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南在廣州住了幾天,一直打著要勾引楚衛國算盤的馮紫珊苦於沒找到機會,急得瘦了兩三斤,臉上的皺紋多了兩道——愁的。這天,楚伯南終於決定要回北京,她正高興的不得了,以為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沒了楚伯南保護,楚衛國想落入她的手還不容易?可是沒想到要走的人不隻是楚伯南,還有楚衛國。她這個有名無實的老公說要回北京公幹。結果她跟小晗眼巴巴看著那爺倆坐上汽車,要飛往軍用機場。


    “小晗,在家好好照顧你媽。學校的事爺爺會幫你想辦法。”楚伯南上車前,慈祥地叮囑楚晗。


    “謝謝爺爺。”楚晗歪著腦袋,笑得格外天真。她的眼睛彎彎地眯起,親昵地上前,抱住楚伯南跟楚衛國,一人給了一個響亮的頰吻:“爺爺,爸,到了北京記得給晗晗打電話。”


    “丫頭還挺關心爺爺跟你爸。”楚伯南欣慰地揉揉楚晗的頭發,笑容裏有些寵溺。


    “那是。我不關心你們難道要去關心外人?”楚晗吐吐舌頭,她推著兩人上車,然後趴在車窗上,不舍地朝他們擺手,“北京天冷,爺爺,爸,你們要記得添衣服。”


    “嗯。”楚衛國沉聲點了點頭,目光裏帶著一份疏離與淡漠,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愛楚晗。他的表情讓楚晗充滿不安。


    等他們離開後,馮紫珊拉著楚晗回屋,母女倆坐在沙發上密談。


    “稍安勿躁,爸隻是去北京公幹,又不是不回來了。”看出馮紫珊的不安,楚晗立刻拍拍她的手,笑著安慰。她明麗的眸子裏閃過狡詐的光芒。


    “也是。廣州是他的大本營,他能躲我幾天,躲不了我一輩子。”馮紫珊點點頭。如果楚衛國不提出離婚,她還不這麽迫切地要設計他。這都是他逼的。


    楚衛國回到北京後,跟軍委主席談了一天的工作,因為要調回北京,有許多事情要做。楚伯南要他回中南海住,他一口拒絕。現在他的心裏急切地想見劉宛如。自那天遊輪一別,他已經快二十天沒看到她,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他。


    坐上警衛開的車子,他立刻命令對方直奔兒子的別墅開去。


    當楚衛國趕到別墅的時候,劉宛如正在擦客廳那大理石的地板。因為春節,楚禦風跟未妶去度蜜月,所以劉宛如給所有傭人都放了一個月的假,別墅裏的活兒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幹,雖然累點,卻可以讓她忘掉楚衛國,所以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苦。


    她始終低垂著頭,認真地將大理石地板擦得光亮如新。突然,一雙穿著黑色意大利皮鞋的腳出現在她眼前。她錯愕地抬起頭,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鏡。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楚衛國怎麽會出現在她麵前?他現在不該在廣州嗎?


    “楚……楚司令……”她慌亂地站起來,用三十度角去仰望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楚衛國,目光充滿迷惑與不安。


    “叫我衛國。”楚衛國深邃的黑眸看著劉宛如。二十天不見,她精致的臉雖然有些憔悴,卻看起來更美。


    “您是楚司令。”劉宛如不敢迎視楚衛國那沉澱著深情的雙眼,不安地別開臉,“您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楚衛國沒有說話,隻是坐到沙發上,靜默地看著劉宛如倉惶的背影。她竟然怕他到這種地步。他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她。他突然翹起薄唇笑起來。“吃?”當然,他希望用另一種方式來吃她。


    他冰封了二十年的心,在遇到劉宛如時突然複活。他渴望愛情,希望能光明正大地擁有她。他今天隻是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並不是出於浴望。他對自己發誓,不離婚,他決不會再隨便碰劉宛如。她不是他的玩物,是他要用心愛的女人。


    他臨來北京之前,已經讓律師替他送去離婚協議。這一次,如果馮紫珊不肯簽字,撕破臉他也要去法院申請婚姻無效。


    劉宛如因為不安而亂了手腳,原本熟練的動作變得格外笨拙,差點打翻鐵鍋。


    當她端著一碗海鮮麵出來時,雙手仍然有些顫抖。她怕自己一接觸到楚衛國那雙壓抑著狂情的黑眸,就會陷進去。她抗拒,她想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舍不得離開。


    “司令,麵熟了。”她站在餐桌旁,恭敬地說道。


    “一起吃。”楚衛國突然抓住要離開的劉宛如的手腕,拉她一起坐下。


    “我隻做了一碗。”劉宛如臉有些微紅。她眼鏡下的雙眸有份掩飾不住的慌亂。


    “我一個人吃不了。”楚衛國看了眼劉宛如,不容她抗拒地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仁,就送到劉宛如嘴裏。


    “唔……司令……我……您自己吃吧……”劉宛如紅著臉,一邊尷尬地吃著蝦,一邊說道。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太過親昵?用一雙筷子吃一碗麵。


    “我不在意你的口水。”楚衛國說完,就用同一雙筷子挑起麵,吃得津津有味。


    劉宛如的臉更紅。當楚衛國再次將麵送到她嘴裏時,她隻有被動地張嘴,接受。她眨著眼睛,錯愕地看著他帶笑的黑眸。他笑什麽?她的樣子很好笑嗎?


    她用力吞下麵條,想要站起來,逃離楚衛國對她的影響,卻不料他反應比她還快。楚衛國用力圈住她的腰,不許她離開。他隻沉冷地說了兩個字“陪我”,就成功將她留下。


    兩人共吃了一碗麵,之後的時間卻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詭譎。


    吃完麵,劉宛如立刻跳起來,拿起碗筷跑進廚房。一個碗,她刷了整整半個小時。她偷偷看了眼客廳裏像座山一樣坐在沙發上不曾動彈的楚衛國,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總不能一直躲著他。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廚房。


    “司令,您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劉宛如恭敬地微彎著腰,一副敬業的樣子,仿佛她跟楚衛國從來不曾發生過那一場熱辣如火的纏綿。


    “你幫我擦背。”楚衛國笑著起身,將身上的軍裝解開扔到沙發上,就朝劉宛如走去。


    “不幫。”劉宛如慌亂地退後,在楚衛國快走到她麵前時,急匆匆地轉身跑上樓。


    楚衛國解開襯衫的扣子,勾起薄唇笑起來。劉宛如某一方麵有著跟單雪相同的特質,那就是善良。他疾步上樓,走進自己年前曾經住過的客房。


    對劉宛如,他並不著急。獅子遇到獵物時,不會急著去獵捕,而是優雅地、設下誘惑的圈套。


    這一夜,劉宛如睡得並不安穩。她不安地輾轉,腦子裏一直閃過曾經火熱的畫麵,楚衛國那虯結的肌肉,姓感的胸膛,不斷在她眼前晃。她受盡他的折磨,第二天醒過來時,頭腦一直昏昏沉沉。她甩著頭走出房間,一抬眼就看到楚衛國裸著上身從樓下上來。


    “楚司令?”突然看到楚衛國裸著的胸膛,劉宛如驚愕地張大嘴。他在她腦子裏晃了一夜,早上起來還不肯放過她。


    “我剛去晨練。”楚衛國一邊套上軍裝,一邊淺笑著說道。


    大冬天,晨練要脫上衣?


    劉宛如抹了一額頭的冷汗。她的目光偷偷看著他未係上扣子的胸膛,被他姓感的胸肌吸引。那一個下午,她曾經那麽近距離地接觸過那一片健美的胸膛。


    楚衛國滿意於她的反應,他像隻獅子一樣,優雅地一顆顆係上扣子,從劉宛如麵前走過。


    他雖然已近五十,卻對自己的身材非常驕傲。這一身比年輕人還要結實的肌肉利益於他長年的鍛煉與軍隊生活。


    劉宛如掩飾起慌亂,冷靜地說道:“司令別著涼,北京的早晨不比廣州。”


    “不怕。”楚衛國進屋前,笑容有些盅惑,“宛如,謝謝你的關心。”


    劉宛如隻好本分地點點頭,從楚衛國身邊逃開。


    他是單雪夫人的丈夫,她不該動心啊!


    在地下賭場裏,未季平正跟幾個狐朋狗友一起賭博。他的目光近乎貪婪地瞪著莊家手裏的牌,在心裏默默禱告:“來張黑桃a,來張黑桃a。”


    當牌發到他手裏時,他顫抖著雙手去拿。他用一張牌擋住,一點點錯開。當他看到一個小小的黑尖時,有些興奮。“黑桃a”的可能性極大。他得意地用力一撚,把牌一甩:“我贏了!”


    當別人看到他麵前的牌時,不由得嘲笑起來:“你一張小4,怎麽贏得了我的牌。”


    “小4?”未季平不相信地低下頭,竟然看到自己撚出來的不是黑桃a,而是梅花4,這時他臉上的沮喪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當牌友將他麵前的籌碼都收走進,他不甘心地一把抱住:“我沒輸。我沒輸!”


    這時兩名保鏢上來,一左一右把他架走。他眼睜睜瞅著那近十萬的籌碼都被贏家收走,不甘心地叫道:“我要再賭一局!我就不信我贏不了!”


    贏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有籌碼跟我玩?”


    今晚未季平把帶來的錢全都輸光了。


    未季平高傲地對身後的保鏢說:“借我五十萬。我要跟他再賭一局!”


    “我們憑什麽借你錢?你是有房子做抵押,還是有女兒能賣給我們?”保鏢不屑地說道。他們架起未季平就往外走。


    “我女婿是楚伯南的孫子楚禦風!他會替我還錢!”未季平拿出楚禦風這張護身牌,大聲叫道。


    他不相信有人會敢不買楚禦風的帳,就算他們不知道楚禦風是誰,也不可能沒聽過楚伯南的句號。就算五六歲的孩子也都知道中國有個著名的領導人叫楚伯南。


    “楚伯南的孫子?楚氏總裁楚禦風?”保鏢們麵麵相覷,仍然不肯相信未季平的話。


    “我有證據。”未季平立刻大聲說道,“你們放開我,我拿給你們看。”


    幸好,他錢包裏一直夾著一張未妶結婚那天照的全家福,裏麵不隻有他,還有楚禦風跟楚伯南。當他把照片拿給保鏢時,兩個保鏢立刻賠著笑臉向他道歉:“未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是知道您是楚總的老丈人,說什麽也不會對您不敬。您大人大量,原諒小的這次。”


    “你們趕緊借我五十萬,我就不把你們的惡行告訴我女婿。”未季平狂傲地說道。


    地下賭場的老板這時候跑過來,朝他不斷點頭哈腰,並立刻取來五十萬的籌碼:“未先生,咱們親史弟明算帳。這是五十萬,一天一算利息。請您在借據上簽字。”


    未季平立刻簽下自己的名字,毫不猶豫地抱著籌碼跑到賭桌旁,加入新的戰鬥。


    賭場老板跟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老板對保鏢說道:“給楚先生打電話,就說一定照計劃進行中。”


    “是。”保鏢點點頭,就恭敬地退後。


    毫不知情的未季平,並不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這個陷阱會讓他恨得這輩子也不敢再靠近賭桌一步。


    第二天早上,當未季平從賭場走出來時,身上隻剩下一枚硬幣。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上的一塊錢:“都輸光了?才一個晚上。”


    晚上,賭場的保鏢就凶神惡煞一樣跑上門找他要錢,他跟李萍都嚇得直打哆嗦。他把幾名保鏢讓進客廳後,害怕地說道:“你們別著急,我這就給我女婿打電話,讓他替我還錢。”


    “我們看你打。”保鏢們坐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著未季平。


    “我打。我這就打。”在對方那惡狼一樣的目光逼視下,未季平不敢怠慢,他趕緊掏出手機,撥著楚禦風的電話號碼。


    “對方手機不在服務區。”


    手機裏傳來的消息讓未季平嚇了一跳。他忘了楚禦風跟他女兒正在度蜜月。可是楚禦風的手機為什麽不辦國際漫遊?他找不到女婿,這可怎麽擺平麵前這些凶神惡煞一樣的黑道人物?


    “你到底是不是楚禦風的嶽父?”向個保鏢看未季平一直打不通電話,騰地一下子就跳起來。


    “我當然是。”未季平訕訕地點頭。“他跟我女兒去度蜜月。你再等兩天,我一找到他就讓他去還帳。”


    “三天後,看不到錢,我就擰斷你的腦袋。”為首的保鏢凶狠地說完,就朝兄弟們揮揮手。其他三人臨走前,將未家的沙發、茶幾、餐桌……凡是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爛。


    當他們走後,李萍哭著拽住未季平:“姓未的,你到底做了什麽好事?竟然讓黑社會上門討債。”


    “昨天輸了錢,我跟他們借了點錢,誰知道他們這麽快就上門討債?我還在想今天給咱女婿打個電話,要它一兩百萬。”未季平灰頭土臉地說道。


    “要一兩百萬?未季平,你到底借了多少錢?”李萍生氣地拽住未季平的衣領,一邊搖晃著他一邊問道。


    “一……一百萬而已。這點小錢對咱們女婿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拿二百萬就跟咱拿兩塊錢一樣簡單。沒事。”未季平推開李萍,整理著自己那一身新買的國際名牌衣服。


    “一晚上你輸了一百萬?你……你……”李萍尖叫著昏倒在沙發上。


    “孩兒他媽!”未季平驚愕地抱住李萍,趕緊用手指狠狠地掐她人中,好幾分鍾過去後,李萍才醒過來。她一邊哭著一邊責罵未季平:“你拿一百萬買點什麽不好?非要拿去輸。一百萬,都能買好幾塊金表了了。”


    “少煩我!”未季平丟下李萍,走出滿是瘡痍的家。


    他連續找了三天,也沒聯絡上楚禦風。第三天,黑社會的人再次找上門,逼他還債。


    “你們這不是訛人嗎?我才借你們一百萬,四天功夫就變成一百五十萬了?”未季平氣得直跳腳。


    “這還是給你算的最低利息。如果你不是楚總的老丈人,我們可不隻要這個數。”為首的保鏢翹著二郎腿,坐在未家客廳裏被砸壞的意大利沙發上。


    “我女婿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就叫他去還錢。你們放心,不就一百五十萬嗎?我女婿給得起。”未季平冷著臉,狂傲地說道。


    “你能等,我們可不能等。你今天說什麽也要把錢還給我們。不然……哼……我就廢了你一條腿!”保鏢殘忍地威脅道。


    聽到對方的話,未季平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你們不能寬容兩天?”


    “是啊,大兄弟,你們再寬容幾天。我女婿真是楚禦風。不信你看,這是我女婿的照片。”李萍拿出家裏所有能證據楚禦風跟他們關係的照片出來,擺到幾個保鏢麵前。


    “我們不想看這些東西。”保鏢一把將桌子推翻,掏出刀子架在未季平的脖子上,“你到底還不還錢?”


    “還。你們別動刀子。咱們有話好商量。”未季平的腿直打哆嗦,他蒼白了臉色,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


    “拿錢!立刻!”保鏢們架起未季平,將他的頭按在沙發上,充滿威脅地命令,“不然,我們就割下你的腦袋。”


    “殺人啦!”李萍害怕地起身,一邊哭喊著一邊往外跑。


    一名保鏢飛起一腳,就將她踢倒在地上。她驚恐萬分之中,昏倒在未季平腳邊。


    “老婆!”未季平害怕地看著幾名保鏢,不敢動彈一下。隻要他動一下,脖子上的刀就會深入一分。他用手摸到一把血,嚇得立刻尿濕他那名貴的褲子。


    “你們寬限我十天,到時候,我給你們拿兩百萬過去。”未季平一邊求饒,一邊承諾。


    “兩百萬?你說話算話?”保鏢們冷酷地睨著未季平。


    “兩百萬。一分錢不會少。”未季平拍著胸口保證。他跟女婿要個兩百萬,還能成問題?聽人說未妶結婚那天戴的項鏈就不隻值一個億。


    為首的保鏢收回匕首,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然後對手下揮揮手,三名手下立刻將未季平按倒在地上,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把未季平踢得鼻青臉腫,他們才作罷。


    “以後還敢借錢不還,你試試。”為首的保鏢凶狠地補上一腳,才率著手下們離開。


    未季平抱著肚子不停哎喲。別說借錢不還,他以後要再敢跟地下賭場借錢,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些人根本就是魔鬼。


    他的好女婿怎麽還不回來?


    如果十天後,楚禦風不回來,要他上哪兒去借兩百萬?


    楚禦風帶著未妶遊遍整個歐洲,帶她吃過許多當地特有的小吃。在一個月後終於帶她回國。


    他們走進西班牙機場的時候,正跟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錯身而過。楚禦風跟未妶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在快跑到機場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她眼裏的驚訝全露在臉上:“禦風。楚?”


    她驚愕地走出機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那個中國來的窮小子?”


    當年,她跟楚禦風玩在一起時,隻以為他是個窮小子。所以她隻要他給的姓,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今天看到他穿著一身昂貴的阿瑪尼,手上戴著價值幾百萬的勞力士金表,她驚愕地合不攏嘴。


    想不到她竟然錯過一枚大鑽石。


    坐進出租車時,她的手上拿著剛買來的報紙,仔細閱讀著上麵關於西班牙王儲私下接見楚禦風的報導。原來他竟然有著那麽尊貴的身份,還是西班牙王儲的好朋友。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坐上飛機的楚禦風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坐在他身邊的未妶笑著問道:“誰惦記著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楚禦風盅惑地邪笑。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你的紅粉……知己……”未妶俏皮地笑道。昨天去跟西班牙王儲見麵時,王儲的表妹特意出席。她看到對方眼裏對楚禦風那瘋狂的愛慕,心裏不免有些吃味。這個妖孽男人,真是生下來迷惑女人心的,連公主都偷偷愛上這家夥,看來以後自己要多戴幾把刀子,用來抵禦那些突然跑出來的想橫刀奪愛的女人們。


    “還在吃醋?”楚禦風摟過未妶的腰,得意地笑問。麗微雅公主的出現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壞事,終於讓他的女人重視到他的存在,開始吃醋。


    “誰吃醋了?有必要嗎?”未妶挑釁地勾住楚禦風的脖子,慵懶地反問,“你是愛她比我多,還是你想離婚娶她?”


    “不可能!”楚禦風立刻矢口否認。“我隻愛你一個人,也隻想娶你。”


    未妶驕傲地笑道:“那不就結了?你是我的,我為什麽要去吃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的醋?”


    她的語氣裏充滿對楚禦風的信任。從他的眼睛裏,她看出他的深情。她知道,他在乎她,所以她告訴自己,不能吃醋。


    楚禦風笑著揉亂她的頭發:“女人,你吃定我了!”


    “那是!”未妶得意地倚到他寬闊的胸膛上,驕傲地說道。


    楚衛國這一住竟然住了十多天,直到馮紫珊母女殺到北京,他也沒離開。


    “楚衛國,你別以為申請婚姻無效,你就能擺脫我。”馮紫珊衝進別墅,目中無人地冷笑。


    她在廣州等了他十多天,沒等到他的人,竟然等到法院的傳票。


    “你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楚衛國不滿地撥開馮紫珊的手,退後一步。他冷酷地看著馮紫珊近乎野蠻的臉,她現在這副樣子一點兒也不美麗,反而讓他感覺粗魯。不知道當年保國到底看上馮紫珊哪裏。


    “爸,你真的不要我們娘倆兒了嗎?”楚晗含著眼淚,受傷地問道。“您不再是那個疼愛我的爸了,您要拋棄晗晗這個女兒。”


    “我隻是跟你媽離婚。你永遠是楚家的孩子。”楚衛國冷漠地承諾。


    對於楚晗的心機,他已經領略到。他除了失望,再沒有別的感覺。不管怎樣,小晗總是保國的女兒,是他們楚家的子孫。他不會無情地把她趕出楚家,爸也不允許。


    “不是了。不再是了。為什麽別人都能有一個美滿的家,有疼愛她的爸媽,我卻不能擁有?我不要一個支離破碎的家。”楚晗悲痛欲絕地跑出去。


    “小晗!”馮紫珊驚慌地看著女人離開,氣得上前,狠狠地抽了一直靜默在一旁的孫宛如臉上,“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我做什麽了?”劉宛如自覺無愧,她反手握住馮紫珊的胳膊,冷酷地質問對方。即使發生過輪船上那一幕,也是因為楚司令被馮紫珊親自設計的。她從來沒有做過主動勾引楚衛國的行為,所以她問心無愧。這十多天,她躲楚司令像躲瘟疫一樣。如果早知道這麽安分都要被馮紫珊罵,她就豁出去,順著自己的心去勾引楚司令。不過,激動歸激動,她知道自己不是那樣的女人。如果她真做下勾引楚司令的事情,她怎麽對得起對她有恩的楚夫人?所以再喜歡,她也要守住自己的心,不受他盅惑。


    “你……你在船上勾引衛國。”馮紫珊訕訕地說道。


    “證據呢?你什麽時候看到我主動勾引楚司令了?”劉宛如一步步逼近馮紫珊,“不要以為你自己卑鄙,別人就要像你一樣卑鄙。馮紫珊,楚司令是太善良,才沒有在你懷著大肚子時把你趕出楚家,任你在楚家作威作福二十年。如果換作是我,早就把你這個懷著野種的女人踢走,讓你圓不了擠進豪門的夢。”


    “你胡說八道!”馮紫珊瘋狂地用雙手揪住劉宛如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你偷了我丈夫,還敢數落我的不是。劉宛如,你無恥。”


    “住手!”楚衛國氣憤地掰開馮紫珊的手,把劉宛如從她的魔爪下救出來,他關切地問她,“宛如,她有沒有弄疼你?”


    劉宛如委屈地含著眼淚,搖了搖頭:“請你們放過我。我根本不想趟進你們這鍋渾水。”


    說完,劉宛如就推開楚衛國,含著眼淚跑出楚家。


    馮紫珊說她無恥。她真的無恥嗎?她一直緊守自己的心,緊守自己的本份,從來沒有奢望過。她不想再見楚家任何人,就算是楚衛國,她也不想再見。


    看到劉宛如無限委屈地跑開,楚衛國心急如焚。他正要邁開大步追上去,就被馮紫珊一把抱住。


    “楚衛國,不許去追那個賤人!”


    “她不是賤人!你才是!”楚衛國踢開馮紫珊,焦急地追出去,卻再也找不到劉宛如的影子。她跑哪兒去了?他抿緊嘴唇,心裏滿是擔憂跟心痛。


    隻能等她晚上回來,他再好好安慰她。是他給她帶來了傷害。如果他早點解決跟馮紫珊的婚姻,宛如也不會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侮辱。


    他沉冷著一張酷臉走回別墅,對捂著肚子哎喲的馮紫珊無情地說道:“馮紫珊,你就等著接法院判決書吧。這一次,我一定要跟你離婚。天王老子來勸也不管用。”


    說完,他就提起馮紫珊,把她丟出別墅。然後關上大門,不去理會她瘋狂的叫囂。


    “楚衛國,你想甩了老娘?我告訴你,沒門兒!”馮紫珊一邊跳著腳,一邊生氣地大吼。


    這時,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停在她身後。


    未妶從車上下來後,帶著笑問隨後下車的楚禦風:“禦風,咱們家這是從哪兒跑來一隻瘋狗?”


    “瘋人院。”楚禦風不屑地冷笑。他挽起未妶的手,扶著她走向別墅。


    “你才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瘋狗!”聽到楚禦風跟未妶的話,馮紫珊徹底變得瘋狂。她憤怒地撲向懷著孕的未妶。她還沒有近身,就被側麵跑出來的保鏢架住四肢。


    “楚總?”四名保鏢看了眼懸在空中,不停詛咒的馮紫珊一眼,用目光詢問楚禦風怎麽處置這個瘋女人。他們不是不認識馮楚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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