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章就是要整你!(1)


    死局,可以活解不是嗎?


    這世間從來沒有所謂的死局,隻要找對方法,自然就可以解開死局,無憂從來都是解死局的高手,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楊氏太自以為是了,而且她被氣的亂了心房,亂會生錯,這是她早就知曉的道理,所以她才要故意氣楊氏,否則她還真的沒力氣去砸她,打她還不如打一隻畜生,畜生說不定還會知曉錯了,而這女人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麽錯,這樣的人渣,她還真的怕浪費了力氣。


    楊氏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利害關係,她想要的都是得到,過分介意得失,時時刻刻恨不得將蘇家抓在自己的手上,這是她的弱點,所以無憂很大方的將自己的錯誤送到她的手上,因為她在意的東西,在無憂的眼裏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算。


    很快,三夫人和無怨,以及無慮和無悔都來了,兩個女娃而都淚水漣漣,三夫人眼圈也紅了一圈,無悔的臉色也是鐵青。


    沒有人知道無悔此刻的心情,他恨自己,恨自己的年幼,恨自己的無能,這一刻什麽都做不了,而且還要累的大姐姐受傷害,剛剛的事情,以及頃刻間以及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可從來沒有放鬆過對蘇啟明和楊氏的監視。


    這一刻,他隻恨自己身上為何流著那人的血,恨不得將體內肮髒的血液流淌幹淨。


    可是不管他再恨,都改變不了他是蘇啟明兒子的事實,不管他多麽想放幹自己的血,可是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隻有忍耐,因為他還要守護他的家人。


    他沒有肆意妄為的權利,在這些日子浸染在生意場中,他成熟了很多,他知道一個成功的家主,不光是將家業不斷的拓展,還要保護好家裏的每一個人,這是他身為家主的使命,因而今天,他打算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人傷大姐姐一根汗毛,也不會讓兩位姐姐受那樣的屈辱。


    故而無悔的臉色很難看,但是神情卻一直很平靜。


    無憂看著這樣的無悔,心裏露出欣慰的笑容,也的小弟弟真的長大成熟了,蘇家會在他的手裏發揚光大,而且會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此時,不要慌,也不能慌,慌了便會變成他人板上的肉。看來無悔已經記住了這些話,此刻的他看起來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已經有了大將之氣。


    無憂也不急,隻是等著兩位妹妹和寧氏將心中的苦悶,委屈哭的差不多了,才淡淡說一句:“將眼淚收收,等一下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留著點力氣吧!”


    哭,為什麽不哭呢?不但要哭,而且要狠狠地哭,不但她們要哭,就是她們身邊的丫頭婆子們都要哭。


    無憂話音落下,三人都停下了哭聲,呆怔著看著無憂,臉上都有驚喜閃過:聽無憂的意思,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


    無怨,無慮是真正的委屈,甚至都打算好了,若是明日真的定下閑事,她們都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死,她們還真的不樂意呢,無憂還真的猜錯了,這兩人看無憂的行事心裏都生出命是寶貴的想法,實在不想為了別人的錯,害了自己的性命。


    至於絞了發,做姑子,卻是自己樂意的,反正姑子怎麽做,她們自己說了算,這也是她們為自己最後留下的退路。


    隻是再怎麽說,心裏怎麽會不覺得委屈,不覺得難堪,蘇啟明這麽做,將她們置於何地。


    如果說這時候,她們恨楊氏,倒不如說最恨的人卻是蘇啟明,楊氏什麽人,和她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蘇啟明卻是她們的生身父親,這讓她們情何以堪,即使沒什麽感情,但是卻也不能如此害她們吧!


    若是今日是楊氏拚死了要害她們,而蘇啟明無力阻止,那麽她們還不會如此委屈,但不是呀,是蘇啟明巴望著楊氏如此害她們,讓她們怎麽能不委屈?


    幾個人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聽著無憂分配各自的任務,每個人的眼裏都充滿了不敢自信,卻在不敢自信之後,對無憂更加的臣服:這才是主心骨的風範,死局端是被無憂打出了活結來。


    所有的人都散了去,在四周放風的丫頭們都回了來。


    三夫人和無怨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回首無憂的院子,心裏升起一股堅定的信念:以後無憂就是她們一輩子跟從的人。


    “娘,大姐姐是真正的善心人!”無怨心裏湧起身為妹子的自豪,她的大姐姐是真心的將她當成姐妹,所以卯足勁要為她和無慮爭。


    “嗯,今日之後,她就是你的親姐姐!”


    無憂完全可以不管無怨的事情,若是隻理會無慮的事情,想必和蘇啟明談條件會更好點,但是無憂卻不放開無怨,這就讓矛盾激化,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這份情,她承下了。


    三夫人感動,在蘇家這麽些年,她看清楚蘇家沒有骨肉親情,所以她一直帶著無怨避禍,卻沒有想到這禍不是想避就可以的,在她小心翼翼避了這麽多年之後,卻還是找上了她。


    隻是這一次,她不是孤軍作戰,而是有了骨肉親情的幫襯,這樣的結果是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原先她隻是想利用無憂,可是這一刻,她為自己原先的想法羞愧,大小姐磊落大方,心底善良,從今天起,她這條命就交給大小姐保管了。


    無憂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蘇氏家族的人也氣勢洶洶的衝進了蘇家,帶著家法,帶著鞭子,大有一路要打進來的氣勢。


    可是進了蘇家,這些氣勢洶洶的人有些不明白了,為啥沒有人阻止他們,就是跟在族長身後的蘇啟明和楊氏也不明白了:為啥無憂沒有任何反抗的形式,就是門房裏的人都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


    哭喪著臉?


    對的,那臉就是哭喪著的。


    為啥?


    族長氣哼哼的坐在大廳上,而無悔已經雙眼發紅,像是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看著楊氏,卻礙於族長等長輩的麵子,生生的隱忍了下來。


    “去,將你大姐姐叫過來。”蘇啟明這時不忘表現一下一家之主的氣勢。


    無悔聽了蘇啟明的話後,眼圈紅了起來:“父親,你以為大姐姐還來得了嗎?”


    族長一聽,這事兒怎麽有點不對呀!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話,楊氏就開口了:“怎麽?犯下了大逆不道的事兒,她就怕的不敢出來了?”


    無悔卻不看她,隻是瞧著族長的眉頭微蹙了一下,心裏冷哼:笨女人,若是他是這女人絕不會開口的,要知道,搶著開口,就是搶著討人厭,族長等人可是最煩婦人開口的。


    他卻不反駁楊氏的話,隻是咬著唇,強忍著,可是那眼睛卻更紅了幾分,無悔的麵容原本就是俊俏,這委屈的樣子都是惹人心疼。


    看在族長等人的眼裏,對楊氏的印象就再次打了一個折扣:她這是什麽態度呀,無悔可是蘇家的家主,她這是怎麽和無悔說話的,他們在這裏,就這樣不把無悔放在眼裏,若是他們不在,還不知道怎麽對無悔呢?


    看不起無悔,就是看不起他們蘇氏一族。


    族長眼光輕輕的瞟過楊氏,淡淡的落在無悔的身上:“說,是怎麽回事?”


    族長等人的心裏閃過一絲狐疑,他們是不是偏聽偏信了?看無悔這孩子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無憂做了什麽錯事,可是楊氏臉上的傷卻明顯的不容錯認呀!


    無悔吸了一口氣:“父親和夫人離開後,大姐姐一根白綾吊住了自己。”


    “什麽?”族長一下子驚了起來,“那……”


    “族長爺爺先不要擔心,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無悔人小鬼大,倒是寬慰起族長來了。


    楊氏可想不出來,那強悍的蘇無憂會尋死覓活,所以她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鬼。


    她冷笑:“上吊?怕是演戲給旅長看吧!做了大不孝的事情,現在就想用死來嚇唬人,她可真是好心計!”


    楊氏半句話不催族長卻無憂的院子看看,一個字都沒說,可是字裏行間,卻是說的清清楚楚。


    族長的眉頭再次微蹙,無悔的心裏更是鬆了一份,這事的把握更是大多了:這裏不是官府斷案,要不了什麽證據齊全,主觀意識強烈,楊氏她先討了族長等人的厭惡,就是想成事都難,大姐姐可是將她看的一分不差。


    “夫人,無憂這不是來了!”無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無憂步伐蹣跚,在丫頭們的扶著下進了大廳,先給族長等人請了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半個字沒為自己辯解,就是楊氏也沒送過去一個白眼,相對於楊氏的苦大仇深的模樣,看在有心人的眼裏,自然就是另外一番理解。


    族長等人心裏的天枰暗暗傾斜了,隻是麵上看不出分毫。


    不過無憂的那麵色嚇了族長等人一跳,白裏透著青,青裏透著黑,看起來有幾分陰氣。


    族長就是有心容無憂的情,他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呀!


    無憂瞧著族長等人憐惜的目光,心頭上過一絲冷笑,楊氏找族長等人來主持公道,實在是找錯人了,若是她是楊氏,她定然不會告到族裏,她會直接告到官府,說不定隻有五分把握討回公道。


    要知道這世上並沒有真正能主持公道,不偏不倚的人,所謂的公道不過是看你出了多少的加碼,所謂的清廉,不過是因為你出的價碼還不能打動他的心,若是你出足了價碼,那公道自然就不一樣了--一個不會為一百兩紋銀動心罔顧法紀的人,並不一定就不會為了十萬兩銀子守住他的公道之心。


    她這兩看可是沒少孝敬族裏各位的銀子,想必來到了蘇家的地盤上在,這些來為楊氏計公道的人,或許就會想起這一點,看到她之後,他們必然會更加清楚的想到這一點。


    族長輕輕的歎息一聲,指著楊氏臉上的傷:“無憂,這是怎麽回事?”


    大廳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就是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抽空了一樣,消失無蹤。


    “大小姐,我雖然不是你的生身之母,可是你怎麽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待我,我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她不止開口說話,在一片寂靜中,她還尋著牆壁撞去,當然她不會傷了自己,因為她身後的丫頭很快就拉住了她。


    就是沒有人拉住她,她也不會傷了自己,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熬出頭來的,哪會舍得到了手的榮華富貴。


    雖說蘇啟明不當家作主,可是無悔給他們院子裏的家用並不少,足夠她揮霍的了,所以她怎麽舍得死去?


    她不過是做戲給眾人看,明確自己的態度,逼著族裏的長輩處置了無憂,那以後,蘇家不就是她的天下了。


    財帛動人心,楊氏早已被蘇家的鋪子閃花了眼。


    美晴一邊拉住楊氏,一邊開口:“夫人,你這是何苦呢?雖說你隻是妾抬成的正室,可是現在也是正經的主了,這往後的日子好著呢?你怎麽可以如此想不開?”


    無憂的目光看向這個叫美晴的丫頭,每看一次,心裏都有一絲懷疑,因為她實在不太像一個丫頭。


    不是說她不是丫頭,隻能說不像,她也派人調查了美晴這丫頭,沒有絲毫的破綻,和楊氏的妹妹同為三皇子府裏的丫頭,一直交好,不過在兩年前,自贖身子,去了楊氏家,一直和楊氏姐妹相處。


    楊氏給蘇啟明做妾時,楊氏邀了美晴前來,說是丫頭,卻未曾簽什麽賣身契,楊氏要做什麽,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她是以備不時之需,怕是家裏很快就會又有位六姨娘了。


    隻是無憂看著美晴,怎麽看都不像是丫頭的模樣,難道是因為一早就感覺的她是來做姨娘的?


    美晴的一番話,粗粗聽來,什麽都沒有,若是你分開細細品一品,就會發覺每一句話都是錦裏藏針,她這話比楊氏不知道高強百倍。


    無憂可以斷定,這些日子所為,怕是這位美晴在後麵出了不少力氣。


    族長聽來美晴話後,嗬斥道:“這裏有你一個丫頭開口的餘地嗎?再有一次,決不輕饒。”


    美晴倒也機靈,立刻閉上了唇,畢恭畢敬的站著,一個字都不再說,給人感覺出,她不過就是心疼主子,才忍不住說了兩句。


    不過她這兩句的威力不小,至少能挑起了族長的一絲火氣了。


    楊氏為母,無憂為女,天下沒有女兒打母親的這一說,無憂做出來的事情,可算是大逆不道,大不孝。


    無憂一直都在沉默著,他的頭微微的低下,就目光也隻是盯著自己的腳下,不看任何人,細心的人瞧著她的樣子,發現她麵前的地麵上何時已經潮濕了:無憂在落淚。


    無憂自始自終都沒開口,更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為自己爭辯一句,就是聽了美晴的錦裏藏針,她都沒有開口。


    “無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講清楚!”蘇氏的族長有些怒了,他是真的不願意相信無憂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相信在他掌管的蘇氏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這讓蘇氏一族的臉,讓他的這張老臉往哪裏放?


    不要說臉麵沒有了,就是這幾年蘇氏一族的子弟也休想參加考功名,因為天朝以孝治國,就是蘇氏一族子弟的學問再高,就是憑著眼前的事情,主考官就會把功名一筆抹掉,這還是客氣的,至少還給你進了考場,若是真要嚴格起來,根本連考場在哪裏,都不會讓你知道。


    所以聽了楊氏一挑撥,族裏的人才氣衝衝的趕來,因為無憂毀的可是蘇氏未來的希望呀!


    隻是眼前的事情讓大家衝動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何況想起無憂往日行事,實在不像會做出這樣事情之人。


    楊氏得意的看著眼前低垂頭的無憂,眼中全是得意,她就是要看看無憂如何將今天這死局解開,不論無憂說什麽,她都無法解釋此事,無憂砸她,清清楚楚,不是一兩個丫頭看到的,就是無憂有通天的本事,她都是大不孝,被趕出蘇氏一族就是等一下子的事情。


    而無憂如果被族長發落,那麽無悔就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隻要她再從中挑撥,略施小計,族長就會把他也趕出族裏的,而無慮自然也不會留在蘇氏一族了。


    到時候,蘇家就是她的了,若是三房跳出來,維護大房就更好了,隻剩下一個蠢笨如牛的四房,根本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那樣所有有眼中釘就都除去了。


    楊氏心裏越想越得意,到時,蘇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了,蘇無憂的財物,蘇無悔的財物都會留下來,都會被她所有,有什麽比這個還要讓人快樂的呢?


    想到日後美好的日子,楊氏覺得這砸挨的太值得了。


    無憂低著頭,可是卻沒有錯過楊氏眼底的得意,就算用腳跟頭想,她也知道楊氏在想什麽,她想趕走大房,自己在蘇家當家作主,蘇啟明攝於三皇子的威嚴,必然對她言聽計從,她自然就會將蘇家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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