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說完便揮舞著兩條火龍向紅孩兒攻擊而去,紅孩兒臉色一變,揮舞著火槍殺氣騰騰地迎了上去。


    那火龍到了張湖畔手中,猶如活物一般,變化無窮,左右向紅孩兒攻擊而去。那紅孩兒無非憑占五昧神火才頻頻得手,戰無不利,實際戰鬥力卻也就普通的大羅金仙,而張湖畔卻是能當麵抵擋天蓬元帥的高手。如今紅孩兒五昧神火被張湖畔所破,那火槍也是五昧神火所聚也連連受火龍所吸引,越舞越是渙散,而張湖畔的火龍卻越舞越是凝聚壯大,打得紅孩兒毫無還手之力。


    剛才紅孩兒無端尋事,慈航道人雖然有些不悅,隻是她本是薄情之人,否則也不會背叛闡教改投西方教,更何況到了她這等層次,可以說眾生在她眼裏都隻是螻蟻而已,無須顧念,便由得徒弟發泄怒火。卻沒想到那道士竟然渾然不懼紅孩兒的五昧神火,而且還將紅孩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默運玄功,兩眼射出兩道金光,向張湖畔直射而去。


    打鬥中的張湖畔頓時感覺渾身一緊,雖然手中握有兩條火龍,卻感到渾身發寒,冷不丁被紅孩兒奪回了點氣勢。


    慈航道人滿臉驚喜,兩眼異彩連連。她是何等人物,就算張湖畔全身戒備,她要探張湖畔一個究竟,張湖畔也無處遁形,更別說如今張湖畔與紅孩兒搏鬥在一起。她這一探究,便發現張湖畔乃先天仙人之體,一身先天之氣比紅孩兒不知多了多少倍,隻是修煉時日短暫,法力薄弱還未臻至大羅金仙境界,否則紅孩兒又如何是他對手。


    真沒想到,沒勸服雲中子,倒碰到了一個修道奇才,這人如若被本座收入門下,必然能大放異彩,說不定過不了多少萬年本座便有一位亞聖級徒弟。


    這邊慈航道人在暗自思量,那邊紅孩兒打鬥技能終究跟張湖畔相差甚遠,冷不丁被張湖畔的火龍給打了個正著,幸好他本就先天火靈之體,倒也不會燒他,但一個趔趄,吃點痛還是免不了的。


    那龍女見師弟吃虧,秀臉繃緊,嬌聲叱喝一聲:“師弟讓開!”。接著便張嘴向張湖畔噴去一道水龍,那水鋪天蓋地,落入空中仙雲,仙雲便被凍結得猶如鋼鐵般堅硬,落入漂浮的岩石,岩石便嘎嘎直響,竟然凍裂為粉末。


    這龍女乃先天水靈之體,所噴之水乃葵水精英,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端得厲害。


    張湖畔暗暗心驚,不知這三人一獸到底為何方神聖,一個能噴五昧神火,一個能噴葵水精英,幸好自己得傳上古巫祖無上神通,否則今日就這金童玉女都要奪了自己性命。


    張湖畔雖然暗暗心驚,但也渾然不懼,大喝一聲,來得好,然後將兩條火龍並成一條,騰出一隻手,往空中一抓,那水並匯聚到了他的手中,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巨大水龍。


    那葵水精英同樣是龍女的絕招,見被張湖畔所製,頓時黯然失色,回過神來後,同樣殺機閃爍,喚出一條冰槍,跟紅孩兒打了聲招呼,兩人一起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由武入道,又經曆了與天蓬、芭將軍的大戰,融合了一些上古巫祖戰技,戰鬥技巧端得厲害。兩個大羅金仙同時進攻,雖然壓力倍增,卻也根本無法奈何張湖畔絲毫,要不是忌憚那虎視眈眈,深不可測的道姑,張湖畔早就喚出十二分身,將兩人分割開來一一擊殺,如今卻不敢太早暴露分身,否則那些分身也隻是送死的份。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不僅能製五昧神火,還能製善財龍女的葵水精英,而且以一敵二仍然威風凜凜,絲毫不落下風,心中那是喜歡得不得了。更難得可貴的是,張湖畔以金仙級的法力,憑借強悍的肉體,出神入化的戰鬥技巧,跟兩個大羅金仙打得虎虎生威、旗鼓相當。


    此子將來絕對能成為黃帝第二,慈航道人暗自思量道。


    慈航道人所想的黃帝便是仙界五帝君排名首位的黃帝,黃帝得道晚於上古十二真仙,求道廣成子,竟然與廣成子同證亞聖,實在厲害至極。當年如果黃帝肯出手壓製齊天大聖,也便沒了西方教的事情,隻是黃帝顧念廣成子授道之恩,不聽玉帝調遣,才有了西方教插手的機會。


    慈航道人見雙方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任她神通廣大也猜測不到張湖畔還藏了私,便將手中拂塵一揮,三道精純浩瀚無比的法力便隨著那一揮分別擊下三人,道:“停手吧!”


    那精純浩瀚的法力讓張湖畔魂飛魄散,幾乎沒了相鬥的勇氣,差點就要喚出虎魄神刀相抵,幸好那法力的目的隻是為了分開眾人,到了張湖畔的麵前便隨風消散。張湖畔嚇了身冷汗,知道眼前這道姑厲害無比,就算自己喚出十二分身,使出虎魄神刀,也不得取勝,能自保就要謝天謝地了,心中便存了開溜的想法,尋思著等以後再來找回今日的焚燒之仇。


    慈航道人既已出手,紅孩兒和善財龍女便飄回慈航道人身邊,怒視著張湖畔,恨不得殺了張湖畔,這張湖畔實在是他們將來最大的敵人,就算今後他們二人法力精進,但自己絕招被人所控,終究落了下風。


    “師尊,請幫徒兒殺了此人!”紅孩兒和善財龍女幾乎同時出聲相求。


    慈航道人此時喜歡張湖畔不得了,哪裏舍得殺這樣一位上天恩賜的好徒弟。聽完兩人相求,立刻臉色一沉道:“今日你們無緣無故向這位道友下殺招,幸好道友神通廣大才逃得一劫,否則為師必不輕饒你們。”


    張湖畔在遠處聽得暗暗冷笑,這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你真要有心,憑你的本事會阻止不了徒弟的進攻。不過張湖畔卻不明白這慈航道人明明有能力擊殺自己,為何還要擺出這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憐的張湖畔再聰明透頂,也無法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成了慈航道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徒弟,香噴噴得很,哪怕殺了紅孩兒和善財童女,換得他的歸順,估計慈航道人都會做得出來。


    慈航道人訓斥了紅孩兒和善財龍女後,端莊的秀臉浮現出最聖潔的微笑,配著手中的清靜楊柳枝,拂塵,怎麽看都像是世間最善良的聖女。


    “本座南海慈航道人,剛才小徒無禮冒犯道友,還請道友見諒!”慈航道人說道,聲音極其柔和動聽,配上她的容貌,幾乎聽得張湖畔心神搖曳。幸好張湖畔心堅如石,神念強大無比,知道慈航道人聲音中帶了蠱惑,連忙收斂心神,才穩住了。隻是這慈航道人的名頭他卻聽過,見她手中持著柳枝,便恍然大悟,心中更存了開溜的想法。張湖畔再自負也不會認為憑自己區區數百年的道行能跟上古十二真仙中的佼佼者相抗衡。


    慈航道人剛才話語中,帶著西方教無上梵音,最是蠱惑人心,卻沒想到區區一個金仙竟然毫不入道,心中不怒反喜,暗道此子果然非同尋常。不僅肉身強大,就連心性、神念同樣強大。


    “原來是慈航上仙,貧道失禮了!”張湖畔暗自警惕,回了一禮,隻要情況稍有不對,便變了帝江之身逃離。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聞到自己名號,竟然麵色如常,對於自己所提的見諒之事隻字不提,隻行了個見麵禮,心中隱隱有些不悅。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人,無緣無故被她的徒弟燒了衣服、發毛,如若不是實力實在不成比例,他現在必然連她這位縱容弟子行凶的上古真仙也要揍上一頓。如今能低頭向她打聲招呼已經算是忍辱負重了,要他因為慈航道人的名號,饒了紅孩兒和善財龍女,連門都沒有。


    慈航道人臉上仍然堆著世界上最聖潔的笑容,繼續柔聲道:“道友法力高深,不知在何處修煉!”


    張湖畔既然與慈航道人結了梁子,自然不會透露一絲信息給慈航道人,免得他們尋仇。那青龍國布置得再周全,張湖畔也不會認為能擋得住慈航道人這樣高手的攻擊,估計就紅孩兒的五昧真火、善財龍女的葵水精英便夠了。於是張湖畔回道:“上仙過獎了,貧道不過隻是一山野人家,修煉之處也是偏僻得很。”


    張湖畔以為自己這番回答必然引得慈航道人生氣,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沒想到那慈航道人聞言反倒大喜,急忙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以道友的身手,本座竟毫不知情。本座愛惜你乃一修道之材,如若你肯歸入本座門下,本座便帶你去南海落迦洞,傳你無上道法,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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