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冷啟山的案子,秦海跟周亞男忙碌了一晚上。等到周亞男坐上秦海的汽車時,她早就累得筋疲力盡,坐進車裏就睡著了。秦海開著車,不停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周亞男。這女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就拿她的穿著來說,上身是一件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套頭毛衣,外麵是一件小短襖,下麵同樣是一條帥氣的皮褲。她這樣子真像個高中小男生。


    “媽……我要……吃西胡羊肉餡餃子……好吃……嘿嘿嘿……”周亞男舔舔嘴唇,似乎夢到美食,一邊流口水,一邊迷迷糊糊地說道。


    秦海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周亞男嘴角的口水:“野丫頭,真跟個孩子似的!睡覺還留口水。”


    就在秦海出神地看著周亞男時,汽車已經開進他住的小區。


    迷惑的秦海把自己的白色寶萊停在公寓樓下的停車位後,伸手拍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周亞男:“喂,醒醒。”


    “哎呀!別吵我,我還要睡。”周亞男咕噥一聲,換了個方向,頭衝窗外又繼續睡起來。


    看著周亞男睡得那麽死,秦海皺起清秀的眉,他望望車外漆黑的公寓樓,不禁歎氣:“周亞男,要睡到樓上睡,別睡我車裏。”


    “煩死。比我媽還嘮叨。”周亞男呶呶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又繼續睡過去。也許她根本沒真正清醒,隻是下意識地回應秦海的話。


    “跟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秦海無奈地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周亞男那邊的車門,把她抱起來,“這麽沉!”


    這不男不女的女人,抱起來還真有點份量。秦海一邊抱著周亞男走進電梯,一邊笑著搖頭。他隻想找個會做飯的伴,沒想到自己倒做起保姆。


    電梯停在8樓,秦海拖好周亞男的腿與腰,抱她走向自己的公寓。


    周亞男迷迷糊糊隻感覺一陣陣搖晃,好像躺在船上一樣,這船還是溫熱的。她閉著眼睛伸手摸索,船怎麽會有心跳?她猛地睜開眼睛,一雙圓溜溜的黑眸正對上秦海那張俊秀的臉。她嚇得立刻從他懷裏跳下地,手足無措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粗聲粗氣地質問秦海:“你……你要幹嘛?誰讓你抱我的?”


    “你跟隻豬一樣叫不醒,我總不能讓你大冬天睡我車裏。你以為我願意抱你?重得像隻豬。”秦海輕輕撩了撩周亞男的身材,抱怨地說道。


    “你才是豬!”周亞男真想上前撕掉秦海的冷臉。她雖然不是纖細的美女,卻也是很骨感的女人,隻是因為天生個比普通女人高,才顯得威猛了一些。她又不胖,哪裏是隻豬了?


    秦海不理會周亞男的抗議,徑自打開房門進屋。他等了幾秒見周亞男還沒動靜,就回過頭,不滿地說道:“還不進來?你打算給我當一晚上門童?”


    “你才是門童!”周亞男生氣地朝秦海揮揮拳頭。在優雅俊秀的秦海麵前,她就像個粗魯的野小子,這讓她感到鬱悶。他怎麽可以連生氣都那麽優雅?


    秦海進屋後,把車鑰匙扔給她,就吩咐道:“去做宵夜。”


    “這麽晚了,你還要吃宵夜?”周亞男插著腰,生氣地張了張嘴。雖然他收留她的條件是她要負責三餐,可是今天她跟在他身邊,朝那些她隻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人物陪了一晚上的笑臉,累得要死,他就不能放她一晚上?


    “我要忙通宵,不吃東西能堅持到天亮?去做宵夜!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秦海作勢威脅周亞男。他知道她的弱點,隻要稍稍威脅一下,她肯定乖乖聽話。這野小子一樣的女人其實很容易掌控。


    “工作狂。”怕被秦海趕出去,周亞男隻能灰溜溜地走進廚房。


    “小子!今天不許再做西紅柿雞蛋麵!弄點別的!”秦海突然從書房探出頭來,特別吩咐。這兩天頓頓西紅柿雞蛋麵,他吃到看到西紅柿雞蛋麵就想吐。這假小子不會做點別的嗎?


    “要求真多。你不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道理?西紅柿雞蛋麵、炸醬麵,二選一,你沒別的選擇。”周亞男惡聲惡氣地說道。事實上是她廚藝並不好,不過她可不會向秦海承認。


    “怎麽都是麵?”秦海頭痛地揉揉額頭。好像跟周亞男住在一起,他就沒吃過除了麵以外的食物。


    “你不吃?那正好我累了。”周亞男得意地翹起下巴。外貌中性的她俏皮的像個小男孩,一頭粟色短發讓她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這一瞬間,秦海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控。周亞男那豐潤的唇微噘的樣子為她添了一份屬於女性的東西。秦海突然又想起之前那個偶然的稱不上吻的吻。


    “炸醬麵。”秦海倏地轉身,有些別扭地說道,“明天多買點食材,我不要再被麵荼毒。”


    周亞男拿著勺子豎起來,朝秦海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切!大男人一個還挑食。”


    不滿歸不滿,周亞男還是認命地做起炸醬麵。她把切好的肉倒進炸好的醬裏,不停攪拌,直到聞到肉的香味,她才滿意地關火,把肉醬盛進一個大碗。雖然她的廚藝不太好,但是自認炸醬麵做的非常拿手。


    她把手擀麵下到水裏,一邊拿筷子攪著麵,一邊得意地說道:“秦特助,看你還說不說自己被我的麵荼毒。”


    似乎算準時間,周亞男才把麵撈出來放到桌上,秦海就從書房走出來。他看了一眼桌上炸得金黃色的肉醬,就坐下來等著周亞男伺候。


    周亞男氣得皺皺鼻子。他以為自己是皇帝?竟然擺出一副要她伺候的樣子。她把碗用力放到他麵前,翹著下巴說道:“自己盛!”


    “我頭疼。”秦海無辜地眨眨俊朗的黑眸,眉宇輕皺,似乎真有些不舒服。


    周亞男咬咬牙,倏地拿起他麵前的碗,快速挑了一碗麵遞給他,然後就坐在椅子裏,埋頭吃起自己的麵。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秦海笑著拿起桌上的筷子。


    周亞男突然抬起頭,嘴裏的麵條還沒吞下去,就開口提問:“秦特助,楚總為什麽要幫冷宸?”今天她跟著秦海跑了一個晚上,就是為救冷啟山在奔波。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秦海瞥了一眼周亞男,敷衍地回答。


    “跟未妶有關係的事就是我的事。”周亞男凶惡地瞪了秦海一眼,“還有,不許說我是小孩子,我二十三了,隻比你小三歲。快告訴我,楚總幫冷宸的忙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她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能明顯地看出楚禦風喜歡未妶,他不可能愛屋及屋到要幫冷宸一家吧?除非他有別的目的,否則他不會那麽拚命去救冷啟山。


    “周亞男,做好你本份的事,不要多問。”秦海慢悠悠地吃起炸醬麵。肉醬的香味很誘人,不知不覺吃下兩碗。


    “不說就不說!拽個什麽勁!”周亞男撇撇嘴,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完,又低下頭繼續猛吃。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麵對秦海時,她就算再不滿也得忍了。住在他家,她一個月可以省一千五的房租,還不用付水電費、夥食費、交通費……這麽一算,好像她隻要住在秦海家,基本上沒什麽花銷,這對出身在農村的她來說,可是一筆不少的錢。這個月看來終於能把省下的部分工資寄回老家,讓爸媽跟著高興高興。她畢業這半年,一分錢都沒寄回去過。她這才有了開始工作養家的自豪感。咬著筷子的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得意與興奮。


    “吃完洗碗。”秦海吃完麵,起身吩咐道。


    “憑什麽?昨天就是我洗的。今天換你洗!”周亞男抹抹嘴,凶悍地瞪著秦海。在他麵前,她就像個不花錢的小女傭。


    “打掃衛生是你住進這裏的條件,難道你忘了?”秦海說完,就淡漠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書房。


    “切!腹黑男!”周亞男插著腰,卻無可奈何,隻能認命。


    楚禦風的臥室很大,很寬敞。寬大的落地窗幾乎占據整麵牆,當淺藍色的窗簾被風吹起時,有一種如夢幻一般的美。時尚與古典結合的裝潢讓這間臥室看起來很別致。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臥室,照到床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楚禦風的那滴眼淚讓未妶的背變得僵硬。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愛她,她並不美,家世也不好。


    楚禦風放在未妶腰間的大手收緊,把她攬進自己懷裏。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抱她,這感覺真好。直到現在他都在嫉妒冷宸,冷宸那麽容易得到未妶的心,卻不懂得珍惜。他想得到未妶的心卻比登天還難。他感覺得到未妶身體的僵硬,他知道她對他的感覺還沒有到可以接受他的程度。


    “放開我。”未妶低垂著眼瞼,冷漠地說道。她不要做一個脆弱的女人,受傷後就跑到男人懷裏哭。


    “不放!”楚禦風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緊。


    兩人的身體隻隔著單薄的衣服,未妶甚至能感到腹部被他的大掌抱住的地方一陣陣發熱,好像他的溫度正穿透她的衣服,鑽入她的體內。她蒼白的臉色染了一層薄暈,如粉紅的玫瑰般嬌豔。


    “我不愛你。”未妶索性轉過身子,冷冷地看著楚禦風。“你這樣纏著我沒用。”


    楚禦風挑挑如劍般的濃眉,露出一個不羈的狂笑:“我愛你就好。”


    “不好!”未妶氣得咬牙。這男人,簡直沒法跟他談判,他太自我,根本不聽別人的話。


    “好與不好該由我來說。”楚禦風低下頭,霸氣地封住未妶微噘的唇。


    “唔……唔……”未妶用力捶著楚禦風堅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胸膛反抗。他怎麽可以不征求她的意見就強吻她?不過這個妖孽男也沒道理可講,他永遠這麽霸道。


    楚禦風胸前的襯衫扭扣因為未妶的動作而掙開,露出他發達的胸肌。未妶詫異於他的健美,沒想到坐辦公室的男人也能練出這比運動員還漂亮的肌肉。


    驚豔!


    這就是未妶在看到楚禦風的胸肌時唯一的感覺。


    楚禦風見未妶不再反抗,就笑睨著她:“喜歡你看到的?”


    “隻比我爸健壯一點兒。”未妶立刻潑出去一盆冷水,潑息楚禦風的驕傲。雖然楚禦風的身材比冷宸強很多,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不過她不會告訴他。


    “隻有一點兒?”楚禦風狂傲地咧開性感的唇,笑得邪惡,“不是很誘人嗎?”


    “惡心!”未妶紅著臉從楚禦風身上爬起來,不去看倒在床上笑得開懷的楚禦風。她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當看到鏡子裏那雙紅腫還泛著血絲的眼睛時,她皺起秀眉。明天的失意與絕望原來都寫在她的臉上,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隻有憔悴。一會兒去單位,同事們會不會好奇?她用力拍著雙頰,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蒼白:“未妶,振作!”


    楚禦風皺著眉走到她身後,握住她的雙手:“別拍。”


    “我蒼白的像鬼。”未妶怔忡地看著楚禦風。她的雙頰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像大病一場的人似的。


    “今天休息一天,我已經給你請好假。”楚禦風牽住未妶的手,把她帶回臥室。


    “你幫我請假?楚禦風,你用什麽身份幫我請假?”未妶驚詫地甩開楚禦風。他竟然幫她請假,要是同事們瞎猜怎麽辦?


    “男朋友。”楚禦風驕傲地笑道。


    “楚禦風,你瘋了!離我遠點!”聽到楚禦風的話,未妶氣瘋了。同事們根本不知道她已經離婚,楚禦風這樣做會讓她背上紅杏出牆的帽子,被同事拿有色眼光來看。


    “你可以拚命否認,可是你的心否認不了你為我動心的事。”楚禦風篤定地說道。剛才當未妶看到他健美的胸部時,他看到她的表情與眼神,明明一副驚豔的樣子,卻強裝沒有反應的倔強。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麽看出來的?”未妶轉過身,慵懶地眯起清眸,淡笑著反問。好越生氣就越表現得很平靜。


    “因為我有心。”楚禦風低下頭,在未妶唇上奪了個輕吻,然後迅速後退,狂傲地欣賞未妶沒有防備的狼狽。


    未妶咳了一下,她掩飾著不規律的心跳,冷漠地說道:“我走了,沒事別找我。”


    “你要去哪?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今天不用上班。”楚禦風並沒有動,他倚著牆,環著胸,用一雙精睿的黑眸睨著未妶。


    要去哪兒?她已經沒有家,離開冷宸的她竟然沒有能被收容的地方。可是她倔強地挺直背脊:“不用你管。”


    “你誠心要讓我替你心疼?”楚禦風伸出胳膊,拉住要走的未妶,在看到她皺眉時,他又邪惡地笑道,“你這蒼白的樣子到處跑,會嚇到無辜的路人。”


    “楚禦風!”


    “噓!小聲!”楚禦風拉過生氣的未妶,把修長的手指豎在未妶的唇邊,“生氣會謀殺女人的美麗。”


    “你倒很懂女人。”未妶嘲諷地勾起唇角,手指有意無意撥弄起楚禦風的襯衫扭扣。她突然揪緊他的衣領,強勢地逼問:“老實交待,你有過多少女人?”


    “不知道。”楚禦風搖搖頭,笑得無辜。


    “太多了所以不知道?”未妶就知道,像楚禦風這樣的男人一定擁有不少女人,她才不相信他的純潔。


    “我哪來那麽多豔遇?”楚禦風皺皺眉,瞪了未妶一眼。她為什麽就不能相信他一回?“我說沒有你不可能相信,我若說隻有兩三個,你又會說我在說謊,我要說有一打,你肯定又會說我花心。”


    “那就是說有一打?”未妶嘲諷地笑問。怪不得那麽會哄女人,原來經曆過太多女人。他比冷宸還髒!她推開楚禦風,不滿地退後一大步。


    “一個,我保證沒說謊。”楚禦風鄭重地豎起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是我美國留學時的室友,一個很開放的法國女人。她對我來說就隻是床伴,沒有任何意義。”


    “花花公子。”把女人當暖床的工作,還敢說自己純情。荒謬的邏輯!


    “我不是!”楚禦風努力為自己辯駁,“當時的我沒遇到你,不知道該為你守身如玉。未妶,我保證以後隻有你一個女人。”


    如果早知道會遇到一生的眷戀,在美國留學時再怎麽寂寞,他也不會接受那個法國女孩。可是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他不想隱瞞未妶。


    說謊不是他的性格。


    “楚禦風,你的過去跟未來我沒有興趣知道。還有不要輕言承諾,到時候不能履約會很難堪。”未妶推開楚禦風。她知道自己有些蠻不講理,可是在剛經曆一場婚姻後,她根本沒有力氣再接受楚禦風。


    “我有信心。”楚禦風篤定地說道。


    這些年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是沒有,甚至可以說太多,他都沒有接受過。他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拚命擴大楚氏王國的版圖。直到遇到未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寂寞,有多渴望一份愛情。她就是他心中最獨特的百合,開在心上,永遠也不會凋零。


    “是我沒有。”未妶淒迷地苦笑,她落寞地轉身,走出楚禦風的房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沒有信心再經營一份愛。


    她離開後,楚禦風的俊臉繃緊,冷酷得仿佛有人欠他幾個億:“冷宸,你真不該傷害未妶。”


    失眠一夜的冷宸頂著熊貓眼走出臥室。他一會兒還要約未妶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真怕再見到她自己會反悔,不能實現對楚禦風的承諾。未妶對他不僅僅是老婆,她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晚上睡覺時,再也不能抱住她如玉般沁涼的身體,頭痛時也沒人給他按摩太陽穴,晚上餓了也沒人為他做宵夜……


    未妶就像毒液,早就侵襲到他的四肢與骨血。突然失去,他非常不適應,就像丟了半個靈魂,他的人已經不完整。


    “未妶呢?這麽晚都不知道起床!早餐還要我來做。她這個媳婦怎麽當的?”呂淑萍見兒子獨自下樓,就刁鑽地問道。


    以未妶的出身,成為他們冷家的媳婦就該感恩戴德,勤勤懇懇,為冷家做牛做馬。可是這都日上三竿,她還沒起床。


    “你少說兩句。”冷啟山冷漠地看了呂淑萍一眼。昨天他還以為呂淑萍變了,沒想到昨天的她就隻是曇花一現,今天就又恢複到刁鑽不講理的樣子。


    冷宸垂下黑眸,沒有表情地說道:“爸,媽,未妶不會出現了。昨天我跟她已經簽字離婚。”


    “什麽?!”一直沉穩的冷啟山驚訝地跳起來,“未妶那麽好的女人,你怎麽會跟她離婚?去把她找回來!”


    “離了就離了,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家小宸還怕找不到媳婦?”相對於冷啟山的激動,呂淑萍倒顯得平靜許多。


    “你懂什麽?!頭發長見識短!我的事才剛擺平,小宸就鬧離婚,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知道會有多大影響。我的政敵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出醜,我們竟然主動給人家製造機會。”冷啟山嚴肅地說道。


    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他們父子倆都不能出一點點差池。


    “離已經離了,爸媽,你們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我去上班。”冷宸幾乎沒吃下任何東西,一想到他用未妶換來冷家的平靜,他就後悔地想殺了自己。


    看到冷宸起身離開,呂淑萍錯愕地望了望他,然後對冷啟山說道:“啟山,小宸為什麽離婚?是不是未妶給咱兒子戴綠帽子,咱兒子受刺激了?”


    “吃你的早餐!孩子們的事你少管!”冷啟山不滿地把一塊三明治放到呂淑萍麵前,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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