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床依舊晶瑩剔透,水晶床上的人容顏依舊。但是,旁邊的宙斯卻一天天的憔悴,一天天的衰老。但是,他不在乎,為了她,他願意付出一切。今天,宙斯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飯菜,小心的擺在她的麵前。飯菜小份而精致,猶如一件件藝術品一般陳列在宙斯的麵前。


    “你看,”宙斯露出非常溫馨的笑容,輕聲細語說,“我今天的廚藝怎麽樣?我可是練了好幾天呢。我還記得你不愛吃太油膩的,這些菜裏我都是放了少量的油,並且最後又用箅子過了一遍,刷上了一層你喜歡吃的甜醬,保證你喜歡。”


    “哎!”宙斯又歎了口氣,兩隻手撐著水晶床麵,身體向前,離女子又進了一步,“真希望你能開口和我說說話,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能實現。這麽多年了,你依舊是那麽美麗,而我已經變成了一個老頭。不知道你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是否還能認得我?”宙斯抬了抬眼,控製著眼中的淚水,笑笑說,“肯定能認出來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忘記我的。就讓我們彼此期待吧,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宙斯還想說點什麽,突然頭頂的紅燈亮起。通過視頻電話,千羽馨和趙譚出現在眼前。宙斯俯身輕輕吻了女子的額頭,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有什麽情況?”宙斯出了房門,馬上換上了嚴肅的神情。


    “目前,陳歡已經深入百竹溝腹地,我們的人一直跟著。整個科考隊並沒有什麽異常,隻是他們找到了一個叫白欣榮的向導,有些可疑。我根據反饋的消息調查了白欣榮,可是卻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宙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說她的信息進行了加密,她有可能是警方的人?”


    “應該不會是警察,一般情況下,警察會有兩種身份檔案,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會什麽都查不出來。如果信息為空,反而會暴露自己。這個白欣榮應該不會是警察,他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應該是有另一種身份,可能隸屬某個組織,這個組織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而將其信息隱去。但他們無法突破防禦重重的信息網另建身份,所以,她的信息為空。”


    “村裏麵總會有人事檔案吧?或者村民們有什麽說法?”


    “村裏的檔案我也查了,隻有簡單的紙質檔案,並沒有電子檔案。村民們的信息倒是都統一,都說她是從小在村裏長大,因為性格問題和大多數人不和。”


    “總之,一切小心,如果她有所動作,你知道該怎麽做。”宙斯的情緒有些激動,就目前的計劃來看,這樣的部署可以算得上是天衣無縫,自己心中的夢想,如今就隻差一步。他稍稍緩了緩說:“地下浩劫之後,我一直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這麽多年了,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這一次一定不能再有什麽失誤。如今山海經計劃重啟,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明白。”


    宙斯看向一旁沉默的趙譚問道:“你那邊怎麽樣?他給咱們的承諾如何了?”


    趙譚微微頷首,收去了以往輕鬆的神情。他先是看了一眼千羽馨,後略顯緊張的說:“成欒已經被困在裏麵了,隨後他們就會發現屍體。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好,非常好。雙管齊下,兩邊我們都占據主導權。水明月怎麽樣了?”


    宙斯突然轉換了話題,千羽馨和趙譚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千羽馨似乎是鼓起勇氣才開了口:“她失蹤了。”


    飛來峰被白鑫喚醒,他揉了揉依舊眩暈的腦袋,使勁兒將眼睛睜大,才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


    “白隊,韓震,你們終於來了。”


    “怎麽回事?成欒呢?這屍體又是誰?”


    “屍體?”飛來峰偏頭,這才發現身邊的屍體,而自己此時正坐在血泊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一臉迷茫的瞪大了雙眼,“不,我不知道。”


    韓震拿出了一個證物袋,示意飛來峰將匕首放入證物袋中。後,白鑫小心的將他扶了起來,按照走格子的方式出了案發現場。白鑫遞給了飛來峰一瓶水,將他帶至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現場交給韓震他們,你現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成欒在哪裏?”


    飛來峰定了定神,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原原本本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向白鑫做了匯報。之後,白鑫思考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你說在咱們斷了聯係之後,你和成欒被分別困於不同的房間中。你莫名其妙被人打暈,醒來之後就看見我們了?”


    “正是。”飛來峰點頭。


    二人再次返回現場,法醫科的人已經到達,屍體做了初步的檢驗,看到白鑫後簡單的做了匯報:死者是因為腹部中刀導致的失血性過多死亡。現場沒有發現有打鬥的痕跡,uu看書.uukanshu 凶器確定為飛來峰手中的匕首。毒理實驗還需要回到隊裏做進一步的檢驗。


    白鑫擺了擺手,二人將屍體抬出了現場。韓震還在現場做進一步的痕跡勘驗,幾個大的探照燈將現場照得如白晝。


    現場如飛來峰起初的判斷大致相同,整個空間除了中心現場有一把椅子外沒有任何的物品。韓震在現場也找到了飛來峰的行動軌跡,與他所說的一致。另外,韓震還發現了死者的軌跡,並對現場進行了案件模擬,綜合顯示現場沒有第三個人。


    “這不可能,”飛來峰堅定的說,“我為什麽要殺他?我是警察。”


    白鑫擺了擺手,又在現場走了一圈後,問向飛來峰:“你剛剛說,你是通過一個斜坡滑到這裏的?”


    飛來峰點頭,但是他明白白鑫的疑問。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此房間四麵都是水泥牆壁,除了他們進來的入口外,再無其他入口。


    “難道又是機關?這短時間咋淨跟機關幹上了。”


    “韓震,信號接上沒?”白鑫打斷了韓震的抱怨,他抬手不斷的敲擊著硬邦邦的牆體。


    “連上了,夢穎已經重新加強了信號的接收。不過,聽夢穎說,應該是對方自己切斷的信號的幹擾。”


    “白鑫,白鑫。”


    突然間,對講機中傳來了成欒的聲音。白鑫一陣驚喜,連忙回應:“成欒,你在哪裏?”


    “我不確定我在哪裏,越走越潮濕,應該是在水井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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