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還後悔來這一趟嗎?”吃過飯後,未妶挽著楚禦風的手,在軍營的林蔭小路上散步。沿途有一些穿著軍裝的士兵經過,都紛紛回頭看著他們。


    “不後悔。”楚禦風笑著握緊未妶的手。如果不是她,他跟父親的心結恐怕一輩子也解不開,因為他驕傲,父親比他還驕傲。


    “你要怎麽感謝我?”未妶歪著頭,慵懶地問道。


    “我把我整個人都送給你。怎麽樣?這個謝禮夠重吧?”楚禦風扯過未妶,鄭重地問道。


    “太重,我承受不起。”未妶用手指描摩著楚禦風的衣領,眯起迷離的杏眸說道,“準你用一個吻做謝禮。”


    “就這麽簡單?”楚禦風不滿地挑起眉。他想把自己送給她她竟然不願意要,就隻要一個吻。


    “就這麽簡單。”未妶點點頭,笑著問道,“怎麽?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去找別的帥哥索吻去……”


    “女人,你誠心惹我生氣!”楚禦風鬆開未妶的唇後不滿地抗議。


    “如果我說是呢?”未妶抱住楚禦風的腰,翹起腳尖咬住他的薄唇。


    “未妶,我愛你。”楚禦風閉上眼睛,緊緊地箍住未妶的腰,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這一刻,他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麽語言來向未妶表達他的謝意,隻能通過緊緊的擁抱來表達他的感激與愛戀。


    未妶端著托盤走進書房,將茶杯分別放到正在下棋的楚禦風跟楚衛國麵前。她笑著說道:“你們真有興致。”


    “我們父子有二十年沒坐在一起下棋。”楚衛國感慨地說道。記得上一次下棋是在二十年前,禦風那時候才隻有八歲,卻已經非常聰明。當年他跟禦風下五盤棋,基本上最多隻能贏兩局。


    “二十年沒見您的棋藝還是沒有長進。將軍!”楚禦風把棋子落在棋盤上,笑得很得意。


    “哈!這麽快就把我終結了?”楚衛國欣賞地看著兒子,不由得感慨。


    “想贏我您得再進修幾年。”楚禦風笑著攬過未妶,充滿驕傲地說道。


    “臭小子。”楚衛國的眼眶有些潮濕,“爸老了,有空你要帶未妶來看我。”


    “您也可以申請調回北京,這樣咱們父子沒事的時候就能坐在一起小酌一杯。”楚禦風跟爸爸提議。他們父子分開太長時間,也該團聚,讓他盡盡孝心。


    “北京,我不會回去。”楚衛國抿緊薄唇,眼裏一片陰霾。未妶感到楚司令的心情非常糟糕,似乎正被什麽原因困擾。


    楚禦風拍拍爸爸的肩膀:“那兒子會找空過來看您。”


    “臭小子!”楚衛國一把抱住楚禦風,眼眶泛著淚花。


    未妶欣慰地看著楚衛國與楚禦風父子,為他們之間來之不易的親情而感動。


    就在這時,客廳裏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未妶他們三個人走出書房時,正看到馮紫珊在摔東西。


    “你回來幹什麽?”楚衛國不滿地繃起臉,厲聲質問。


    “這是我的家,我不該回來?”馮紫珊挑釁地看向楚衛國。


    “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楚衛國冷冽地瞪著馮紫珊,一對夫妻看上去就像一對勢不兩立的仇敵。


    “爸,跟不值得的人不需要動氣。你就當她透明。”楚禦風不羈地笑著環住老爸的肩膀,“走,咱們繼續下棋。”


    “好!這局我一定要贏你。”楚衛國大笑著答應。


    “楚衛國!”馮紫珊不滿地大叫。


    不管馮紫珊怎麽叫,楚衛國跟楚禦風都不曾回頭看看她。


    未妶有些可憐地看了一眼馮紫珊。她處心積慮地破壞掉楚衛國的家庭,結果進入楚家也沒有得到丈夫的愛,她這是何苦?不是所有小三做了正室都能幸福。


    未妶跟著楚禦風走進書房,留下馮紫珊一個人在客廳裏憤怒地砸遍所有她能砸的東西。


    周亞男坐在巴黎國際機場的候車大廳裏,不斷揉著自己穿著高跟靴子的腳踝:“真疼。”


    她一直堅定地認為男人是為了懲罰女人才會發明高跟鞋這種東西,穿起來夾腳,時間長了腳掌跟腳踝全是疼的。她不明白那些穿高跟鞋跟穿平底鞋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沒有痛覺神經。


    “周亞男,手續辦好了,走吧。”秦海優雅地走過來,挽起周亞男的胳膊,要她跟自己去上飛機。


    “秦海,這裏有沒有賣運動鞋的?”周亞男拽拽秦海的風衣,小聲問道。


    她真想換雙運動鞋穿。


    “你這樣很美。”秦海回過頭,一雙精明的黑眸透過金絲眼鏡欣賞地看著周亞男。她穿著他為她挑選的黑色闊腳褲,上麵是一件藏藍色斜肩毛衣,帥氣中增添了一種女性的溫柔。雖然不是裙裝,卻比那些妖嬈的女人看起來還吸引人。


    一向野蠻的周亞男在聽到秦海的話後,立刻變得乖巧。再疼也沒再喊疼。


    秦海彎起一雙精眸,淡淡的笑容隱在鏡片後麵。


    他突然側過身,彎腰在周亞男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迅速站直身體,沒事兒人似的繼續挽著她往前走。


    “秦特助!”周亞男紅著臉抗議。這裏可是人來人往的巴黎機場。雖然法國人開放,可她不是法國人。


    “怎麽了?”秦海無辜地回頭,眨了眨他那比女人還長的眼睫毛。


    周亞男氣結地瞪著秦海,他竟然還問她怎麽了,她粗魯地吼了一聲:“快走!”


    秦海看到周亞男臉頰上的紅暈,露滿意的笑容:“等回家你要好好滿足我。”


    聽秦海的話,好像他們有什麽似的,不過是吻過幾次而已。周亞男氣得捏住他的胳膊:“閉嘴!”


    “周秘書,你謀殺親夫。”秦海笑著抱怨,說話時仍然充滿優雅,讓像個假小子一樣的周亞男氣結。


    “親夫你個頭!”周亞男凶惡地捶了一下秦海的胸口,就咬牙切齒地跑走。她突然被高跟鞋崴了一下,疼得哎喲了一聲就彎下腰捂住被崴的腳踝。


    秦海立刻走過來,把她輕鬆地抱起來:“不知道小心點?”


    “還不是因為你!”周亞男用一雙圓眸瞪著秦海。他看似一個柔弱書生,沒想到力氣挺大,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小兔子一樣輕鬆。


    “別生氣,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秦海吻吻周亞男噘起的唇,笑著說道。


    周亞男羞得用眼角餘光偷看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見有人在看,就把臉埋進秦海的胸前,不敢再抬起來。


    秦海低下頭看看周亞男那柔順的短發,滿足地笑起來。


    這個假小子,竟然是他這一生最想保護的女人。


    這算是愛情奇跡吧?


    “爸,保重!”楚禦風突然抱住給他們送行的楚衛國,充滿感情地說道。


    “臭小子!”楚衛國也伸開雙臂抱住兒子,眼眶裏有著濃濃的不舍與留戀。


    雖然父子二十年沒怎麽見過麵,可是他一直知道他的點點滴滴,包括什麽時候交了第一個女朋友都知道得很清楚。他知道兒子恨他,一直沒敢出現在他麵前。還有對於那個人的恨讓他更不想回去北京,他們父子見麵的機會更少。即使遇到,禦風也因為恨他而避開他。他一直很遺憾,怕這輩子得不到禦風的原諒。現在被兒子緊緊地抱住,他感動地很想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楚衛國的聲音有些哽咽。


    “伯父,分離隻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我相信不用多久你們還會見麵。”未妶出聲安慰楚衛國。既然他們父子的心結已經解開,以後肯定還會再見。


    楚衛國鬆開兒子,整理整理自己一身戎裝,粗聲粗氣地說道:“路上小心。爸不送你去機場了。”


    “嗯。”楚禦風點點頭,就拉著未妶坐上旁邊等候多時的越野車。前麵的軍車為他們開路,幾輛越野車像風一般駛遠,漸漸消失在楚陳衛國的視線裏。


    依然是私人飛機,舒服得讓人感覺不到這是在飛機上,而是躺在自己舒適的床上。未妶慵懶地倚在楚禦風肩膀上,像隻貓兒一樣,眯起迷離的杏眸笑道:“楚禦風,伯父跟你很像。”


    “那是!爹是英雄兒好漢,我們是父子。”楚禦風驕傲地笑道。


    “臭美!你哪一點及得上楚司令?”未妶笑著推開他。


    這男人,給點顏料就開染坊。真不是一般的狂。


    “每一點!”楚禦風大言不慚地笑道,“你不知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狂的你。”未妶捏捏楚禦風的臉,調侃著他。


    “你不就喜歡我的狂?”楚禦風握住未妶的手,一根根吻著她的手指。


    未妶隻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一陣陣蘇麻,羞得立刻抽回手,退後一步。楚禦風根本不允許她退縮,大掌一伸就把她拉進懷裏:“小妶同誌,我也喜歡你。”


    臨近北京的時候,溫度變得很低,楚禦風一邊幫未妶套上毛衣,一邊笑道:“多穿點。出了飛機會很冷。”


    “我自己穿就行。又不是沒手沒腳。”被楚禦風伺候得不好意思,未妶拿過還沒穿的裙子跟長腿襪跑進衛生間。


    楚禦風霸氣地倚在比沙發還要舒服的椅子裏,看著未妶消失在衛生間:“別扭的女人,我又不是沒看過。”


    三天的海南之行讓未妶跟楚禦風的關係更近一步。晚上他們兩人團在未妶那十幾平米的小屋裏,一邊吃著火鍋,一邊感慨著北京的寒冷。


    “總算暖和點了。”突然從暖和的海南回到北京,真有點不適應。未妶吃得滿頭大汗時,才舒服地放下筷子。


    “讓你去我那兒住,你偏不肯。”楚禦風挑了片羊肉片,沾著辣椒醬,津津有味地吃著。


    他們剛進屋的時候,這屋子裏因為三天沒開空調,凍得人直打哆嗦。他們倆圍著被子坐了半天溫度才升上來。當時未妶看到他的狼狽樣直取笑他像隻狗熊。


    “我有我的家,為什麽要去你那兒住?”未妶驕傲地說道。不住進他的家是她最後的底線,她不想把自己弄得那麽低廉。


    “我家不就是你家?”楚禦風拍了未妶的腦袋一下,一雙狹長的鳳目狠狠地瞪了一眼未妶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不是。”未妶蜷縮起身子倚在沙發上,幽幽地說道。


    如果她住進楚禦風的家,她會覺得自己隻是他圈養的女人,她不想那樣。她依俯著冷宸生活了三年,過夠那樣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沒有自我的情況。


    楚禦風放下筷子把未妶抱在懷裏,他歎了口氣,然後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是驕傲的女人。”


    她要保留自尊,他隻能尊重。隻是這條追妻路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未然站在自己租來的店麵裏,信誓旦旦地跟家人說:“這回我一定要掙大錢。”


    “就你?省省吧。”沈筠不以為然地坐到椅子裏,看著店麵有些肮髒的牆壁,“不說別的,就這前期投資也得不少錢。粉刷牆壁、做包廂、換地板,少說也要二三十萬。你去哪兒找這筆錢?”


    未季平抬起頭看了一眼發黃的天花板:“的確有些舊,不裝修怕沒客人會來。”


    他們當時租房子的時候沒考慮那麽多,隻想著火鍋店好賺錢,就盲目地租下這個店。


    “你們怎麽那麽笨?”未然拉了把椅子,倒騎在上麵,“我是沒錢,可是有人有錢。”


    李萍明白地指著兒子:“你是說未妶的那個超級有錢的新男友?”


    “老媽聰明!”未然得意地搖晃著腦袋,“我可都調查清楚了,楚禦風那家夥沒有百億也有幾十個億的資產,給我這個準大舅哥投個幾十萬那不是小菜一碟?”


    “那麽有錢?”未季平聽後,立刻興奮地坐過來,“小然,你不會搞錯了吧?也許隻是跟人家大款是同名同姓。”


    “就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麽就知道那個楚禦風真是楚伯南的孫子?”沈筠不相信地說道,“咱們家未妶要是有那麽好命,也不會被冷家給趕出來。”


    “我們家小妶就是好命!總比某些女人要好。”李萍嘲諷地看著沈筠。再怎麽說未妶也是她女人,容不得一個外姓人這麽批評。


    “好命?好命還能當棄婦?”沈筠不屑地說道。


    李萍不滿地一巴掌揮過去,狠狠地抽在沈筠的臉上:“你沒資格說我女兒!”


    “未然,我沒法活了!”沈筠被打後,哭著撲進未然懷裏。


    未然趕緊抱住她,一邊哄著她,一邊跟李萍抗議:“媽,沈筠也沒說什麽,您怎麽就動手打人?”


    “我們家小妶就算離婚了,也不允許她這麽說!她也不想想,她受過冷家多少好處?你們借冷宸那一百萬都被你們揮霍光了,她還好意思批評小妶!”李萍不滿地看著沈筠。這個兒媳婦打進了未家門也沒給未家帶來什麽好處,除了吃喝玩樂,什麽也不做。連孩子都是她這個當婆婆的帶大的。想起來她就有氣。


    “我們那不是投資失誤嗎。”未然尷尬地笑笑。他摟著妻子坐到一邊,然後跟爸媽說道:“未妶是咱們家的福星。她一個人住在郊區也不好,咱們明天把她接回來住吧。”


    “未然,哪有地兒讓她住啊?”沈筠拽拽未然的羽絨服,不滿地抗議。


    他們家本來就隻有90平米,還三代同堂住在一起,如果未妶搬回來,那讓她住哪裏?


    “你別插嘴!”未然瞪沈筠一眼,“未妶搬回來住,我們才能跟楚禦風套近乎。”


    “兒子,你真沒查錯?楚禦風真是那個楚禦風?”李萍還有點不肯相信。她女兒能搞上那麽厲害的大人物?冷宸這市委書記的兒子她已經覺得很了不起,沒想到離婚後,又搭上個這麽有錢的主兒。


    “千真萬確!比珍珠還真!”未然驕傲地搖晃著腦袋,“不然我弄那幾個輪胎怎麽就能賣十幾萬?”


    “那還真要好好研究研究。”李萍一邊沉思著一邊坐到未然身邊,“有了楚伯南的孫子當靠山,咱們家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那敢情是!”未然點點頭。“楚氏可是全球五十強。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反正很多就是。他要撒個幾十萬就跟咱們撒幾毛錢一樣。”


    “小然,你明天就去接未妶回家,說什麽也不能再讓她在外麵住。”未季平目光中有一份貪婪。之前對那個女兒一直不聞不問的他,一聽說未妶找到一個大款男友,立刻關切地說道。


    他最近正愁沒錢玩牌,要跟那個楚禦風要個十萬八萬,他就能去地下賭場再碰碰運氣。


    未妶下班後,跟陳數邊聊邊走出校門。今天楚禦風有事不能來接她,所以她把圍巾圍嚴後,就朝公共汽車站走去。


    不知道楚禦風在做什麽,這兩天從海南回來後,他一直很忙,有時候會把她送回家後再回公司加班。她不想讓他太累,所以今天告訴他自己會坐公交車回去,不讓他再來接自己。她又不是沒有他就不能生存了,不能總讓他那麽趕。


    “未妶!”


    “小妶!”


    她還沒上公交車,就聽到媽跟哥的聲音。她詫異地回頭,正看到哥站在他的白色夏利邊朝她揮手。


    “媽,哥,你們怎麽來了?”未妶以為家裏又出了什麽事,就關切地問道。


    往往,不出事這些親人是不會來找她的。難道爸又被警察抓起來了?


    “沒事。媽隻是想你了,想接你回家住兩天。”李萍立刻給了兒子一個眼色,兩人一起陪著笑臉看著她。


    “那就不用了。我在外麵住的很好。”未妶立刻冷漠地說道。她想起這些親人當初是怎麽在冷家讓她丟盡臉麵,立刻心寒起來。她就是太容易心軟,一知道家裏人出事,立刻會緊張得要命。既然沒什麽事,那就好了。她並不想回家住。


    “小妶,你不知道你離婚這些天媽有多著急,讓你哥到處打聽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住哪兒,我們隻好到學校門口等你。走,跟媽回去吧。”李萍拉住未妶的手,強行拉著她坐進夏利裏。


    “未妶,不隻是媽,連你小侄子也天天說想你。咱們是一家人,怎麽能讓你一個人住外麵?媽,你說是不是?”未然一邊開車,一邊問著李萍。


    “那是那是!”李萍頻頻點頭。


    “我回去坐坐可以,住就免了。”未妶看自己下不了車,隻能認命地跟著他們回家。她突然想起楚禦風並不知道,就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禦風,我回娘家,你今天別找我。”說完,未妶沒等楚禦風回答,就匆匆放下電話。媽跟哥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塊肥肉,他們恨不得一口咬掉一樣,看得她電話都打不下去。


    “你們怎麽那麽看我?”未妶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她穿的很正常,正常的套裙,今年最流行的羽絨服半大,黑色長靴。很正常的上班服,隻不過全是世界名牌。不過,她不以為她媽跟哥會看得出這些衣服的品牌。


    “沒,媽是想你想的,舍不得放開你。”李萍低下頭,擦了兩下眼睛,帶著哭腔說道。


    回到娘家,嫂子跟爸異常的熱情讓未妶警惕。她戒備地看著這一家子,不明白怎麽回事。


    “未妶,嫂子已經把你侄子的房間整理出來了,你今晚就睡那兒就行。”沈筠諂媚地笑道。在知道楚禦風很有錢,還是官三代後,她的態度立刻轉變。


    識實務者為俊傑。這可是她一直奉行的宗旨。


    “不用。我自己住的挺好。”想起如果搬回家住,楚禦風也不方便過來,她立刻果斷地拒絕。她不希望自己跟楚禦風的關係中夾雜著這一群唯利是圖的親人。


    “小妶,你是怪媽沒照顧好你嗎?”李萍坐在沙發上就用手絹捂住臉哭起來。“我不是個稱職的媽,小妶,你不願意回來,媽不怪你。”


    “媽!”未妶無奈地聳聳肩。她最煩媽這招。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對付爸也就算了,今天怎麽衝她來了?


    “哭什麽哭!女兒好不容易回家,你還不快去煮餃子?”未季平給了李萍一個眼色,厲聲訓斥。


    “你瞧我這腦子,就知道看到你回家高興,連飯都忘了做。小妶,媽去煮餃子,你跟你爸他們好好聊聊。”李萍起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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