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傾寨而出,山寨裏又空寂起來。


    山寨隻有幾十個兄弟,且大多數在哨卡上。於萬立感到責任重大,把夥房五六個兄弟都安排到哨卡上,寨中更顯靜寂。


    倦鳥投林。於萬立望著淡雲飄動的天空,忽覺胸臆湧動激情。


    山寨弟兄個個都是好樣的,尤其是幾個頭領兄弟,都身手不凡,多有建樹,倒是他還碌碌無為。於萬立想,等宗濤回來,他也要求到戰鬥小隊中去。不真槍真彈,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行徑。古往今來多少文弱書生投筆從戎,成就偉業,他不圖青史留名,也不願庸俗一生。


    想到這裏,於萬立不禁血澎湃,打起十二分jing神,各哨位查巡。


    這個當口,於萬立最怕關押渡邊的地方出事,因此往西山急趕。


    轉過西排石屋,忽見一個身影一閃。於萬立頭發根根倒豎。這個時候寨中無人,誰在這裏躲躲閃閃?


    於萬立拔槍在手,打開保險,悄悄轉過石屋。


    山腰的石屋裏,傳來渡邊嗚裏哇啦的大叫。於萬立皺皺眉頭,這個小鬼子,哪來這麽充沛的jing力!聽看押的哨兵說,渡邊總會在早上和黃昏時犯瘋,嗚哇大叫不止。


    狂犬吠ri,狗ri的渡邊,你叫到天上,也沒人救得了你!


    於萬立冷笑一聲,摸著石屋的牆,慢慢向剛才人影閃過的地方接近。


    轉出石牆,於萬立舉目睃巡,突然愣了。


    離石屋不過幾十米遠的坡崗上,一個女人苗條的身姿如映山紅怒放。西邊天際的晚燒雲,襯映著這個窈窕的身影,格外誘人。


    白如馨,如今是九弟妹的美女白如馨!


    於萬立心神一蕩,把手槍插在腰上,癡癡地望著白如馨的背影。


    於萬立動作很輕,白如馨沒有察覺背後有人。她伸手踢腿,扭動纖腰,象是在練身。本來穿得極薄,這麽大幅度扭動,肥臀鼓鼓的顫動。於萬立的眼珠快要掉下來。


    白如馨,你這是在催魂奪命哪,原來你還這麽浪!


    白如馨扭了一會,直起身子捋捋頭發,突然引頸高歌。於萬立瞪大眼,卻一句不懂。


    但是歌聲卻如淙淙流水,滿寨流瀉。


    瘋狂的渡邊也被這清亮的歌聲迷住了,不再嚎叫。


    於萬立覺得這歌唱得極好,曲調宛轉淒美,由不得泛起淡淡的鄉愁。


    而白如馨運氣之時,身形更加豐滿,更吸引於萬立,他情不自禁地慢慢走近白如馨。


    或許是腳步聲驚動了白如馨。白如馨的歌戛然而止,回頭看到於萬立,嫣然一笑。


    “二哥,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這話本是於萬立要問的,卻被白如馨搶了先。


    於萬立盯著白如馨豔若山花的臉,嘿嘿一笑:“九妹歌甜人美,我身不由己就湊上來。九妹不怪我擾了你的雅興吧?”


    白如馨撲閃著長長的睫毛,眼裏波光流動,貝齒微露,嬌笑道:“怎麽會呢。人再美,要有人憐愛,歌再動人,也要有人傾聽。承蒙二哥謬讚。”


    石屋裏又傳來渡邊的吼叫。白如馨蹙著眉說:“二哥,我們走吧,那條瘋狗太討厭!”


    於萬立也覺得渡邊的吼叫大煞風景,嘿嘿一笑說:“是啊,渡邊這條瘋狗太討厭。可是九妹你怎麽偏偏挑這個地方?”


    白如馨掩口一笑,指著漸漸褪sè的火燒雲說:“二哥,你看那風景多美!”


    於萬立搖搖頭:“九妹,夕職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哪!”


    白如馨咯咯一笑:“二哥,你還會做詩呢。”


    於萬立赧然一笑:“九妹,我哪來這麽好的才學?這是古人的詩。”


    “啊。”白如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於萬立看看天sè不早,關心地說:“九妹,天黑了,回去休息吧。”


    白如馨瞟著於萬立道:“二哥,你不陪我一會啊?”


    白如馨眉目含情,於萬立一愣。


    於萬立雖然對宗濤不滿,認為他奪人所愛,但山寨眾兄弟已為他們主持大婚,那麽白如馨是宗濤的人了。現在白如馨身份是九弟妹,於萬立就是對她有心,但礙於兄弟情份,也不好再動歪念。山寨幾年,於萬立受眾好漢熏陶,潛移默化,義氣二字也看得重。


    於萬立尷尬地笑笑:“九妹,我確有公務。等忙完了再陪你聊天吧。”


    於萬立找個由頭,轉身yu走。


    “不嘛。”白如馨忽然撒起嬌來,拉住於萬立的胳膊。於萬立微微一驚,四下看看,並沒有人。


    於萬立看到白如馨筍一樣白嫩的纖纖玉指,眼前一陣迷茫。他咬咬牙,把手搭在白如馨的纖掌上,立即一股柔情蜜意湧上心頭。


    “九妹,我……”


    白如馨柔聲道:“二哥,山寨裏,你可以不喊我九妹,還是喊我白姑娘吧。”


    “那不妥。”於萬立手足無措。


    白如馨嬌笑道:“我說行就是行。人前你喊我九妹,私下裏,你可以喊我白姑娘。”


    白如馨大眼睛裏清澈如水。但是於萬立覺得這話有些曖昧。


    “白姑娘,不,九妹,要是寨中兄弟知道,我無顏以對。”


    白如馨緊緊攥住於萬立的手:“二哥,現在隻有我們兩人,你怕什麽?”


    這話似有暗示。於萬立終於忍不住,問道:“既然你對我還有一份情意,為什麽說嫁就嫁給了姓宗的?”


    白如馨麵上一:“二哥,你喊九哥不喊隊長,就姓宗的?”


    於萬立嚇了一跳,情急之中喊出這句大不敬的話,如被宗濤得知,如何是好?


    於萬立有點緊張地盯著白如馨。


    白如馨淡淡地說:“二哥,你放心,你這話我不會對九哥說。”


    於萬立弄不懂了,白如馨既然嫁了宗濤,為什麽還對他這樣親昵?


    “我真是弄不明白。”於萬立避開白如馨火辣辣的目光,喃喃道。


    “二哥,你什麽不明白?”


    於萬立揚起頭,望著白如馨不敢開口。


    白如馨又咯咯地笑:“二哥,你肯定在想,我跟了九哥,還對你一往情深?“


    於萬立的臉也發燙了,想不到白如馨這麽直白。


    白如馨輕輕咬著嘴唇,大眼裏漾動柔情蜜意。“二哥,山寨裏我最傾心的就是你和九哥,九哥年少英俊,而你卻溫文爾雅。如不是九哥先下手,我也許會嫁給你的。“


    於萬立吃驚地瞪大眼:“什麽?你說九弟對你先下手?”


    白如馨毫不羞澀,笑道:“那天九哥看到寨中無人,叫我進他的房。我才進去,九哥就閂了門,把我抱在懷裏,說想我很久了。九哥既狂熱又溫情,很快把我弄得渾身癢癢的難受。後來、後來他就脫光了我的衣服。我們成了好事。正被大會哥撞上。也許大哥怕這事傳出去讓弟兄們笑話,就作主撮合我們。”


    於萬立被白如馨的敘說撩得眼熱心跳。宗濤,想不到你先下手為強,獨占花魁!


    於萬立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


    “二哥,如果你想要,我這身子也給你。隻要你對我好。”


    白如馨這話不啻於驚雷當頭,於萬立一瞬間傻呆了。望著白如馨風sāo的樣子,於萬立心裏歎息:原來白如馨是個輕佻的女人!


    於萬立不敢玩火。輕佻的女人是靠不住的,宗濤也許會受這女人的害!想到這裏,於萬立暗暗慶幸。如果自己娶了白如馨,她在宗濤麵前這樣撒癡撒嬌,宗濤能把持得住?


    “九妹。山寨好多處哨卡我還沒巡查呢。”


    於萬立說完急急要走,卻不防白如馨撲進他懷裏。於萬立渾身一震,伸手yu推,白如馨柔軟的身子卻纏上他,手在他腰上用了力。於萬立一陣酥軟。


    溫軟的身子,使於萬立的心頭湧起江cháo。


    “二哥,我等不及了。”


    這夢囈般的軟語溫言,頓令於萬立防線大潰,正yu伸手攬住白如馨的腰,忽然白如馨接下來的話讓他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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