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收拾定當,就去看葉陽去了。昨夜那場夢,實在叫她無法心安。此時她必須親自去看看,看看葉陽此時可好,否則她一顆心懸在半空總是安寧不下來。蘇陌一路略顯焦急地向葉陽處行去。一路上就連一群向她打招乎的丫環她也沒聽到,隻一個勁兒地往前走。丫頭們見主子不理她,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卻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雖然這個蘇陌姑娘是整個芙蓉城裏的風雲人物,但是她的脾氣卻是全城人都知道的古怪。這樣不理人,隻是小意思而已。況且,蘇陌姑娘是口惡心卻並非如此的,至少她並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所以全城的人,對蘇陌的這一些小小脾氣也都是容忍的。


    況且此時蘇陌看似焦急萬分,她又是向葉陽少爺的院子裏去,想必是葉陽公子出了什麽事情,蘇陌姑娘才會這麽焦急的吧


    在這個家裏,大家總是將臘月做為正直的主子,而葉陽這位真正的主子,他們倒是覺得是來的客人那般的對待。


    蘇陌一到葉陽的院裏,就迫不及待地朝葉陽的房間奔去,葉陽房門前本有兩級台階,此時蘇陌跑得甚是焦急,腳下不注意竟然一下子絆在了那台階上,頓時一個踉蹌,直向前撲去。蘇陌頓時反應靈敏,雙手往前一撐,正巧撐在了門上,蘇陌順勢扶住門框,才免於撲倒在地,跌個慘不忍睹的狗吃屎。


    險些跌倒,讓蘇陌唬了好大一跳,穩住身子後,才免強撐起身子來,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定了定心神,蘇陌才推開房門進去。


    一進屋子,屋子裏的光線甚.是昏暗,蘇陌眯了眯眼,此時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蘇陌不夠嘀咕道“這些該死的丫頭,這個時候跑到那裏去了。”轉過屏風,蘇陌往裏走去,見葉陽仍安穩地躺在床上,隻是原本掖在頸邊的被角此時已經鬥搭在葉陽身上。


    不免有此怒了,蘇陌嘀咕道“真是.些該死的丫頭,竟然這樣玩忽職守,看我不好好懲罰他們!”蘇陌這樣說著,便上前去替葉陽掖好被角。無意見蘇陌的手不甚碰到了葉陽的臉,蘇陌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


    葉陽的臉涼得如冰一樣。其實.是冰得跟死人一樣,隻是蘇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蘇陌驚得往後退了兩步,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目.不轉睛地盯著葉陽,眼眶逐漸氤氳起霧氣。愣了一會兒,蘇陌不得不再次一步步地kao近葉陽,顫抖著將手背kao近葉陽的鼻息處。


    微弱的,如冰一樣的氣流打在蘇陌的手背上。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刺激。蘇陌想笑,卻又想哭!葉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抹掉臉上的淚水,蘇陌幾乎嗚咽出聲。真是太好了!


    可是為何他深身冰冷,呼吸又這般的微弱。蘇陌.不得不去往那方麵想。這可能……可能是葉陽命不久矣的征兆!


    蘇陌又找了好幾床被子來替蘇陌蓋上,


    最終蘇陌還是.依依不舍地離開。一離開葉陽的住處,蘇陌便直奔陰月所在的地方。他要告訴陰月,讓他馬上聯係到那個魔醫,然後再談籠條件,葉陽看起來已經時日不多,再經不起這樣耗費時日。蘇陌去的時候陰月與星月正在打坐練功。蘇陌氣乎乎地闖進去,大聲道“陰月,你快些幫我找到魔醫吧,葉陽已經撐不住了。


    陰月與星月被蘇陌這樣一擾,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打坐練功時,最忌諱的便是有旁人打擾,此時蘇陌這樣急切切地大叫一聲,陰月與星月同時分神,猛然間導致在體內順暢循環的氣流猛地一滯,當既衝撞到內髒與要害。蘇陌甚是擔心地看了他們一眼,趕緊去扶住兩人,夾在中間,一邊胳膊挽住一個,擔心道“沒事兒吧!”陰月拭嘴角的血跡,搖搖頭道:“我沒事兒,你不需擔心。”星月側是惱怒地看了蘇陌一眼,責備的意思不言而明,隻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蘇陌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聽陰月說洞兒,便沒再往心上放,隻是扶著陰月起來,道“陰月,你快救救葉陽吧,他恐怕真的,真的已經……”已經命不久矣,這話蘇陌是怎麽也說不出來的。她隻能焦急地看著蘇陌。


    陰月卻是不敢受蘇陌那一扶,掙拖開蘇陌的攙扶,獨自往椅子方向移去,蘇陌趕緊撲上去要再扶,陰月卻是怎麽也不讓了。隻好撇撇嘴,不甚高興地道“你就讓我扶你吧,這又有何關係?”


    陰月並不領情,隻道“上下有別,還望宮主謹慎些。”


    蘇承聽陰月這樣一說,又是氣又是惱,不服氣地道“如果我偏要扶你呢?你又能怎樣!”陰月無奈地了蘇陌一眼,便不再說話。蘇陌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若是她堅持要怎樣,就一定會執拗下去,不聽別人的偏見。索性她是一位明智的主人,隻會對正確的,有價值的,或者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可有可無的小事情這樣執拗。小事兒,這樣下去,無是無傷大雅的。


    陰月知道拗不過蘇陌,便低頭了。任憑蘇陌扶著他。


    待陰月坐定後,蘇陌又要去扶星月,但星月早她一步,先撲到椅子上去坐著了。


    看到星月的態度,蘇陌不禁縐了縐眉,不過此時並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於是轉身對陰月道“陰月,你可想個法子,能夠盡快救葉陽的。葉陽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說著這些,蘇陌心裏又陡升一股恐懼,眼眶裏溢滿了淚水。


    陰朋見蘇陌這副模樣不像是做假,也跟著擔心起來,隨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陌用力地點點頭,陰月一五子從椅子上撐起身來,但剛才那一下傷得不輕,此時站起來,竟然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蘇陌又趕緊扶上去,擔心地道“你快坐回去。小心讓傷變得更深。”陰月那是能平息得了,那裏肯坐回去,隻是一個勁兒地要往前走。看似比蘇陌還擔心葉陽。蘇陌是使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陰月按回了桌子上,若是在平日裏,陰月完好無損的時候,蘇陌即使是拚了全部也是無法擀動陰月半分的。


    “你現在受了傷,就不要亂動了,你聽我說可好!陰月現在濕身冰冷,跟死人,跟死人沒什麽區別,呼吸也微弱得……氣若遊絲。”蘇承越說就真是害怕,最後再也憋不住,流下了淚來。


    陰月一聽,大驚道“這恐怕……”星月卻突然打斷他的話道“卻是不然,陰月你不可糊猜。或許葉陽是看似病入高肓,但轉機卻並不是沒有的。”星月這樣一說,蘇陌跟陰月都疑惑地看向他。星月側是正了正臉色,什麽也不再說了。


    蘇陌心裏當然是擔心,但看陰月與星月都臉色難看,更不敢再說話了。陰月雖然說事情還有轉機,但由他此時麵色沉重的程度來看,這種轉機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蘇陌銀牙一咬,再不顧這麽多,大聲道“我看還是依我的意思來辦吧。”大家一聽蘇陌已經有辦法了,皆疑惑地看向她,蘇陌淡然道“其實也不是我的辦法,是當初星月跟我說的那個法子。”星月與蘇陌說的隻有一法子,那便是便自己的身體去與魔醫交換。抑或是去找司寇絕離。


    魔醫好色,自然就要容易辦得多,那司寇絕離聽說中就是一個很難纏的人,此時要請他做事,他又詭計多端,若是救她可謂是前路茫茫。


    雖然蘇陌曾經與他有過一段情,便到底已經過去了兩百年,現在他心裏是個什麽樣的想法大家都不知道的。


    況且此時司寇絕離已經有一女,且這名女子對司寇絕離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所以大家都不讚成蘇陌去找司寇絕離,而找魔醫蘇陌雖然會損失名節,但到底做與做卻是她自個兒的意思。況且還是可以用其它的方法來誘惑魔醫的,並不是隻有獻身這一條計策。


    陰月與星月都有些疑惑地看著蘇陌,都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要這樣做,還是這一切都隻是在忽悠他們。


    蘇陌側是堅定地點點頭,道“你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魔醫麽?”


    陰月與星月皆點點頭,表示會盡力。


    既然如此,蘇承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不少,不過還是不敢太大意,畢竟魔醫是否有這樣大的本事還是不知道的。陰月這方說妥了,蘇陌又馬上趕往修魚那兒,修魚仍在房間中看書,見蘇陌主動來找她,甚是高興。這一陣子修魚都因為蘇陌一直為葉陽的事情食不寧眠不安而在跟她嘔氣,一直都對她避而不見。蘇承此時亦是沒有辦法才為之的。


    修魚高興,蘇陌便趁此將她要找司寇絕離的事兒說了出來,沒想修魚臉上的神情頓時就陰了下去。


    蘇陌一看修魚的臉色,知道他此時心裏不高興了,但此時她不得不說!再耽擱下去,損失的便是葉陽的性命,這絕非兒戲呐!蘇陌心中更是焦急,如在烈火中煎傲,終於她鼓起勇氣道“修魚,你可否幫我尋一人。”


    “誰?”蘇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蘇陌不敢肯定在她說出司寇絕離的名字之後他會有怎樣激烈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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