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長孫玲瓏和永熙一天兩趟地來探望,杜子騰和袁是幾個時辰,連武媚娘都被驚動,派了禦醫來看,可是藥吃了不少,病卻不見絲毫好轉,石頭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大家也都以為夏飛胭就要這樣被高燒燒死,但是到了第三天早上,卻奇跡地發現夏飛胭的燒居然退了。


    夏飛胭醒來的時候,發現有個人趴在自己床邊,埋在手肘裏的腦袋上亂蓬蓬的頭發,寬厚的肩膀,一隻手睡夢裏還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


    夏飛胭不由心裏一動,是袁野回來了嗎?


    不錯夏飛胭恨他,可是為什麽心裏卻還在盼望?


    那人感覺到夏飛胭動了動,忙抬起頭,一雙熬得紅腫的眼睛,驚喜地喊道:“姐姐,你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馬上給你找大夫。”


    夏飛胭有點失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還好,石頭辛苦你了。”


    石頭搖頭:“我不辛苦,杜大和杜夫人白天也會來幫我換著照顧姐姐,我就是晚上照看得多些,袁大哥不在,姐姐又病倒了,這個院子裏麵的事情我應該多幫著照看些。”


    本來有心;再問袁野的事情,可是夏飛胭一想,自己已經與他“割袍斷義”了,他的一切都再與自己無關,還問那些幹什麽?


    想到裏,心又痛起來。


    不自己現在還住在袁野的家裏,不知道他是想保持表麵上的夫妻關係,還是懶得跟別人說他們夫妻的感情已經真地走到盡頭,名存實亡了,夏飛胭從石頭的表情上看不出來答案。


    “石頭。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等我病些。去找師父。好久不見他了想念地。”說著夏飛胭心裏一酸。徹底離開袁野。從他地生活裏消失。也就意味著自己要象剛穿過來地時候一樣。一個人孤單地四處漂泊了。可是又和當初地感覺大不相同。因為有很重要地東西遺落在這裏。再也拿不走了。


    “姐姐。你是不是和袁大哥――”頭有點怯怯地問。


    “怎麽?他和你說了什麽?”夏飛胭見他主動說到袁野。也想知道自己病重地時候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是袁野真地來看過自己。


    石頭猶豫了一會:“自從那天決鬥以後。袁大哥就住進了公主府。再沒回來。”


    夏飛胭心裏瞬間冰涼。覺得自己剛才地幻想有多麽可笑。好了。現在最後這根情絲也就從此了斷吧。就象那天自己跟他說地從此陌路。兩不相見也好。


    正想著不見。和袁野有大大關係地人就自己跑進門來了。


    “姐姐地醒了嗎?謝天謝地,這可好了。”袁芬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夏飛胭床前,仔細打量了她說:“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好,不過我給你帶來好多吃的,好好補段時間,姐姐應該就會很從前一樣精神了。”


    杜子騰也跟在後麵,關切地看著夏飛胭:“小芬說得對,你什麽也不要想不要做,安心把病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哥才接了新的職務,最近比較忙可能照顧不到家裏,我讓小芬經常來幫你打理一些日常事物,你也不用客氣,幫我管她一日三餐飯,不然我這沒什麽家底的清官要被這大肚婆給活活吃窮了。”


    “誰是大肚婆呀?你要缺錢用,我去鏢局保鏢證有錢賺,不要怕養活你。”袁芬大方地拍拍杜子騰的肩膀,那眼神雖然有點女子的柔和這動作,卻象是對哥們。


    夏飛胭一笑,知道杜子騰這是在故意給袁野遮掩開脫,想讓自己好想些,聰明如杜子騰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細節,可他現在在宮裏任職,關於高陽,袁野這些人的事情多少都會有耳聞,再加上自己病得這麽重,袁野也不管不問,隻怕他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見他們夫妻和睦,依稀見到當初自己與袁野情深意濃的影子,夏飛胭搖搖頭,心裏大叫:不要再想了,以後再不要想他。


    突然,夏飛胭想到個最重要的問題:“子騰,張淩風,他怎麽樣了?有沒有消息?”


    杜子騰神色一黯,搖頭。


    明知道張淩風肯定是活不了,可是這消息得到了證實,夏飛胭還是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你們有沒有代我去問候一下張老夫人?還有卉兒,她現在怎麽樣了?我當初一心想成全他們兩個,沒想到最後事情會弄成這樣。


    杜子騰歎口氣:“飛胭,你不必自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是一番好意,怎麽能想到日後這麽遠的事情,張老夫人現在還不知道張淩風的事情,自從那天以後,卉兒和張淩風就失蹤了,陛下下了命令,大家全部瞞著張老夫人,隻說他們夫妻出門辦案去了。”


    想到那日,卉兒揮刀自刎,夏飛胭一驚:“卉兒,她會不會想不開,帶張淩風到大家找不到地方去自殺殉情?”


    但是轉念又想到張淩風那樣懇


    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用意就是要卉兒有個牽掛,好<去,卉兒當時也答應了,她不會不守承諾吧?也或許張淩風沒死,他們躲在什麽地方療傷去了,某天,張淩風會突然一如往昔精神抖擻地與卉兒兩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夏飛胭左思右想,隻覺頭腦裏一團亂麻。


    袁芬和石頭隻有對杜子騰不停使眼色,這裏隻有他最會講道理說安慰人的話,杜子騰當仁不讓地插科打諢地把自己進京以來的所見所聞,還有為官的一些心得體會,都編成些輕鬆搞笑的小故事,對夏飛胭大侃了一通,直到宮裏有人來要他去商議事情才算暫時告一段落,臨走還不忘叮囑夏飛胭:“飛胭,你好好養著,等我明天再來接著說。”


    等杜子騰走了,夏飛胭才想起來問袁芬:“子騰說你大哥接了新的職務,是幹什麽?”


    “是這樣的,張淩風不是不在了嗎?陛下開始很震驚惱怒,說要嚴懲大哥,可是後來聽說武昭儀和高陽公主力薦大哥接替張淩風的職務陛下可能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加上大哥平時在陛下心裏的印象還不錯,所以雖然沒接任張淩風的職務,但也被調回宮裏重新任職了。”袁芬大大咧咧地說,杜子騰沒跟她交流過關於懷袁野和夏飛胭之間的感情裂痕問題,不過這樣也好,象她這樣比較豪放大氣的女子,還是單純快樂些好。


    夏飛胭有點不看向石頭:“這麽說他這幾天都是住在宮裏?”


    石頭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大哥那天走的時候是說去公主府,然後我忙著照顧你,也沒去再打聽以為他一直在公主府。”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夏飛胭的心裏竟然有點輕鬆。


    過了天,張淩風和卉兒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袁野也沒有回過家,關於他的消息,夏飛胭都是從袁芬那裏聽杜子騰說了斷斷續續地轉述過來,也沒什麽特別的,無非是白日在宮裏當值,不該當值的時候就和那些休息的兄弟們在一起玩樂得倒也逍遙自在。


    “姐,大哥也真是的,做完事情就回來嘛,怎麽又和在虎頭山的時候一樣,喜歡和那些兄弟們混,現在好歹是成家了有老婆了嘛。”袁芬幫夏飛胭打起抱不平來。


    夏飛胭淡淡一笑:“小芬,嫁給子騰你快?”


    袁芬有點不好意思地一,點點頭:“子騰說將來有了孩子,他教琴棋書畫,我教打獵武功等孩子大了,肯定能考個文武雙科狀元。”


    袁芬的幸福毫不掩飾地寫在了臉上。


    夏飛胭微笑點頭:“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你嫁了個好夫君,以後一定還有很多好日子等著你過。”


    說著夏飛胭以袁芬來了京城自己沒怎麽陪她一起逛街遊玩為遊,將自己的一些首飾,喜歡的小玩意送給袁芬。


    袁芬哪裏知道夏飛胭的心思隻覺得這些東西樣樣都漂亮可愛,也不推辭高高興興地收下,臨走還和夏飛胭約下次一起出去玩的時間。


    “再說吧等我有時間去找你玩啊。”夏飛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平靜。


    隨後,夏飛胭又去了鏢局和永熙的府上是以自己生病,大家來看望,過意不去回個禮請大家吃飯表達心意為由,暗暗與大家告別了一番。


    等夏飛胭辦好這些事情,石頭也幫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並雇好了馬車。


    “石頭,我走了,也許袁大哥就會回來繼續教你武功了,他是男人難免有些事情粗心點,你多關照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他要做什麽事情,你也不要一味的盲從,凡事自己先明辨個是非,再決定要不要做,如果以後覺得會後悔的事情,現在就要去做,以後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夏飛胭輕輕拍拍石頭的肩膀。


    “姐姐,你是不是打算走了再不回來了?”石頭從她這幾天的舉動中已經猜到了夏飛胭的想法,緊張地問。


    “石頭,我走了,也許袁大哥就會回來繼續教你武功了,他是男人難免有些事情粗心點,你多關照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他要做什麽事情,你也不要一味的盲從,凡事自己先明辨個是非,再決定要不要做,如果以後覺得會後悔的事情,現在就不要去做,以後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夏飛胭輕輕拍拍石頭的肩膀。


    “石頭,我走了,也許袁大哥就會回來繼續教你武功了,他是男人難免有些事情粗心點,你多關照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他要做什麽事情,你也不要一味的盲從,凡事自己先明辨個是非,再決定要不要做,如果以後覺得會後悔的事情,,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夏飛胭輕輕拍拍石頭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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