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買的?”林清弦語帶微顫,低著頭,掩飾的那股子不平靜,那是一段不甚開心的記憶,如今想來,依稀還是會有些難過的感覺。


    湛清鴻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也不道破,隻輕聲催著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看她隻是盯著蓉香糕,卻不動手,於是又道:“年前,有次在玉甬關閑逛的時候,居然看到了那個女人,其實如今已經是位老婦人了,不過這蓉香糕卻還是和過去一樣美味。”


    過去是什麽味道,她並不知道,可現在突然好想嚐一嚐,看看會是怎樣一番滋味,“哪你怎麽買到的?”她輕聲喃著問他。現在已經入了夜,十籠隻怕早已經賣光了。


    看她老顧著問問題,卻不肯嚐上一塊,心知她對於當年的事還耿耿於懷,於是拿起一塊,遞到她嘴邊。


    輕輕瞟了眼湛清鴻,本已經褪了的紅瞬間又湧上了她的臉龐,這樣的舉動太過親密,讓她無所適從,可鼻尖的香氣實在太誘人,於是輕啟櫻唇,就著糕點邊緣輕輕咬了一小口。


    糕點入口即融,她還沒能品出味兒來,全數都已經從喉嚨裏滑了下去,輕嘟了下嘴,自動自的從湛清鴻手中接過那一塊芙蓉糕,這回可不客氣了,直接把一塊蓉香糕塞進嘴裏,邊嚼還不忘邊含糊地問了句,“到底是怎麽買到的?”


    “剛剛出了趟府,直接去她家裏買的。”其實這過程遠遠不止一句話這麽簡單,老婆婆家裏早已經熄了火,但看他時常照顧自己的生意,這才答應替他現做一輪,為了能早些出籠,湛清鴻不顧受傷的身子,幫她劈柴生火,剛剛回屋換衣的時候,傷口都有些滲血了。


    “謝謝。”雖說這些清弦都不知,但他是受傷之人,這麽晚還惦記著要替她買糕點,心裏除了感動外便是微惱,真是個不知愛惜身子的人,萬一再加點小病小痛的,誰來照顧呀。


    隻要你喜歡就好,湛清鴻在心裏暗說著。自那次看著她捧著沾著灰塵地蓉香糕哭,他便想著等第二天再去買來,誰知道那女人卻是再也沒出現過了。


    林清弦吃了一塊又一塊,這才想起身邊坐著的人一塊都沒吃,隨手撿了一塊遞了過去,眼前的人隻是看著她的手,也不接,眼裏閃過一絲笑,還沒等她想明白那笑的意思,隻見他張開了嘴,仿佛是在等著她來喂。


    羞紅了臉地她。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才好。縮回來嗎?怕他生氣。不縮回來嗎?又怪羞人地。看他不肯放棄地一直張著嘴。心一橫。飛快地塞進他嘴裏。又飛快地縮回了手。


    被塞了個滿口。湛清鴻得意地嚼著蓉香糕。特別地用力。卻一點都不想把它咽下去。“嗯。真是不錯。”特別是當他瞥見那張俏臉上地兩抹飛紅。就覺得這糕點特別地甜。


    想到他剛剛說地不想做自己地大哥。本來已經平靜地心又砰砰地跳起來。想問為什麽。又不敢開口。怕最後地答案不是她所想要地。眉頭又不自主地皺了起來。要是自己有若月一半地勇氣就好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湛清鴻臉上那兩道好看地劍眉不受控製地開始向眉心聚攏。本來就有些尷尬地兩人。這一會兒各自想著心事。同時出了兩聲歎息來。


    林清弦轉頭看向他。不知他為何而歎息。卻迎來了一雙同樣看著她地眼。飛速地躲了開。又低下了頭。“大哥。我有事兒要和你說明。”


    聲音很輕。卻讓湛清鴻心裏有些起怯來。清弦地表情很凝重。一看便知是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對他說。


    “那日瑤兒說的話,其實


    。”林清弦覺得這件事不應該騙他,隻是一直沒說。


    果然,湛清鴻心中一苦,強撐著扯了一個笑容,“那,大哥先恭喜你了。”


    “大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許是聽出了他語裏的苦澀,林清弦莫名地有些緊張起來,不由地捏了捏手中地紙包。


    看著她那急切想要解釋的樣子,湛清鴻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其實在清弦地心裏,自己並非一點都不重要,麵色浮起一絲笑,“嗯?”


    “雖說龍瑤兒說的是實情,可當時那種情況之下,皇上親自提親,我爹隻得以此為借口推脫,不然,不然”林清弦一想起那個張嗣明地眼神,心裏很不自在,“當時隻是權宜之計,並非真正訂了親。”聲音越說越小,一雙眼還時不時瞄向了他。


    原來是這樣?湛清鴻輕噓了口氣,對於此事雖得周定邦開解,可心裏對於那日清弦眼裏那一絲慌亂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聽她這麽一解釋,也豁然能明白當日為何聽龍瑤兒這麽說,她會緊張,隻怕這事慕峰本是不知的,如今卻被龍瑤兒給捅了出來。


    “嗯,知道了。”想明白之後,湛清鴻並沒有繼續問什麽,隻是很平淡了回了句。


    就隻是一句知道了而已嗎?林清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錯,原來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關心,虧她這幾天還擔心他會誤會什麽,輕咬著牙,包起最後剩下地兩塊蓉香糕,站起了身,懨懨的說道:“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才離了床邊一步,自己的手就被人拉住了,生氣地掙紮了幾下,卻現怎麽也掙紮不開,一時間心裏委屈難受,不顧辛苦跑來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現兩人已經不如當年那般好了,雖說今天晚上,他說了那句話,送了這蓉香糕來給她,可誰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當年,清清一生氣把你的蓉香糕給毀了,你當時雖沒說什麽,可事後,我卻看到你偷偷跑到亭子裏,捧著那包東西在哭,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隻要是你想要的,隻要是能替你做的,每一件我都會做到。”刻意放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大卻很堅定。


    林清弦慢慢停住了掙紮,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靜靜地想聽他後麵說些什麽,誰知等了許久,卻一直沒再聽他說什麽,不過心中剛剛的委屈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直在她身邊,為她做很多事,有些是她不知的,有些是她知的,本以為他不過是個她看不起的敗家子,誰知他早已經駐紮在她的心裏了。


    過了良久,聲音再次響起,“訂親是不是權宜之計?將軍是不是會同意慕峰的求親?你要不要嫁給誰?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當年那個蹲在亭子裏哭泣的你,是不是不再流淚?能不能過得好?”


    聽到這樣的話,林清弦再也忍不住了,低著頭啜泣起來,一直以來,在湛家受的委屈,在林家受的委屈,一股腦全湧上了心頭。


    哭著哭著,身後的人從床上下來,站在了她的身後,把她的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替她把臉上的淚擦幹,看著那哭紅的眼,心疼地說道,“別哭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等傷好了回京,我便去找將軍提親。”


    原諒我吧,實在是沒時間碼字,本要碼三千的如今是差了一千,其他的明天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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