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彭德懷在幾位兵團領導的陪同下,把太原城外的地形反反複複琢磨透了,選定3條進攻出線和3個閻軍占領的製高點,說“你們3個兵團,一家一條出線,一家爭奪一個製高點,要不惜任何代價,把它拿下來,太原城不攻自破。”


    當然,彭德懷還製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分3步打。第1步是突破第一道防禦線,以火力控製南北機場,切斷閻錫山的外援;第2步,攻占東南、東北、正南3個製高點;第3步,攻城。8縱的任務是,第1步攻取北營車站、以野炮火力控製王村機場,鉗製汾河以西的閻軍;第2步攻取小店和小窯頭;第3步,從雙塔攻入城內。


    作戰計劃送到在後方醫院治病的徐向前那裏,徐向前說:“攻太原分3步打,好。其主要精神是一直打下去,直到奪取城垣為止。”


    彭德懷做計劃,徐向前稱好,最後軍委同意,命令則始終由徐向前簽——太原戰役,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這是世界戰爭史上的傳奇。時至今日,人們所看到的,太原戰役的所有戰鬥文書,都是由徐向前簽的,而實際指揮這場戰役的指揮員則是彭德懷。這個天字第一號的絕密故事,直到徐向前元帥去世之前,自己回憶了出來,才被破解開來。


    23


    徐向前躺在石家莊的後方醫院裏,而他的部下8縱司令員兼政委王新亭則受領了攻打小店的作戰任務。


    王新亭受領任務時,心裏就盤算開了。23旅打運城、攻臨汾立過大功,這一次,得給22旅和24旅一次鍛煉的機會。


    於是,王新亭一回到縱隊指揮所,立即打電話給22旅和24旅。


    22旅旅長胡正平和政委劉聚奎,24旅旅長鄧仕俊和政委王觀潮,接到縱隊電話時,都在前沿一線連隊摸情況。他們接到電話後,策馬趕往縱隊指揮所。


    當兩位旅長兩位政委趕到指揮所時,王新亭和副政委周仲英及參謀長張祖諒在地圖上研究作戰計劃。周副政委見他們都趕到了,說:“分配任務吧!”


    王新亭說:“這次戰鬥,22旅主功,24旅助功,23旅為戰略預備隊,具體計劃由參謀長下達。”


    張祖諒站起來,走到標滿箭頭的地圖前,說:“令24旅71團、72團從西、南兩麵向小店進攻,7o團進至小店以西南大村,準備相機加入戰鬥;令22旅3個團由東向西攻擊。兩個旅密切協同,殲滅敵人,在敵第44師師部會合。”


    旅長、政委們受領任務後各自回到旅裏,把消息一說,指戰員們雀躍歡呼,都十分珍惜這次打頭陣的機會:“過去,一有重要的任務,就分配給‘臨汾旅’,我們都是配角;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打!”


    指戰員們的精神十分抖擻,接到任務的第2天,就完成了對小店的包圍。王新亭接到各旅的部署情況後,高興地命令:“黃昏開始攻擊!”


    對於22旅來說,他們確實十分珍惜這次打頭陣的機會。旅長王正平、政委劉聚奎,在對小店包圍之前,就多次進入小店鎮前沿,距閻軍防禦陣地1oo遠的地方勘察地形,根據先定的路線,部署了64團、65團各抽一個營的兵力,掃清外圍,其餘主力隨66團向縱深展。


    黃昏18時,攻擊準時起。66團3營是擔任突破任務的。團長宋升雲、副政委劉鬆坡率突擊營衝擊,19時就突破了閻軍前沿的5號防禦陣地。


    5號陣地是守小店的關鍵點。如果被突破,那麽,小店將分割成一分為二。閻錫山聽說小店的5號陣地被突破,立即覺得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他親自抓起電話,直達守衛小店的第44師師長李子法:“一定要給我奪回來!奪不回來,我要你的腦袋!”


    李子法放下電話,隻好親自出馬,帶上炮兵部隊,衝到5號陣地前。5號陣地前的戰鬥就這樣,變得異常激烈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反複爭奪,戰到最後,雙方都有所得有所失。單從8縱66團來看,得的是,最終占領了5號陣地,將閻軍第44師分割成兩半,俘虜了師長李子法和師參謀長周秘;失的是,宋升雲團長腹部中彈,傷勢嚴重,副政委劉鬆坡則光榮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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