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掌門劉一真沉默不語,他自問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從來沒有見過像龍傲深不可測的少年郎,一量之間,劉一真也不知道是該信龍傲還是不該龍傲,畢竟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雖然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龍傲,但不論龍傲的身份地位,就論龍傲的一身修為也是非同凡響,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華山派掌門劉一真萬萬不願意為華山派樹立如此強敵,否則事情就不在劉一真的控製之中,屆時究竟會發生什麽事,連劉一真自己都不清楚。


    “劉掌門,怎麽,你不相信我?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再進去搜一遍。”龍傲見劉一真久久無語,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麽。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麽會不相信龍少呢?龍少是什麽人有目共睹,根本不會稀罕華山派的這件重寶。”華山派掌門劉一真發現自己居然被龍傲牽著走,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控製在龍傲手中,這種感覺真是太怪異了。


    劉倩蝶也以為龍傲生氣了,趕緊說道:“龍少,你千萬別動怒,我爹被那個偷走華山派重寶的賊人給打傷了,心中難免會有些怨氣,請你理解。”


    龍傲古怪一笑,如果讓劉倩蝶和劉一真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偷了華山派鎮派之寶赤宵神劍又能打傷劉一真的賊人的話,那劉倩蝶和劉一真可能會被氣死,居然向罪魁禍手道歉,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劉掌門、劉倩蝶,你們的意思我明白,華山派重寶丟失,劉掌門又深受重傷,急於尋找到重寶和賊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不會怪你們的……”


    聽見這話,劉一真和劉倩蝶都同時舒了一口氣,如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得罪了龍傲,確實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劉一真和劉倩蝶都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龍少,你是華山派的貴客,如果你明天有時間的話,請過來一敘,我親自好好陪龍少喝上幾杯。”既然現在沒有半點線索,劉一真打算明天借著酒勁套套龍傲,希望可以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劉倩蝶也是一臉期望的看著龍傲,自從那日同龍傲一敘後,劉倩蝶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同龍傲在一起時的情景,劉倩蝶有時候會傻笑,有時候心裏會甜甜的,很少出過門的劉倩蝶自然沒有被凡塵俗世的愛情泡沫劇給帶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知道自己見不到龍傲的時候會覺得有些難受。


    “既然劉掌門盛意拳拳,我當然樂意赴約,昨天早上我一定準時到。”龍傲知道這個宴會不會有那麽簡單,但他還是答應下來的,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華山派掌門劉一真更深層次的懷疑,反正赤宵神劍已經被龍傲放入了儲物戒指裏,縱使劉一真命人將華山派裏裏外外挖地十尺也找不到。


    “多謝龍少成全,龍少,夜已經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一定準時恭候大駕。”


    “好。”


    華山掌劉一真在女兒劉倩蝶的攙扶下,率領著一行人離開了,整個院裏又變得冷冷清清的。


    江南四怪也有些困意了,紛紛上前同龍傲等人打了個招呼就回房休息了。


    上官燕大步上前扯住龍傲的衣服,奇怪的問道:“龍傲,你老實交待。”


    “我老實交待什麽?”龍傲不知道上官燕又發的是哪門子瘋,苦笑著問道。


    “龍傲,我問你,你之所以會答應華山派掌門劉一真的約會,是不是看上人家的寶貝女兒了?”上官燕氣呼呼的問道。


    “上官燕,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了,我和你隻是好朋友,你真是我女人,也不能什麽事都管吧!”


    “切,誰稀罕做你的女人?”上官燕臉色一紅,好像一個被抓住狐狸尾巴的小狐狸,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燕兒,夜已經深了,明天還要去觀看比武,你回房休息吧!”


    “嗯。”上官燕正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師父老神頭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正好順著台階往下走,臨走前上官燕對龍傲惡狠狠的發出了一個警告:“龍傲,本姑娘告訴你,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本姑娘是你最好的朋友,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提醒你千萬不能拈花惹草,否則你對不起家裏的女朋友,更對不起……”話說的太快差點就說漏嘴了,上官燕紅著臉跑回了臥室。


    在這個世界上,老神頭風無烈是最了解上官燕的一個人,因為上官燕自幼喪父喪母,是老神頭風無烈將她一手帶大了,老神頭風無烈至今未娶,在他的心中,上官燕就等同於他的女兒,近日來,上官燕對龍傲的所作所為,風無烈都看在眼裏,也許上官燕這個傻丫頭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慢慢的開始喜歡龍傲了,但老神頭風無烈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看出來了,對於這個事實,風無烈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願龍傲和上官燕能有個好的開始也有個好的結果吧!


    “龍傲小兄弟,華山派的鎮派之寶是不是被你小子偷的?”老神頭風無烈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直言不諱的問道。


    “沒錯,小爺出手豈有失敗的道理。”龍傲得意洋洋的說。


    “我就奇怪了,按理說赤宵神劍是華山派的鎮派之寶,收藏之地應該是個絕密,這事肯定隻有華山派掌門劉一真一個人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秘密的?”老神頭風無烈想破腦袋都不清楚龍傲是怎麽從劉一真那時獲悉秘密的。


    “山人自有妙計。”


    “龍傲小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老夫真想知道,你就和我說說吧!”


    對於老神頭風無烈,龍傲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下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老神頭風無烈。


    老神頭風無烈好像受了挺大的刺激,驚得目瞪口呆,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龍傲,你真是一個天才,居然懂得利用人性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去做小偷真是太可惜了。”


    “去你的,像小爺這種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的絕世天才,如果自甘墜落的去做小偷,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黨和人民了……”


    劉倩蝶攙扶著劉一真回到臥室,劉倩蝶這位孝順女兒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舒舒服服的伺候著劉一真躺在床上。


    “爹,你能和我說說咱們門派究竟丟了什麽東西嗎?從我記事起,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這麽著急過?”劉倩蝶這次是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她有些擔心。


    劉倩蝶是劉一真唯一的女兒,華山派鎮派之寶的事情原本是華山派的絕對機密,現如今整個華山派也就隻有劉一真和大長老知道,既然現在寶貝女兒問起,劉一真正有一肚子的苦水無法訴,想了一會,便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劉倩蝶。“倩蝶,你聽過中華大地十大神劍的故事嗎?”


    劉倩蝶用力的點點頭,回答:“聽說過。”


    “咱們華山派的鎮派之寶就是赤宵劍,赤宵劍是一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的寒光*人、刃如霜雪的寶劍,劍身上清晰鐫刻著兩個篆字:赤霄。相傳赤宵劍乃是漢高祖劉邦的佩劍,劉邦曾以此劍在沛縣斬白蛇起義。”提起赤宵神劍,劉一真的雙眼就放光。


    劉倩蝶好像突然想到什麽,驚訝的問道:“莫非此次丟失的就是華山派鎮派之寶赤宵神劍嗎?”


    劉一真聞言,好像突然老了十幾歲一般,麵色痛苦的說:“沒錯,赤宵神劍是華山派的先祖們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沒想到在我這代被人偷了,我真是沒用,如果不能把赤宵神劍找回來,我怎麽對得起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劉倩蝶現在總算知道父親劉一真為什麽如此著急如此痛苦,原來今天晚上被偷的是華山派鎮派之寶赤宵神劍,見到劉一真痛苦的模樣,劉倩蝶也裏也不好受,她輕輕的握住劉一真的手,體貼關心的說:“爹,你別太著急了,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慢慢想辦法尋找吧!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相信我們最後一定能找到赤宵神劍的。”


    “唉!前來偷走赤宵神劍的人功夫那麽高,既然被偷走了,又怎麽會讓我們隨隨的找到。”劉一真不想說喪氣話,可不得不麵對現實。


    “爹,你明天請龍少前來一敘,你是懷疑他偷走赤宵神劍嗎?”


    “沒錯,按理說以龍少的能力和身份,根本不會對武林大會感興趣,但是他突然來了,又和神偷門的人走的這麽近,我懷疑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爹,你請他來,你想怎麽辦?”不知為什麽,劉倩蝶心中居然慢慢的替龍傲擔心起來。


    “乖女兒,夜已經深了,你回去休息吧!爹自有辦法。”


    “……”


    劉倩蝶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對明天的約會充滿了期待。


    第二天一早,龍傲準時赴約。


    劉一真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一大桌豐盛的酒席,陪席的自然就是華山派的小公主劉倩蝶。


    “龍少,你真是守約之人。”劉一真身體不適,唯有坐在椅子上同龍傲打招呼。


    “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守信,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做到。”龍傲笑嗬嗬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點都不拘禮,好像這個地方就是他家似的。


    劉一真微微一笑,指著滿桌子的豐盛佳肴說道:“龍少,你有口福了,這些東西都是倩蝶一個人做的,今天我們一定得好好喝上幾杯。”


    “我一見倩蝶小姐的麵就知道她是那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人,我的眼光果真沒錯。”反正吹牛又不犯法,龍傲這牲口想怎麽吹就怎麽吹。


    聽見這話,劉倩蝶粉嫩的臉龐上突然爬上了幾縷紅暈,嬌羞的低著頭不言不語,其實她的心頭裏是美滋滋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別人的讚賞,更何況是龍傲這種特別優秀的男人。


    “倩蝶,愣著幹什麽,龍少是貴客,趕快給客人布菜倒酒。”


    劉倩蝶哦了一聲,趕快給龍傲布菜倒酒。


    “有勞倩蝶小姐了。”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龍傲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野豬肉放到口中吃了幾下,頓時雙眼一亮,真心的讚道:“好味道,倩蝶小姐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劉倩蝶聞言,再次嫣然一笑,心中簡直比吃蜜還要甜。


    接下來,華山派掌門劉一真不停的向龍傲敬酒,俗話說的好,酒後吐真言,劉一真想把龍傲罐醉後然後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劉一真自問酒力不錯,他認為對付龍傲這個少年郎根本不成問題,如果讓華山派掌門劉一真知道龍傲還有一個外號叫作千杯不醉的話,不知會有何感想?肯定會怪自己笨,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一小時後,龍傲和華山派掌門劉一真都有些醉意了,不過龍傲那是裝出來的,而劉一真確是真的有點醉了,為了保險起見,事先他提前喝過醒酒湯,沒想到最終還是不是龍傲的對手。


    劉倩蝶離開房間去拿酒的時候,龍傲開口問道:“劉一真,你是不想把龍傲醉,然後從我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華山派掌門劉一真迷迷糊糊的說:“沒錯,我就是不放心龍傲這小子,我懷疑昨天晚上偷走赤宵神劍和打傷我的都是這小子。”


    “為什麽你會懷疑龍傲這小子?”


    “前次龍傲這小子和太子胡文東在華山之巔大戰,我當時就隱在一旁觀看這場決鬥,龍傲這小子的實力真是太可怕了,如果當時不是突然出現一個老怪物,太子胡文東早就被龍傲這小子給殺了,他的膽子這麽大,不能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我懷疑他突然參加武林大會別有目的,而恰巧就在這段時間裏,赤宵神劍就被人偷了,我不懷疑他那還懷疑誰?”劉一真慢悠悠結結巴巴的說。


    原來是因為這樣,龍傲暗道一聲,他覺得華山派掌門劉一真還真不笨,居然能想到這麽多的利害關係,一下子就把自己當作了最大的嫌疑人,不過他想算計自己,最後還是被自己算計了,這叫作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沒過一會兒,劉倩蝶又從地窯中拿出一壇好酒,繼續伺候劉一真和龍傲喝酒吃菜,她真的想不通父親劉一真會用什麽樣的招數對待龍傲,怎麽看上去好像是龍傲在‘審問’劉一真,而不是劉一真在‘審問’龍傲,真是太奇怪地,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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