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痛快一下自己再說,無憂,無慮都知道這事情不會善了,無恨不知道要借著此事生出什麽幺蛾子來,可是她們不怕,理虧的不是她們,隻要無恨敢鬧,她們就會比她還敢鬧。


    那婆子雖然被打死了,可是無憂一樣沒有生出一絲憐憫來,如果她不是作惡多端,今天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這是她咎由自取,她打殺別人的時候,可也不曾想要憐憫別人。


    對惡人就要有比惡人更惡三分的手段,惡人是你越服軟就越要欺負你的。


    無憂她們並沒有原地不動的打人,而是邊打邊進,邊進邊打。


    領頭的婆子一直都是無憂的目標,她就死追著那婆子打,那婆子被無憂打的抱頭鼠竄,心裏想著隻要忍一忍,忍到無憂藥性發作就好了,到時候那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慮,可是她最後還是痛不過的開口真心的求著無憂放過她。


    她是真的痛的受不了呀,無憂下手和其他的人不同,打人看起來不是特別猙獰,用力,可是那一下下打在身上,都是鑽心的疼,要知道無憂可是醫者,對人體的痛處是最了解不過的。


    無憂並沒有因為這婆子的求饒而放過她,因為她清楚這婆子不是真心的求饒,而是在拖延時間:這婆子在等著她的藥性發作,因為到了現在她還沒有開口讓路。


    這使得無憂更氣,下手就更重了,打的那婆子哭爹叫娘,今天不是她想要這些人的命,而是這些人在要她的命,她也就沒必要再容情了。


    這婆子是看出來了,今天這仇是結定了,看著無憂下手越來越狠,又看著地下直挺挺躺著的婆子,心裏又急又怕,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咬了咬牙,對著宮家的人道:“我們橫直不過一死,先熬過今晚再說,就是熬不過今天,主子也會善待我們的家人的。”這婆子的心機果然不淺,以家人利誘,要這些人一心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難怪會被無恨選為領頭人,光是這句話就說明這婆子不是個好鳥。


    無憂聞言卻並沒有露出一絲膽怯,隻是暗中眉頭一皺,身子已經如火燒一般,她之所以還能保持清醒,那是因為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借著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快要極限了,她拖延不起。


    宮家的下人聽了婆子的話,都打起來精神,今天這事已經出了她們的意料,橫直都逃不過一死了,蘇家的大小姐要打殺她們,是迫在眼前了,而若是她們退縮,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事情,怕是她們逃不了,還會牽連了家人。


    不得不說那婆子反而計策成功了,宮家的下人聽了她的話後,都清醒了過來,她們的主子是無恨,是宮傲天,不是眼前這個凶狠的蘇家大小姐。


    被這麽多凶狠的下人圍堵,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話,何況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可是珍貴去了,無憂心頭夫人怒氣卻漸漸的消了下去,現在還真的不是生氣的時候。


    她的臉上的怒意卻沒有消去半分,反而顯得異常的憤怒,她心裏頭算計了下時間,雲黛,杜鵑那兩個丫頭這時候應該是得到消息了,她心頭一凜,腳下沒有絲毫遲疑的退了兩步,同時還將無慮和身邊的丫頭叫了過來。


    眾人在無憂的指導下圍成了一個圈,然後開始向前衝去。


    此時,是萬萬不能退一步的。


    宮家的下人自然也迎了上來,她們當然知道無憂這樣做是為什麽,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鐵青的,看著無憂她們的大圈滾了過來,也在那領頭婆子的指揮下包圍成一個更大的圈,圍住無憂她們的小圈,半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到了這一刻,她們也早已沒有了退路。


    她們原以為隻要將無憂她們團團的圍住,無憂這圈人就會寸步難行,那麽就可以拖延時間,到時候無憂藥性發作,她們就可以向主子交差。


    可是無憂她們圍著了一個圈後,卻是滾動的前進,怒氣衝衝,鬥誌昂揚,不管是誰上前一步,都會被她們不要命的攻擊,根本就不讓她們近身。


    無憂自然不會如她們的意,坐等藥性的發作,她剛剛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立威,這些人雖然將她圍住,也存了以死相拚的念頭,但到底都是惜命的人,她們沒有幾個人向前,就是因為心生懼意,但如果她隻是被圍住什麽都不做,這氣勢一瀉,這些人反而會主動的攻擊她們說不定,那她還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無憂心裏明白,下人們都是拖家帶口的,其實行事都是為了填飽肚子,真正有膽子的沒有幾個,一般的下人膽子都很小,能生出什麽大亂還真的不可能,全看如何處置了,雖說她不是宮家的主子,但這些人都應該知道宮傲天那人渣對她的心思,在內心深處,沒有人願意得罪她。


    她們現在這樣做,不過是攝於無恨的淫威罷了!


    無慮緊緊挨著無憂,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四周,神情極為嚴肅,而紅袖,綠如也板著一張臉,注意著四周,但麵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她們跟了無憂之後,曆練了不少,眼前這陣勢還真的嚇不她們,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還沒有怕到雙腿發軟,知畫也是見識過無憂的手段的,臉色雖然有點發白,腿腳發軟,但因為被無憂的豪氣給震撼了,再加上宮家的下人還沒有幾個敢過來打人,她們倒也不顯得特別的害怕。


    敵不動,我動!


    時間在這時就顯得尤為珍貴,無憂的兩隻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今天她已經沒有退路,隻有打出重圍了。單腿一伸,對著一丫頭的胯下就狠狠的一踢,那女子捂著胯下哀叫起來。


    眾人震驚,不說宮家的下人震驚了,就是無慮這幾人也看直了眼:這……這……還是……大家……閨秀嗎?


    現在的無憂已經完全看不見一絲女孩子應該有的賢淑雅致,更找不到大家閨秀的氣質,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蘇家的嫡長女,活脫脫就是街上潑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哪裏是才藝驚天下的風女神醫,分明就是街上的潑婦,而且是最潑辣的那種。無慮雖然知道她的大姐從來都是與眾不同的,可是看到無憂剛剛的舉動,還是吃驚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這大姐是不是太與眾不同了。


    紅袖,綠如也咽了一下口水,她們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是尋常的女子,可是這樣好像也太不尋常了,跟往日的小姐也太不一樣了。


    而其他的丫頭,一隻看直了眼,很想大聲的問問:你到底是誰?


    好人家的女兒絕對不會用剛剛的那一招:撩陰腿。


    誰都知道這招不管招呼男女都是極好用的,可是能真正好意思用的出來的,這天下還真的沒有幾人,因為太陰損了。


    可是名滿天下的女神醫,女菩薩,不但用了,而且絲毫也不覺得羞恥。無憂不是不覺得羞恥,而是今天她實在的被逼急了,而且這些人的用心太險惡了,所以她不介意自己用點小手段。


    而現在她真的支持不下去了,所以她隻好選擇最有用的招式,她知道打哪裏人會最疼,打到哪裏人就會倒下疼得動彈不得,也就不會再起身和她們纏鬥。


    人少的情況下,她隻能一擊即中,打倒一個好一個。


    無憂其實在重生之後,就對名聲不那麽重視了,她也不介意別人罵她卑鄙或是潑辣,尤其是罵你陰毒的女人,她甚至暗自偷著樂:算你有眼睛,能看出我是女人。


    她眾人的錯愕中,連續出招,掃到幾個婆子,丫頭,都捂著胯下哀叫著,她真的覺得這招好用,而且很有將此招發揚光大的意思。


    好用就好,誰管它陰毒不陰毒,她們這些人都是自找的。


    雲黛和杜鵑帶著一群丫頭,婆子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生猛如虎的自家小姐,下巴是真的掉了下來了,自家的小姐什麽時候,這般的凶猛了,難不成以前都是假裝的,二人真的看呆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而同樣被驚動的蘇管家,看著無憂的流暢的動作,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這就是溫柔婉約的夫人生下的女兒,他嚇得兩眼圓睜,就差伸出手去揉揉自家的眼睛了:這天下間有這樣的女子嗎?這哪裏還能算的上女子?就是隔壁街道上的殺豬的那女子也比她更像女子。


    不過他們這些人的到來,根本就未曾引起宮家下人們的介意,因為他們未曾發出一聲響來,同時也因為此刻的無憂太過引人注目了,現在所有人的眼裏能看到的隻有一個人――無憂。


    就是連暗中的那兩個黑影,也驚呆了,其中的一個暗暗苦笑,以後真的要好好伺候這主子了,若是惹惱了她,這後果還真的很驚人。


    而另一個嬌小的身影,倒是敬佩的五體投地,活的這般恣意,才像個女人。


    眾人眼裏都隻有無憂的存在,但是並不表示無憂也看不到別人的存在,她瞧著自家的兩個丫頭啊,怎麽變成了木頭人,再瞧瞧自家的管家,那是比木頭人還木頭人。


    她嬌喝一聲:“蘇管家,雲黛,杜鵑,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無憂口中的話還沒有落,腳已經又踹向一個丫頭的下身,讓她立時倒在了地上,而無憂的腳卻重重的踏在她的背上,很有點俠女的風範。


    蘇管家和雲黛,杜鵑此刻全都回過味來,立馬兒帶著自家身後的下人加入到戰鬥中來,原本那些宮家的下人都被無憂嚇得失了一半的魂,現在見到這麽些人來了,那腿就更軟了,三兩下就都被打趴了下來。


    這世道,要想鎮的住惡人,就要比惡人還要惡上三分,若是今日無憂不是這般大顯神威,還真的支持不到現在的時光。


    宮家的下人被打趴在地上,蘇管家還真的有些頭疼:他還沒想好怎麽應付眼前的光景,宮家的人不好動呀,現在的光景明顯是宮家嘴大,他們嘴小,胳膊拗不過大腿呀,就是到了衙門,隻怕官家也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即使誰都知道理站在他們這一邊,誰都知道錯的是宮家!這也是無恨敢猖狂的原因。


    這世界你別指望著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都是書裏虛構出來,想俠義,可以,去茶樓聽書,那裏麵什麽痛快都有。


    蘇管家遲疑了片刻,將目光轉向無憂,此刻的無憂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凶猛,她正依靠在雲黛的身上,那嬌弱的模樣,可比誰家的大家閨秀更像大家閨秀,蘇管家的眼角抽了抽,卻還是問出了口:“大小姐,您看這些人……”


    無憂還沒開口,那領頭的婆子就搶著開口了:“大小姐,您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們把!我們無意衝撞大小姐,實在是夫人的金釵是貴妃娘娘所賜,不敢怠慢的呀!”


    那婆子在地上嚎叫起來,一雙眸子裏還有掩飾不住的冷笑,今天隻要她一口咬住是來尋貴妃娘娘的金釵,她倒要看看,誰能把她怎麽著?蘇管家能想到的,這婆子自然能想到。


    當然,他們能想到的,無憂自然想到,她聽了這婆子的話後,示意雲黛扶著她上前,到了那婆子的麵前,伸手“啪啪啪啪……”一連就是五六個巴掌。


    那婆子臉色一變,她不知道在她抬出貴妃娘娘出來,還會挨上打,蘇家大小姐這姿態根本就是在告訴她,今兒她根本就不跟她講理,她們來講拳頭。


    無憂連甩了那婆子之後,就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捆了!”這兩個字落下之後,蘇管家反應也不慢,立馬示意眾人將宮家的人捆了起來。


    杜鵑趕忙道:“脫下她們的臭襪子,塞住她們的嘴,可千萬別驚了我們的老爺。”


    蘇管家心裏一凜,明白這杜鵑是示意他,若是此刻蘇老爺出現,一個孝字就能壓的小姐放人,那到時候宮家若是發難,他們還真的有口難辯。


    蘇管家立馬讓人塞住了這些人的嘴巴。


    無憂的腦子很亂,身子很熱,但是她還是很快就有了對策,她吩咐蘇管家留下幾個婆子,其他的人一律處理掉,說到處理的時候,所有的丫頭,婆子都嚇得魂飛魄散,沒命的求饒,而無憂根本聽而不聞,隻是看著蘇管家,直到他意會的點點頭,才微微一笑。


    這時所有宮家的婆子都希望自己能被無憂留下,她們都不想死,雖然她們常常害的別人死去,卻不希望那個死去的人時自己。無憂看似隨意的點了幾個婆子,丫頭,其實若是有心人就會發現,這幾個丫頭,婆子可是剛剛與她抗拒最凶的那幾個,可是所有的人都慌了神,所有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事實,就是無慮她們都沒有發現。


    而躲在暗中的那兩個人卻看的清清楚楚,心裏再一次被無憂驚倒,這樣的時刻還能想到這些,她真是不是尋常的女子。


    蘇管家聽了無憂的吩咐,很快的就將那餘下的丫頭,婆子拉走,那樣子看在餘下的婆子,丫頭的眼裏就是那種急不可耐的處理的樣子。


    蘇管家的動作可算是迅雷不及掩耳。


    那些餘下的婆子,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被拉走,一個個嚇得渾身抖如糠篩,她們是嚇到了,更是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有想到無憂出手會這般的狠毒,她們原本對今天的事情抱著十拿九穩的心態,卻沒有想到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無憂也不說一句話,隻是揮手讓杜鵑她們押著這些丫頭,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腳下如飛,進了院子,就去了自己的內室,先吃了幾顆清毒丹,又吃了幾顆養身丹,還洗了一個冷水澡,洗過冷水澡後,又拿出銀針將自己十個手指頭,和十個腳趾頭刺破,放血,這才將藥性逼退幾分。


    一番忙碌下來,時間已經不早,無憂十分的疲憊,但是她卻不能睡,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她不能不做,若是她現在睡下了,明天醒來時,到時候死的人就是她了。


    無憂任由丫頭們整理好自己,來到關押幾個婆子的房間的隔壁,她沒有一次性將那幾個婆子,丫頭都叫來,而是單獨審問。


    第一個被丫頭們帶出來的是那領頭的婆子,因為她是這些人的“頭兒”――擒賊先擒王,這是無憂很早就知道的道理,大舅舅曾經和她講過,野狗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不會和一群野狗打架,它隻是會挑選其中的頭兒作為挑戰對象,隻要將那頭兒狠狠打服了,其他的野狗就會臣服。


    那婆子被帶來之後,無憂問了一句:“你有什麽話說?”


    那婆子口中的臭襪子已經被拿了下來,卻隻是一個勁的磕頭,求著無憂饒了她。


    無憂也不惱,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個字來:“打!”


    瞬間,耳光子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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