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隻有月亮守在天空中,灑了一些銀輝下來,讓夜不至於那麽黑!蟲兒躲在草從裏低低叫著。


    杜宛宛躡手躡腳的向外走!自從下午想著逃跑,就一直在算計著!那個楚盡非常聰明,還放了兩個丫頭在她房裏,名義上說是照顧她,其實還不是怕她跑了!有時候杜宛宛都覺得,那棺材臉肯定早就知道她不是公主了,隻是找不到真公主,怕皇帝問罪,隻得拿她頂替,所以才把她看的如此嚴!越是這麽想,就越是希望棺材臉倒大黴!


    嗬嗬,現在好不容易那兩個丫頭睡著了,她當然要跑了!可是剛打開門,便見到門口兩個高大筆直的男人,好像碰了一鼻子灰,失落又生氣的關上門。


    兩個死丫頭沒有被她的關門聲吵醒,還呼呼的睡著。


    杜宛宛氣悶的坐在床上。本來以為到了客棧還容易逃走點,沒想到、、、、連門外都有人守著,生怕別人不知道裏麵住了個公主似的。


    可惡的大遼,可惡的棺材臉、、、、、、


    杜宛宛氣呼呼的捶著桌子,頭一撇,忽的看到窗外。


    眼睛驀的一亮!


    真笨!她住的這是一間樓上的廂房,窗戶外麵總不會還有守衛吧!想想小時候,她假裝在屋裏做作業,卻偷偷從窗戶裏爬出去和他們一起去玩耍、、、、、嘿嘿,她的壁虎爬牆技要拿出來使用了。


    鬼鬼崇崇的看了眼兩個打呼的丫頭,把被子拆了與床單係在一起,係在窗沿上,便興奮的沿著自己自製的“繩子”往下爬了。


    哈哈哈,棺材臉,你就等著回去好好交差吧!誰叫你對本小姐不敬來著!


    另一邊,燭火微閃的書房裏。


    男子坐在書案前的椅子裏,也難以掩住他高大的身材。雕刻般俊逸的五官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魅惑人。


    大胡子的巴德,見主子聽了自己的話沒有反應,不免有些急了!


    “王,您真的要娶大宋的女子?聽說那裏的女人纖弱的不得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這就算了,還成天生病,生個兒子都不易養活!而且,您不是說過,總有一天,您會讓咱們大遼的子民們都能吃上米飯魚肉,再也不用拿咱們的牛羊卑微的去跟他們換了嗎?王同意和親,是不是要放棄了?”


    耶律齊嘴角一勾,放下奏折說,


    “巴德,你就是個急性子!從小看著本王長大,難道還不了解本王的性子?這世上,本王想做的事,不到最後一口氣,絕對不會放棄!”


    “那王的意思是、、、、、”


    耶律齊笑著輕悠悠的說,


    “人要娶,仗也要打!”


    巴德看著大王胸有成竹的眼神,慢慢明白過來!原來大王是想娶了宋朝公主讓大宋以為咱們大遼是真心誠意的想和他們聯姻,在大宋放鬆警惕時,再打他們個措不及手。一明白過來,巴德俯下身連連說,


    “大王英明!”


    耶律齊伸伸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一會兒我要騎馬去邊界,你去準備下!”


    巴德猶豫的說,


    “夜都黑了,現在邊界和平,不如大王先休息,明日好趕路!”


    耶律齊臉一陰說,


    “本王就是要借著這個時候去軍營!他們定以為本王在忙著婚事,不會去軍營,趁著這個時段,好找出那兩個害群之馬!”


    巴德想了想問,


    “那後日公主來,誰去迎接?”


    “不是還有王弟,他成天嫌的很,讓他去!”一說起他一母同生的弟弟耶律明,他就渾身無力!整天就隻會遊手好閑,從不會想些正事。


    巴德覺得不妥,猶豫的說,


    “那總歸是王的王妃,大宋的公主,不好怠慢吧!”


    耶律齊冷笑著說,


    “要不了多久,就隻是個亡國公主了,到時候,就直接把她賞給軍營裏的弟兄!”


    巴德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做大宋的公主該得多倒黴啊!


    杜宛宛成功的逃脫出來!出來後就著月色逛了一圈,才猛的一拍額頭。


    “唉呀,我真是個豬,就隻顧著逃,忘了帶錢了!”


    夜裏路黑,她也不敢去太偏遠的地方,隻朝亮的地方走!


    一條街上,就隻有那一家燈火明亮,人聲鼎沸的,杜宛宛決定去借宿。


    剛走到門口,就被別人像趕蒼蠅一樣趕罵說,


    “去,去,去,你個小丫頭片子來這地方幹什麽!”


    “我來住宿的!”杜宛宛理直氣壯的說。


    不管如何,先過了今天晚上再說,看她身上穿的,也不像沒錢的樣子,這些人不會這麽不識抬舉吧!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杜宛宛朝裏看了一眼,也看不到什麽,隻聽見笑聲,聞到酒味,說到,


    “這不就是酒樓嘛,還能是什麽地方!”


    那人有些輕蔑的說,


    “這可不一般的地方,是方圓百裏最好最紅的――妓院!”


    妓院?杜宛宛的腦子裏像突然炸了個雷呆在那裏。


    那人得意的笑了笑說,


    “知道了吧,小丫頭還不快走,待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杜宛宛卻眼睛一亮說,


    “我要賣身!”


    門口迎客的老鴇卻呆住了,她做一行三十年,從最開始昧著良心做,到最後忘了良心是個什麽東西,從來都沒遇上過這樣的人!


    不,不應該說她是人,應該說她是個傻瓜!瞧著長的也是水靈靈的,居然說要賣身?哪個女子被賣到妓院不是哭的死去活來,咬舌上吊的?偏隻有這個傻丫頭聽到妓院,還眼睛一亮,跟要發大財似的說自己要賣身?


    “你知道什麽是賣身嗎?”老鴇不確定的問。


    杜宛宛推著她往裏走說,


    “當然知道,不就是陪男人睡覺嘛!”


    老鴇驚訝了,驚訝的問,


    “你知道你還要做,你不覺得跟男人睡覺很羞恥?”


    杜宛宛不在再意的說,


    “這有什麽羞恥的!這世上賺錢就有兩種法子,一種靠智慧,一種靠智力!做這行不就是靠體力賺錢,不偷不搶的,為什麽要羞恥?那些人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我們這種光睡覺就能賺錢的人!”


    這話哄的,老鴇都飛起來了!這麽些年,隻聽人明著暗著罵過她,就是沒聽人誇過她,而且這小丫頭全都說到她心裏了!她最開始幹這行時,還不是這樣想的?隻是因為太多人岐視看不起,才變的不太堅定罷了!


    不管這丫頭是真賣還是假賣,這個人她是喜歡了,連連把人帶進裏麵。杜宛宛左一個媽媽叫,右一個媽媽叫,把人哄的暈頭轉向的。


    杜宛宛可沒真想過要賣身,她雖然從沒有看不起那些靠賺錢的女子,但是不代表她喜歡!她其實還是蠻佩服那些女人的,跟各種各樣的男人睡覺不會覺得惡心!可能她們也會覺得惡心吧,但是為了錢,就隻能壓住那些惡心了!這世上有太多的人身不由己了,所以每次聽同學們偷偷指著這誰誰誰援交了啊,這誰誰誰做人情婦了啊,她都不會插嘴!因為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


    她就是覺得妓院肯定是個很好玩的地方,所以想混進來看看,反正現在也沒地方住,要是到時候真被逼的賣身了,再想法子!好像秦雪跟她講的很多小說情節裏,都有妓院這麽一地兒,她得好好玩玩。


    那老鴇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無兒無女的,對她好,她叫著叫著,也就誠心意的叫人媽媽了。


    蘇媽媽也沒急著逼她賣身,說是過兩天,院裏要搞一次選花魁,讓她這兩天多學點東西,到時候一炮而紅。


    她也就打著學藝的名號,在妓院裏玩晃,結果不小心看到一個女孩子挨鞭子,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好像就是因為她不接客。


    杜宛宛看的心驚膽顫,搞不好哪天哪就是她的下場,她現在才後悔,覺得自己那天晚上真是太輕率了,說什麽自己要賣身。


    晚上到媽媽房裏玩,無意看到一把漂亮的小匕首,硬要了過來!要是哪天真遇到那樣的事,還能拿來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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