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水中,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自己本來就是這水中之物,甚至張湖畔可以非常清晰,絲毫不差地感覺到方圓數十裏所有水族的活動。


    水中眾生盡在自己掌控之中,所有水族都條件發射似的擁簇在張湖畔的身邊,送行一段距離後,才悄然離去,新的海域又有新的水族護送,就如君王降臨深海。


    絲絲最原始的水元力快速的滲入體內,在丹田處轉換成天地間最純淨的能量。


    趙麗雅趴在張湖畔的身上,滴水不沾,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搖晃,四周五彩繽紛的熱帶魚類,龍蝦蟹將甚至鯊魚,長長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猶如擁簇君王一般,說不出來的神奇,看得趙麗雅心裏不時嘖嘖稱奇。


    看來上古時候,共工足踏黑龍,手纏青蛇,縱橫江河湖海,看來一點都未誇大,自己無非才使喚出了一點共工的本事,竟然令周身所有水族俯首稱臣,如若真的達到上古時代共工的本領,那不是猶如龍騰四海,四海皆服!


    “湖畔這一切太神奇了,你是怎麽辦到的?”趙麗雅咬著張湖畔的耳根無比驚訝地問道。


    “嗬嗬,這是很玄奧的事情,等你修煉到一定境界再同你說明。”張湖畔笑著說道。


    “快看,前麵好漂亮的宮殿!太神奇了,在海底竟然會有如此奇觀!”趙麗雅指著遠處坐落於擎天巨柱平頂之上的一片無比輝煌巨大猶如宮殿的道觀群。道觀群上空有圓穹狀的巨大藍色晶瑩屏幕籠罩住了,藍光閃爍,雖是禁製,卻也說不出的瑰麗。


    “那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南海洞府,以後我們就在這裏麵修煉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這是真的嗎,太美妙了!”趙麗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這就像她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般神奇。


    進了南海洞府,趙麗雅當然又免不了一陣嘖嘖稱奇,心裏說不出的喜歡。


    見張湖畔果然將趙麗雅帶了回來,柳熙珍給了張湖畔意味深長的眼神,意思很明白,我就知道你跟她有關係,還說沒有。


    張湖畔尷尬地笑了笑,一一接受三位美女的嫵媚白眼。柳熙珍三人本來就天生麗質,再加上最近修煉有成,個個都已是金丹期的修真人士,如今更是出落得清秀動人,韻味十足,這麽一字排開,齊向自己使眼色,看得張湖畔一陣暈乎。


    趙麗雅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漂亮了,如今一看,三位美女竟然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絲毫不比自己遜色,而且三位都是熟人,英語老師,酒吧老板娘,當紅歌星,這張湖畔比雲峰大哥還要風流,趙麗雅同樣別有深意地白了張湖畔一眼。


    一一介紹了一番,趙麗雅本來就是一位活潑的女孩子,如今又一心跟從張湖畔,所以很快就跟三位美女打成了一片,隻是麵對莘蒂時感覺有些怪異,跟老師同侍一夫,想想就讓人害羞,卻又另一番刺激的感覺。


    見四位美女打成一片,張湖畔長噓了一口氣,以後看來應該能家庭平和,風平浪靜。


    看著眼前個個肌若凝脂,身材完美無比,說不盡的誘人,張湖畔本來還想稍作逗留,可惜,四位美女似乎心有靈犀,竄通一氣,居然個個不理張湖畔,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張湖畔隻好訕訕地交待一番,獨自離去。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在莘蒂的心裏張湖畔一直是天神般的人物,對張湖畔崇拜有加,所以如今竟然給張湖畔來個置之不理,心裏很不踏實。


    “如果不這樣,搞不定,他又會給我們帶來幾位妹妹。”宋玉琳嘟著小嘴,有些酸味地說道。


    “對、對”柳熙珍和趙麗雅連連點頭。


    “不過,我倒希望湖畔再帶幾位妹妹過來!”莘蒂說道。


    眾女頓時咯咯爆笑。


    不遠處,張湖畔露出一絲苦笑,難道我就這麽花心不成,還是莘蒂對這方麵看得開。


    昆侖玉虛宮內,天塵羽衣星冠,飄飄颯颯,猶如神仙下凡,看得紫亙心裏暗自歎服,這天塵道長果然不愧為昆侖掌門,位列十大宗師之首。


    “紫亙長老此番親臨天道探秘布道,真是修真人士之福啊,貧道佩服之至。”天塵微笑著說道,讓人感覺猶如春風拂麵說不出的舒服。


    “這天塵老道雖然看起來神仙模樣,心計卻不小,明明知道我此番來天道探秘乃無奈之舉,偏偏說得這麽富麗堂皇,果然不愧為一派掌門。”紫亙心裏想著,表麵卻立刻堆起笑容,道:“天塵真人此話折煞紫亙,此番前來也是無奈之舉啊!”


    “哦,此話怎講?”天塵驚訝地問道,心裏當然是一清二楚,虛劍一大庭廣眾之下,被一籍籍無名人士擊敗,而蜀山向來以修真大派自居,甚至妄想取代昆侖成為天下道統領袖,豈能再讓虛劍一登台布道,估計紫亙這次來不僅想取代虛劍一,甚至還有教訓那名為張湖畔的修真人士之意。


    “真是老狐狸,枉費了一副仙風道骨的臭皮囊,明明知道事情始末卻非要故作不知。”紫亙心底暗罵,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微露羞愧之色道:“昨日師侄虛劍一與一修真人士起爭執,虛劍一師侄受了點輕傷,故貧道來代替。”


    “哦,竟有此事,聽說貴派的虛劍一已臻至人劍合一,誰人有這等本事?”天塵再次故作驚訝地問道,蜀山一直想壓過昆侖,這讓天塵本來心裏就很是介意,如今聽蜀山長老說出此話,一陣舒心,表麵上卻是一幅驚訝的樣子。


    紫亙心裏再次暗罵一通,而天塵的問話更讓他感覺到羞愧,難道說僅僅隻是一名無名小卒而已,那不是剛好讓天塵笑話。


    “聽說此人名張湖畔,號雲明,武當弟子,乃雲峰老道的結義兄弟。”紫亙目含殺機,緩緩說道,直接稱呼雲峰老道,可見心裏已經認定蒼靈宗在後麵搞鬼,連蒼靈宗一起恨上了。


    魔道已經千年未現,天塵這些老一輩之人的警惕心漸消,昨天入玉靈宮與派內長老商討一番,眾人一致認為昆侖如今太過消匿隱跡,沒了往日道統領袖的威望,該是重振雄風之日了。


    如今聽紫亙如此說,天塵心裏一喜,這蒼靈宗與蜀山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派,特別是蜀山最近更是風光無限,大有壓過昆侖之勢,讓他們起點紛爭最好不過,昆侖也好坐享漁翁之利。


    “原來是雲峰長老之弟,怪不得呢!”天塵道長意味深長地提了一句。


    紫亙雖然明知道天塵別有意圖,隻是蜀山的名號絕對不是別人能踐踏的,此次是騎虎之勢,必需得討回個麵子,所以心裏還是認同天塵道長的推測。


    “哼,雲峰老弟又如何,蜀山難道還怕了不成!”紫亙冷哼一聲,道。


    這蜀山果然驕縱蠻橫慣了,在我麵前,這紫亙都如此不分輕重地出言,別的門派更不在話下了,這樣也好,你們去爭吧!


    “那是,那是,蜀山由劍入道,貧道佩服至極,兩儀微塵陣更是天下名揚天下,就算蒼靈宗以陣法見長,卻也無法相比。”天塵不失時機地點了把小火。


    從昆侖掌教嘴裏聽到這些恭維蜀山的話,紫亙心裏非常享受,嘴上連連說過獎過獎,麵上卻絲毫看不出來謙讓之意,似乎這話講得極是。


    “紫亙此次前來,有一事相求。”紫亙終於提到了今次來的目的。


    “紫亙長老請講。”天塵心裏暗喜,他早已猜到一絲紫亙此次上玉虛宮的目的。


    “這張湖畔竟然占著雲峰之名,不將蜀山放在眼裏,此子狂傲至極,如果不給他點教訓,難免弱了我蜀山威名,所以想借用昆侖仙境的天峰之巔,給那狂傲的家夥一點教訓,也好叫他知道點天高地厚。”紫亙說道,眼裏殺機再現。


    這天峰之巔乃昆侖弟子鬥法比武之處,留有許多上古昆侖前輩布置下的重重禁製,哪怕是破虛高手在那裏比鬥,也不會破壞昆侖仙境絲毫。


    果然不出我所料,紫亙此次前來確有教訓張湖畔之意,而且想在昆侖仙境,眾目睽睽之下擊敗他,以求挽回麵子,不過狂傲之人恐怕是你們蜀山吧!天塵心裏暗想。


    不管哪方勝利,不過在天塵心裏基本上還是認定張湖畔必輸無疑,這梁子隻會往深裏結,所以天塵還是很樂意看到這一結果的,隻是身為天下道教之首的昆侖掌門,卻也容不得他不顧身份地拍手叫好,故作沉思片刻,歎了口氣道:“這張湖畔確實囂張了點,竟然敢對來天道探秘處的布道者下手,是該給他點教訓,也好叫他記住這天道探秘不是誰都可以撒野的,但是他終究是雲峰長老結義兄弟,還請紫亙長老到時手下留情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這天塵老道也真是老謀深算,道貌岸然,顛倒是非黑白的高手。明明知道是虛劍一無理在先,卻仍然給張湖畔扣上了一個破壞天道探秘規矩的罪名,最後更是苦口婆心地提到冤家宜解不宜結,讓人覺得他同意紫亙和張湖畔在天山之巔決鬥是理之所至,最後一句更讓人覺得他其實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連紫亙這樣活了數千年的老家夥,見天塵那種悲天憫人的表情,似乎也被觸動了一下,深深折服,心裏暗自覺得到時給張湖畔一個教訓也就是了。


    談妥了正事,兩老頭繼續一陣寒暄之後,紫亙告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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