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老虎!
不止是湛準，幾乎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就連不明所以的嗷嗚都覺得厲害，跑上前去擼那隻老虎的毛。
而對方竟也不反抗，隻是帶著笑意任她隨意。
不需要其他的詞，就單單白虎兩個字，就足以震撼人心了。即便是不懂緝邪的正常人，也應當聽過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這四聖獸的聲名。
而博覽群書的鍾周，通讀好學的王定和從小就對這種雜文感興趣的湛準更是清楚。
無論是在任何經典古籍的記載中，白虎都隻有那一隻，便是四聖獸裏的那隻，這可是比起尋常蛟龍，也就是蒙於還要更加可怕的存在！
有道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帶著善意而來的白虎妖，簡直就是湛準等人絕望當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蛟龍不敵妖狐，莫非白虎也不行麽？
不過，眾人狂喜之際，卻又帶著一絲疑問。那便是，堂堂聖獸白虎，為何要稱一條蛟龍為大人？這可是獸中王者的存在，於他而言，即便是蒙於這樣的上古異獸，也應當隻是芸芸眾生，甚至看都不用多看一眼。
還有便是，即便是蒙於這樣的蛟龍，都已經煉化了妖性，除實力強大之外一切皆與人無異。
可眼前這隻白虎，身上卻妖性明顯，靈力雖然的確比湛準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可比起蒙於，似乎還要稍弱幾分。
這又將湛準等人瞬間從狂喜拉回了現實，開始重新考量眼前這隻老虎的身份。
不過，想來也著實離奇，蒙於可是數千年前便存在的上古異獸，而這老虎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年歲自然也不會低。那麽既然如此，除了會是白虎之外，又還能有其他可能性嗎？
“你究竟是何等生物，為何會認識蒙於，又為何要叫他大人？尋過來是何目的？”
湛準落於如此境地，心情本就不悅，如今又見著了如此身份怪異的生物，保持警惕的同時，語氣也重了幾分，像是在質問犯人。
而那老虎也不怒，嗷嗚仍在撥弄著他身上的白色絨毛，幹脆直接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腰上，直呼：“好軟！”
就連這樣的舉動，那老虎也是毫不在意，他反而隻是對湛準的持劍相對顯得有些窘迫，連忙將手舉了起來以示自己並無惡意。
“眾位大人莫慌，我並無惡意，我也曉得我突然出現在這裏很奇怪，請眾位大人稍稍冷靜，你們的疑問，我會慢慢都與你們解釋清楚。”
邊聽著他的話兒，湛準也趕緊將嗷嗚給召喚了回來，讓他不要靠那隻老虎那樣近，以便於如果待會兩邊鬧出了矛盾，那老虎氣急敗壞將嗷嗚當作了人質，而他手裏的那柄白玉符劍卻仍直直地指著那老虎的胸膛。
“那你且先道來，你為何會來此？”
湛準再次問了一遍。
而那老虎則一臉乖巧的表情，若不是符器反應劇烈，是真的完全看不出他實力有多高強。
“我隻是這山中一尋常老虎，自出生起便隨家人居於這山中，今日突然聽聞空中有龍鳴，複又見著山巔有火光，便想著來查探一番，接著便遇著諸位大人了。”
那老虎始終是一臉的乖巧，可湛晴嵐卻也始終忍不住狐疑。他並不是一個多愛猜忌的人，也沒有王不移那麽謹慎，可是，實在是這老虎話裏可疑之處太多了。
“你騙人！”
湛準將劍一橫，作勢就要斬殺出去，嚇得那老虎連連抱頭求饒。
“不敢欺瞞大人，我說的句句實話！大人息怒啊！”
“你莫要說我冤枉你！”或許是這老虎姿態實在是低微，湛準是徹底忘了對方身上靈力比自己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的事實，完全拿出了那副康伯府少君審問犯人的態勢，“你方才言道說，你隻是山中一尋常老虎，可你分明就修為高超，且毛色純白。哪有尋常老虎毛色純白的道理，你莫是欺我等見識尋常，不知曉聖獸白虎麽？”
“這……”聽著湛準的質問，那毛色純白的老虎卻是一陣顫抖，自他愈發地低了，並且，他顯得有些尷尬，又苦笑道：“也難怪大人不信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的確匪夷所思，若不是我親身經曆過，我自己也難以相信會有如此離奇事情。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請大人不要懷疑。”
湛準仍舉著劍，保持著一個極度警惕的狀態，同時還叫王定，閻盛，鍾周，章承等人也不要攜帶，又厲聲向那老虎嗬道：“你且講來！”
而那老虎也是恭敬拱手：“大人你有所不知，在我們虎族啊，向來流傳著一個傳說，便是與大人你先前所說的聖獸白虎有關了。族中記載，在很早以前，這世上是沒有白虎的，那白虎最初的顏色也是如一般老虎似的黃橙相見。而當他修練到一定境界之後，這才成了白虎。”
“你這說的什麽話，狗屁不通的！”
這次不待湛準開口，一旁的閻盛是搶先聽得暈頭轉向了，跟自家老大一樣，他持那把巨大的青銅斧頭，顯得十分威風，也不顧對方實力有多高超了，就依著自己一貫的性子，怒喝了一聲。
那老虎連續被打斷，也是有些不快，但那一口口的大人叫的親切，也就隻能繼續咽著氣兒往下講了。
“大人你且待我說完。其實啊，就是因為那白虎的緣故，在我們虎族中，便又流傳開了一個傳說。那便是，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當然，很多時候，我們都隻將這話當作傳說罷了，隻認為是族中長輩哄不思進取的小二勤學苦練的說辭。不過，卻不想，後來有一天，我在這山中得了機緣，修為突飛猛進，一去數十載，竟然真的將毛色練成了純白，這才相信起這族中傳說。”
湛準與王定對視了一眼，雙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想法。無疑，無論是在哪本書中，都是沒有記載“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這件事的。所以說，眼前這隻老虎很可能是在胡編亂造。
可是，若仔細去想，這老虎胡謅出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麽呢？莫非是像剛剛那些蛇蟲一樣想嚐嚐人肉的滋味嗎？若真是如此，對於一隻修為如此高強的老虎來說，未免也有些太過於鼠目寸光了。
況且，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說謊，完全就可以靠實力將湛準等人拿下。那一聲聲大人也是叫得無謂。
這樣一想，似乎又覺得那老虎的話便都講得通了。
“你繼續說，你方才言道，你於這山中得了機緣，卻是何等機緣？能叫你憑區區幾十年便至所謂臻境？”
“這便是我與蒙於大人的淵源了。”那老虎忽然再一拱手，恭敬言道：“諸位大人既然隨蒙於大人一同前來，應當自然能知曉這六堰山，其實就是數千年之前蒙於大人的居所。”
“是。”湛準道，也又一次向對方提出了另一個自己的疑問：“所以，你是在何是認識蒙於的，莫非是數千年前，他被鎮壓之前麽？”
“不。”那老虎不由失笑，“我並不是那種千年老妖精，實際上，我也才百來歲的年齡，實在是不敢說與蒙於大人有多大關係。”
“那你為何要稱蒙於為大人?至這兩日前，他應當都被狐妖鎮壓與山下，你不可能有機會見過他。”聽著那老虎話諸多的疑點，湛準是沒忍住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那老虎則是一臉的無奈，又接著言道：“其實在得到機遇前的數十年前，我也是不曉得蒙於大人的名字的，可正是因為得了這機遇，我才知曉了蒙於大人的威名。我生於這六堰山，長於這六堰山，多虧了父輩以修練成妖，像人類一樣有了自己的意識，我才得已在出生後便具有了妖性，也能凝練出靈力了。而後的幾十年，我便一直按照族中的期待，不屑地修練著，希望有一天能成為聖獸白虎那樣的存在。可是，這個過程太漫長了，仿佛望不到終點，於是，我開始像族中同輩的許多老虎一樣，開始自暴自棄，覺得，即便再怎麽努力地修練，也絕對不可能成為白虎的。而且，即便成為了，也需要耗費巨大的時間，根本就不值得，並且，這六堰山山路複雜，宛若迷宮，連下山都難，即便就是修練成了，也仍然是要呆在這山上，又何必為難自己天天吃修練的苦，為什麽不趁著這時間多做些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呢？這樣的聲音聽多了，我便也以為是對的，於是跟著族中同輩的老虎成日在這山中玩鬧。而其實，在這六堰山中，除了“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與山中流傳的還有另一個傳說，是關於洞窟的，那洞窟長於山腰，我們族中曾有勇士往其中探尋過，裏麵漆黑一片，根本沒有光亮，而到洞窟深處，又有另一個裂開的洞，那個洞好像深不見底，無論往裏麵扔什麽東西，都不會有任何回應。於是，漸漸的，就有了傳說，將那洞裏居住著什麽厲害妖獸，更有甚至，直接就說裏麵居住的便是白虎。大人倒是不以為然，可小孩卻是對此時極為感興趣，於是，當時我們幾個族中較為年輕的小夥子便討論，說玩遊戲若是輸了的人，便要下到那洞裏去，一探究竟，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當時不懂事，隻覺得有趣，便認同了這個提案。小孩子嘛，總是有奇思妙想，憧憬著有一天能見到神話裏的生物之類的。而最後的結果便是，我遊戲輸了，被族中其他老虎推著要去那洞裏一探究竟。先前便說過了嘛，那是個無底洞，且光線昏暗。本來我還底氣十足，可真到了那洞窟裏麵，見著那深不見底的洞，我還是覺得有些懼怕。”
講到這裏，那老虎歎了口氣，眼睛裏充滿了恐怖的情緒，仿佛真的又看見了當時的場景：“但其他同伴卻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它們鼓勵我勇敢些，而後來我還是狠不下心跳到那個洞裏去，有個好事的家夥，便直接將我推下去了——我當時無比地絕望，但又無可奈何，我害怕的尖叫，可並無任何回應，我隻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不斷地下墜，一直下墜，很長一段時間，而漸漸地，我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我感受著風吹過我的身體，我也能想到我接下來的結果，我開始承認了，這就是一個無底洞，我的生命也會在這不斷下落的過程中結束。但是，正當我這樣的想的時候，uu看書ww.uukansh 噗通一聲，我落入了水中，憑借著對於氧氣的本能和渴望，我不斷地向上遊，終於，我感受到了一陣暢快。我浮出了水麵，緊接著，我也看到了光亮，並不是太陽的光，而是一種極其璀璨的光，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它們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借助著那東西發出的光亮，我看清了，這無底洞下麵其實還有一個極其廣闊的空間，極其廣闊，廣闊得能盤得上兩條龍。我當時這樣想，而當我遊上岸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一股極其巨大的靈力波動，它們是從光亮那邊過來的，於是我又往光亮那邊去，這時我才看清，那是數以百計的靈石，而且那些靈石中蘊含的靈力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我本來還在想，怎麽才能出去，可是慢慢的，我放棄這種想法，我開始轉變我的思路，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借助這些靈石的力量，來重新加快我的修練。就這樣，我在那無底洞之下，又展開了枯燥又乏味，幾十年的修練時光，也正是在這過程中，我從那些靈石的記憶裏了解到了蒙於大人的故事，同時，我也接著那些靈石的力量，成功地做到了傳說中的“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而當我實力大成之時，我發現，我甚至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爬上那無底洞了。而出來之後，族中其他人見到我也是吃驚，漸漸的，我成為了這座山的守護神。我很感謝蒙於大人給了我現在的這一切，所以我稱他為大人，同時，為了想見它一麵，我也從未曾下山，就是想在這六堰山等他回來，想對他說聲謝謝。”
不止是湛準，幾乎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就連不明所以的嗷嗚都覺得厲害，跑上前去擼那隻老虎的毛。
而對方竟也不反抗，隻是帶著笑意任她隨意。
不需要其他的詞，就單單白虎兩個字，就足以震撼人心了。即便是不懂緝邪的正常人，也應當聽過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這四聖獸的聲名。
而博覽群書的鍾周，通讀好學的王定和從小就對這種雜文感興趣的湛準更是清楚。
無論是在任何經典古籍的記載中，白虎都隻有那一隻，便是四聖獸裏的那隻，這可是比起尋常蛟龍，也就是蒙於還要更加可怕的存在！
有道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帶著善意而來的白虎妖，簡直就是湛準等人絕望當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蛟龍不敵妖狐，莫非白虎也不行麽？
不過，眾人狂喜之際，卻又帶著一絲疑問。那便是，堂堂聖獸白虎，為何要稱一條蛟龍為大人？這可是獸中王者的存在，於他而言，即便是蒙於這樣的上古異獸，也應當隻是芸芸眾生，甚至看都不用多看一眼。
還有便是，即便是蒙於這樣的蛟龍，都已經煉化了妖性，除實力強大之外一切皆與人無異。
可眼前這隻白虎，身上卻妖性明顯，靈力雖然的確比湛準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可比起蒙於，似乎還要稍弱幾分。
這又將湛準等人瞬間從狂喜拉回了現實，開始重新考量眼前這隻老虎的身份。
不過，想來也著實離奇，蒙於可是數千年前便存在的上古異獸，而這老虎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年歲自然也不會低。那麽既然如此，除了會是白虎之外，又還能有其他可能性嗎？
“你究竟是何等生物，為何會認識蒙於，又為何要叫他大人？尋過來是何目的？”
湛準落於如此境地，心情本就不悅，如今又見著了如此身份怪異的生物，保持警惕的同時，語氣也重了幾分，像是在質問犯人。
而那老虎也不怒，嗷嗚仍在撥弄著他身上的白色絨毛，幹脆直接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腰上，直呼：“好軟！”
就連這樣的舉動，那老虎也是毫不在意，他反而隻是對湛準的持劍相對顯得有些窘迫，連忙將手舉了起來以示自己並無惡意。
“眾位大人莫慌，我並無惡意，我也曉得我突然出現在這裏很奇怪，請眾位大人稍稍冷靜，你們的疑問，我會慢慢都與你們解釋清楚。”
邊聽著他的話兒，湛準也趕緊將嗷嗚給召喚了回來，讓他不要靠那隻老虎那樣近，以便於如果待會兩邊鬧出了矛盾，那老虎氣急敗壞將嗷嗚當作了人質，而他手裏的那柄白玉符劍卻仍直直地指著那老虎的胸膛。
“那你且先道來，你為何會來此？”
湛準再次問了一遍。
而那老虎則一臉乖巧的表情，若不是符器反應劇烈，是真的完全看不出他實力有多高強。
“我隻是這山中一尋常老虎，自出生起便隨家人居於這山中，今日突然聽聞空中有龍鳴，複又見著山巔有火光，便想著來查探一番，接著便遇著諸位大人了。”
那老虎始終是一臉的乖巧，可湛晴嵐卻也始終忍不住狐疑。他並不是一個多愛猜忌的人，也沒有王不移那麽謹慎，可是，實在是這老虎話裏可疑之處太多了。
“你騙人！”
湛準將劍一橫，作勢就要斬殺出去，嚇得那老虎連連抱頭求饒。
“不敢欺瞞大人，我說的句句實話！大人息怒啊！”
“你莫要說我冤枉你！”或許是這老虎姿態實在是低微，湛準是徹底忘了對方身上靈力比自己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的事實，完全拿出了那副康伯府少君審問犯人的態勢，“你方才言道說，你隻是山中一尋常老虎，可你分明就修為高超，且毛色純白。哪有尋常老虎毛色純白的道理，你莫是欺我等見識尋常，不知曉聖獸白虎麽？”
“這……”聽著湛準的質問，那毛色純白的老虎卻是一陣顫抖，自他愈發地低了，並且，他顯得有些尷尬，又苦笑道：“也難怪大人不信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的確匪夷所思，若不是我親身經曆過，我自己也難以相信會有如此離奇事情。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請大人不要懷疑。”
湛準仍舉著劍，保持著一個極度警惕的狀態，同時還叫王定，閻盛，鍾周，章承等人也不要攜帶，又厲聲向那老虎嗬道：“你且講來！”
而那老虎也是恭敬拱手：“大人你有所不知，在我們虎族啊，向來流傳著一個傳說，便是與大人你先前所說的聖獸白虎有關了。族中記載，在很早以前，這世上是沒有白虎的，那白虎最初的顏色也是如一般老虎似的黃橙相見。而當他修練到一定境界之後，這才成了白虎。”
“你這說的什麽話，狗屁不通的！”
這次不待湛準開口，一旁的閻盛是搶先聽得暈頭轉向了，跟自家老大一樣，他持那把巨大的青銅斧頭，顯得十分威風，也不顧對方實力有多高超了，就依著自己一貫的性子，怒喝了一聲。
那老虎連續被打斷，也是有些不快，但那一口口的大人叫的親切，也就隻能繼續咽著氣兒往下講了。
“大人你且待我說完。其實啊，就是因為那白虎的緣故，在我們虎族中，便又流傳開了一個傳說。那便是，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當然，很多時候，我們都隻將這話當作傳說罷了，隻認為是族中長輩哄不思進取的小二勤學苦練的說辭。不過，卻不想，後來有一天，我在這山中得了機緣，修為突飛猛進，一去數十載，竟然真的將毛色練成了純白，這才相信起這族中傳說。”
湛準與王定對視了一眼，雙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想法。無疑，無論是在哪本書中，都是沒有記載“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這件事的。所以說，眼前這隻老虎很可能是在胡編亂造。
可是，若仔細去想，這老虎胡謅出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麽呢？莫非是像剛剛那些蛇蟲一樣想嚐嚐人肉的滋味嗎？若真是如此，對於一隻修為如此高強的老虎來說，未免也有些太過於鼠目寸光了。
況且，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說謊，完全就可以靠實力將湛準等人拿下。那一聲聲大人也是叫得無謂。
這樣一想，似乎又覺得那老虎的話便都講得通了。
“你繼續說，你方才言道，你於這山中得了機緣，卻是何等機緣？能叫你憑區區幾十年便至所謂臻境？”
“這便是我與蒙於大人的淵源了。”那老虎忽然再一拱手，恭敬言道：“諸位大人既然隨蒙於大人一同前來，應當自然能知曉這六堰山，其實就是數千年之前蒙於大人的居所。”
“是。”湛準道，也又一次向對方提出了另一個自己的疑問：“所以，你是在何是認識蒙於的，莫非是數千年前，他被鎮壓之前麽？”
“不。”那老虎不由失笑，“我並不是那種千年老妖精，實際上，我也才百來歲的年齡，實在是不敢說與蒙於大人有多大關係。”
“那你為何要稱蒙於為大人?至這兩日前，他應當都被狐妖鎮壓與山下，你不可能有機會見過他。”聽著那老虎話諸多的疑點，湛準是沒忍住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那老虎則是一臉的無奈，又接著言道：“其實在得到機遇前的數十年前，我也是不曉得蒙於大人的名字的，可正是因為得了這機遇，我才知曉了蒙於大人的威名。我生於這六堰山，長於這六堰山，多虧了父輩以修練成妖，像人類一樣有了自己的意識，我才得已在出生後便具有了妖性，也能凝練出靈力了。而後的幾十年，我便一直按照族中的期待，不屑地修練著，希望有一天能成為聖獸白虎那樣的存在。可是，這個過程太漫長了，仿佛望不到終點，於是，我開始像族中同輩的許多老虎一樣，開始自暴自棄，覺得，即便再怎麽努力地修練，也絕對不可能成為白虎的。而且，即便成為了，也需要耗費巨大的時間，根本就不值得，並且，這六堰山山路複雜，宛若迷宮，連下山都難，即便就是修練成了，也仍然是要呆在這山上，又何必為難自己天天吃修練的苦，為什麽不趁著這時間多做些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呢？這樣的聲音聽多了，我便也以為是對的，於是跟著族中同輩的老虎成日在這山中玩鬧。而其實，在這六堰山中，除了“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與山中流傳的還有另一個傳說，是關於洞窟的，那洞窟長於山腰，我們族中曾有勇士往其中探尋過，裏麵漆黑一片，根本沒有光亮，而到洞窟深處，又有另一個裂開的洞，那個洞好像深不見底，無論往裏麵扔什麽東西，都不會有任何回應。於是，漸漸的，就有了傳說，將那洞裏居住著什麽厲害妖獸，更有甚至，直接就說裏麵居住的便是白虎。大人倒是不以為然，可小孩卻是對此時極為感興趣，於是，當時我們幾個族中較為年輕的小夥子便討論，說玩遊戲若是輸了的人，便要下到那洞裏去，一探究竟，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當時不懂事，隻覺得有趣，便認同了這個提案。小孩子嘛，總是有奇思妙想，憧憬著有一天能見到神話裏的生物之類的。而最後的結果便是，我遊戲輸了，被族中其他老虎推著要去那洞裏一探究竟。先前便說過了嘛，那是個無底洞，且光線昏暗。本來我還底氣十足，可真到了那洞窟裏麵，見著那深不見底的洞，我還是覺得有些懼怕。”
講到這裏，那老虎歎了口氣，眼睛裏充滿了恐怖的情緒，仿佛真的又看見了當時的場景：“但其他同伴卻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它們鼓勵我勇敢些，而後來我還是狠不下心跳到那個洞裏去，有個好事的家夥，便直接將我推下去了——我當時無比地絕望，但又無可奈何，我害怕的尖叫，可並無任何回應，我隻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不斷地下墜，一直下墜，很長一段時間，而漸漸地，我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我感受著風吹過我的身體，我也能想到我接下來的結果，我開始承認了，這就是一個無底洞，我的生命也會在這不斷下落的過程中結束。但是，正當我這樣的想的時候，uu看書ww.uukansh 噗通一聲，我落入了水中，憑借著對於氧氣的本能和渴望，我不斷地向上遊，終於，我感受到了一陣暢快。我浮出了水麵，緊接著，我也看到了光亮，並不是太陽的光，而是一種極其璀璨的光，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它們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借助著那東西發出的光亮，我看清了，這無底洞下麵其實還有一個極其廣闊的空間，極其廣闊，廣闊得能盤得上兩條龍。我當時這樣想，而當我遊上岸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一股極其巨大的靈力波動，它們是從光亮那邊過來的，於是我又往光亮那邊去，這時我才看清，那是數以百計的靈石，而且那些靈石中蘊含的靈力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我本來還在想，怎麽才能出去，可是慢慢的，我放棄這種想法，我開始轉變我的思路，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借助這些靈石的力量，來重新加快我的修練。就這樣，我在那無底洞之下，又展開了枯燥又乏味，幾十年的修練時光，也正是在這過程中，我從那些靈石的記憶裏了解到了蒙於大人的故事，同時，我也接著那些靈石的力量，成功地做到了傳說中的“虎至臻境則毛色純白”，而當我實力大成之時，我發現，我甚至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爬上那無底洞了。而出來之後，族中其他人見到我也是吃驚，漸漸的，我成為了這座山的守護神。我很感謝蒙於大人給了我現在的這一切，所以我稱他為大人，同時，為了想見它一麵，我也從未曾下山，就是想在這六堰山等他回來，想對他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