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一把推開冰舞,從獅子眼中射出的兩支銀針直入蕭玉右胸,蕭玉一口鮮血狂噴而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蕭玉!”


    冰舞急得顧不上其他,忙去查看蕭玉的情況。


    獅子頭上的七孔又齊齊飛出七支銀針,蕭玉強忍著劇痛,抱著冰舞滾向一旁。


    那獅子頭,好像帶著感知一般,七孔對著蕭玉與冰舞,再出飛出銀針。


    蕭玉的臉色已開始犯青,冰舞暗道糟糕,這銀針居然有毒。


    蕭玉還想抱著她飛身另一側,卻發現渾身已用不上力氣。


    眼見銀針就在眼前,蕭玉死命的擋在冰舞身前。


    “讓開蕭玉,我不是嬌滴滴的小丫頭,這些還難不到我。”


    “噗嗤,噗嗤……”


    蕭玉又中七針,又是一口鮮血而出。


    “蕭玉!”


    可是那獅子頭完全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這一次,七十支銀針,密密麻麻而來。


    蕭玉想再護著冰舞,卻發現已力不從心。


    冰舞轉身抱著蕭玉,那來時的通道跑去,可剛跑了沒有幾步,隻聽“轟”的一聲,從天而降的鐵柵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該死的。”


    冰舞以牆借力,飛身到另一側,險險躲過這七十支銀針,可氣還沒喘,又是幾十支向他們而來。


    她不敢停下,隻能吃力的抱著蕭玉,再次飛身避過。


    蕭玉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而冰舞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他知道,這些銀針不知共有多少,再這樣下去,冰舞體力耗盡,終是再也避不過,他們就會一起死在這裏。


    “放,放我下來,用我做盾,躲,躲在我身後,這,這銀針,這銀針終有,終有耗盡之時,你,保持體力。


    快,快放我下來。”


    “你給我閉嘴,什麽叫拿你做盾,你以為你是銅牆鐵壁嗎?老實呆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蕭玉的話,讓冰舞心中一痛,她忙怒吼道。


    “我,我會拖累你的。”冰舞的話雖然說得凶巴巴的,可蕭玉卻聽得暖暖的。


    他滿足的閉上眼睛,其實,他一點都不怕死。


    在這樣的家族中,每日活在糾結、痛苦與愧疚之中,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尤其若是能為心愛之人而死,那他蕭玉更是死得其所。


    他清楚的感覺到,毒素正在他體內蔓延,他隻希望能用他最後的微薄之力,換冰舞平安無事。


    “靠,這次隻怕有幾百支,居然越來越多,那個獅子頭怎麽會這麽能裝?這裏一定有什麽機關。


    你給我閉嘴,我懷裏有百毒丹,可解百毒,你那點毒還死不了人,隻是現在抽不出手來給你拿藥,你暫時先運功驅毒,別讓毒入心肺,我找找機會,他再這麽射下去,隻怕我也躲不過去了。”


    冰舞將功力運到至極,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她一邊避過帶毒的銀針,一邊四處尋找機關。


    “左邊牆上沒有。”冰舞嘟了嘟嘴,又歎了口氣。


    這銀針還真是變態,如今一次隻怕要發幾百支,再這樣下去,她都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了。


    鋪天蓋地而來,根本避無可避。


    她又奔向右側,一番摸索後,緊皺眉頭,“右側也沒有,這可怎麽辦?”


    “天啊,又來了。”


    冰舞抱著蕭玉,體力已漸漸跟不上,卻非懷中的蕭玉硬生生又替她擋住幾針,隻怕她也要掛彩了。


    “蕭玉,我需要你,你要振作,五行機關,你最有研究,如今這左沒有,右沒有,後麵是鐵柵欄,控製獅子頭的機關會在何處?”


    都怪她大意,以為那獅子頭隻是把鎖而已,沒想到將他們逼入險境。


    馬上要昏死過去的蕭玉聽到冰舞的話,甩了甩頭。


    強撐住滾滾而來的睡意,仔細思考了片刻,道:“門,機關極有可能在門上。”


    冰舞點了點頭,猛的將裙子撕下,一揮裙子,卷住一片銀針,她借機飛奔向門去。


    可是仍然沒有找到,又被突發的銀針逼退了回來。


    “蕭玉,沒有,怎麽辦?”冰舞的聲音非常的急切。


    再這樣下去,隻怕她也撐不了多久了。


    “讓,讓我想,想想。”


    蕭玉的情況也不妙。


    “蕭玉,你一邊想,一邊從我懷裏取瓷瓶,快點,就在我懷裏。”


    蕭玉看著冰舞的胸,根本不敢行動。


    冰舞暗歎一聲,有時候太過君子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蕭玉,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忌那麽多,快點,如果你有事,我也出不去,到時候咱們倆個隻能一起死在這裏,快些。”


    關鍵時刻,冰舞女漢子的一麵,顯露無疑。


    蕭玉一咬牙,掏向了冰舞懷裏。


    手碰觸到了冰舞胸前的柔軟,臉色緋紅。


    緊張加上尷尬,他好久才將藥瓶找出。


    “蕭玉,想沒想到關機在哪裏?”


    冰舞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蕭玉猛的吐下兩粒藥丸,眼前與思路漸漸清晰。他看了看獅子頭上方的星宿鎖,大門之上除了這兩把鎖,再無其他的東西。


    也許……


    “丫頭,將星宿鎖解開,也許那就是機關所在。”


    冰舞聞言不敢耽擱,“抱住我。”


    蕭玉緊抱著冰舞,冰舞一隻手托住他,又如法炮製的用裙子卷起飛來的銀針,飛身而起,同時狠狠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將它扣在星宿鎖上的羅盤之上。


    又躲過銀針,扭動羅盤,將內外盤均對到鮮花圖案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


    獅子頭突然碎裂,裏麵的銀針傾泄而出。


    冰舞放下蕭玉,毫無形象的攤坐在地上,她都不知道她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可以抱著蕭玉這麽長時間。


    如今危機一解,她雙臂就仿佛被灌了千斤水銀,酸痛的抬都抬不起來。


    “這銀針確實極細,但是這獅子頭也太能過了,這裏麵隻怕有幾萬根,還好你找到了機關,否則就算累死也等不到這些銀針消耗用盡。”看著那些泛著綠光,密密麻麻一堆的銀針,冰舞隻覺得頭皮發麻。


    蕭玉吃了藥,又調息了一會兒,臉上的青色已漸漸退下。


    隻有有幾支銀針入了體,他稍稍一動,便覺心口一陣劇痛。


    “你怎麽了?”


    冰舞注意到了他的不適,關心的問道。


    蕭玉捂著胸口,痛得冷汗真流。


    冰舞忙過去查看他的情況,“不好,針入了體,恐怕傷了你的心脈。我運功將針逼出,你護住心脈。”


    蕭玉痛得說道:“好。”


    直到半個時辰後,冰舞耗費了許多功力,將助蕭玉將銀針逼出。


    可是銀針傷了蕭玉的心脈,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你在這等我,我進去拿了熱會株咱們就離開這裏,你心脈已傷,以後不能輕易動武,需要時間來調養,還有可能會留下心疾。


    你怎麽這麽傻,幹嘛要用身體護住我?”


    冰舞自學了許久的醫術,又跟著采兒那麽久,如今也算是個不錯的醫者,蕭玉的傷勢,她一診便知。


    又是心痛,又是心傷。


    蕭玉無所謂的笑了笑,“去吧。”


    冰舞暗歎一聲,便去尋找熱紅株。


    看著冰舞的背影,蕭玉望著自己的手,想著剛剛撫上她胸前的感覺,將手緊握成拳,而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密室之內的一切,都如同當初一樣。


    冰舞一踏入密室,便又想起從前的一切。


    他們一家四口,在這裏為母後慶祝生辰,她還特意做了一個蛋糕,學著在現代時的樣子,布滿蠟燭。


    那年,那時,那景,無一不撥動著她的心弦。


    她輕輕取出藏在錦盒之內的熱紅株,眼淚便要奪眶而出。


    “父皇,母後,總有一天,舞兒與哥哥會奪會納西,奪會這裏,奪會我們的家,你們要等我們。


    父皇,母後,舞兒一定會再回來的。”


    過去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冰舞不得不快速的離開這裏。


    再呆下去,隻怕她會窒息在這裏。


    冰舞重新將星宿鎖鎖上,便與蕭玉離開了這裏。


    而蕭玉的人便留下來善後,他們要做的,是想辦法將壞了的獅子頭,修得盡量如初。


    就在莫林風苦思如何顧忌冰舞的清譽,可以讓她不嫁給薑薄厚之時,蕭玉與冰舞也來到了乾坤宮。


    莫林風看到冰舞,陰冷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溫度,問道:“你,你不是被困在了良緣殿的偏殿之中嗎?怎麽又?”


    冰舞淡淡一笑,“回攝政王,冰茉在偏下睡下沒多久,就被前來的玉表哥從窗口喚醒,跟著他去後山的葡萄園中采葡萄去了。


    一回來就聽聞宮中發生了大生,便趕來了這裏。


    喏,我們采了好多葡萄,給太後與攝政王也帶了許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曼薇表姐這是怎麽了?”


    蕭瓊兒狠狠瞪了蕭玉一眼,不過心裏卻在另外盤算著,看來西冰茉嫁給蕭玉之事是極為有戲的,她又開始暗暗籌謀。


    陳夫人一見冰舞,便氣不打一出來。


    她一把奪下陳曼薇手中的香囊,拿到冰舞的麵前,麵不友善的問道:“冰茉公主,這個香囊可是你送給曼薇的?”


    冰舞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對,這個香囊是我送給曼薇表姐的。


    那日曼薇姐說喜歡我的繡功,於是我便繡了這個香囊給她,怎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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