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齊會?陳莊?太行山


    1毒氣襲來


    1938年12月,遵照**中央、中央軍委指示,賀龍師長、關向應政委率領12o師主力從晉西出,挺進冀中,執行三項任務:鞏固冀中抗日根據地,堅持敵後平原遊擊戰爭;幫助在冀中新組建的八路軍3縱隊和冀中軍區部隊整訓提高,加正規化進程;擴大12o師自身力量。


    就在12o師部隊和冀中軍區會合的時候,日軍先後從平漢、津浦兩條線上調集兵力共7ooo餘人,由東西兩麵,兵分5路向八路軍冀中軍區的中心地帶動第3次圍攻,企圖壓迫12o師主力於大城、任丘之間的瀦龍河兩岸地區並加以消滅。


    1939年1月26日,河間縣日軍宮崎聯隊北進八裏鋪、十裏鋪,另一部分日軍進犯井裏鋪,形成夾擊冀中之勢。


    為避日軍宮崎聯隊鋒芒,賀龍、關向應當即與冀中軍區長研究決定:12o師主力之一——358旅向南轉移到肅寧縣東北的邊寨、大小龍關、劉家務地區集結。


    此時,日軍已經起進攻。2月2日清晨,宮崎少將率聯隊2oo餘名士兵,攜帶1門山炮,從河間出,沿公路向西開進,企圖進攻肅寧縣。宮崎少將極為狡猾,為了迷惑八路軍,事前故意讓聯隊士兵向老百姓放風說:“3日要出城打遊擊。”可是他們的人馬剛出城走到三裏莊,一個老鄉就騎著自行車抄近路飛快向八路軍前沿部隊報告。


    氣勢洶洶的宮崎聯隊士兵還是有點怕八路軍,為了探明虛實,他們走一段路,就打一陣炮,打一陣炮,又走一段路。2日上午9時,他們的炮火已接近358旅716團1o連的陣地時,716團團長黃新廷和政治處主任黃新義正在分析敵情。


    黃團長和黃主任估計這次日軍出動,並不知道八路軍12o師主力部隊的到來,和日軍打一個遭遇戰,是出乎他們意料的。黃團長向賀龍匯報了分析情況,建議抓住有利時機,利用其傲慢的弱點,采取靈活機動的戰術,攻其不備,狠狠地打擊一下日軍氣焰。


    賀龍同意716團的作戰決心和方案,批準了作戰行動。


    當即,黃新廷團長命令全團進入戰鬥狀態。3營固守曹家莊陣地,吸引宮崎聯隊進攻,並以火力殺傷他們,適時向他們反擊;1營從宮崎聯隊側後迂回過去,以範家莊向解中堡攻擊;2營一個連向中堡店攻擊,打擊宮崎聯隊後方,截斷他們的退路;其餘部隊為團預備隊。


    真是兵從天降,1o時左右,3營官兵全部進至曹家莊,選擇好了進攻道路;1營迅隱蔽地經範家莊,向中堡起了攻擊。11時許,3營9連、12連占領了衝鋒出線,當即向曹家莊以南、杜中堡以西森林墳地的日軍衝擊。


    這一仗,一共斃傷日軍15o餘人,繳獲軍用物資數1o輛大車。


    曹家莊之戰,是358旅挺進冀中打的第一仗。戰告捷,勝利的消息很快傳開,鄉親們高興萬分,熱烈慶賀。一位清朝貢生,懷著十分崇敬的心情,專門寫了一篇文章,熱情歌頌八路軍的勝利。村裏人還很快集資立了一塊紀念碑,把文章刻在碑上,以共後人緬懷。


    2月4日早晨,下了一夜的大雪,漸漸停了下來。


    雪後天晴,大地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耀眼奪目。


    這天,716團正集結在大曹、劉家町、大王莊地區休整補充,準備待機再戰。就在這時,團部接到情報說,曹家莊戰鬥之後,日軍不甘失敗,又從滹沱北岸各據點調集步兵3ooo餘人和坦克、裝甲車、汽車2o多輛,分3路出動,企圖向八路軍報複。


    日軍一出動,就被716團偵察分隊現。8時許,日軍開始炮擊,接著日軍步兵向716團1營和2營起進攻。1、2營官兵不怕犧牲,沉著應戰,一連打退日軍4次衝擊。


    喪心病狂的日軍強攻不成,竟施放起毒氣來。一時間,陣地上煙霧騰騰,嗆得戰士們眼淚鼻涕直往下流。部隊沒有防毒器材,大家連忙用毛巾包上雪,捂在鼻子上,繼續堅持戰鬥,頑強地抗擊日軍,固守陣地,堅決不讓日軍進村。


    不一會兒,毒氣隨風吹到團指揮所上空,當時,黃新廷、黃新義正緊張地指揮戰鬥,顧不上防毒,通信員們便拿了濕毛巾捂在他們的嘴上。等到打退了日軍衝擊,兩人才覺得這毛巾有一股臊臭。一問,原來是通信員在毛巾上撤了尿。兩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日軍認為放了毒氣就可以大膽地攻上來了,沒想到八路軍用頑強的革命精神和土辦法頂住了毒氣的襲擊。


    是夜23時,716團各營同時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日軍起反衝擊,一陣手榴彈扔出之後,再次與日軍展開白刃格鬥。日軍傷亡慘重,不得不趁夜暗向河間縣城潰退。這一仗,716團又殲日軍3oo餘人,還打死聯隊長宮崎,繳獲8o多輛大卡車和一批槍支彈藥。


    與此同時,賀炳炎、餘秋裏率領的獨立3支隊在大清河以北伏擊由新城出動之敵,殺傷其一部,將日軍擊退;獨立2支隊趁機收複了任丘縣。


    這樣,日軍在冀中地區圍攻八路軍吃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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