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鉤劍在伯格豪斯的指揮下,無數道華麗耀眼的劍芒劃過天空,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挑、劈、抹、挽、撩、斷、點……,張湖畔傳授的劍術被伯格豪斯生疏的使用了出來,不過就這樣生疏的劍法,也打得隻會盲目橫豎劈兩下的佐佑田哇哇亂叫,手忙腳亂,狼狽不堪。隨著伯格豪斯越練越熟悉,伯格豪斯劍術使喚的更是輕快、敏捷、灑脫、飄逸、靈活多變。而佐佑田則就慘了,整個人萎靡不振,傷痕累累。


    跟巴讚作戰的兩個式神就更慘了,一個已經少了一條胳膊,一個已經斷了手腕,這還是巴讚舍不得一下把這兩個家夥幹掉的原因,當然這個時候就算巴讚願意,張湖畔也不願意,這可都是煉丹的上好材料,怎麽可以隨意浪費。


    “喂吸血鬼,我這邊的兩個太弱了,咱倆換一下好不好?”巴讚看到伯格豪斯打得比自己爽多了,不禁羨慕地懇求道。


    “不行,是你自己剛才要挑兩個來著!”伯格豪斯一點都沒有商量餘地的回絕了。氣得把巴讚直跺腳,誰叫自己貪便宜,要了兩個來打,沒有想到便宜沒好貨,怨誰啊!


    那邊伯格豪斯和巴讚在輕鬆地在商量對手問題,這邊的式神可不幹了。


    “天殺的次郎,快點把我收回去!這個人我打不過!”佐佑田驚恐地叫嚷道。見偉大的佐佑田大神都叫饒命了,被兩個少宮司招呼出來的式神還有什麽怕丟麵子的,更何況自己都已經丟胳膊掉腿了,還想俺怎麽樣,所以更是拚命地叫著。


    嬰木次郎等人作為神宮裏的高級神職人員,本體的修為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作為陰陽師,他們真正的殺手鐧卻還是式神,本體的修為跟式神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如今連式神都被人家拿來耍著玩,兩個少宮司早已經嚇得麵如土色,再加上式神和寄主的心神本來就是相連的,式神的連連受傷,讓兩少宮司也是疼痛難當啊。


    看著眼前被敵人耍得團團轉的佐佑田,嬰木次郎知道再不拿出宮主特意為自己下山準備的法寶,自己三人絕對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巴嘎!”嬰木次郎憤怒地鬼叫一聲,手中驀然多了一塊散發著詭異黑光的獸骨,撲哧!嬰木次郎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猛地噴在了獸骨上。突然一團濃黑的煙霧從獸骨上升騰出來,在空中慢慢匯聚成一個比佐佑田更為巨大的猙獰巨人。整個院子頓時猶如被籠罩在黑暗之中,院子似乎成了一個修羅地獄。


    看著空中猶如惡魔般的巨人,嬰木次郎、兩少宮司還有蛇妖眼裏都流露出恐懼的眼神,渾身瑟瑟發抖,甚至連正在打鬥中的式神的身子也明顯戰栗了一下。


    “好多人,好多的魂魄啊!”巨人猛地張開了大嘴,頓時被殺滅的山口組幫眾飄忽在城堡的魂魄一縷縷匯聚成一條肉眼可見的長帶被巨人吸入嘴巴,數百個魂魄入口,巨人身上的陰森之氣似乎更加濃重了一些。


    “尊敬的、尊敬的織田大神,幫我們殺了這些人吧,我保證這些人的魂魄比剛才那些魂魄要強大上百倍千倍!”嬰木次郎瑟瑟發抖地求道。獸骨是伊賀神宮宮主的法寶之一,裏麵囚禁的是日本有名的凶神織田信長,隻有強大的宮主才完全有能力指揮這個家夥,這次宮主將他賜給嬰木次郎,但是嬰木次郎根本還沒有實力指揮這麽強大的式神。超能力指揮這麽厲害的式神發生反噬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到時就不是嬰木次郎指揮織田信長了,而是織田信長吞噬了嬰木次郎的魂魄,霸占他的身子了。當然,如果嬰木次郎拚著老命不要發動獸骨的威力,也是可以最終製服織田信長,不過估計真這樣做,他自己也就壽終正寢了。現在嬰木次郎是在被逼上絕路才無奈喚出了織田信長。


    “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強大的魂魄了,嗯這些人的魂魄確實是強大!”織田信長似乎覺得眼皮底下的人都已盡在掌握之中,讚許地點了點頭。


    織田信長感到滿意,張湖畔又何嚐不是對突然出現的織田信長感到很是滿意,甚至已經在想著如何把這樣一個相當於分神初期的家夥煉製成丹藥的計劃。


    “哇,終於來了一個強大的家夥,可惡的吸血鬼不要跟我搶!”突然見到這麽強大人物出現,伯格豪斯和巴讚竟然紛紛放棄眼前的敵手,轉身向織田信長發起了進攻。


    “笨蛋,回來!”張湖畔見兩個老怪物打得好好的,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攻打分神初期的織田信長,不禁有些焦急地叫道。雖然人家沒有本體,實力要大打折扣,可也不是你們這些隻有元嬰初期的家夥可以抵擋的。


    看到一劍一斧吐著耀眼的光芒向自己飛射而來,織田兩眼略為流出出一絲驚訝,沒有想到這兩個卑微的人類竟然還能使喚出如此厲害的進攻。不過織田信長畢竟是擁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就算再打折扣也有元嬰後期的水平,不是伯格豪斯和巴讚占著中級法器就可打敗的。


    織田信長麵色凝重地握住手中漆黑的日本武士刀猛地向飛射而來的一劍一斧橫砍而去。“叮當!叮當!”兩聲巨響,火花四射,離鉤劍和開山斧被武士刀一擊,巨大的撞擊力使一劍一斧脫離了伯格豪斯和巴讚的控製,反彈出了老遠,然後灰溜溜的掉在了地上。而伯格豪斯和巴讚則感覺到一股極其陰森的黑暗力道從自己控製的法寶上發彈到自己的身上,瞬間竟然衝入了體內,身子頓時猶如浸入極寒冰潭,渾身血液幾乎凝滯不動,手腳變得遲鈍無比,嚇得兩人魂飛魄散。其實兩人如果運用張湖畔教授的飛劍之術和斧法絕對不會如此不濟,隻是剛才看到那些式神都那麽不濟,眼前這位似乎強大了一些,卻也沒有看在眼裏,竟然爭著向織田信長發起了毫無技巧可言的猛攻。以強碰強,那純粹是修為的對抗,伯格豪斯和巴讚當然瞬間吃了大虧,幸好這兩個家夥身體不是一般的強悍,否則就這一下估計他們身體也要散架了。


    “喋!喋!看不出來身體竟然這麽強悍,魂魄的味道一定很美味!哇,我要吃了你們!”織田信長留著長長的黑色口水,舉起武士刀先朝伯格豪斯劈了過去。


    “跳蚤小鬼,竟敢狂言!”彌天極地的紅光帶著炙熱的高溫突然從天上往織田信長罩了下來。織田信長驚駭地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無比的鍾形法寶正快速的像自己蓋頭而來,而且那法寶裏隱隱有烈火燃燒,嚇得織田信長驚慌失措,狂妄的織田信長剛才一直幻想著伯格豪斯和巴讚的魂魄,根本就沒有想到一直在旁冷觀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法寶。來不及逃跑的織田信長舉起手中的武士刀想擋住九龍神火罩的下落趨勢。可惜武士刀一碰到九龍神火罩,噗哧一聲就化成一絲黑色的能量,被吸入了九龍神火罩中。原來那武士刀也不過是織田信長強大的魂魄所幻化的能量刀,而魂魄這東西本來就最忌火,九龍神火罩是何物啊,仙器級別的火性法寶,不克你還可誰啊?可憐的織田信長如果早點對張湖畔引起注意,估計還能抵擋個片刻,可惜如今他卻隻能瞬間就被張湖畔收入了九龍神火罩之中。


    看著九龍神火罩中織田信長濃黑的身子被一絲絲分解分散的織田信長,張湖畔心裏那個美啊!真沒有想到九龍神火罩竟然還是專門克製式神,而且也是煉化式神的最好法寶!他才不怕織田信長自爆,式神雖然跟元嬰一樣是純的能量體,但是它們卻是屬於純陰性的能量體,在九龍神火罩這樣由先天火屬性的天火赤石打造而成的法寶克製壓服之下,別說自爆,就算是動蕩都有點困難。張湖畔狠狠地往九龍神火罩打了兩道符錄,九龍神火罩頓時滿功率的運轉起來,九龍口齊吐烈火,罩內頓時烈火生生。接著張湖畔兩眼不懷好意的轉向了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四個日本鬼加三個式神。跟他拚了,開玩笑,沒看到偉大的織田信長也隻一個碰麵就被人那恐怖的法器給罩住了嗎,正在被人用烈火燒著呢,自己這些人那還不人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大人饒命,神仙饒命!”嬰木次郎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的求饒道。


    張湖畔不理跪在地上的小日本和式神,先給正運氣化解侵入體內陰寒之氣的兩個老怪一人打了一道符錄過去,作為繼承了上古巫術和陣法的張湖畔,他打過去的符錄當然厲害無比,瞬間兩老怪物就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服,那股陰寒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恢複了自由的兩老怪,滿臉愧色的走到張湖畔的身後,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尊主,然後束手站立在張湖畔的身後,等待張湖畔的懲罰。都已經活了上千年了你叫我怎麽懲罰,如果吃了這麽大的一次虧下次還記不住,罵了也還是白罵!隻是想起來,這兩家夥剛才竟然連自己教給他們的好好的劍術斧法都不用,笨到去跟人硬拚,不禁就一陣來火,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嚇得老家夥心裏直咯噔,從今往後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做那種傻不啦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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