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穿著一身華麗的晚禮服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會,在走過爸媽臥室門口時,突然聽到媽焦急的說話聲。她下意識停下腳步,不明白媽會什麽那麽焦急。


    “慶奎,我等不下去了。再不跟女兒相認,我會急瘋的。我敢肯定未妶就是咱們被抱錯的女兒,你看她那張臉,多像雲瀾。”雲夫人在臥室裏不安地走來走去。


    “稍安勿躁。未妶的事我會處理。現在未季平夫婦死不承認跟咱們抱錯孩子,我們隻能從楚禦風那邊下手。隻要找到證據,未季平夫婦想不承認也沒有辦法。”雲慶奎努力安撫妻子。


    雲熙聽到父母的話,驚愕地愣住:“抱錯女兒?跟誰?我嗎?未妶是誰?未季平夫婦難道才是我親生父母?”


    她躡手躡腳地趴到床邊,把耳朵貼到門板上,繼續偷聽。


    “要不你給未季平一筆錢,讓他說出實情。”雲夫人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一直認為金錢能擺平所有事。


    “我試過,沒用。未季平那張嘴比鉗子還硬。”雲慶奎歎了口氣說道。這兩天他怕夫人著急,背地裏活動了好幾次,他以為未季平會看在五十萬的份上,跟他說實話。沒想到對方連看都沒看那五十萬一眼,直接把支票扔回給他。“他一口否認跟咱們換錯了雲熙,說雲熙決定不是他們的孩子。還讓我們好好對待雲熙。”


    “雲熙是不是他們的孩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未妶肯定是咱們女兒。慶奎,我們現在就去找楚禦風,跟他說出實情。”雲夫人抓住丈夫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等我研究好怎麽跟楚禦風談這件事再說。如果我們貿然前去惹惱楚禦風,以後連合作的機會都沒了。”雲慶奎震懾於楚禦風的威嚴,不敢衝動行事。


    雲熙眯起眼睛,高傲地冷哼:“未妶、未季平?你們想搶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決饒不了你們。”


    雲熙記下爸媽所說的所有人名,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她打開電腦,在裏麵輸入未妶跟楚禦風的名字,一下子就從百度搜到許多他們的消息:“未妶竟然嫁得這麽好。楚禦風這麽有錢,你還來搶我的財產?我不會讓你回來。”


    說完,她將需要的資料都記在筆記本裏,就關上電腦。


    如果未妶真是雲慶奎夫婦的親生女兒,那自己就會變成未季平那個窮光蛋的女兒。她就什麽也得不到了。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的雲熙無法接受一對窮人做她的爸媽。


    沒過兩天,雲熙就調查清楚未季平的事。當她出現在未季平麵前時,他跟李萍都一臉錯愕。


    “你……你是雲……”未季平說話的語氣有些激動,雖然他跟李萍不打算跟雲熙相認,但是突然見到親生女兒,他們的情緒都有些過份激動。


    “雲……雲熙,快請坐。”李萍趕緊將沙發上的玩具拾起來,討好地請對方入座。


    “我不會待太久。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不許說出我是你們女兒的事。這是十萬塊錢,隻要你們不說話,以後我少不了你們好處。”雲熙掏出一張支票遞到未季平麵前,在他要拾起來之前,她一把按住支票,不放心地說道,“你們要先答應我,才能在拿走這張支票。”


    “孩子,既然你都知道事實,我們也不瞞著你。當年因為護士抱錯孩子,我們出院後才察覺到抱的是隔壁床的女兒。我想回去換,你爸說既然抱錯了,就讓你在那個家享受。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你相認。孩子,別怪爸媽狠心,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在雲家,你能享受雲家才能帶給你的榮華富貴。”李萍趕緊跟自己的親生女兒解釋,怕她恨他們無情,連親生女兒都不要。“後來,為了不讓你的事情敗露,你爸還跑到醫院,放了一把火把所有的資料全燒沒了。”


    “你們能這麽明白事理,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給!十萬塊,一分不少。記著,懂事的話,我會好好罩著你們,如果不懂事,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堪。”雲熙說完,就高傲地昂起頭,不屑再跟未家人多說一句話。雖然麵前的是生她的父母,她卻始終覺得他們低賤,不配跟高貴的她說話。


    她丟下支票後,就轉身離開。


    “這孩子,真是……”李萍歎了口氣。這是作為親生女兒對父母該有的態度嗎?


    “算了。有錢就行。想不到咱們不但能保住楚禦風嶽父嶽母的身份,還能得到親生女兒的豢養。以後沒錢,也可以去跟雲熙要。”未季平得意地眯起一雙貪婪的小眼睛。


    “還不是因為我決策果斷。如果那天你承認事實,咱們現在不會這麽愜意。”李萍坐到未季平身邊,奪過那張支票,“這錢我留著,不能再被你花了。”


    “我哪有亂花?還不都用在刀刃上?”未季平不悅地嘟囔。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他覺得賭博是種無傷大雅的娛樂活動,隻要自己手氣好,輸的錢全能贏回來。隻是現在因為有了楚禦風,他不敢再去賭。


    “是用在賭桌上。”李萍嘲諷地笑著,把支票拾起來。


    老鼠肉事件讓未然變得很狼狽,衛生局不放過他,衛生許可證被吊銷,被相關部門責令檢查。屋漏偏逢連陰雨,就在他急得焦頭爛額時法院的傳票又下來了,那名顧客要他賠償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不然就要告到底。他哪有一百萬?偷也偷不來。為此,他大著膽子來到楚氏,想找他那個好妹夫幫忙。


    “妹夫,你看你能不能借我一百萬?”未然心虛地看著一臉冷酷的楚禦風。他突然發現沒有未妶在旁邊時,楚禦風竟然冷漠得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百萬?大哥又輸錢了?”楚禦風勾起薄唇,冷漠地問道。他抬起頭,冷傲地睨著未然那張諂媚的笑臉。


    “不是。我哪敢啊。”未然嚇得直哆嗦。楚禦風光用眼神就能殺人,他連直視妹夫的雙眼都會心虛。他趕緊把火鍋店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楚禦風。


    “我這裏不是慈善機構,沒有冤枉錢可以供你花。請便。”楚禦風冷酷地朝未然下著逐客令。


    “未妶是我妹妹,你不能不幫我!”未然急了,他猛地站起來,拍著楚禦風的桌子。如果楚禦風不幫他解決,他火鍋店的錢不但要全折進去,還得賠上官司。他不想坐牢。


    “就因為你是未妶的大哥,我才沒跟你計較輪胎的事。”楚禦風不知道按了哪裏,在他對麵突然出現一個大屏幕,上麵出現一個畫麵。未然看到畫麵裏的自己跟幾個兄弟正在卸楚禦風那輛勞斯萊斯的車輪,立刻嚇得癱坐在椅子裏。證據就在麵前,他沒有話能再為自己辯駁。


    “你知道我那四個輪胎多少錢?我這輛勞斯萊斯幻影全世界隻有五輛,一個輪胎就不隻值一百萬。我告訴你,別想再從我這裏a錢,我不是冷宸那個傻瓜!如果你再跑來找我麻煩,這份影像資料會在第二天送到警察局。你自己看著辦!”楚禦風說完,就冷酷地揮手,“出去!”


    未然沒有辦法,他偷了楚禦風價值昂貴的輪胎,這罪比弄個老鼠肉還大。看來,他是沒有辦法從楚禦風這裏那得幫助了。


    他失魂落魄地轉身,走出楚禦風的辦公室。


    “活該!”周亞男看著未然離開,生氣地撇撇嘴。她真替未妶不值,竟然有這樣一群家人。不管是未季平還是未然,隻知道給未妶添麻煩,惹事,沒一個省油的燈。


    “在說誰?”秦海拿著文件走過來時,好奇地問道。


    “未妶的大哥。開火鍋店竟然被人吃出老鼠尾巴,被吊銷了衛生許可證,還被顧客告上法院,要救賠償。”周亞男氣憤地說道,“你說他怎麽可以這麽黑心?竟然用袍子肉代替羊肉。”


    “要不然什麽叫訐商?周亞男小姐,你凹凸了。大部分火鍋店的羊肉都摻假,用豬肉跟牛肉做假是還是最有良心的商人,像未然這樣的訐商大有人在。所以我一般不在小店吃火鍋。”秦海好笑地說道。


    “他們的良心真是都被狗吃了。”周亞男義憤填膺地揮著拳頭,凶悍地詛咒,“我咒他們都不得好死。”


    “天真!”秦海搖搖頭,笑著捏住一周亞男的鼻子,“你以為幾句詛咒就能管用?訐商永遠是訐商。咱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楚總一直強調做人要誠實,所以楚氏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多少人想把他扳倒,都哲羽而歸,就是因為他們抓不到楚總的把柄。前期那個邵逸塵不就怎麽折騰也沒折騰出結果出來嗎?”


    “是啊。要說邵總手段真夠陰的,竟然買通上次被楚總開除的項目經理,想爆楚氏的料,結果咱們楚總早一步發現開關的質量問題,已經責令全部換掉。他們折騰半天,也沒撈到好果子吃。”周亞男一想起來,就笑得肚子疼。


    “這就叫誠信。有了誠信,老百姓就會喜歡買咱們開發的房子,也喜歡去禦天商廈購物。每次中央的大工程,那些高官們都喜歡把工程交給楚總,就因為楚總最讓人放心。”秦海笑著說出事實。楚禦風能那麽順利地拿下許多利潤豐厚的大工程,也跟他的為人有關。楚總負責的項目沒有一個是渣子工程,也從來沒有因為質量問題出過事。相反,有一些人花許多錢賄賂掌權人,承攬下大工程,卻因為質量問題頻頻出事。最近幾年常常出現什麽高速路塌陷、護欄被撞毀發現裏麵沒放鋼筋、某某重要工程水泥標號不夠出現問題……這些全都沒有楚氏的影子。


    “有這樣的好老板,我這輩子跟定他了。”周亞男的讚同地點點頭。


    “你不是跟定我了嗎?假小子,公公婆婆都見了,你是不是也該早點嫁給我了?”秦海捏著周亞男的臉頰,笑著問道。


    周亞男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家條件那麽好,我配不上你。”


    去了三亞,他才知道原來秦海的父親是三亞的秦副市長,他媽是教育局長。難怪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儒雅之氣,是因為出身於那麽好的家庭,自然而然養成的優雅與貴氣。


    再看自己,就是一個普通農民家庭出身的孩子,爸媽大字不識一筐,自己怎麽配得上秦海?門不當戶不對的,她從三亞回來後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


    “周亞男,你這腦袋裏在想什麽?我爸媽都沒說你配不上我,你就知道胡思亂想。明天跟我去婚姻登記處,不許反抗。”秦海冷酷地命令。他那如花的俊臉露出如此冷酷的表情,著實讓周亞男嚇了一跳。她隻能訥訥地點頭。


    秦海滿意地笑起來。如果要門當戶對的女孩,他也不會跟周亞男在一起。從愛上她那天起,他就沒在乎過她的出身,他隻知道自己喜歡她,著迷於她這頑皮可愛中帶點凶悍的個性。


    就在他們倆說話時,一個牽著小女孩的外國女人走進來。她露出性感的微笑,風情萬種地問道:“請問禦風?楚在不在?”


    周亞男愣愣地看著對方那張絕色的臉。這個外國女人太漂亮了,金黃色的頭發被燙成大波浪,走路的時候,一頭金色秀發如波浪一樣抖動,有一種動人的嫵媚,她的眼睛碧綠得像湖水一樣,比極品翡翠的光芒還要耀眼。


    對方見周亞男不說話,再次問了一遍:“請問禦風?楚在不在?”


    “沒有預約,我們總裁不見。”周亞男立刻收起恍惚的神情,用專業的表情淡漠地說道。


    “我是他朋友。”金發美女不悅地挑起眉。


    “自稱是我們總裁朋友的多了去了。小姐請跟楚總預約之後再來。”周亞男堅持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外國女人感覺不安,這女人的表情跟語調跟平時那些想要勾搭楚禦風的女人不一樣。


    “你告訴禦風?楚,是麗迪西亞—瑪索找他。”自稱麗迪西亞—瑪索的金發美女驕傲地敲著桌子。


    “麗迪西亞—瑪索?”秦海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驚訝地愣住。


    “你認識她?”周亞男立刻貼到秦海耳邊,悄聲問道。


    “禦風在美國留學時的女友。”秦海壓低聲音告訴周亞男。


    就在周亞男驚愕地隻知道瞪大眼睛的時候,麗迪西亞—瑪索帶來的小女孩昂起頭,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媽媽,爸爸不想見伊莎貝爾嗎?”


    “不用。伊莎貝爾別傷心。”麗迪西亞—瑪索彎下身,拍拍女兒粉紅的小臉。


    “周秘書,把這份材料送企劃……室……”就在這時,楚禦風正從辦公室出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站在周亞男對麵的女人,他有些驚訝地喊了聲,“麗迪西亞?”


    麗迪西亞—瑪索一看到楚禦風,立刻熱情地撲上去,激動地吻住楚禦風的唇:“楚,我終於找到你了。”


    楚禦風沒等麗迪西亞的唇貼上他,立刻冷漠地推開她。他看了一眼噘著嘴瞪著他的周亞男,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道:“不許告訴未妶。”


    說完,他就強勢地拉起麗迪西亞,把她拽進自己的辦公室。


    “媽媽,等等伊莎貝爾。”伊莎貝爾邁開小腿,也追了進去。


    麗迪西亞抱起伊莎貝爾,嫵媚地笑著介紹:“楚,這是我女兒。”


    楚禦風當著周亞男的麵把門關上。然後冷漠地對麗迪西亞問道:“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伊莎貝爾,快叫爸爸。”麗迪西亞指著楚禦風,對女兒說道。


    “麗迪西亞,你不要胡鬧!”楚禦風皺起眉,冷冽的黑眸在小女孩兒的臉上掃過,“這孩子如果是我的,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爸爸不要伊莎貝爾。”伊莎貝爾傷心地皺起小臉。


    麗迪西亞把女兒放到地上,對她笑著說道:“乖女兒,去外麵跟阿姨玩,媽媽要跟你爸爸談點事情。”


    伊莎貝爾聽話地走出去。在孩子出去後,麗迪西亞有些傷感地坐到楚禦風對麵:“禦風,我知道很唐突,可我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找你。”


    “哦?”楚禦風拿起桌上的金筆,一邊轉動著金筆,一邊冷冷地看著他。


    “伊莎貝爾得了很嚴重的心髒病,需要一大筆醫藥費。我這些年生活已經很困窘,根本拿不出一大筆錢給她治病。她爸爸也是個東方人,我隻知道他是台灣人,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楚,現在隻有你能幫我。”麗迪西亞傷心地垂下眼瞼,眼眶裏的淚水不斷打轉。


    “心髒病?麗迪西亞,如果你需要錢給孩子看病,我可以幫你。但請你以後不要再誤導孩子,說我是她爸爸。”楚禦風不甚高興地叮囑麗迪西亞。


    當年他跟麗迪西亞隻是各取所需,才會同居在一起。誰也沒有綁住對方的權力。他沒想到在過了七八年以後,麗迪西亞會來中國找他。雖然伊莎貝爾長著一張混血兒的臉,可是一看她隻有四五歲,他就非常肯定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這輩子,他隻會讓未妶孕育他的寶貝。


    “伊莎貝爾從小沒有爸爸,她渴望有個爸爸疼她。楚,我隻有你的照片,所以就跟她說你是她爸爸。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謊圓下去。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爸爸早就狠心地拋下我們母女離開了。”麗迪西亞含著眼淚哀求楚禦風。


    “不能!”楚禦風相當無情,他沒有被麗迪西亞的眼淚軟化,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我沒有亂認女兒的習慣。”


    楚禦風撥了個電話,對秦海說道:“秦海,幫我聯係美國最權威的心髒病專家,一星期後到北京為伊莎貝爾會診。”


    命令完後,他抬起頭對麗迪西亞說道:“伊莎貝爾的病我會盡量幫你治。但是這個女兒請恕我不能收。”


    “那好吧。我會努力說服伊莎貝爾,不讓她再喊你爸爸。”麗迪西亞沒想到楚禦風會如此無情,隻能不甘心地答應他的要求,“不管怎樣,我也要先謝謝你。”


    “客氣。”楚禦風關心地問道,“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一間很破舊的旅館。”麗迪西亞無奈地說道。


    “你先住在那裏,過幾天我再幫你們安排住處。麗迪西亞,我幫你隻是念在舊情的份上,請你不要心存幻想。我能幫的也隻有這些。我還有公事要忙。”楚禦風很委婉地說道。


    “這是我的電話,我先告辭。”麗迪西亞留下一張名片,就走出楚禦風的辦公室。


    正坐在沙發上,跟周亞男大眼瞪小眼的伊莎貝爾見麗迪西亞走出來,立刻跳下沙發,甜蜜地笑道:“媽媽,你跟爸爸談完事情了?”


    “談好了。伊莎貝爾,爸爸還有事,我們回去吧。”麗迪西亞回頭看了一眼楚禦風的辦公室,笑著說道。


    聽到她們母女的話,周亞男氣得想殺人。她以為楚禦風是個絕世好男人,才會幫他。如果早知道楚禦風到處留情,她一定會把楚禦風逼冷宸離婚的事說出來。這段時間,每次看到未妶,她都會有一點內疚。不過看未妶那麽幸福,她才心安地把那件事瞞下來。


    在麗迪西亞母女離開後,她門也沒敲就直接衝到楚禦風的辦公室:“楚總,你真厲害,是不是全世界都有你的孩子?今天跑出來個法國女兒,明天是不是又要跑出來個阿拉伯女兒?”


    楚禦風被周亞男的話氣得笑起來:“你當我是種豬?還全世界?迄今為止隻有一個女人擁有我的孩子,那就是未妶。”


    “那剛才那個女人怎麽說?你沒跟她上過床?你敢否認她的孩子不是你的?我要去告訴未妶,說你是個花心男。”周亞男氣憤地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楚禦風立刻緊張地追上去,拽住周亞男:“我的周秘書,你可不能跟未妶亂說。我跟麗迪西亞是上過床,可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未妶。我要知道這輩子會遇到未妶這樣的好女人,我發誓我一定會為她守身如玉到三十歲。”


    “可你跟那個麗迪西亞—瑪索連孩子都有了,我們家未妶怎麽辦?”周亞男不滿地質問楚禦風。


    “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敢用生命發誓。”楚禦風豎起手,堅定地說道。


    “你沒說謊?”周亞男狐疑地看著楚禦風。


    “保證沒說謊。我知道你是未妶的好姐妹,我不敢騙你。未妶正懷著孕,你別拿這種事嚇唬她。我跟麗迪西亞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分手,你看那孩子才幾歲?”楚禦風唯恐衝動的周亞男壞他大事,要是把未妶氣出個好歹,他可會心疼死。


    “好像隻有三四歲。”周亞男這才有點想住楚禦風的話,“不過,也難保你這幾年沒跟她發生過什麽。楚禦風,我對你持保留態度。如果讓我發現你背叛未妶,我就讓她離開你。”


    “我好像在身邊安裝了一個不定時炸彈。”楚禦風被周亞男氣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沒做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周秘書,在你沒查出我背叛前,請幫我向未妶隱瞞麗迪西亞的事。”


    “這個我懂,不用你說。”周亞男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如果楚禦風都變成花心男,那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能相信嗎?


    聽到周亞男的話,楚禦風這才放下心來。他一邊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在嘴裏念著阿彌陀佛。麗迪西亞的出現差點破壞他此刻的幸福生活。他得趕緊把她的事情解決。不然要被未妶誤會,他損失可就大了。


    未妶一下課,齊磊就跑到講台前幫她抱起作業:“姐,我幫你。”


    “謝謝。”未妶立刻淡笑著向齊磊道謝。


    “謝什麽謝?你現在變得跟企鵝一樣笨,我不幫你誰幫你?”齊磊指指未妶已經大得像五個月的肚子,笑著調侃她。


    “真不知道怎麽回事,過了三個半月,這肚子就跟吹氣球一樣瘋漲。”未妶用一隻手撫著腹部,笑著說道。


    最近肚子漲得特別快,簡直就是一天一個樣。她才四個多月,看直來比別人五個多月的肚子還大。也許就是因為她是雙胞胎,所以才會比別人肚子大吧。


    “真想早點看baby們生出來。”齊磊充滿好奇地說道。當他知道未老師懷了一對雙胞胎時,就替楚叔叔高興。如果男孩長得像楚叔叔,一定會超帥,如果是女孩,可千萬不能長成他那樣,要像未老師這麽溫柔嫻雅才行。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未妶不由得笑道。她拿起教材,跟齊磊一起走出學樣。


    “誰讓我是他舅呢?”齊磊驕傲地說道。


    雖然從楚叔叔那邊說,他要叫未妶一聲嬸嬸,可是他叫慣姐,要改口總覺得別扭,所以他就一直叫未妶姐,那她生的孩子就得喊他一聲舅。他驕傲地笑著咧開豐潤的大嘴,笑得肆意。


    “調皮。”未妶笑著搖搖頭。“一會兒放學怎麽回家?要不要讓你楚叔叔順路載你回去?”


    “我爸說過來接我。”齊磊幫未妶把作業本放回辦公室後,就跟她擺擺手,“我走了。”


    “去吧。”未妶笑著點點頭。


    趙老師諂媚地抬起頭,對未妶笑道:“小未,你的學生對你真好。”


    “我老公跟他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未妶立刻向對方解釋。她真怕趙老師那張嘴,日後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在外人眼裏,她跟齊磊作為師生似乎的確走的有點過近。不過她不怕,她隻是把齊磊當成孩子在疼。


    “哦。小未真有福氣。”趙老師討好地笑起來。現在全學校都已經知道未妶嫁給了楚伯南的孫子,楚氏的大總裁。她真不知道未妶到底哪來那麽大魅力,再婚竟然還能嫁那麽好。


    “還好。禦風不像我前夫那樣花心,我就很知足了。我並不在乎他有多少錢。”未妶拿起桌上的lv包,淡然地笑道。


    她不希望讓人誤會她是為了錢才嫁給楚禦風。不管他是什麽人,他再尊貴、再有錢,如果他不愛她,她也不會點頭接受他的求婚。她對婚姻抱持著很認真的態度。她不拜金。


    她笑著走出辦公室,小心翼翼地盡管躲開學生,避免被撞到。懷孕讓她的行動變得笨拙。


    當她慢悠悠地走到學校門口時,正看到齊向臻的車停在路邊。齊向臻從越野車裏探出頭來,禮貌地問道:“小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齊哥。禦風一會兒就會過來。”她笑著朝齊向臻點點頭。


    “姐,那我跟爸先走了。”齊磊坐上越野車,親昵地朝未妶揮揮手。


    “路上慢點。”未妶淡然地笑道。


    齊向臻在車子駛過未妶身邊時,目光深幽地看著她那張熟的臉,這張讓他在睡夢裏都不得安寧的臉,逐漸超過雲瀾對他的影響力。他在她嫁給楚禦風後,竟然對她產生無法控製的愛戀。也許,得不到,所以更完美。


    他倚到座椅上,緊緊閉上帶著憂傷的眼睛。濃黑的眉毛不自覺皺起。


    “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爸,您當初就應該聽我的,全力以赴攻下未老師。”看到爸痛苦的樣子,齊磊歎了口氣。


    “閉嘴!”齊向臻厲聲喝止,不讓孩子再多嘴。他已經很煩,不想再聽兒子在他耳邊提起未妶一個字。


    “閉嘴就閉嘴。”齊磊聳聳肩,決定不再刺激爸。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未妶連孩子都有了,斷不可能再跟楚叔叔離婚嫁給他爸。他隻能慨歎錯過一次擁有後媽的機會。


    當未妶坐進楚禦風的蘭博基尼時,立刻敏感地嗅到一感不同尋常的味道。她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她想起當初冷宸每次晚歸時,身上都會染上不知名的香水味。冷宸是因為出軌才會那樣,為什麽楚禦風身上也會有香水味?雖然那香味並不濃烈,卻能讓她因為懷孕而變得敏感的嗅覺嗅到。她的臉立刻沉下來。


    “老婆,今天寶寶們乖不乖,有沒有踢你?”楚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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