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一峰的失蹤,這無疑讓大家更加確信他就是殺害符文的凶手,可是這裏的確是出於北緯30°的方位,時間的錯位,神秘銅像的莫名願望也的確存在,扈一峰這時突然自己失蹤,這也就等於他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死亡。雷雨沒有減弱,時間還在推移,所剩的食物也已經不多了,眾人的臉上又多了一絲倦容,也對扈一峰多了一分擔心。


    “好了,現在人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超自然的因素了?”劉晨拿出了紙筆簡單地算了一下,“根據咱們演算出的時間來判斷,現在已經是早上的八點,可是你們看,外麵還是黑夜,這至少說明,這個所謂的時間空隙是真實存在的,咱們還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出去!”


    “出去?哈哈,”雲溪發出了一陣冷笑,“你們現在隻曾自己,你們就沒有替一峰想一想嗎?他現在不知去向,你們就沒有擔心他的安危嗎?殺人固然不對,但是,你們摸摸自己的心,你們不覺得悲哀嗎?我看,咱們也別出去了,咱們是出不去的。”雲溪滿眼的絕望,一向愛美的她此時看去,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青春活力,就像是暮垂的老人,絕望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你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剛剛還是毫無生氣的麵容上,突然顯現得卻是邪惡的仇恨,讓飛黎一下子感覺到了氣氛微妙的變化。


    “唐卡上的故事你們都看到了,沒有人能走出這裏的,這是幾百年前就定了,是咱們不能逾越的詛咒!”


    忽然間,一道閃電將窗外的黑夜照的晦明不定,一個人影如懸空般映在了三樓的窗戶上。


    “那是什麽?”


    “是扈一峰!”


    “怎麽回事?”


    又一道閃電閃過,這回大家看清了情況,果然,扈一峰雙臂下垂,兩眼如燈,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人氣,嘴角向上傾斜,詭異的微笑透過玻璃,猶如一把利劍直逼人的咽喉。


    “快出去看看!”司馬曼雲快步朝門口跑去,推開大門的一刹那狂風顯得更加肆虐。


    “什麽也沒有啊!”聲音被雨水覆蓋。劉晨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盡量睜大雙眼,將狼眼手電掃過三樓的窗戶。


    忽然間隻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從身後傳來,眾人急忙回身,扈一峰直挺挺地躺在大門的東側,血液從他的身下流出,慢慢地和雨水交融。


    “怎麽辦?你們說到底應該怎麽辦?”司馬曼雲也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一直在大廳中間徘徊,熄滅的壁爐早已經沒人再想著點燃,隻剩下偶爾被熱氣熏騰的青煙,繚繞在眾人的眼前。


    “沒辦法的,咱們出不去的。這一切都是定數,都是詛咒!”雲溪看向飛黎,“也許扈一峰說得對,飛黎恐怕也不是原來的飛黎了,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要用盡全力將內心的驚恐全部釋放。


    “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們怎麽冷靜?”劉晨上前一把抓住了飛黎的衣領,將他推至牆邊,“說!你到底是誰?”


    “我們現在不要自己亂了陣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快找出羊皮書信和這個計蒙之間的秘密。”


    “秘密?哼!你倒是挺冷靜,那好,你說這究竟有什麽秘密?我們要如何操作才能離開這裏?”雲溪雙手將兩樣東西拿在手中在飛黎的眼前晃動,最後猛然將銅像狠狠得砸在了羊皮書信之上,二者的羅馬數字剛巧重疊在了一起。


    一道白光驟起,眾人一瞬間失去了視覺,待再次睜開雙眼時,雲溪卻消失不見了,而麵前羅馬數字也變成了4和7。


    “難道,這就是方法?”劉晨第一時間快步上樓,跨過二樓的屍體,打開了衛生間的大門,血液已經凝固,凶案也早已發生,隻不過符文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


    飛黎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頓時覺得所有的時間和空間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方式來思考了,“劉晨,你剛剛注意到了時鍾了嗎?”


    劉晨被飛黎一問,也連忙看向了時鍾,此時時鍾上的時間顯示的是六點十分。原本模糊的2卻變成了3。


    “六點十分?怎麽會是六點十分?”


    “這時間代表什麽?是昨天的六點十分還是明天六點十分?現在到底是幾點?”司馬曼雲也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六人就剩下咱們三人了,咱們怎麽辦?”


    “肯定是明天的六點十分,要不然衛生間的血跡怎麽解釋?”劉晨顯然還未從朋友的死訊中走出,語氣間帶有自責和遺憾。


    “說不定咱們不止一次地跨越時間了,隻是咱們都沒有注意!”飛黎似乎對劉晨的感慨不感興趣,u看書 kansh 他的交點一直存在於這詭異的空間裏。他沒有想著打開吊燈的開關,而是借著手電的光快步走向壁爐,摸了摸裏麵的爐灰,“涼的,咱們的時間恐怕提前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一直是晚上,又為什麽門外的雨位沒有持續上漲的原因。”


    “提前?什麽意思?”司馬曼雲不解。


    “否則無法解釋現有的情況,就算是處於時間的空隙中,如果有晚上應該就會有白天,但是這裏卻一直是晚上,那麽就有一種可能,咱們掉進了一個循環的時間段裏,達到了某個時間節點,就會自動或者人為的進入另一個時間段,或者在這個時間段裏我們還能遇上熟悉的人。隻是,衛生間的血跡是誰的?”


    “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什麽自動,什麽人為,什麽熟悉的人?”司馬曼雲一連串的提問就像是玩祖瑪遊戲時一直發射不同顏色的彈珠一樣,隻剩下慌亂。


    “曼雲,現在咱們更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拿出你隊長的風範,”飛黎將光束投向了二樓,“先別管了,抓緊時間,先上樓看看那具屍體和他手中的密碼箱。”


    飛黎大步上樓,完全沒有曾及吱呀亂響的樓道是否能支撐他的動作。但是,正當三人來到屍體麵前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足以令他們毛骨悚然的熟悉的聲音。


    “有人嗎?”隨著話語的結束,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在雷電的照射下,他們看到了五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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