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鏢局生意上了正軌,張老夫人從觀音娘娘廟回兒親近了許多,還有意讓卉兒去結識張淩風,夏飛胭也有意減少了去張府的次數,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轉眼就快到七夕了,這些天街上賣精美小巧,惹人喜愛的花果、女紅,各式家具、用具這些節日用品的明顯多了起來。


    夏飛胭知道現代是把這個節當中國的情人來過,沒想到在唐代就已經很流行了,雖然那時可沒人叫這個為情人節,但是節日氣氛也是早早就濃厚了起來,這幾天她都忙著和石頭去弄過節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每天袁野看見她們兩的時候都是蓬頭垢麵一身的灰。


    這不,隻聽得“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夏飛胭和石頭一轉彎差點就撞進袁野懷裏。


    石頭的身體還是保持著高速的育進度,肩越的寬了,背也厚了,個子已經比夏飛胭高了半個頭,聲音顯出男性的渾厚感來,完全已經是個男人的樣子。


    袁野不禁皺了眉,夏飛胭天天和石頭混在一起,比和他這個夫君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得多,叫他心裏怎麽想都有些不舒服。


    “到哪去了,天天弄得這麽髒。”袁野拍拍夏飛胭頭上的灰塵。


    “不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秘密。”夏飛胭笑著衝石頭擠擠眼睛,示意要他也別說。


    “這——”石頭撓撓頭,夾在他們夫妻兩中間為了難。


    夏飛胭拉了石頭的手,衝袁野頑皮地笑笑就準備開溜,袁野一把將他們兩拉開,順手從夏飛胭背在身後的手上奪過個小盒子來。


    “喂——”夏飛胭來不及阻止。袁野已經打開了盒子。隻見裏麵也沒什麽特別地。隻有幾隻蜘蛛而已。


    “當心。別弄死了。姐姐還準備拿去鬥地。”石頭見袁野有些生氣。忙趕著說。怕他一不高興把那些小玩意全捏死了。


    “你們天天就忙著玩這個?”袁野聽說鬥雞鬥蟋蟀地。還沒聽說鬥蜘蛛地。


    “七夕又叫七巧節嘛。那天大家都會拿了蜘蛛去看誰地蜘蛛網結得密。就說明誰乞地巧多。難得有這麽好玩地事情。我就叫石頭幫我抓些好點地蜘蛛來啦。”夏飛胭知道這都是女人們玩地小把戲。袁野肯定是不屑於參與地。在她眼裏。石頭和袁猛一樣都是自己地小兄弟。還有些頑性。所以就找石頭幫忙。


    袁野把盒子一收。板著臉說:“既然都是小姑娘玩地東西。你都是我老婆還跟著鬧什麽?還不快去洗澡。石頭。我教你練地招都練會了沒有。去練給我看看。不要成天想著玩。當心下次再被人抓了去。”


    夏飛胭不服氣地嘟囓了聲:“老婆什麽呀。我還是大姑娘呢。怎麽就不能玩了?再說玩這個地小媳婦多了去了。”


    對於他們夫妻分房而臥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了同住一個院子的石頭,但是袁野守孝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大家都知道,也能理解,可是夏飛胭這無意間地牢騷話,倒讓石頭聽了大惑不解。


    “還多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哪裏找了個要飯的回來,這麽髒。”袁野瞪著眼,看夏飛胭和石頭兩垂頭喪氣地各自按自己的吩咐去辦事情,又看看自己手裏的盒子,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夜裏大家都睡下了,夏飛胭還在想怎麽背著袁野去弄些好蜘蛛來,隻聽房門被輕輕叩響。


    “胭胭。”袁野在門外低聲輕喊。


    “野哥,這麽晚有什麽事?”夏飛胭說著打開門。


    袁野將一件黑色披風給她披上,將白日收來的那個小盒子塞給夏飛胭:“你不是想去抓蜘蛛嗎?還不快走。”


    夏飛胭被袁野拉了疾步走到院牆邊,被他摟了腰跳出院外,才會過神來,驚喜地問:“野哥,你要帶我去抓蜘蛛嗎?”


    “恩,為什麽不找我和你一起去?”袁野邊說,邊帶了夏飛胭竄房上瓦地四下尋找荒廢地宅院。


    “你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才回來,又忙又累,哪裏有時間陪我玩這個,再說你要不好好打起精神來小心對付色公主,萬一被他占了便宜,我不虧死了嗎?”嘴裏這樣說,夏飛胭心裏卻高興的很。


    “和你在一起我什麽時候說累了?隻是你不覺得石頭一天到晚跟你形影不離不大好吧。”袁野知道夏飛胭原來是這個原因才不來找自己,心裏十分歡喜。


    “野哥,你是不是又吃醋啦?不是吧,石頭隻是個弟弟,我把他看做和猛子一樣地弟弟啊。”夏飛胭笑著在袁野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我隻會親你哦。”


    袁野停了下來,藏在樹影裏,抱住夏飛胭急切地尋到她的唇,在她地唇舌間急速地攻城略地,幾乎吻得夏飛胭喘不過氣來,熱烈過後是輕柔的纏綿,慢慢地袁野鬆開她地唇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以後你想做什麽都先來找我,我實在沒時間去不了的再找石頭,不然,我就要生氣


    “真的嗎?生氣就會這樣對我嗎?那我喜歡你生氣,天天都要你生氣。”夏飛胭不等袁野說自己頑皮,就封住他的口,靈巧的舌在他嘴裏嬉戲挑逗起來。


    許久,這波**過去,袁野情難自禁地在夏飛胭耳邊喃喃道:“還有半年,胭胭,你一定要等我,我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夏飛胭心裏微微有點不解,自己不是和他拜過堂,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嗎?兩個人早已經彼此心心相印,可是袁野怎麽象是現在才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


    不過她這絲慮很快被和袁野一起抓蜘蛛的樂趣給徹底掩埋遺忘了。


    兩個人就像一對淘氣的孩子在那些布滿灰塵的角落裏四處搜尋,現合適的,袁野就捉了放到夏飛胭的盒子裏,夏飛胭就在他臉上親一口以資獎勵,深吻是萬萬不敢了,不然一路吻下去就不用抓蜘蛛了。


    差不多抓了一盒子蜘蛛,眼見再決心下去天都快亮了,小兩口才依舊翻院牆回家。


    夏飛胭正和袁野互相摟抱著心滿意足地抱了盒子在想估計這條街上自己的蜘蛛要拿冠軍了,誰有袁野這身功夫?可以輕鬆地飛到那些大梁上抓蜘蛛,要是陳玄子還活著,見自己的愛徒辛苦學來地功夫都用在給自己老婆抓這玩意,不定要氣成什麽樣呢?


    這一想起陳玄子,麻煩就來了。


    隻聽袁野一聲低喝:“什麽人?”


    他迅速鬆開摟夏飛胭地手,向前一躍,一道凜冽的寒風擦麵而過。


    “師叔?”袁野看清來人正是多時不見的方梅。


    “袁野,你幹地好事。”方梅無理取鬧袁野見得多了,但是想今天這樣怒不可遏,雙眼瞪得血紅,似乎要準備殺人一樣卻還沒見過。


    夏飛胭不覺躲在袁野身後,探出頭來有些驚慌地打量著方梅,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惱怒。


    “不知道師叔指的是什麽事情,如果是師妹地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也許師妹早就已經看開了,師叔你又何必這麽欺人太甚。”袁野昂挺立,絲毫不懼地說。


    “玲瓏的事情還沒完,以後再說,我現在是問你師父陳玄子的事情,他是怎麽死地?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謊稱你不知道他在哪裏?”方梅說著將劍一抖架到袁野脖子上,袁野也不避讓,一伸手夾住劍身。


    “師叔已經看過我師父的信了吧?想必師父在那已經交待的清楚了,何況師父去時我並不在身邊,也隻是按他留下的話來完成他地遺願而已,並沒有對你說過謊話,”看到方梅萬分痛心的樣子,袁野不覺心裏一軟,想當初自己痛不欲生全因有夏飛胭陪在身邊好言安慰,才慢慢接受了師父已故地事實,現在的方梅不也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正痛在心上,於是他勸解道:“師父一生追求武功最高深的境界,我安葬他的遺骨時見他神情並無什麽痛苦,應該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走得坦然,師叔又何必這麽傷心。”


    “你知道什麽,玄子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這一生芶活到這麽大把年紀就是為了在有生之年再見他一麵,現在他說走就走,我還有什麽盼頭,此身可了,可了。


    ”說這方梅言詞激烈,渾身顫抖地竟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回劍向自己地脖子上抹去。


    這下猝不及防,夏飛胭隻來得及張大了嘴還沒出聲來,袁野忙伸出手去,卻都趕不上方梅那決然抱了必死之心的動作。


    眼看就要劍到人亡,方梅地身子忽然一軟,往後倒去,卻見董明傑出現及時在身後抱住了她。


    袁野和夏飛胭才算鬆了口氣,幸虧董明傑點了方梅的**道,才避免了悲劇地生。


    將方梅安頓好,袁野和夏飛胭陪董明傑坐在大廳裏,才知道了這上一輩間的一段往昔情事。


    四十多年前地方梅也是明眸皓齒的十八佳人,因父親武功蓋世,前來拜師學藝的人絡繹不絕,他最得意的有兩大弟子陳玄子和董明傑,兩人都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陳玄子醉心武學,精益求精,董明傑是個練武的奇才,什麽功夫他都一學就會比別人花的時間要少幾倍,但是他更喜歡在紅塵俗世享樂,認為武功夠用就好,不必追求完美巔峰。


    方師父常常得意地自誇他有兩樣寶,女兒和遊龍秘芨,而他想留給兩個愛徒一人一樣,卻始終沒想好如何安排最妥,那一天隨著方師父病重不治終於到來。


    為了公平,方師父要陳玄子和董明傑比武,勝出的人就可以挑選。


    比武結果陳玄子勝出,他看看師父,又看了看方梅和董明傑,最終拿起了遊龍秘笈很清楚地說:“師父放心,玄子在此對天誓,此身不參悟透遊龍秘笈絕不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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