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當然知道當賊不能當一輩子的道理,所以,他搶了沛國和魯國。可是,廖化還是把生存簡單化了。為什麽別人沒有地盤都能當一路諸侯,而自己手下兩個小國,都過不好日子。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廖化想明白了,沒有治國之能啊。


    打家劫舍,放火暴亂,這是黃巾的拿手好戲,但凡任何一個活不下去的人,都能做好這件事情。可是,說到治理,說到管理。廖化還有他那幫子同夥,一個個你瞪我我瞪你。有的甚至說,將軍,你讓我回去請我們村長來吧,他可厲害了。


    這些,讓廖化很無奈,每天看著混亂的手下,廖化頭發都白了。


    必須要投靠別人,我自己嘛,當一個小兵小將,或許回家種田,都可以。這他麽的沛國魯國,誰稀罕誰拿去。可是廖化的部下不許啊,將軍啊,你不能這樣啊,你要是不在,我們被欺負怎麽辦,聽說投靠別人的都是後娘養的啊。


    為了弟兄們,廖化又開始活躍了,對,我不能一走了之,至少,我要保護這些人。這時候,一個人來了,一個文士,一個見麵就:“廖化將軍,你時日無多了。”的人。


    陷陣營軍營,高順與廖化哈哈哈大笑,廖化:“將軍,何無酒。”


    高順:“將軍有所不知,我陷陣營出戰,從來不帶酒,也不許喝酒。今天將軍深明大義,本是大喜之事,理應美酒豪飲,現在隻能以茶代酒了,廖將軍莫怪啊。”


    廖化眼睛一眯:“哦?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高將軍治兵甚嚴,鳳嶺一戰,我敗得不冤啊,不冤啊。來,將軍,喝茶,哈哈哈。”


    高順也是嗬嗬笑:“廖將軍,你之事,我已經命人快馬報送將軍那邊,想必很快就會有安排下來,不日你我將同堂為吏,有一句話,不得不說。”


    廖化:“哦,高將軍請說。”


    高順:“將軍乃是陳王,豫州牧,管轄數百萬百姓,責任重大。所謂無有規矩不成方圓,今後廖將軍不同於往日,廖將軍要做好準備啊。”


    廖化卻哈哈哈大笑:“高將軍所言甚是,我等以後就不是賊子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官兵,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胡作非為。高將軍請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約束那幫兔崽子們,誰敢未經請示胡亂放個屁我都打死他。”


    高順眼睛一正:“廖將軍不可,若有人違法,必按軍法或許交由呂範大人處置,大人萬不可動私刑。”


    哈哈哈哈----


    軍帳內笑聲連連了,廖化很晚才歸營。廖化一走,高順的副將就上前:“將軍,我不相信廖化。”


    高順眼睛一眯,說道:“你是擔心他投降是假?我看他今日神情,不像作假。不過萬事小心為上,在將軍定主意之前,呂大人派人來接收這些降兵之前,我們還是要小心的。好,就這般這般,切記,不可明顯,以免寒了廖化之心,但又不可大意,若是廖化假降,哼。”


    “是,末將明白。”


    廖化一臉無表情的走回自己的軍營,身後十幾個衛兵默不作聲。廖化心中甚是猶豫,今天跟高順的相見和交談讓他對自己做下的決定感到不安。不知不覺間,已經進了自己的軍帳。


    隻見裏麵居然有一個文士背對著廖化,頭也不回:“將軍回來了?”


    廖化一看:“你怎麽還在這裏?”


    那人嗬嗬笑,不理會廖化的冷漠,說道:“將軍,今晚去高順處,依你看,高順可有起疑?“


    一說起這事,廖化也顧不得,坐了下去,說道:“不能,看高順模樣,他應該是不會起疑的。最遲明天後天,等到虞縣的人一來,到時候我軍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現在陷陣營兵少,所以高順才允許我回營,用以約束部下,等到他援兵一到---”


    文士點點頭,勸道:“所以,將軍,行動要快,不如就今晚吧。”


    廖化一驚,臉上猶豫。文士大驚,看著廖化的猶豫,心中不由咚咚的打鼓,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去跟高順一個晚上回來,就變了呢。


    文士:“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汝南那邊----”


    陳到,副將:“將軍,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幾天總有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在我們駐地周圍亂轉,三天前還有人要給我送錢,說的東西都是含糊其辭的,將軍,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陳到:“哦,是嘛,你說說他們都說什麽了?”


    “將軍,他們說什麽汝南就是應該是汝南人的汝南,還說什麽袁氏宗鄉。”


    陳到站了起來,似乎不驚訝,副將一看,大驚,小心翼翼的:“將軍,你該不會---”


    陳到轟的回頭:“我對主公忠心耿耿。”然後:“不過,你說的這些,我的確也有所了解,而且,我也見到了一個人。”


    副將大驚,看著陳到。陳到:“你說的沒錯,最近啊,哼,有些人活膩了,看來,主公的刀,還是太仁慈了。”張谘當汝南太守的時候,劉寵的刀不是沒有殺過人,現在看來,殺的人,或許還不夠啊。


    副將點點頭,對於這點,他是堅信的,這汝南,怎麽鬧,都逃不出劉寵的手掌心,還是跟著劉寵正確。


    “將軍,那我們怎麽辦?”


    陳到:“我昨天已經給主公快馬匯報了,太守那邊和樂進將軍那裏,也都派人警示了,隻要平興不亂,隻要樂將軍的數千兵馬還有我軍不亂,這汝南就亂不起來。


    副將:“那將軍,現在我們怎麽辦,這附近幾個縣城的縣令可不可靠?”此時白毦精兵一直都在汝南東南部駐紮,屬於偏遠地區,離平興有一段距離。


    陳到:“不想那麽多,該幹什麽幹什麽。”


    “是,將軍。”


    沛國和梁國的交界,高順大軍和廖化過萬人馬,此時叫做降兵,全部紮堆在這塊小平原之上。夜半風急,烏雲星稀,一個敏捷的副將三兩下落在高順的軍帳前,將守衛軍帳的兩個衛兵嚇了一跳,頓時拔刀大喝:“誰。”


    “是我,速叫將軍起來。”


    兩個衛兵一看,鬆了一口氣,然後為難:“這,將軍半夜看公文,剛剛睡下。”


    來人大急:“管不了了,禍事了。”


    高順的聲音卻在裏麵響起來,同時燈亮微微:“副將?進來吧。”


    來人正是陷陣營副將,顧不得禮儀,來人一頭撲進去:“將軍,廖化果真反了。”


    高順正在披上衣,突然手勢一停,然後快速的穿上,嘴中:“什麽動靜?”


    副將:“今夜廖化離開之後,我不放心,就偷偷安排了兩個人跟著去,同時按照將軍的命令,將陷陣營一分為三,現在已經成型品字,互為犄角之勢。廖化回去之後,不見熄火睡覺,卻看見軍帳中通亮不止。一刻鍾前,廖化渾身鎧甲走出來,讓人驚訝的是,同他出來的,還有一個文士,從未見過,然後就看見廖化的軍營動靜越來越大,雖然沒有亮火,但是絕對不尋常。”


    高順眉頭一皺,繼而大怒:“好,好,文士?廖化可是從未說過。你確定現在廖化的答應是在調動兵馬?”


    “末將以性命擔保。”


    “好,好,廖化糧草盡在我營。但是我營兵少不足守衛全麵,隻能抓其重點,然後一擊重地。來人,傳令,放火燒糧草,我要看看,沒有糧草,就算廖化今晚贏了,明天他拿什麽喂他的叛軍。”


    “廖化,你選擇錯了。副將,記住,廖化已經不重要了,生死不論,但是,那個所謂的文士,一定要活擒,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是什麽買賣。”


    高順兵少,所以就算白天的時候廖化說投降,高順也不敢過分刺激,沒有沒收兵器。此時,廖化也沒有料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高順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因為陷陣營的精銳,速度快了廖化不止一截。廖化還在排兵布陣的時候,猶豫該從左邊打還是右邊打的時候,就看見前方熊熊烈火,紅遍了半邊天,接著,就是一聲威震九天的怒吼。


    廖化大驚,還有那文士。


    “怎麽回事?”


    “報,將軍,不好,大事泄露了,高順兵馬已經動起來了,現在放火燒糧草呢。來了,來了,高順來了,我的嗎啊,那幫瘋子來了。”


    仿佛是為了讓那小兵說的話萬無一失,就在說完的時候,外頭就聽到了大吼,伴隨著高順的聲音:“廖化,言而無信,看我斬你之首,陷陣營,攻。”


    “呼哈,有死無生,殺。”


    事情完全出乎廖化和文士的意料,人少的反而主公進攻了?


    廖化也是大怒,一腳踢開地圖,吼道:“看看,我等本來粗人,還學人家看什麽地圖,殺。”


    白天投降,晚上就反叛,這樣的事情,就算在廖化的軍中,知道的人也不多。這些人白天投降之後,心已經送了一口了,想著以後就不用打仗了,有好日子過,可是半夜的時候就鬧了這麽一出。


    陷陣營猛啊,凶啊。區區一千人不到,卻是堪比斯巴達的鐵騎。陷陣營跟斯巴達又有不同,斯巴達是以凶猛為主,而陷陣營是以凶殘為主。這麽一說,就應該知道,寧可麵對斯巴達,也不要麵對陷陣營。這是敢吃人耳朵的魔獸啊,跟你打著打著,一口咬你耳朵,吧嗒吧嗒的就哈哈哈大笑著吞了下去,打不死你,嚇死你。


    一萬人,一萬沒有經過嚴密控製,反叛計劃沒有嚴謹的烏合之眾,被一千人數個衝刺,此時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都是在各自為戰,各自逃跑。


    廖化大呼一聲,心有不甘,回頭:“先生,現在怎麽----”辦字還沒有說出,廖化就怒了,那什麽先生,哪裏還有身影。


    “騙子,騙子,又是騙子。”廖化好可憐啊,被曹操騙,現在,還是被騙,唯一不騙他的高順,現在確實敵人,正在猛攻。


    廖化衝天大吼,心有不甘,然後冷眼看了一眼周圍慌亂逃竄的人,哼,就為了這些人,值得嗎。


    “逃命去吧。”


    “將軍,叛軍已經敗了,可要喊降?”


    高順回頭一看:“降?殺,陷陣營,分散追殺,殺。”


    陷陣營一聽,大聲歡呼。對於陷陣營而言,什麽是最大的恩惠?頭顱,能換取自由的頭顱。


    然後高順又低聲:“記住,那個文士,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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