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自己抓了隻蟲子!嘿嘿!娘寫成了“媽”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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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真像魚肚子啊!”牧歌枕著手躺了一夜還是想不明白那人為何要挑在雲州下毒,站起身拍了拍**看著城下推著小車進城的菜販子,故作深沉地歎氣:“江湖真是不簡單啊不簡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牧姑娘。”吳情翩翩然飄來無聲無息。


    牧歌往後跳了一步睨著吳情倦意一掃而空,眼前這朵桃花很危險,而且不是一般的危險。她不過想在雲州城多待幾日等等看那個送藥的小少年會不會再來,卻走到哪都能與吳桃花不期而遇,詭異啊詭異。


    吳情就這麽背著手與牧歌麵對麵地站著也不說話,一雙桃花眼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神遊離在牧歌身上飄來飄去。她依然清瘦,臉色卻比第一次在南吳山莊見麵時要紅潤得多。視線慢慢劃落最終定格在不甚凸起的胸部上,小,還是太小了。


    六月天,身上為何會泛冷?牧歌打了個冷顫縱身躍下城門,“吳盟主後會有期!”危險啊危險,不能再在雲州城待下去了。


    吳情依舊站著站著心頭竟覺有些煩悶。她總是笑,齜牙咧嘴的一點都不好看,可為何會在夜深人靜時惦念起她的笑。她的眸子總是亮晶晶的,純淨得無絲毫雜質,偶爾會浮現出惡作劇般的調皮。或許就是因為這雙眸子,真應該剜了去。吳情,無情,本就不該有情。


    江湖啊有時候就是一鍋粥熬著熬著就熬糊了。牧歌不願再去想雲州城水井被人下毒之事,哼著歌不急不慢地走著,挺悠閑挺瀟灑就是偶爾覺得有些寂寞。豐慶村那位傳說中的神醫必定不是易凡,依著他冷淡的性子怎會到豐慶村做善事。牧歌一直覺得她挺了解易凡的,若是路上橫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必定會跨過去。他就是這麽個冷淡的性子,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似的。牧歌停住腳步仰起頭,原來他才是那片雲啊不為任何人停留的雲。


    豐慶村是雲州城轄區內一個甚為普通的小村子,距雲州縣城十裏路,村中僅五十六戶人家,清清靜靜的,很少有外人造訪。


    豐慶村村頭坐著兩名村婦,一邊剝著豆角一邊拉著家常,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熱鬧,似乎在討論著有關神醫之事。牧歌覺著有趣就掠到樹上偷偷聽了會兒。


    “狗子他娘。你瞧見神醫了麽?”紅衣村婦放下活兒拍了拍手。一副興致盎然地模樣。


    “未瞧見。都怪土漢子。那日恰好隨他去做農活了。”藍衣村婦一麵剝著豆角一麵埋怨著。


    “我瞧見了!”紅衣村婦停住活兒。黝黑地麵頰浮上紅暈羞澀得如同方才知春地少女一般。


    “你瞧見了?”藍衣村婦聽她這麽一說也來了興致。丟下手中豆角將凳子挪了挪湊近一些低聲問:“如何?俊不俊?”


    “何止俊。簡直是仙人下凡!富貴他爹穿黃衣裳就跟村裏大黃狗似地。神醫穿黃衣裳怎麽看怎麽俊。”紅衣村婦搖搖頭抓起一把豆角又開始剝了起來。


    “當初瞧著狗子他爹也挺俊地呢!”藍衣村婦盯著籃中豆角回憶著。微微泛紅地麵頰洋溢著幸福地光澤。


    牧歌掛在樹上捂著嘴樂得不行,兩位大嬸背著自家漢子思春呢!等一下!黃衣仙人,黃衣?莫非是易凡?


    “兩位嫂嫂。”牧歌跳下大樹咧著嘴笑嘻嘻地朝兩名村婦抱拳。


    “嫂嫂?”兩名村婦看看牧歌又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何時生出來這麽個俊俏的小公子。”


    “神醫可還在村中?”牧歌看著二人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壞人。


    “五日前就走了。還以為能多待些日子呢!”紅衣村婦歎息。


    “可是穿黃衣,略比我年長一些,這般高?”牧歌將手放到頭頂比劃了一下問道。


    紅衣村婦點點頭,“小公子認識他?”


    若真是易凡依著他的性子怎會給雲州城百姓送來解藥,怎會免費替村民診治?曾經以為她是了解易凡的。牧歌心中突然變得煩躁無比,易凡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或許從未真正地了解過他!


    兩名村婦看著牧歌一會兒歎氣一會兒使勁揉著頭發自言自語,突然有些醒悟過來,這位小公子怕是找神醫看病的。據說有一種瘋症叫失心瘋,症狀還與這位小公子有些像。他背了長劍,危險啊危險!兩名村婦臉色一變丟下竹籃子木凳子一陣風似的跑回了村子。


    “兩位嫂嫂可知南?”牧歌笑眯眯地抬起頭僵住,人不見了。


    三十年前豐慶村中確實有一戶姓南的人家,隻是二十年前便搬走了,至於搬到何處去了村中無人知曉,隻有一位老人依稀有些印象說是去了青州。


    牧歌垂著腦袋悻悻地走著,青州之大該去何處找?師父交待這個任務定是有原因的。牧歌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信任諸葛無極,原本以為僅僅是敬佩他。


    “幾位還不現身?”牧歌眉頭一皺抽出了龍吟劍,自豐慶村出來後就一直有人跟著她,牧歌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等待,等待著到達雲州城。


    三名男子現身看著牧歌嘿嘿笑著。


    “為何跟著我?”牧歌挑了挑眉問。


    “貴人多忘事,公子莫不是忘了驛鎮之事?”三名男子歪著嘴笑著,眼神中透出幾分陰狠。


    “驛鎮?”是他們!牧歌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會被他們盯上了。


    “記起來了?”男子陰陰地笑著。


    牧歌拍拍腦門咧嘴一笑,“記起來了!屁滾尿流大哥麽!”


    三名男子出乎意料地隻看著牧歌陰森森地笑著,半晌,從袖中掏出一物丟了過去。


    牧歌接住一看,心頭一顫,是自己捏給任小姚的孫悟空小麵人兒,叫楊簡帶回無極門了,怎麽會在他們手中!


    “青州鹽湖龍壇。”三名男子狂笑著揚長而去。


    青州鹽湖龍壇,是鹽湖幫!楊簡被他們抓住了!


    牧歌咬著牙無暇再去顧及三名男子,收起龍吟劍拚了命地往青州趕去。


    鹽湖幫總壇龍壇在青州城內,下設十個分壇寓意龍十子分設在青州其餘十個鎮子上。整個青州都在鹽湖幫的勢力範圍之內,冒冒然衝過去定是自投羅網,牧歌雖是心急如焚卻還留有一絲冷靜,到了青州境內買了身長裙將自己喬裝了一番之後才往青州縣城趕去。


    青州縣城比雲州縣城要繁華得多,城中店鋪林立自是不用說,空地上更有表演雜耍的街頭藝人,若是在平日,依著牧歌的性子定要一處處好好地看過去,但此刻真的沒有心思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觀看這些無聊的玩意。牧歌不會梳發髻,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更像女人就拿出了易凡送的銀簪子隨便挽上了一股頭發,耷拉著像根狗尾巴草。披及腳背的長裙裹著雙腿,邁出大一些的步子就卡住,牧歌第一次知道穿長裙會如此難受,受不了啊受不了。終於,“撕~”一聲,雙腿解放了,渾身舒坦了,牧歌隨手撩起一片裙擺塞入腰帶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去,留下一臉驚愕的行人。


    鹽湖龍壇四個鑲金大字閃閃發光,平日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牧歌瞥瞥嘴繞過正門找到了廚房邊的一扇小門,偷偷擠了進去。


    “何人?”


    牧歌提著裙擺笑嘻嘻地抬起頭,衝侍衛眨了眨眼睛甜甜叫了聲,“大哥。”美人計啊美人計,關鍵時刻就得使一招美人計。


    “何人?”


    脖子上的刀依舊明晃晃地架著,牧歌側過頭,抬手撩起鬢邊一縷長發捋到耳後,羞澀地睨著侍衛,“走錯門了。”


    “走走走!別在此處礙眼。”侍衛收起佩刀很是不耐,揮了揮手示意牧歌出去。


    打擊啊打擊,牧歌灰溜溜地退出小門,莫非美人計不是這樣的?


    “頭發長得像株狗尾巴草,身體明顯發育不良,如此模樣還敢出來嚇人。”方才那名侍衛嘟囔著:“家中小黃都比她好看一些。”


    “小黃是你妹子?”另一名侍衛調侃道。


    “家中的黃狗。”侍衛放聲大笑開去。


    牧歌一腳踹開小門,抽出背上龍吟劍,大吼:“我何處像狗尾巴草了!你爺爺的沒眼光!”


    兩名侍衛一愣,狂笑,“狗尾巴草生氣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輕輕鬆鬆兩個回旋踢,牧歌就將兩名侍衛踢倒在地,一腳踩住侍衛腦袋,拿龍吟劍拍了拍臉頰,齜著牙笑道:“說何處像狗尾巴草了!”


    “女俠饒命,是我,我像狗尾巴草,不不不,我他媽就是根狗尾巴草!”侍衛吐出口中泥沙,含含糊糊地求饒。


    牧歌往邊上瞅了瞅嘿嘿一笑,提起劍柄將二人敲暈之後拖到暗處藏了起來,背上龍吟劍躡手躡腳地往園中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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