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一見到張湖畔,立刻將事情跟張湖畔說了一通,張湖畔聞言暗暗冷笑,這南海龍王竟然告禦狀了,也罷,自己就陪他玩一玩。


    “雲明兄,雷震子仙君說是南海龍王虜了雲峰道長的妻子才引起了你的報複,可確有其事?”太白金星最關心的便是這事,如果此事屬實,他就算拚了老命也得為張湖畔討個說法。


    張湖畔見太白金星滿臉關心,暗暗感動,也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聞言,白胡子吹得老高的,怒喝道:“反了,他南海龍王反了,竟然一點都不將雲明兄放在眼裏,他輕視雲明兄,便是輕視陛下,罪不可恕,雲明兄這樣處置算是輕的,依本星君看得將他南海龍宮鏟平方才解恨。”


    這太白金星怎麽說也是玉帝的寵臣,發起怒來倒還真有點威風。


    張湖畔見狀,雙目殺機一閃道:“既然他四海龍王敢去告禦狀,我這便隨太白兄上靈霄殿一趟,跟他當麵對質!”


    太白金星目中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擺擺手,道:“不急,依本星君看,此事要鬧便鬧得再大一些,一次性將南海龍王給掀翻!”


    張湖畔聞言,好奇地問道:“太白兄此話怎講?”


    太白星君撫了下胡須,道:“碧菡仙子如今不是歸順了你,成了三元天君了嗎?”


    張湖畔聞言,微微動容,有些不肯定地問道:“太白兄的意思是?”


    “帶三元天君上靈霄殿,他南海龍王能告狀,三元天君就不會告狀嗎?告他南海龍宮無視天庭法規,公然進攻天庭命官,我看他南海龍王能怎麽辦?”太白金星目中殺機暗閃。


    張湖畔聞言,暗道這太白金星看起來老好人一個,狠起來也真夠狠。明明三元天君是之後被自己招撫,如今卻成了早就是自己手下的天君,如此一來,性質可就完全變了。攻擊天楓宮,俘虜朱曼璿還可以以純屬誤會,不知者無罪來解釋,最多說他南海龍王越權占領三元島,張湖畔為了親情發怒泄恨,情有可原來個不了了之。但被太白金星這麽一設計,這事可就鬧大了,龍王地盤雖大,卻也不過隻是天君級人物,膽敢無緣無故派兒子公然攻擊三元天君駐地,這不是造反是什麽?


    太白金星雖然跟張湖畔是好友,但畢竟是跟玉帝穿同一條褲子的,這等欺君之罪,雖然對於張湖畔而言並不是什麽大事,萬一玉帝老兒不配合可就自討沒趣了,反倒落個小人的罵名。於是張湖畔臉露難色,道:“雲明知道太白兄是為小弟出氣,但這事畢竟是欺君之事,恐怕…….”


    太白金星老奸巨猾,哪裏會不知道張湖畔心裏想什麽,本來有些話他不好多說,可誰讓他太白金星就是喜歡張湖畔,於是笑道:“雲明兄不必擔心,這南海龍王暗中投靠西方教,陛下早就有心給他點顏色瞧瞧,但苦於沒什麽好理由,如今雲明兄這事一鬧,陛下隻會配合斷不會怪你,更何況,此事我自然會跟陛下說明!”


    張湖畔有玄天狐王和牛魔王兩顆超級暗棋,自然也知道一點內幕,如今聞言,暗暗震驚天庭的情報工作,心想看來自己有些活動還得小心。不過張湖畔這也有點過分擔心了,南海龍王與西方教的勾結那是經曆了多少萬年了,才漸漸被接火天君發現了些異端,張湖畔與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暗中來往不過才百年的時間,如今他又是南瞻仙君,天庭哪有這麽容易知道。


    既然太白金星都這麽說了,張湖畔便變化了帝江之身,帶著太白金星去了趟炎洲。


    那帝江的速度何等快,太白金星在他背上是暗暗震驚不已,越發覺得張湖畔不凡,當然心中也暗自得意,這麽厲害的人物跟自己稱兄道弟,滿足了一下虛榮心。


    帶上碧菡仙子後,三人一同一路往天庭出發。


    碧菡仙子雖然上過天界,卻沒去過天宮,遠遠望見南天門,金碧輝煌,瓊樓玉宇,氣象萬千,億萬霞光閃爍,自然少不了一番震撼。


    張湖畔如今是二次上天宮,又有太白金星陪同,自然不敢有人阻攔,反倒是那增長天王見南瞻仙君大駕光臨,上前客套了幾句。


    入了天宮,張湖畔和碧菡仙子在通明殿外候著,太白金星先入殿稟告玉帝。


    太白金星進去不一會便有仙官宣張湖畔和碧菡仙子進殿。


    入了殿,張湖畔就看到太白金星向他使了個眼色,便知道一切都已經落實。那玉帝的表情仍然一成不變,威嚴中帶著絲陰沉,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不過當他看到張湖畔進來時,眼眸深處很顯然閃過了一絲異樣,有吃驚,有不安,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機。


    張湖畔如今境界比上次來見玉帝時,雖然又厲害了一個層次,但仍然看不穿玉帝的深淺,遠遠看到玉帝高高上坐,便有股壓迫之感,很不舒服。


    “臣南瞻仙君拜見陛下!”張湖畔仍然按老規矩給玉帝老兒一躬到底,卻不行跪拜之禮。


    “臣三元天君拜見陛下!”碧菡仙子在玉帝的威壓下,可不敢像張湖畔這樣大膽,規規矩矩的跪拜磕頭。


    “兩位愛卿平身!”玉帝的聲音在大殿裏威嚴地響起。


    南海龍王見碧菡仙子竟然成了三元天君,心中暗暗有種不妙的感覺。


    “南瞻仙君,南海龍王狀告你抽他三子龍筋,搶他龍宮寶貝,可確有此事?”玉帝問道。


    “回陛下,確有此事!”張湖畔躬身回道。


    玉帝臉色一變,怒道:“南瞻仙君大膽,莫非你不知道南海龍王乃朕親封的雨部龍神,你怎可如此放肆!”


    東海龍王等人見玉帝龍顏大怒,心裏稍稍放寬,特別是忠於玉帝的東海龍王暗暗感激玉帝秉公處理,隻有南海龍王見張湖畔麵不改色,心中微微感覺到不妙。


    “陛下息怒!”太白金星終於出動跟玉帝唱雙簧了,“南瞻仙君帳下大將,三元天君也有表上告。”


    “哦,呈上來!”玉帝龍顏稍緩,道。


    有仙官取了表文上遞玉帝。


    玉帝一看,竟然拍案而起,頓時整個大殿震驚,紛紛有仙官天將跪地,戰戰兢兢。


    “敖順,你竟敢造反?”玉帝怒喝道。


    玉帝此話一出,靈霄殿四大元帥王魔、楊森、高體乾、李興霸立刻殺氣凜凜地上前按住了南海龍王的龍頭。


    南海龍王一時被玉帝這招給弄得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玉帝發如此大的怒氣。


    南海龍王不知道,東海龍王三人就更不知道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南海龍王一向忠心耿耿,怎會造反呢?”東海龍王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奏道。


    哼,忠心耿耿,你自己忠心耿耿還說得過去,敖順、敖明忠心耿耿才怪呢?玉帝心裏暗自冷笑,將碧菡仙子的表文,扔給了東海龍王,道:“你且看仔細了,看看朕是不是冤枉敖順了。”


    東海龍王接過表文一看,頓時傻眼了,南海龍王這哪裏是在攻擊三元島,明顯是在攻擊三元天君的駐地嗎?


    “陛下饒命,饒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敖順一定不知道三元天君的身份,才會進攻三元島的!”東海龍王雖然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龍顏大怒,哪裏有他反駁機會,隻好希望用不知情來減輕南海龍王的罪過。


    這回南海龍王也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臉色頓時嚇得煞白,這還了得,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不要說位置保不住,落頭都是小事。


    南海龍王連連喊冤枉,正在這時,速度比不得張湖畔的雷震子也帶著朱曼璿趕到了。


    朱曼璿很顯然一進來的時候就被張湖畔用神念給提醒了一下,說話間偶爾會提到碧菡仙子,而玉帝自然也是老奸巨猾,三句不忘提起朱曼璿的身分乃是南瞻仙君師兄的妻子。


    如此一來,眾仙官對張湖畔的同情度急劇攀升。身為南瞻仙君,卻被南海龍王在頭上拉屎拉尿,甚至連嫂子都被人家給虜到南海龍宮,再不反擊,還是男人嗎?幸好這南瞻仙君有些本事,否則要兵沒什麽兵,不是給南海龍王吃得死死的,估計南海龍王也正是因為南瞻仙君沒幾個兵才敢如此放肆,一定是這樣!


    玉帝臉色越來越陰沉,整個大殿的氣溫急劇下降,在玉帝氣勢的壓迫下,所有人的心頭猶如壓了塊巨石,朱曼璿如果不是因為有張湖畔護著,估計在這氣勢,早就連生機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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