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甚至開始懷疑宋玉琳的精神是否正常,或者張湖畔另有企圖。張湖畔另有企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張麗越想越有可能。一位酒吧樂手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既然沒有這麽大的本事,那麽他這麽做一定另有企圖,一定是為了接近宋玉琳,現在通過各種方法企圖接近自己偶像的狂熱歌迷屢見不鮮,也有很多人企圖借著與大明星親密接觸搞點緋聞,讓自己瞬間走紅。很顯然張湖畔被張麗歸為了後一種壞人,看著與宋玉琳幾乎緊貼著臉頰的張湖畔,張麗越看越是來氣,越看張湖畔的那張臉似乎越是越虛偽,陰險。作為一位合格的經濟人,當然有義務保護自己的歌手,所以,張麗不能再忍受下去,不能對張湖畔的可惡行為再等閑視之。


    寒著張臉,張麗快步的走到正猶如情人般竊竊私語討論著歌曲的兩人前,滿臉譏諷的說道:“張大先生,你演戲的本事真的很高啊!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否則我馬上通知保安將你攆出去!”圍觀的人也因為張麗的一句話被點醒,也紛紛在周圍冷嘲熱諷。


    張麗的一番話讓宋玉琳聽呆了,憤怒不可控製的湧上了心頭,張湖畔是自己鼓著很大的勇氣才將他邀請過來,內心早已經將張湖畔視為音樂大師,對張湖畔早已經產生了一種少女般的崇拜心理,對張湖畔的尊敬絕對不亞於對老師的尊敬。張湖畔這樣大師級人物的答應幫忙讓宋玉琳昨晚一直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可是卻怎麽樣也沒有想到自己長期合作的夥伴,出色的經濟人竟然說出了這等侮辱人的話。


    來不及怒罵張麗,宋玉琳用帶著哀求的眼光盯著張湖畔,希望張湖畔能夠留下來。


    張湖畔雖然並不是很在乎世俗人對自己的看法,但那也絕不意味著可以任人侮辱,張麗的話帶著極大的侮辱性質,讓本來好心過來幫個忙的張湖畔感到了一絲憤怒,當然他還不會無聊到和張麗辯解,也不會心狠到直接秒殺了張麗,隻是冷冷的掃了張麗一眼,說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然後揚長而去,也不理宋玉琳在身後的千呼萬喚。


    張湖畔的離去,讓宋玉琳整個人陷入了絕望,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多天來的煩惱、演唱會的重擔似乎因為張湖畔的離去一下子壓垮了宋玉琳,宋玉琳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無聲的抽泣著。


    宋玉琳如此強烈的反應絕對是張麗所無法意料得到的,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想過自己幹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以張湖畔的樂音造詣,隨便的一些指點,哪怕宋玉琳清唱整場,估計都會讓她的演唱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


    雖然宋玉琳的無聲哭泣讓張麗有點手足無措,不過她還是有點得意自己剛才的一番做法,想想看宋玉琳現在的反應就這麽強烈,如果再不阻止張湖畔的行為,估計宋玉琳會整個人被張湖畔騙去了,估計不久的將來娛樂的頭條新聞就是宋玉琳和張湖畔的地下情了。


    “別哭了,他隻是個騙子,不值得為他哭泣!”張麗仍然不知自己的愚蠢,不知死活地帶著點寬慰也有點自得的語氣說道。


    憤怒,宋玉琳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憤怒,哪怕昨天接到了張崇峻的電話都沒有這麽憤怒。兩眼帶著濃重的仇恨目光注視著張麗,似乎張麗是她的仇人一般,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對著張麗叫嚷著:“你說他是騙子?哼,張湖畔說的真的沒有錯,你真是狗眼看人低!”然後將手中的曲譜重重的向張麗甩過去,飛落了滿地,麵帶譏諷的說道:“拿給那些所謂的演奏家看看吧,看看這個你眼裏的騙子的騙術吧!”


    宋玉琳仇恨的目光,歇斯底裏的叫嚷,讓張麗內心震驚不已,心裏暗自大鼓,難道我真的錯了,手遲疑的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曲譜。雖然是一位歌手的經濟人,也懂一點音樂,但是張湖畔在曲譜上的塗改張麗還是無法做出好壞的評判。轉身有點沮喪和無奈的將曲譜遞給那些樂隊的人。


    宋玉琳的激烈反應讓眾人本就對張湖畔充滿了好奇,雖然內心還是不相信張湖畔能改出好的曲譜,但是眾人還是好奇的接過了曲譜。雖然這些人隻是一些二三流的演奏者,但是怎麽說淫浸音樂數十年了。幾乎一看到手中的曲譜,眾人就覺得眼前一亮,然後如獲至寶般的演奏起了張湖畔修改的曲譜。悠揚動聽的音樂響起,比原來完美許多的音樂響起。越是演奏,眾人眼裏的驚訝越是濃盛,越是感到不可思議,張湖畔每個音符的修改無不是神來之筆,無不跳動著音樂的靈魂。眾人深深的沉醉在自己演奏的美好音樂裏。對於這些玩音樂的人而言隻有真正的樂音高手才能獲得他們的敬佩,而張湖畔短時間內對經典歌曲如此完美的修改,早已經達到了音樂大師的水準。音樂大師多麽崇高的稱呼,多麽尊貴的地位,幾乎所有的人開始懊悔剛才的傲慢態度,所有人開始以一種朝聖般的心境去欣賞張湖畔的曲譜。


    張麗沒有像那些玩音樂的人那般懂音樂,但是好歹也是歌手的經濟人,對於音樂的造詣絕對比普通人高了很多,樂隊一演奏時,張麗就明白自己錯了,而且錯了太離譜,一位真正的音樂高手自己竟然蔑視為騙子!自己真的如張湖畔和宋玉琳所說的狗眼看人低啊。可是現在怎麽辦呢?看著正一臉絕望,冷笑著注視著自己的宋玉琳,張麗不禁冷汗淋淋,麵如土色。


    “現在你們還敢說張湖畔是個騙子嗎?有這樣的騙子嗎?”宋玉琳滿臉嘲諷的反問道。


    眾人滿臉羞愧的搖了搖頭,張麗更是不敢正眼與宋玉琳對視。


    “我去把他追回來吧,我去向他認錯。”張麗低著頭,羞愧的低聲說道。


    張麗的話讓宋玉琳感覺到了一絲亮光,心裏給自己打氣道:“我去哀求他,他是個好人一定會幫助我的。”於是宋玉琳站了起來,眼露堅毅的眼神。


    “我陪你去。”張麗見宋玉琳準備去追張湖畔,急忙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一個去吧!”宋玉琳冷冷的丟下一句,匆匆叫過司機,追張湖畔去了。


    此時的張湖畔早就沒有氣了,雖然張麗的話非常傷人,不過張湖畔怎麽說也算是一位高人了,當然不會惦記著這麽點小事,隻是張麗剛才的話已經傷到張湖畔的自尊,修真人士也是有尊嚴的,甚至可以說比常人更為重視尊嚴,雖然張湖畔隻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現,他還是無法忍受這樣赤裸裸的對自己尊嚴的踐踏,但自己卻又不能跟世俗人一般計較,所以選擇了離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有點記掛著自己出來後,在身後無助呼喚著的宋玉琳,甚至張湖畔都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太小肚雞腸了。當然讓張湖畔又熱著臉,自行回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車並沒有開出多遠,宋玉琳就看到了張湖畔的背影,喜悅之情不受控製的浮上了俏臉,急忙叫司機停車,下了車後,有點忐忑不安的跟在張湖畔後麵,幾次想開口叫住張湖畔,卻又欲言又止,是啊人家大師級的人物,萍水相逢,好心幫助自己,如今卻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叫人如何不生氣,叫人如何再回頭幫助自己。


    宋玉琳的到來,以及她內心的不安,走在前麵的張湖畔就算不回頭也可以一目了然。宋玉琳身份的尊貴,通過昨天室友的強化訓練,張湖畔當然有數。宋玉琳這樣一位大明星卻像個小孩子犯了錯一樣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讓張湖畔不禁感到一絲感動,再次對宋玉琳產生了一絲愛憐。再想想其實一點也不關宋玉琳的事,隻是她的經濟人不分青紅皂白而已,想到這張湖畔還是轉過了身子。


    張湖畔的突然轉身讓宋玉琳措手不及,驚慌失亂,正張到一半的小嘴可愛的形成了“O”型。


    “嗬嗬,不用跟了,我跟你回去,我的大明星。”張湖畔溫柔的說道。


    宋玉琳呆住了,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不需要自己的哀求,也不需要自己的開口,這位和自己隻是萍水相逢的音樂大師就這樣善解人意,就這樣往事不究的答應了和自己回去,再次答應幫助自己。宋玉琳一雙美目,傻傻的凝視著張湖畔,淚水模糊了眼睛,突然有種想要投入張湖畔懷裏放縱痛哭的念頭,有種被溺愛、被寵慣的感覺。


    “別哭,哭了我就不跟你回去。”張湖見眼淚直在宋玉琳的眼眶裏打滾,不禁一陣心痛,甚至感覺在彩排現場自己的做法有點過頭了。


    “誰哭了,人家隻是開心。”說著宋玉琳快速的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後破涕為笑,開心地像個小女孩般蹦到了張湖畔的身邊,很自然很隨意的用柔軟的玉臂纏挽著張湖畔的胳膊。


    “宋風對著張湖畔遞過來的仙丹、法器搖了搖頭道:‘祖師爺啊,能不能賞點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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