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慌張那是騙人的被裝在麻袋裏黑乎乎沉悶悶不見天日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就被人這麽像背東西一樣背著繞來繞去雯夏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個勁兒“砰砰”地跳個不停讓她不由不閉緊嘴巴就像是心髒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被人背著走了很遠雯夏不知道這條路底有多長腦中也失了時間的概念。


    屋頂上有人在活動他在投影晃了兩晃一個身影輕盈的落了下來宛如一隻倦了的大鳥兒落在地上休息落地無聲。


    他鬆了一下手上纏繞的繩索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


    藍心將袋口解開露出裏麵女子的臉龐對著那個頭戴鬥笠背對著他們的人恭恭敬敬道:“人已經帶來了路上恐她掙紮用了些迷香想必一會兒就醒。”說罷垂手退到一邊。


    “素衣將人帶進來。”那頭戴鬥笠身披鬥篷的人這般淡淡吩咐過便徑自進屋了一名身著素衣的素顏女子上前將雯夏從口袋裏拽出來連扶帶拽弄進了屋子。


    有人拉著雯夏攥地她的手生疼她想甩開手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是夢?還是現實?


    雯夏想看清拉著她的那人的長相卻怎麽努力也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他跑地飛快雯夏的腳步漸漸跟不上他的步伐。呼吸急促錯亂腳下被自己絆了一下幾乎摔倒卻被前麵的人攥著一直向前衝去。。。雯夏的步伐再也跟不上。腳下虛空但是卻沒有停下居然被前麵那人拽地飛起來。雯夏的腳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地麵不過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雯夏心中驚恐起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要鬆開要鬆開。雯夏拚命掙紮卻怎麽也掙不脫那雙鐵腕一般的手掌。


    眼前出現了一片光亮。晃得雯夏睜不開眼睛她的心中生出畏懼更加努力的掙紮著想要逃脫光亮近在眼前突然收縮變成一把大刀向她的脖子上揮來……


    雯夏猛然清醒才覺是一場夢。不對若是夢為何她的手腕現在還很疼。抬起來放到眼前看看手腕上果然有一道紅痕深深勒進了肉裏留下青淤地痕跡。


    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又或者那便是她最終逃不掉的結局?


    想起夢中那閃爍著亮光的刀鋒雯夏脖子上一陣涼颼颼雞皮疙瘩順著脊背就竄了上來。


    雯夏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嘴巴裏黏黏呼呼舌頭就像要黏在上顎頭疼得宛如要裂開。抬眼看到屋中矮幾上放著陶杯陶壺口中更加幹渴的厲害。起身想要走過去才現有紅痕的不僅僅是手腕腳腕上也有好像是被長時間捆綁所致。


    腦子裏慢慢浮現出當日的情形她記得是被藍心算計抓起來的。此刻又怎麽會在這裏?她睡了多久?城中的局勢。現在如何了?


    雯夏的腦子仍然迷迷糊糊讓她無法認真思考問題。她伸手取過杯子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頓時愣住。水的味道太熟悉了正是她在做皇後地時候每日早晨都喝的香茶。而是這香茶據說極為難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雯夏抬眼急急掃視著屋子裏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自己在哪裏。


    可是卻更加迷惑了。


    屋中布置簡簡單單但具見高雅。角落裏擺著一張琴桌上麵放著一具桐木的五弦古琴。


    這裏是哪裏?


    頭疼地要命腦子隻要稍微動一動便如同萬把金針刺入腦殼痛、麻、漲。


    “他***!”憤恨之下髒話脫口而出藍心居然敢利用她對她的信任!啊!啊!頭好疼那一生氣頭更疼了雯夏克製不住的把頭往牆上撞希望以另一種疼痛來減輕頭疼的感覺。


    門被人打開了青衫的身影走了進來。


    雯夏看了來人一眼那是個隻看一眼便不會忘記的人物能把任何一個普普通通的動作都做地這般優雅的人嘴角永遠帶著一絲溫文的微笑除了墨影還能有誰呢?


    “暫且忍耐一下喝了這藥也許能緩解你的頭痛。”墨影遞給一隻陶碗裏麵乘著半碗黑色藥汁。


    雯夏沒接。


    墨影嘴角向上彎了彎露出一絲好看的笑容將陶碗放在自己唇邊淺淺喝了一口“藥裏麵沒毒你放心好了。”


    雯夏隻覺得又是一陣陣頭痛痛的像是要裂開她再怎麽著也不會和自己過不去接過來捏住鼻子閉著氣灌了下去。


    “哇好苦!”雖然知道中藥沒什麽好味兒卻沒想到這麽苦雯夏是最怕苦地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喝疼著。


    見到雯夏吐舌頭幹惡心地樣子墨影遞了水給她帶著淡淡玫瑰花香的水壓下了苦澀地味道嘴裏是好受些了胃裏麵卻還在抗拒這苦澀的液體。一陣翻滾又是一擰雯夏一張口克製不住的吐了一大口藥出來剛才喝下去的大半藥汁又都原封不動全傾瀉在地板上順著地麵的縫隙慢慢滲了下去。


    墨影伸手輕輕拍著雯夏的背“我去吩咐人做些東西來吃想必是腹中空虛才喝不下藥的。”


    “恩。”雯夏閉了眼胡亂應道。


    墨影站起身拔步出了門。


    似乎殘留在胃中的那些藥起了些作用雯夏的頭雖然還是很疼卻不像先前那樣讓人難以忍受腦子也能集中起來思考些事情。


    藍心隻是捉了她讓她失去意誌將她帶倒這裏。如果朝中出了叛逆司馬昭無法控製那麽一直是作為他的殺手的墨影為何此刻卻不留在他身邊幫忙?


    問題真是一堆接著一堆大腦已經容不下這麽多問題的糾纏反複頭疼再一次沒有預兆的爆了。


    雯夏用兩個大拇指用力壓製著太陽穴希望能緩解這種痛苦。冷汗一滴滴滲出來順著鬢角眉毛滴落有的劃入嘴裏鹹鹹的。


    肚子裏一陣火熱灼燒著雯夏的身體。


    身體裏的烈火越來越旺左衝右突翻騰不已突然順著脊柱一路向下接著尾椎骨上一陣熱乎乎身體裏的火焰全部傾瀉而出。身體便一陣清涼頭疼也散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縈繞了雯夏的全身宛若春日的溪水清涼冰冷順著血管緩緩流動帶走了灼熱也帶去她兩日來心中的煩悶鬱結之氣。


    “墨影我有話問你。”當墨影再次進屋的時候雯夏向他說道。


    他回頭臉上依然是淡淡的溫雅的微笑“請問。”


    雯夏舔了舔唇問道:“為什麽我醒來卻在你這裏?”


    “我也不知為何你會倒臥在我的屋前。”他笑如春風拂麵。


    “胡扯都扯的這麽像模像樣的不愧是冷血的殺手墨影!”既然他不肯以誠相對雯夏索性便撕裂了臉“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出了叛逆的事情你知道對不對?或許你還參與了?”


    他愣了那麽一兩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瞬間又恢複了那個溫和的樣子:“你在說什麽呢?過的一兩日等你身體完全恢複了我便送你回家可好?”


    雯夏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讀了那麽多野史小說的對於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也看得多了索性今天便來實踐一下。


    “你以為你幫了他們等到他們得勢了便會給你好處麽?”雯夏道:“到時候恐怕急著要殺你免得那些內幕被泄露了出去敗壞了他的名聲。”


    墨影仍舊微笑道:“你病了這許久怎麽生出這些古怪的念頭來想必是在屋中憋悶的時間久了出來散散心便會好些的。”


    “你不過就是一枚棋子別人手中的棋子!現如今你幫了人誰知日後報答你的是白綾還是毒藥亦或者是利刃?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是笨人不會看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他有些呆默默不語。


    “功蓋天下者不賞聲名震主者身敗。你卻是為何要為他人做嫁衣?”


    他的臉色變了微笑雖然還停留在唇邊卻已經換上淒涼的味道“我是在為人做嫁衣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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