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和李莫愁飛離火山去尋找僻靜地方煉化所得,轉眼間消失在茫茫蒼穹之中。


    《玄天成道法》中修煉陰神洗練神劍時,在險惡之境淬煉神劍其實與法劍之上所得甚少,而陰神所得甚多。


    待到陰陽險惡絕境的淬煉結束後就要尋找金銀銅鐵錫等各種礦藏脈帶,禦使神劍深入其中吸收金石之氣淬煉劍身。


    此法雖然也是陰神與法劍同修,但是修行所得卻是劍多神少,正好與絕境淬煉用所中和。


    林清玄知道阿拉斯加這片土地上有不少金礦,正好可以讓李莫愁的九真劍深入金礦吸收金石氣息,洗練法寶,壯大陰神。


    所以在李莫愁煉化所得的時候林清玄每日也不斷淬煉陰神,同時陰神在每晚也會遨遊天地,尋覓金礦脈帶。


    林清玄和李莫愁住在北美大陸的北端修煉之時,數萬裏之遙的大宋瓜州城內卻又數千個衣著打扮各不相同的武林中人,人人都垂頭喪氣。


    有過往的胡商認得中原武林各派的服飾,低聲給小徒弟說道:“艾克熱,你記住,那些穿青色道袍的道爺是泰山派的高人,有尼姑有道人的是峨眉派,還有那是青牛宮的道爺,那是少林寺的大法師們……”


    艾克熱是個十六七歲的胡人少年,長得十分英俊,也學過不少西域武學,看著這些中原武林的高人都神色不暢,忽然想起來某些傳言,就低聲問道:“師父,不是說中原武林天下最盛,還有不少武聖和仙人嗎?看樣子聽他們是從光明頂回來了,難道真的二十多個門派聯手,還有武聖坐鎮的七大派為首,竟然真的敗給了明教了?”


    老胡商低聲訓斥道:“莫要說了。免得讓人聽到了那你我撒氣。”


    艾克熱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一支駝隊不管在法蘭西、埃及還是在撒馬爾罕都不曾吃過虧,便是玉清宮的高道被說的如何厲害,自己師徒的圓月刀法一出爺爺未嚐一敗。


    所以艾克熱並不信師父的恐嚇,反而不服氣的說道:“我們說的聲音又不大,距離他們還有數十丈遠,誰能聽見?師父你不要被中原武林的傳說嚇到了,我看他們連明教都打不過,也都是傳說的厲害。”


    “你瞧不起我們中原門派?不妨老叫花向二位領教領教了!”


    聽到了耳邊那幹啞低沉的聲音,艾克熱師徒臉色一變,老胡商臉色陰沉,艾克熱卻驚駭不已。


    艾克熱早就聽說中原的大高手都能千裏傳聲,也能聽到數十丈內的風吹草動,當時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此時聽到了這個聲音終於不敢不信了。


    一道黑影呼一下飛來,老胡商忙舉起手中馬鞭打去。


    “啪!”


    一聲輕響,牛皮馬鞭直接斷裂成兩段,那團黑影勁力不減的打向艾克熱麵門,相距還有數尺就有狂風和臭氣鋪麵,艾克熱有心躲閃可是卻躲閃不及。


    眼看著就要被黑影打中,一顆石子嗖一下後發先至的打中黑影,然後那團黑影到了艾克熱鼻尖就驟然止住了來勢,直直的墜下。


    艾克熱滿身冷汗,下意識伸手捧住,卻見這黑影是個滿是淤泥的草鞋,散發著腳臭味。


    老胡商看到數十丈外一個坐在地上的老乞丐正不懷好意的看過來,老乞丐翹著一隻腳用力的搓著,另一隻腳上穿的正是跟艾克熱手中一樣的草鞋。


    老乞丐不滿的瞥了眼不遠處的一個身材高大健壯中年人,冷冷的說道:“莫七俠怎麽要回護小小胡人了?”


    那個中年人正是終南派的莫聲穀,他哈哈笑道:“你老是丐幫成名已久的前輩,一下打死了那個小朋友可是不好,人家說的也不算錯,咱們七大派是一同在光明頂敗給了袁貌,袁貌是殷天正的孫女婿,自然也是明教中人,說咱們敗給了明教倒也不錯,你老心裏不痛快不妨好好修煉,以後再跟明教較量一番,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麽英雄好漢?若是鍾老前輩不痛快想找人打架,我莫聲穀願意奉陪。”


    姓鍾的老乞丐是丐幫八大護法長老之一,他雖然多年前就是大宗師的前輩高人了,但是在光明頂上親眼見過莫聲穀出手的武功,自忖功力不虛,但是終南神功卻抵擋不住,於是老乞丐就咧嘴一笑,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莫七爺都發話了,我老鍾就饒了他吧。”


    莫聲穀微笑點頭,看著傻傻的艾克熱,道:“還不把遼東腿王鍾老前輩的鞋子送來?”這話說得聲調不大,但是清清楚楚送進了老胡商和艾克熱的耳中。


    老胡商走南闖北對中原的武林名宿最為清楚,他知道丐幫八大護法長老都是大宗師,遼東腿王鍾萬潮性情陰鷙,睚眥必報,擔心艾克熱以後還要被害,忙瞪了眼徒弟,吩咐道:“還不快給鍾老前輩送去?”


    艾克熱此時接連見到鍾萬潮丟鞋的神功和兩人傳聲的神功,心中的一丁點自傲早就煙消雲散了。


    聽到了師父的話後急忙低頭快步跑到鍾萬潮身前,將鞋子呈上,道:“鍾老前輩,您的鞋子。”


    鍾萬潮冷哼一聲,把黑乎乎的腳伸到了艾克熱的麵前,道:“給老爺穿上吧。”


    艾克熱頓了一下,而後忙答應著就把草鞋套上,這才走到莫聲穀身前躬身施禮,道:“晚輩艾克熱,多謝莫大俠出手相救。”


    莫聲穀看這個胡人少年能屈能伸,也有不俗的武功根底,便心生好感,笑道:“不必客氣,你年輕氣盛,行走江湖要多聽你師父的,免得遇到高人連怎麽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艾克熱此時早已失去了輕狂之心,點頭應聲,老胡商也上前致謝,莫聲穀就和師徒二人攀談起來。


    待到說了片刻話,胡商師徒才拜別了莫聲穀帶著駝隊離去。


    走遠以後,艾克熱突然抬頭師父,說道:“師父,這次東土一行結束我回到埃及就不再出來了,要潛心修煉咱們西域的武學。”


    老胡商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笑道:“好啊,出門見識了東土的前輩厲害,終於肯它是修行了?你資質悟性百年難遇,若是好生修行,咱們本門的分海神功和玄石神功都能練成,以後定不會輸於東土的大宗師了。”


    艾克熱默然不語,思索了許久突然抬頭,問道:“大宗師不行,我想成為武聖,成為仙人。”


    老胡商聞言臉色一變,左顧右看見早已出了城,早看不到一個江湖中人,這才半是驚訝半是欣慰的伸手摸了摸艾克熱的腦袋,歎息道:“孩子真當真是有雄心壯誌,為師年輕的時候也是你這個想法……


    不過仙道築基之法是清玄帝君祖師所創,最早是全真教兩宮的秘傳,後來清玄帝君在華山傳法,中土的武林大派多有聞道學習,自此以後東土武林也壓了我西域不止一頭。


    我等西域之人想要修成武聖,須得學得築基仙法,哪怕是皮毛,可是此法東土和玉清宮從不外傳,我聽說天方教和天竺都又高手前往東土或求或竊,結果都不了了之,你想練成武聖……難啊……


    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摩西祖師和雅格、參孫、耶穌等神靈先知複生指點與你……”


    艾克熱聽後臉色一變,暗道:這些先知聖靈所創的神功深不可測,流傳的殘缺不全之法就各自開創一脈武學,若是當真能複活定然都是堪比武聖的絕代大宗師了……


    不過他們複生自然是妄想,若能學得完整版的上古神功我們西域武林未必不能自己開創出築基仙法……


    雖然這個想法艾克熱也覺得有些癡心妄想,畢竟當年這些祖師先知生前也並未創出築基仙法,自己即便能學得了最厲害的全本神功也未必就能摸索出築基仙法,但是人總要有個念想奔頭。


    思索片刻,艾克熱低聲問道:“師父,你不是說在尼羅河畔的吉薩小鎮有古法老的金字塔墓穴,那些墓穴中興許會有摩西當年所創的分海神功的古本手稿嗎?我想去找找。”


    老胡商臉皮一抖,聲音有些尖細道:“那是好進入的嗎?不說劇毒機關,便是絕命的詛咒你就能抵擋了嗎?孩子你不用說了,我不許你去,大不了咱們去羅馬梵蒂岡城找一找耶穌當年的修行手稿吧……”


    艾克熱表麵上點頭答應,心裏卻已經開始謀劃著如何進入金字塔的計劃,伴隨著駝鈴聲響思緒早已飄飛萬裏。


    在駝隊身後的瓜州城內的一家酒店內,二樓放著一個桌,七大派的首腦坐在桌前說著話。


    昆侖掌門何太衝早已沒了之前平和瀟灑的姿態,胡須被人拽去了一半,看是頗為狼狽,他一拍桌麵,厲聲罵道:“袁貌小畜生實在可惡,咱們七大派竟然不敵他一人,嘿,實在愧對先人!


    諸位掌門,雖說咱們跟明教又定下了五年之約。但是五年後袁貌出手,諸位誰能抵擋?依我看咱們還是請渡厄老禪師或者張真人出手吧!”


    原來一個月前袁貌在光明頂前以一當千,連敗七大派的首腦高人,折服了中武聖和大宗師,空見自知明教還有範遙和其餘法王留有餘力,自己也不敢隨意下場,以免稍有不慎敗給袁貌,到時候讓明教失去忌憚之心,七大派不僅無法剿除妖邪,甚至有覆滅之禍。


    所以在袁貌又連敗華山四老、丐幫四大長老的合擊,以及空聞空智後,空見和流雲真人商討後就下令退去了。


    不過無端退下自然不成,雙方也約定了五年後再次比鬥之期,而後七大派並正教諸派的高人下山東歸,明教眾人則把大恩人袁貌迎回光明頂大殿內拜謝。


    由於這一場大戰開端轟轟烈烈,等到關鍵時刻袁貌的出現而虎頭蛇尾了,導致七大派等主力都離開了,昆侖山下各處還有零星的正邪之戰廝殺了半個月才消止掉。


    因為昆侖派的駐地也在昆侖山上,所以七大派入關後就直接在瓜州開會討論此戰得失,並且商定五年後大戰的應對之策。


    七大派的十二位武聖高人中除了空見沒有出手,每個人都或輕或重的敗在了袁貌的手上,即便是青牛宮主流雲真人也未能幸免。


    所以五年以後能否取勝眾高人都不樂觀,何太衝和夫人班淑嫻以兩儀劍法圍攻袁貌,被他擊敗不算,還折辱了一番,心中憤恨之極,隻想著請如今武林上據說踏足仙流的老前輩出手除魔。


    自從峨眉祖師郭襄和全真的烏虛法教主仙逝後,如今江湖上據說在近幾十年裏踏足仙流的仙人前輩隻有全真教主丘陽齊、終南派祖師張三豐、少林寺的渡厄老僧、無為門老祖師百損道人等寥寥幾位。


    不過全真丘教主不問世事,無為門的老祖師百損道人乃是邪派前輩高人,近四十餘年都不曾露過麵,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況且他的四大弟子中武功最高且繼承掌門的大弟子龍須子和二弟子鳳翎子早就帶領無為門與明教結盟了,所以便是百損道人在世也不可能出手幫助正教。


    因此說要想壓倒袁貌這位武聖中堪稱無敵的大高手,非得請終南派祖師真人和少林寺的聖僧出手不可。


    何太衝話音一落,眾掌門的臉色都是一變。


    空見和宋遠橋麵麵相覷,都一言不發。


    滅絕師太冷冷的說道:“張真人和渡厄老禪師都恁大的年紀,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鐵琴先生不必再說,咱們還是另想它法吧。”


    華山派白掌門的師弟神機先生鮮於通武功雖然最多是大宗師,但他素以智計出眾聞名,眼睛一轉就附和道:“不錯,滅絕師太所言甚是。張真人和渡厄聖僧是否真的踏足仙流也未證實,不過是咱們做晚輩的猜測,還是不要讓空見神僧和宋大爺為難了,免得兩位祖師便是當真出手也不是袁貌的對手,平白的墜了名頭。”


    白垣冷哼道:“師弟慎言!”


    鮮於通這才恍然大悟,臉色微紅,躬身道:“宋大爺,空見方丈贖罪,小可方才言語不當,絕非有心……”


    空智和俞岱岩、張翠山等幾人都橫眉冷對,宋遠橋和空見卻麵色不變。


    片刻後空見才長宣一聲佛號,道:“事關我正道興衰,貧僧回寺以後便會向渡厄師叔說明情況,請他老人家屆時出山。”


    “空見神僧不愧是當代高僧,少林寺也無愧乎我正道武林的泰山北鬥之一。”


    ……


    眾人皆開口稱讚,俞蓮舟等人的臉色越發難看,宋遠橋微微一笑,道:“諸位放心,宋某回到終南山後也會向恩師表明情況,盡力請他老人家主持公道,還請諸位放心。”


    張翠山環視一圈,道:“我師父年輕之時行走江湖斬妖除魔,群邪辟易,諸位也是知道的,我正道之人當坦蕩做人,何必耍什麽小心思?”


    俞岱岩起身道:“既然事情說好了,我終南派還有些事情,就先行一步了,諸位,後會有期!”


    宋遠橋等人微微拱手,空見、滅絕、何太衝、史火龍等都拱手還禮,等到終南六俠出來後就喊上莫聲穀,帶著以宋青書為首的三代弟子準備返程。


    宋青書去城中尋找師兄弟,片刻後就臉色難堪的到了終南七俠身前,顫聲道:“爹爹,五叔,六叔,彤嫣妹妹和湘君妹妹失蹤了。”


    “什麽?!”


    終南七俠聞言同時大驚,然後各自飛身出去尋找張彤嫣。


    終南七俠中成家生子的有宋大、俞三、張五、殷六四人,其中宋大之子宋青書便是終南派三代的首徒,宋青書與俞三之子俞渠、張五之女張彤嫣、殷六之女殷湘君的年齡差別都不大,關係自幼就無比親厚。


    得知兩女失蹤,終南派頓時在瓜州挖地三尺尋覓起來。


    後來其他七大派也都得知情況,都幫忙尋找,過了半天後才從一名丐幫弟子口中得知了最可疑的消息,那就是這個弟子他曾看到一個手拿鹿角手杖的老人背著個大箱子出城。


    張翠山頓時跌腳痛呼道:“壞了!是鹿杖翁!”


    自從百損道人七十年前被恩師張三豐打傷後就極少顯跡江湖,後來他的兩大弟子龍須子、鳳翎子行走江湖跟陽頂天、三渡等一時瑜亮,再後來便是另外的兩個弟子鹿杖客、鶴筆翁行走江湖,正逢韓千葉聲名大噪時,與韓千葉、終南七俠等都多有交手。


    所以說鹿鶴二老算是終南七俠的老對頭,其中鹿杖客好色、鶴筆翁好酒,鹿杖客不知禍害了多少少女。


    終南七俠一想到才二十歲的張彤嫣和殷湘君落入了鹿杖客的手上,都心如刀絞,當即分頭出去追殺尋覓鹿杖客去了。


    鹿杖客、鶴筆翁的關係莫逆,與兩位師兄師姐頗有仇隙,所以並沒有參與光明頂之戰,終南七俠雖覺得多半兩女不是明教派二老擄走的,但是還是派人去了玉門關的一個明教分壇詢問。


    ……


    在終南派和正道諸派忙著尋覓鹿杖客和張彤嫣、殷湘君身影的時候,遠在玉門關正西的一片荒灘裏的一個莊子的房間內卻有個花白須發的老人把手中的鹿角杖放在一旁,滿眼歡喜的看著自己放到床上的兩個美豔動人,各有春秋的少女。


    這兩個少女被鹿杖客點了穴位,動彈不得,隻能眼含凶光的看著他。


    鹿杖客哈哈一笑,道:“造化!


    當年你們的爹爹伯伯刺了老夫一劍,若不是我命大早就交代在風陵渡了,嘿嘿,現在你們兩個落在老夫的手上,我須得好好炮製你們,隻可惜我的金槍不倒丸和催情決堤散都沒了,你們且等片刻,待老夫煉製秘藥就讓你們體會體會做女人的美妙滋味……老爺我剛練成了歡喜禪定的密宗神功正好讓你們頭一個消受……”


    笑了幾聲,鹿杖客就轉身出去,小心翼翼的把門鎖好,而後哼著小曲就去了丹房煉製催情藥。


    這處莊園是明教教眾的一個隱秘產業,除了明教高層和金剛門、無為門、白駝山莊知道,便是連五行旗的掌旗使也不知。


    鹿杖客得知七大派攻打光明頂的消息時正在吐蕃故地修習歡喜禪定的秘法,他猜測明教和七大派決戰必定是兩敗俱傷,於是就有心湊湊熱鬧,想著也許能撿個便宜,拍死大師哥,霸占二師姐,而後做一做明教教主和無為門掌門。


    所以他當即就跟在長白山的師弟鶴筆翁飛鴿傳書約定了七月以後再趕去光明頂,慢慢悠悠到了瓜州就見到了七大派的弟子,才知道大戰已經結束,一個叫袁貌的年輕人橫空出世連敗七大派高人,緩解了明教的滅頂之災。


    鹿杖客本來還在暗自可惜,忽然看到了結伴而行正在街上采買胭脂水粉的殷湘君、張彤嫣,聽她們說話時得知了是終南七俠中張五、殷六的女兒,頓時惡向膽邊生,出手捉了兩女逃出城去,尋到了明教的一個莊子,想要用兩女實驗實驗自己新修成的歡喜禪定神功。


    鹿杖客去了丹房煉製秘藥,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忽然從遠處的假山縫隙裏轉了出來,他在莊園住了三個多月,早就厭煩了,所以在鹿杖客來了後就十分好奇,早早就躲在假山裏施展龜息大法偷窺。


    鹿杖客雖然武功已是武聖層次,但是進入莊園後就色欲上頭,加上少年家傳淵源非凡,雖然修煉隻有十來年,但是功力著實不弱,這才沒有發覺。


    少年心中暗想:早就聽義父說鹿杖客是個淫棍色魔,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我明教雖然被中原正教稱為魔教,但是卻都是忠義豪傑,今日看到了鹿杖客的惡事,豈能不想辦法救下那兩個女子?


    暗自咬牙,少年就悄悄過去,見這個門鎖結實,知道若是強行砸開必定又巨大聲響,能驚動鹿杖客,幸好自己自幼跟爹爹學過乾坤大挪移,兩手貼在門鎖上運勁震開。


    一聲微不可查的噠,門鎖被震開,少年推門進去就看到兩個美豔的少女目光如劍的看著自己。


    少年低聲道:“我叫楊無忌,是來救你們的,鹿杖客去丹房煉藥了,我現在給你們解開穴位,你們跟我一起悄悄逃走,你們同意就在眨眨眼。”


    張彤嫣和殷湘君心中狂喜,看著楊無忌忠厚俊秀的樣子,忙快速的眨了眨眼。


    楊無忌上前為兩人解穴,可是鹿杖客用的是無為門的秘傳手法,楊無忌連用了其中解法都解不開,最後還是將最近才練出的一縷煙霞真氣用出渡入二女體內才衝開了她們被封的穴位。


    二女都是大家閨秀,感覺穴位被解開後來不及活動身體就柔聲道:“多謝楊公子救命之恩。”


    楊無忌低聲道:“鹿杖客很快就要回來了,他是武聖高手,咱們逃出去走不遠就要被他抓到,你們跟我來。”


    二女互看一眼,眼神中都是忐忑不安,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信任楊無忌了。


    三人出來後東走西拐就到了一個廢棄的院子,楊無忌走到一個枯井前,低聲道:“這下麵有個密道,莊園裏沒人知道,鹿杖客也不知道,裏麵有許多肉幹、老酒,我們下去藏著,過個十天半個月鹿杖客找不到咱們離開以後在出去就好了。”


    二女點點頭,三人就順著井口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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