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鵬話音剛落,突然眾人耳邊響起了巨雷聲“放肆!”接著林偉鵬就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將自己吸了過去,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枯葉掐住了。


    年輕道士臉色巨變,一開始他根本不屑於查看張湖畔三人的修為。就算他查看,隻要張湖畔三人不願意,他也看不出絲毫異樣,因為連枯葉的修為都是元嬰後期比他的元嬰中期高了一個境界,更何況分神期以上的枯竹和張湖畔。卻沒有想到枯葉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將擁有先天境界的林偉鵬隨手擒去,年輕道士心底吃驚不小,不敢輕舉妄動。


    林偉鵬兩眼流露出恐懼的目光,渾身氣血凝滯。


    “這樣有資格了嗎?如果不是看在柳霏霏的麵子上,就憑你劫持了柳熙珍母女,你以為自己還會有機會在我麵前出聲嗎?”張湖畔冰冷的口氣讓林偉鵬驚慌不已,兩眼不時瞄向心目中的救星——老祖宗。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了他!”張湖畔就像高高在上的審判官,給林偉鵬下了判決。


    “不要!”年輕道士終於沉不住氣,出聲了。


    隻是他的阻喝在張湖畔的命令麵前卻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枯葉根本連看都不看年輕道士一眼,直接廢了林偉鵬的全身功力,甚至還自做主張地廢去了他的第三條腿。


    “啊!”一聲慘叫,林偉鵬如一條死魚被枯葉扔到了年輕道士麵前。


    “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大膽!”年輕道士憤怒而立,強橫的氣勢湧體而出,道士身邊的人紛紛被這股氣勢排擠在身後,四處飛沙走石,落葉紛飛。


    不過那氣勢還遠遠未到張湖畔四人前,似乎就被一堵無形的高牆給堵住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年輕道士臉色巨變,自己運轉全身真元力,才造成如此滔天氣勢,就算對麵三人的修為達到了碎丹後期,隻要沒進入元嬰期,都無法承受這等氣勢的逼迫,沒想到根本沒見對方動靜,自己的氣勢卻被化解的無影無蹤。武當真的隻是才崛起六七百年的修真門派嗎?


    “沒想到都是高手啊,貧道倒是看走了眼,貧道天台宗的乾機子,不知三位道長如何稱呼?”這乾機子能被天台宗派下山來,作為入世的先頭部隊,當然為人處事方麵比天台宗的老古董好了很多。見眼前三位修為似乎很是厲害,不禁立刻收起了剛才的輕視和囂張氣焰,抬出了天台宗這個金字招牌,不過語氣卻還是透著股威脅和高傲。


    天台宗,張湖畔還是略有耳聞,勉強也可以躋身修真界一流門派,但是跟昆侖、蜀山、天道、蒼靈宗等還是無法相比的。當然對於武當而言還算是牛逼烘烘的門派,怪不得口氣如此強硬,張湖畔心裏暗自心驚。不過天台宗雖然厲害,張湖畔心裏卻絲毫沒有懼意,武當今非昔比,光仙器就有三四件,武當弟子更是沒有一個人的武器低於上品的,一位小孩子手握手槍還是可以輕易殺死七尺大漢的,武當的弟子此時就是人人一把超級手槍,雖然個人修為境界低了點,但是超級武器加上武當由武入道的厲害之處,金丹期搞定一位元嬰期還是沒有問題的。真是惹火了張湖畔,就算不派上那些獸妖,以武當目前的實力跟天台宗拚個魚死網破還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張湖畔真的不顧任何後顧,盡起武當包括獸妖再內的手下的話,那麽天台宗估計也隻能認輸的份了。


    當然話雖如此,很顯然罪魁禍首是林偉鵬,他也受到了懲罰,張湖畔倒也不想跟天台宗起太大的紛爭,至少目前不能,等武當培養了百來位相當於分神期的元嬰期高手的時候再來算帳也不遲。


    “原來是天台宗的高人,貧道武當雲明,這兩位是門下弟子。”張湖畔麵色淡然地說道。


    “雲明道長,這林偉鵬乃本宗弟子,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廢了他的修為,怎樣都得給貧道一個解釋。”乾機子見張湖畔顧忌天台宗,不禁又開始恢複了高傲,也是我們堂堂天台宗難道還怕了小小的武當不成。


    張湖畔臉色微變,這乾機子也太不上路了吧,剛才他怒斥武當,自己已經不跟他計較了,他竟然還咄咄逼人,吹鼻子上臉了,心裏隱隱有絲不快。自己貴為武當一派之尊,代表著武當一派的尊嚴和形象,並不是隨便哪個小蝦米可以欺負的。


    “那你待如何?”張湖畔冷冷的反問道。


    “留下柳熙珍,並且向林偉鵬道歉!”乾機子沒有注意到張湖畔冰冷的口氣,還沉醉在強大天台宗所帶來的虛幻榮譽的幻想之中。


    “放肆!”枯竹、枯葉兩人齊聲爆喝,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不僅威脅祖師爺留下祖師婆,而且還要祖師爺賠禮道歉。根本就不用張湖畔吩咐,兩人一前一後向乾機子疾馳而去,強大的氣勢已經鎖住了乾機子的全身氣機。


    乾機子一感到強大的真元力波動,就知道要糟,立刻飛身準備祭出飛劍,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枯竹兩人的實力,他以為他們最多也就元嬰初期左右的功力,卻沒有想到光枯葉就已經是可以匹敵分神期的元嬰後期境界,更不用說枯竹的實打實的分神初期修為,兩大高手同時暴怒出手豈是他元嬰中期的乾機子可以逃脫的。乾機子根本就來不及祭出法寶,就已經被先到的枯竹扣住了命脈,全身的真元力根本無法提起,就連那弱小的元嬰也被枯竹壓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動彈分毫,也就是說現在枯竹要乾機子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哪怕他想自己尋死,或者元嬰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乾機子嚇得臉色蒼白,自己怎麽說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竟然瞬間就被人家扣住了命脈,要殺就殺,要滅就滅,可笑自己剛才還毫不自知地向那位明顯就是三人中的長者囂張。這天殺的林偉鵬得罪的真的隻是武當弟子嗎?昆侖派弟子還差不多。


    修道千年,其中的艱辛絕對不足為外人道啊,如今卻是全都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哪怕天台宗再怎麽強大現在也頂不上個屁用。乾機子這個時候心中的懊悔那就不用說了,兩眼恐懼哀求交織著投向張湖畔。


    乾機子嚇得臉色蒼白,那些林家子弟又能好到哪裏去呢,被廢了修為和第三條腿的林偉鵬是直接翻白眼。林偉峰這位曾經得罪過張湖畔的林家花花公子那更是嚇得尿褲子,估計陽痿是少不了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張湖畔比他想象中要厲害上百倍,不千倍。至於林啟明等人也是被嚇得愣在那裏,乾機子在他們的心目中可是上天入地的神仙,沒有想到人家要抓就抓,可笑自己等人剛才還渾然以為可以靠著這位老祖宗對抗這位神秘的武當弟子。


    “畔!”柳熙珍在張湖畔的懷中驚喜地嬌呼道。她的美目終於放出耀眼的異彩,內心的雀躍簡直無法形容。那高高在上,至少千歲以上的道士在張湖畔的門下弟子麵前也隻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本以為今生再也無法見到女兒了,現在看起來是無限希望。


    “現在終於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了吧!”看到柳熙珍一掃愁容,張湖畔心情不禁大好,微笑著對懷中的柳熙珍說道。


    “嗯!”柳熙珍低聲應了一聲後,急忙說道:“畔,你快去救救霏霏,她現在在天台宗。”


    “哦,天台宗!”張湖畔臉色一寒,本來以為這事不過隻是林偉鵬一人所為,沒想到卻還是將天台宗卷了進來。雖然自己有點顧忌天台宗的實力,但是涉及到霏霏此事卻又另當別論。張湖畔雙目寒光射向乾機子,乾機子頓時渾身機靈,感覺整個人猶如陷入了冰窯之中。


    “柳霏霏是不是被送到了天台宗?”張湖畔冰冷地問道。


    修道之人其實往往比常人更珍惜生命,見張湖畔問起,乾機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弄個神形俱滅,急忙顫抖著說:“真人放心,貧道隻是見這柳霏霏乃純陰之體,動了愛材之心,將她送到天台宗並無惡意,一切安全得很。”張湖畔剛才還不過是小小武當弟子,瞬間在乾機子嘴裏成為了真人。


    張湖畔和枯竹等人眼裏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這乾機子枉活了千歲,丟光了天台宗的臉。


    “請張真人饒了我等祖宗一命吧,林家上下感激不盡!”林啟明鼓起勇氣滿臉悲切地哀求道,這乾機子畢竟是林家的老祖宗,雖然張湖畔厲害無比,林啟明也不能扔下祖宗不管啊。


    張湖畔擺了擺手,示意枯竹放掉乾機子,武當目前還不是到處樹敵的時候,如果把這乾機子殺了,那麽武當和天台宗這個梁子就結大了,張湖畔本沒有殺乾機子之意,見林啟明求情也就乘機放了乾機之。


    “謝謝張真人!”林啟明感激涕零的謝道。


    乾機子畢竟是修道高人,讓他說出謝謝放生這句話還是說不出口的,向張湖畔打了個道家稽首,然後立刻轉身馭劍而去,現在的乾機子當然再也無顏留在林家了。


    “天台宗!”張湖畔心裏暗自念叨道,看來天台宗是少不了要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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