飯吧。”


    一家人這才停下討論,走向餐桌。


    冷宸站在飛機的懸梯上,聽著耳邊飛機的轟鳴聲,心情格外沉重。別了,北京,別了,未妶。再見麵已經不知道要多久以後。在北京,他與她的距離還不算太遠,他的心還能因為跟她在同一個城市而悸動。遠隔千裏之外,他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想見她時,也不能再偷偷開著車跑到學校附近,隔著人海看她越來越恬淡的笑容。


    他給不了的東西,楚禦風全給她了。


    也許自己跟未妶真的是有緣無分。


    此去經年,他暫時不想再回來,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異動的心,也怕看到未妶幸福的笑臉。


    毅然轉身,他決絕地走進飛機。


    冷家,呂淑萍回到家就坐在沙發上掉眼淚。雖然把兒子送到法國做外交官,是為了兒子的仕途好。他在外麵鍛煉三年回來,就能成為傑出的外交官。現在冷啟山黨政一把抓,權勢大增。他們冷家已經一掃過去的陰霾,朝著越為越好的方向發展。隻是,雖然明知道兒子去法國領事館工作是好事,她還是會難過。她舍不得幾年看不到兒子。兒行千裏母擔憂。她那顆慈母的心會一直牽掛在兒子身上。


    現在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史豔秋。那女人不知道跑哪裏玩了半個月也沒回家,小宸上飛機,也沒見她回家送送小宸。這樣的兒媳婦,要她有什麽用。小宸說他已經委托律師在辦理離婚手續,所有該簽的字他都已經簽下,隻等史豔秋同意。如果她不同意,三年後回國,他也會申請離婚。


    “哭什麽哭?小宸去法國是為了工作,又不是永遠不回來。”冷啟山不滿地訓斥妻子。雖然送走兒子後,他的心裏也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尤其是回到家,少了小宸,總感覺這個家像少了許多人。


    “就你心狠。我們小宸還沒一下子離開我三年過,我想他不行嗎?”呂淑萍一想到兒子已經坐在去法國的飛機上,就又難過地落淚。如果不是史豔秋做下那麽丟人的事,小宸也不會在外交部那麽尷尬。


    “行行行。你要哭多久哭多久。我洗洗還要去上班。”冷啟山說完,就轉身上樓。


    “我也去。”呂淑萍趕緊擦掉眼淚,想起自己還是個公職人員,她也抓起被她丟在沙發上的lv坤包,匆匆地上樓洗臉。


    史豔秋在冷宸送給她的那套公寓裏休息了近一個月,才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出屋。流產過後,她又發了好幾天燒,好不容易才好起來。


    她恨讓她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男人。不管是韓景東,還是鄭義德,她都要好好報複。


    為了今天的陰謀,她化了個豔麗的彩妝,不顧初春的寒冷,穿了一身低胸的裙子,布料很薄,正好將她姓感的身材全都顯露出來。


    她開著車來到外交部門外的一條馬路上,撥通一個號碼。沒過幾秒鍾,對方就接通電話。


    “韓處長,能出來嗎?我就在樓下等您呢。”史豔秋嫵媚地笑道。


    “史豔秋?”韓景東第一次接到史豔秋如此熱情的邀請,立刻邪惡地笑起來,“是不是冷宸不能滿足你,他才剛離開北京,你就開始想念我了?”


    “您說呢?”史豔秋咯咯笑著,聲音酥可入骨。雖然她沒回冷家,對冷宸的動向卻非常清楚。她已經知道冷宸去法國的事。冷宸不在,她也沒興趣回冷家受呂淑萍折磨。


    “我這就下去。給我十分鍾。嘿嘿嘿,今天我一定要玩壞你。”韓處長邪惡地笑道。


    “哎呀!韓處長真討厭。十分鍾你要是不下來,我就走人。”史豔秋說完,就掛斷電話。她冷笑著看了眼外交部的方向。


    韓景東許久沒見過史豔秋,尤其是在他與她的事情暴露之後,史豔秋就沒再主動找過他。今天她是怎麽回事?竟然給她主動打電話。


    韓景東色眯眯地上了史豔秋的車,被她帶到她在海澱區的別墅。兩人才進門,韓景東就按捺不住,扯下史豔秋那遮不住春光的單薄裙子,把她按倒在梳妝台上,就猛地衝了進去。


    史豔秋一邊故作沉醉,一邊在心底冷笑。


    欲望能殺人,她要用這把軟刀把韓景東這個混蛋殺死。他別想獨善其身。


    史豔秋回過頭,對韓景東勾勾手:“我們去……床上……繼續……”


    “好!”韓景東鬆開史豔秋,把她一把舉起來,丟上了床。


    經過半個多月的籌備,楚衛國跟劉宛如的婚禮終於如願舉行。楚伯南看到兒子臉上由衷的笑容,欣慰地捋著胡子。能看到楚衛國再婚,他比當了國家主席時都興奮。


    “爺爺,您可以安心了。”未妶笑著對身旁的楚衛國說道。


    劉宛如穿著雪白的婚紗,戴著一套卡帝亞珠寶,看起來美輪美奐,尤其是她那張精致的臉,化了淡雅的新娘妝後,看直來更加精致美麗。雖然她的眼角有點淡淡的皺紋,卻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美麗。氣宇軒昂的楚衛國穿著軍裝站在劉宛如身邊。本來想給他做一身新郎服,他卻堅持要穿軍裝。他說軍人,在公眾場合,就要穿軍裝。他不介意自己的軍人身份。


    看著楚衛國跟劉宛如宣誓之後,將結婚戒指套上劉宛如的手指上,然後熱情地吻上她的唇。


    劉宛如有些害羞,一勁兒推著楚衛國:“人多。”


    “怕什麽?他們也有老婆。老公吻老婆又不犯法。”楚衛國笑得很肆意。直到吻夠了,他才鬆開劉宛如的唇。看到她嫣的唇瓣,他突然又想吻她。


    婚宴安排在香格裏拉,席開一百五十八桌,每桌費用要一萬二千八。當時楚禦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好的套餐組合,甚至還把會刺激到孕婦的食物都換成能忍受的食物,所以他才會那麽放心地拉未妶坐下。


    “爺爺。”未妶坐下來後,笑著喊了老人一聲,“您一人要是覺得孤單,不妨也搬到別墅住。”


    “嗯哼。”楚伯南別墅地哼了一聲。雖然他一開始並不喜歡未妶,可是看她懷孕的份上,他就不計較她離過婚的問題。隻要他的寶貝重孫子都平安無事地生下來,他就念佛了。


    “爺爺,未妶的提議不錯。她還有不到五個月就要生了,到時候,您可以好好享受含飴弄重孫的樂趣。”楚禦風附和著笑道。


    楚衛國低下頭,擦了擦眼淚,才抬起紅得發光的臉,嗬嗬笑道:“想不到我還能抱到重孫子。”


    “因為您孫子我厲害!”楚禦風不羈地笑道。


    算算日子,未妶已經懷孕四個半月,再過近五個月,孩子就要生出來了。一眨眼時間不覺過得很快。當初那個因為失戀而痛苦的他,現在隻感受到幸福。他甚至舍不得跟未妶分開。需要出國、出差時,他甚至想把未妶帶上。


    前兩天他去了日本幾天,夜裏差點因為抱不到未妶而失眠,數了不知道幾千幾萬隻羊他才睡著。他發現自己中毒太深,已經無藥可解。


    “禦風,楚老爺子,近來可好?”就在他們三口人聊得正開心時,與楚禦風有生意往來的雲慶奎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雲伯伯,快請坐。”禦風立刻笑著招呼對方坐下。因為對方是齊磊的姥爺,所以他不敢怠慢。


    雲慶奎認真地看了一眼未妶,她那對琥珀色的眼睛跟他妻子和大女兒如出一轍,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他雖然沒有太大把握,卻濃香這個孩子應該就是當年被抱錯的女兒。時間會檢查真理,他相信自己能夠查出來。


    “禦風,不幫我介紹一下你老婆?”雲慶奎笑著問道。


    “哦。瞧我這記性。雲總還是中國的塑料大王,未妶,我們很多工程都由雲總供貨。”


    “雲伯伯好。”未妶立刻笑著跟對方打招呼。她覺得麵前的雲慶奎給她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特殊,就像她見到齊磊時產生的感覺。她怎麽對一個陌生人有這樣的感覺?真有點不可思議。


    “楚夫人好。”雲慶奎看了一眼未妶,就不經意地問道,“你看著跟我大女兒雲瀾一模一樣。所以我看到你就想跟你說話。”


    “您是說齊哥的妻子?”楚禦風有些驚訝。因為齊向臻結婚的時候是在河南的部隊裏,他當時小,就沒見過齊嫂長什麽樣。


    “不要跟我提那個混蛋。我隻談我女兒。”雲慶奎皺皺眉,心情在聽到齊向臻的名字後有些不高興。“楚夫人,我有個女兒出生時被人抱錯。我想跟你確認一下,你是不是1987年x月x日出生在北京xx醫院?”


    “是。雲伯伯怎麽知道?”未妶有些驚訝。雲慶奎說的一點兒沒錯。連出生日期都說的不差一個字。


    “太好了。”雲慶奎激動地握住未妶的手,“孩子,你可能是我失散二十四年的女兒。”


    “雲總,女兒不能隨便認。”楚禦風看著雲慶奎的臉,冷靜地提醒他。雖然未妶真的跟未家那如混蛋不一樣,雖然未妶的眉跟雲慶奎很相似,他卻仍然很謹慎地提醒雲慶奎,“如果您真認為我老婆是您女兒,哪天就找個時間去醫院做一下dna化驗。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確認,未妶到底是不是您女兒。”


    “禦風說的對。我也正想跟你提出請求。我隻是怕太過唐突,所以猶豫了許久,才來找你們。”雲慶奎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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