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瓏也察覺到了袁野語氣的變化,擦了擦眼淚,偷色下袁野英俊剛毅的麵容,鼓起勇氣看著袁野說:“如果師兄對玲瓏有意,我願意和飛胭姐妹相稱,一起伴隨師兄天涯海角。


    說完長孫玲瓏羞紅了臉垂下頭,等待袁野的答案:自己不計較名分,不在意他的出生,父親的反對,主動來表白,師兄應該會答應的吧?


    袁野沒想到長孫玲瓏會挑這個時間來向自己直截了當地挑明一切,雖然長孫玲瓏有些刁蠻任性嬌滴滴地讓他某些時候實在覺得厭惡,但是從她對自己卻一向是敬重關心的,這點上來說,袁野對她無可挑剔,但是他的心裏自從有了夏飛胭,滿滿裝地全是她的一一笑,喜怒哀樂,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擠進一絲縫隙來了。


    為了不太刺激到長孫玲瓏,袁野算是盡力把話說得婉轉些:“我隻是個山野粗人,打劫,罵人,一沒錢財,二沒地位,師妹是太尉千金,跟這我恐怕吃不了那個粗茶淡飯穿布衣的苦。”


    袁野從來沒在長孫玲瓏麵前這麽斟酌字句怕傷害了她,正因為這樣,卻讓長孫玲瓏誤以為袁野不是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以前那種種疏遠自己的表現隻是覺得配不上自己,心裏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師兄,隻要你心裏有玲瓏,再窮再苦我也不怕。”長孫玲瓏衝動地握住了袁野的手。


    袁野見長孫玲瓏完全沒明白自己的真實用意,心裏暗罵自己笨,費了那麽大勁,卻讓長孫玲瓏誤會更深,拐個什麽彎啊,還是象平時直來直去的痛快。


    袁野很堅決地抽出自己的手:“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直接說了吧,我明天就要和胭胭成親了,也許別人都以為是陛下賜婚的原因我才要娶她,其實,即使沒有賜婚,胭胭也是我一直想娶的那個女人,隻是我覺得自己給不了她什麽,一直沒敢對她說出口,除了她,我對別的女人都沒興趣。”


    長孫玲瓏刹那間臉色蒼白,語音顫抖:“師兄,你,你難道對我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嗎?當初師父說把我許給你,你不是說如果找到你師父,隻要他同意,你就願意和我成親的嗎?是我哪裏做地不好,你反悔了?我可以改的。”


    “不是,師妹你什麽都沒做錯,當初我那樣說並不是答應了你什麽,隻是不想當場一口回絕師叔,讓她太難堪,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師父了,根本也不知道他現在具體在什麽地方,那些都隻不過是我敷衍師叔,想等時間長了大家對這個事情淡了也就不提了,如果我做錯了,我在這裏向師妹賠禮了。”袁野說著對長孫玲瓏深深施了一禮,從長孫玲瓏那絕望無助的表情裏,他知道事到如今,不管自己是不是有意都注定要傷害長孫玲瓏了。


    長孫玲瓏慘然一笑。淚雨紛飛:“師兄。難道你就那麽不願意和玲瓏在一起?我現在什麽都不求了。隻求你收了我。帶我走好不好?即使你不喜歡玲瓏。隻要讓我能和你在一起天天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袁野也有點不忍看見長孫玲瓏現在苦苦哀求地樣子。但是他實在沒辦法答應長孫玲瓏地要求:“對不起。我隻想和胭胭在一起。今生唯一想娶地女人隻有她。師妹。願意娶你地人比我好地實在太多了。你。。。。。。”


    長孫玲瓏痛哭失聲:“我明白了。說到底。我哪怕什麽名分都不要。你也是不會要我了。我還有什麽好說地。師兄。我不怪你。隻怪玲瓏自己命不好。我走了。”


    說著。長孫玲瓏轉頭跑到牆邊。一跺腳飛上牆頭。


    袁野覺得長孫玲瓏今天地舉動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麽地方不對。在後麵喊到:“師妹。你別多想了。明天就把這些忘了吧。以後一定有人對你好地。”


    長孫玲瓏頓了頓身形淒然道:“明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再沒有了以前地長孫玲瓏。我祝你和飛胭恩愛相守。白頭到老。”


    說完,長孫玲瓏頭也不會地跳出院外,消失在黑夜中。


    轉眼到了第二天,袁野和夏飛胭大婚的日子。


    袁野按照成親的禮儀一項項絲毫不敢馬虎地一一務求做到讓夏飛胭滿意,看見那紅牆碧瓦間離夏飛胭的所在越來越近,他的心情就越來越喜悅和緊張,今天他終於要娶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為妻,那種期待,盼望,激動,惶恐,不安,快樂,種種情緒在心頭糾結,百般滋味不停地交織凝聚在這一刻。


    當宮女扶出喜帕蒙頭款款而來的新娘,袁野抑製不住的笑容在臉上燦爛綻放如和煦地朝陽。


    拜天地,拜君王,夫妻交拜,一切都恍如夢中。


    袁野隻覺這幸福來得太突然,那麽措手不及,一切如夢似幻,千百次在心頭想過的事情居然就這麽快地不期而至,身邊這個隔著喜帕,一身喜慶紅色服飾的女子真是那


    皮,嬌俏可愛的夏飛胭麽?


    她為什麽這麽地儀態萬方,卻又不言不語隨自己款款而行,是啊,是啊,這是在皇宮內院,這是在舉行成親儀式,她再有什麽古靈精怪的花樣,在這樣的人生大事上也要收斂,認真地對待,可真為難憋壞她了吧?


    袁野感覺得到這看上去和平時判若兩人文靜端莊的新娘就是自己幾日不見,日日想念的夏飛胭,隻是她如此的安靜,倒讓袁野有點不習慣了。


    要說李治還真待袁野不薄,這場成親儀式辦得隆重熱鬧,不但賞賜豐厚,風光十足,還是李治和武媚娘親自主持,這種榮耀沒幾個人能與袁野相比。


    一切儀式全部結束,已經是月上中天。


    袁野帶著微微的酒意,由宮女掌燈帶到洞房門前,他揮手叫眾人退下,在這宮中也沒什麽人敢來洞房胡鬧,倒是稱了袁野地心。


    他進了門反手將門帶好,隻見屋內龍鳳紅燭燃得正旺,紅色的帳,紅色地紗,紅色的字。。。


    。。


    他的目光很快就停留在那個著紅色禮服的人兒身上,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起來一派的沉靜端莊。


    袁野滿心喜悅地慢慢走過去,試探著叫道:“胭胭,是你嗎?”


    新娘還是不動也不出聲默默坐著,袁野忽然有點情怯,猶豫了一下,轉念一想,也許今天是大喜地日子,夏飛胭再怎麽大方也會又些羞怯,也和自己一樣有些不適應吧,自己是個男人,應該主動點,想到此,他走上前就去挑新娘的蓋頭。


    就在袁野地手即將碰到蓋頭,“忽“地一下,猝不及防地,新娘自己一下將蓋頭給掀開了,嚇了袁野一跳。


    “野哥,人都走了吧,就咱們倆啦。”夏飛胭將攔在麵前的袁野一推,機靈地大眼睛四下骨碌轉了幾圈,又跑到門口貼在門板上仔細聽了停外麵的動靜,確定沒人了,才捂了嘴,樂不可支地回到床邊坐下。


    袁野一看,這哪還是剛才那個和自己拜堂時顯得文雅有禮地新娘,活脫脫就是那個自己熟悉的夏飛胭又回來了,雖然對她的舉動有點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這樣才是她,一個真實的夏飛胭。


    “是啊,我把他們都打走了,但是這值得你這麽高興嗎?”袁野走到桌邊,邊倒酒邊含笑說。


    “當然呀,不然他們要是有人偷偷摸摸躲在這屋子周圍,等下我們地秘密可全要被他們聽去了,那可不行。”夏飛胭說著開始將頭上的鳳冠飾物往下取。


    等下的秘密?袁野不禁有點心猿意馬,她是說的等會行夫妻之禮的事嗎?還那麽迫不及待地就開始自己動手脫卸衣物,夏飛胭可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子,聽說洞房花燭夜的新娘都應該很害羞的,輪到自己和夏飛胭該不會來個徹底顛倒吧?


    在這喜慶的紅色映襯下,夏飛胭更如綻放地花朵般嬌媚動人。


    袁野正在想作為男人是不是自己一個表現得體貼些,去幫夏飛胭,呃,那個,脫衣服?


    夏飛胭倒先開口叫上了:“野哥,你還坐那裏什麽呆呢,快來幫幫我,這些衣服也不知道她們都給我怎麽穿的,這麽多層,又結實又重脫不下來呀,麻煩死了。”


    袁野見夏飛胭著急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扯得不成樣子,笑著走過去,不禁也起了頑皮之心:“你是想用最快的速度一下就脫下來呢,還是想一件件好好地脫下來?”


    夏飛胭不解地問:“有區別嗎?當然要最快的,穿得我累死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袁野將雙手放在夏飛胭的衣領處:“別後悔啊。”


    夏飛胭見勢不妙,卻不好意思再喊停,咋唬著說:“我才不後悔呢,來就來。”


    隻聽“刺啦”一聲,那華麗繁複重重疊疊的新娘衣服竟然被袁野一用力撕了個四分五裂,滑落在夏飛胭腳下,這下輪到夏飛胭目瞪口呆:她條件反射地用手掩在自己僅著褻衣的胸前,停頓了一下,現自己並沒被袁野那粗暴的一下給脫光,暗自長出一口氣,才放下手來。


    袁野把她這從頑皮到震驚最後又輕鬆瞬間無數表情變化看在眼裏,更覺得天地夏飛胭比往日招人喜愛。


    夏飛胭一笑:“快倒是快了,可惜了這麽些漂亮的衣服再也穿不成了。”


    “這些你還打算穿第二次嗎?”袁野意有所指地說。


    夏飛胭往床上一躺:“也是啊,今天就穿夠了,以後再也不穿這麽重地衣服,漂亮,但是累死人了,我先睡了,有話明天說。”


    就這麽睡了?這可是一生隻有一次的新婚之夜啊。


    袁野現在還正精神著,期待著,可是夏飛胭卻說她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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