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聽著這對父女倆的對話,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楊蓮亭,他不禁腦門一黑。


    該不會是令狐衝死了之後,這家夥繼承了令狐衝的主角光環,所有配角之類的角色都被強行降智了吧?


    除此之外,林琅再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片刻後,任我行終於向任盈盈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個“令狐衝”不是令狐衝,而是一個與令狐衝長的很像的“令狐衝”。


    而這個“令狐衝”假冒了令狐衝,說他就是令狐衝,而且他們居然都被這個“令狐衝”騙了,都認為這個“令狐衝”是真的令狐衝。


    可是萬萬沒想到,直到林琅到來,他們才發現,其實這個“令狐衝”不是令狐衝,而是與令狐衝長得一模一樣的“令狐衝”。


    所以,這個“令狐衝”根本就不是令狐衝,他不是華山派的令狐衝,也不是任盈盈的未來老公令狐衝。


    所以說,他就不是令狐衝!


    嗚嗚……好累,終於解釋清楚了。


    “盈盈,你可明白了?”任我行滿頭大汗道。


    任盈盈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的爹爹,道:“爹爹,他真的不是衝哥?”


    任我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讓人把楊蓮亭帶來,解開其身上的穴道。


    他怒道:“小子,你自己說,你到底是真的令狐衝,還是假的令狐衝?


    如果你敢騙盈盈說你是真的令狐衝,那老夫一定殺了你這冒充令狐衝的令狐衝!”


    唉……好亂。


    楊蓮亭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哭訴道:“嗚嗚……任教主,小人一開始就沒打算冒充令狐衝。


    可是那天任教主您一見到小人,就一直叫小人令狐衝,小人一時慌張,就沒有解釋。


    而之後又怕您知道小人是假冒的令狐衝,怕您有失臉麵會殺了小人,所以小人才不敢承認自己不是令狐衝。


    任教主,您要相信小人啊!小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冒充令狐衝的!”


    任盈盈看著眼前的“令狐衝”,眼裏滿是失望。


    “原來真的不是衝哥,衝哥性情剛正,寧死不屈,不可能如此軟弱。


    可是……真正的衝哥到底在哪呢?”


    而楊蓮亭的一番話卻讓任我行臉色漲紅,麵色難堪。


    他一把揪起對方衣領,凶狠道:“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老夫的錯了?”


    “嗚嗚……小人不敢。”


    楊蓮亭將目光投向一旁看戲的林琅,眼神裏透露出強烈的求生欲。


    林琅見狀,笑道:“任教主,您可是答應過林某,將此人交於林某的,您不會是打算反悔了吧?”


    任我行聞言,臉色變幻,隨後將楊蓮亭扔在一旁,冷哼一聲。


    “算你小子運氣好,如果不是看在林長老的麵子上,今日老夫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蓮亭連連跪拜,謝過任我行的不殺之恩,隨後來到林琅身邊,一臉的諂笑。


    “哈哈哈!多謝大俠,不,多謝林長老的救命之恩。


    小人今後就是林長老身邊的一條狗,您叫小人往東,小人絕不敢往西。


    您叫小人咬貓,小人絕不敢去咬狗……”


    楊蓮亭心裏清楚,林琅救他一命,絕對是他現在有著未知的利用價值。


    否則以他這般武功低微,貪生怕死之徒,就連一般的小門小派都看不上。


    作為堂堂魔教長老的林琅,又怎會浪費時間去救他這一個無用之人。


    林琅微微點頭,無所謂道:“你知道便好,可惜你如今並不是真心臣服於我,不然的話,倒是可以送你一場大造化!”


    楊蓮亭心裏一震,臉色慌忙,連忙解釋道:“林長老您千萬要相信小人,小人對林長老的敬仰之心,就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林琅擺了擺手,不耐道:“行了,林某不想聽你廢話,閉嘴!”


    楊蓮亭立即住嘴,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琅,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一巴掌將他拍個半死。


    隨後林琅扭頭看向任我行,拱了拱手。


    笑道:“既然聖姑已然安然無恙,林某也是時候回黑木崖,向東方教主複命了,否則回去晚了,到時候不好交代!”


    話畢,林琅心念一動,六名劍客抬起玉輦,便要離開,楊蓮亭眼珠子一轉,立馬跟上。


    任我行見狀,連忙翻身來到林琅麵前,笑道:“林長老何必如此心急呢?”


    林琅麵色冷然,“任教主這是什麽意思?想過河拆橋?”


    任我行擺擺手,大笑一聲。


    “林長老多慮了,老夫與林長老一見如故,想要請林長老喝杯水酒,不知林長老可否賞光?”


    林琅臉色猶豫,心裏卻是一樂。


    哈哈,這老家夥終於開口了,看林某玩兒不死你!


    “這……東方教主哪裏……”他臉色猶豫道。u看書 uukanshu.cm


    任我行臉上一喜,連忙道:“林長老大可不必擔憂,老夫隻是與林長老喝喝酒,不會為難林長老的!


    況且,關於吸星大法,林長老想必也有很多疑慮吧?”


    說到這裏,任我行一臉自信的看著林琅。


    林琅看了看任我行,咬牙道:“也罷!任教主既然開口了,林某也得給您一個麵子,請!”


    “哈哈哈!林長老果然爽快,我們這就走!”


    任我行大笑一聲,與方正等人說了一聲告辭之後,便帶著身後的上千名三教九流的人物,陸陸續續下山了。


    看著浩浩蕩蕩的人影緩緩離開少林,方正臉色稍緩。


    “方正大師,既然魔教妖人已退,嶽某這就告辭了!”嶽不群道。


    “那貧尼也要趕緊回恒山……”定閑師太道


    “貧道也不打擾了……”天門道人道。


    ……


    方正稍作挽留之後,眾人還是去意已決,方正無奈,隻得任其離開。


    片刻之後,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也隻剩下守著昏迷的左冷禪的嵩山一派。


    “阿彌佗佛,來人,將左盟主送到內院,好生照料!”


    方正說著,從懷裏取出一瓶丹藥,交給一旁的丁勉。


    “這是我少林的療傷聖藥,想必對左盟主的傷勢有些用處,還請不要推辭!”


    丁勉守著昏迷的左冷禪,臉色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接過了這瓶丹藥。


    “如今師兄重傷昏迷,還是得快些回到派中,否則夜長夢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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