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無憂就被送喜的嬤嬤們拉起來沐浴梳頭,扯臉穿衣,一番打扮,一直忙到午後,午餐也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塊點心,實在被折騰的嚇人,無憂心中甚至泛起了一個可笑的念頭:再也不要成親了!


    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了,竟然會在今天還會有這樣不吉利的念頭,實在是這十天來,她被心中的不安給折騰的夠嗆。


    無憂苦笑了起來,今天是她和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她怎麽就這般的愛胡思亂想?這可不是好事情。


    天色剛剛微暗,二皇子那邊的迎親隊伍就來了,無憂在蘇家的香案牌位前辭別了蘇家的祖先,喜婆婆為她蓋上了紅蓋頭,在連天響的炮竹聲中,上了花轎,還有人對著她的花轎撒上豆子和穀子,落在轎簾上,嘩嘩落地。


    又是一陣連天響的鞭炮,轎子被抬了起來。


    無憂坐在轎子裏,頭上蓋著大紅的蓋頭,這一刻她還有些恍惚:真的,就這樣將自己嫁了嗎?


    抬眼看著滿眼的濃豔,還有那金色地絲絨繡出來的並蒂蓮。


    她是真的嫁了,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蘇家大姑娘了,而是二皇妃了。


    一路相隨的,是劈裏啪啦的爆竹聲,還有她滿腹小女兒的心思。


    花轎搖搖晃晃的,無憂隻覺得她的心裏有什麽在攪得發慌,對前途的未知讓她的一顆心惶恐,卻因為想到那個懂她,憐她的那個男人,而漸漸地平息下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忽略自己的煩亂心情,那人應該在今天不會生什麽事出來的,他對她的心意,她真的懂。


    在無憂滿腹心事中,花轎停了下來,耳邊的爆竹聲更響也更密集,還間雜著嘈雜的喧嘩聲,無憂聽到有人唱道:“花轎到!”


    緊接著,無憂感覺到身子前傾,花轎的簾子被人撩了起來,有人上前攙了她起身,還有人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扔了什麽。


    天色已經暗了,無憂被大紅的頭蓋蓋著,無法看清周圍的情景,隻是看著腳下紅色的毯子,很紅,很紅,似乎看不到盡頭。


    無憂忐忑不安,想起前世經曆過的一切,心頭更是雜亂,在她的心不在焉中,邁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來到最為嘈雜的大廳。


    透過頭上的紅蓋頭,她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張紅貼著的喜字,心裏頭有了些踏實的感覺。


    她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裏,感覺到身上有著幾道灼熱的視線,而不容她多想,就聽到有人高聲唱道:“吉時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無憂隻是隨著紅綢那邊的示意跪下,起身,再跪下,反反複複,直到聽到那人又喊了聲“禮成!”,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的怕,這時刻出了什麽事情,二皇子張翼的那日的話總是讓她不安,總覺得今天會出什麽事情。


    虛驚一場,無憂心裏頭的寒氣去了幾分,不管怎麽說,拜了堂了,就是禮成,下麵再發生什麽,她都有了說話的資格,也能幫著幫襯一二。


    她是真的心疼那人,雖然他沒有一一說來,可是那日話語中的深意,她怎麽會不懂?


    無憂手裏緊緊地握著那條紅綾,在身旁人的引導下跟著它朝前走。


    她隻能看到自己的裙子,身旁的人扶著她,轉來轉去,走了很多路,身邊有無數的腳步聲,又是台階又是門檻,一路走著,高高的門檻不知道跨了幾道,有幾次她差點被絆倒,好在那扶著她的人倒也眼明手快,不至於真的跌倒了。


    身邊的溫度也隨著那越來越軟的步伐高了起來,忽然,手中的紅綾一緊,無憂心裏一跳,整個人隨著那緊握上來的手一抖,又聽見身邊有人發出吃吃的笑聲。


    無憂麵色一紅,要抽回被安然緊握的手:這人不去應酬賓客,怎麽回婚房了?


    那人卻不依,緊緊握著她的手,無憂低著頭,在紅蓋頭的下方,瞧著那人白皙的皮膚,手掌修長,指節細膩,溫暖而有力。


    那是張翼的手。


    而張翼也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無憂的手很小,膩如凝脂,但是此刻卻有點冰冰的,想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有些害怕,讓他有點放心不下。


    所以他隻能緊緊的握著。


    無憂感受到他的堅定,也不再掙紮,反而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很溫暖,讓她覺得很安心。


    二皇子的大手牽著無憂的小手,一步步走進內室,明明那麽短的距離,卻感覺到地久天長。


    無憂心裏恍惚的生出這麽一種心思:一直這樣走下去,才好!


    他細心的引導她上了床榻邊的榻腳,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在床邊,有人給她脫了鞋子,侍候她盤膝坐好,她還感覺到一雙大手幫她理好了嫁衣,這人的氣息聞在她的鼻子裏,自然知道是張翼。


    他接過喜婆婆手中的喜稱,很小心的挑起她的紅蓋頭,那動作那麽的輕巧,似乎生怕嚇到她一般。


    張翼的手忍不住顫抖,挑了幾下,那薄薄的紅蓋頭,硬是沒有挑開,他瞧著端坐著的無憂,心頭又是一陣急躁,他幾乎屏住呼吸,用盡渾身的力量才掀開蓋頭的一角,再用了點力,紅蓋頭如水般傾瀉滑落,鳳冠流蘇遮著無憂大半的臉,隻見到他喜愛的玲瓏下顎,雪白的頸脖。


    無憂,無一處不美的無憂,他瞧著那細細尖尖的下巴,想起那細膩如滑的觸覺,覺得身子一熱。


    他不能自製的伸手,抬起無憂的下巴,無憂卻睫毛一顫,張翼的心也跟著那長長的睫毛一顫,她抬起那明媚的大眼,怔怔地看著他。


    清麗的臉上一雙秋水般的眼波柔柔地瞧向他,眼睛有幾分慌亂,幾分羞澀,幾分躲閃,動人之極。


    一旁有人低聲道:“殿下,還沒撒賬呢?”


    二皇子張翼聽了,蹙了蹙眉頭,卻還是緊緊地盯著無憂,不耐的道:“那還不快撒賬。”


    又有人低不可聞的發出吃吃笑聲,無憂的麵色紅了起來:這張翼,關鍵時刻就會犯糊塗。


    不過她的眉眼餘光掃過穿著新郎禮服的二皇子時,卻忍不住心頭的歡喜,他正含笑的看著她,神色專注,眼睛明亮的像夏天的太陽,眸子裏滿眼都是歡喜的光芒。


    無憂的嘴角控製不住的翹了起來:他的喜悅那般的真實,她看在眼裏,藏在了心裏。


    張翼的話落,身邊伺候著的人就拿起了托盤,再將托盤裏的棗子,花生之類具有很好意義的東西,朝著二人的身上撒去,嘴裏還不住的說豐吉祥話。


    張翼感受不到那小物件的力道,他的視線都落在了無憂的嘴唇邊,她微微勾唇,眼底是怎樣都掩飾不掉的喜悅,還有幾分女兒家的俏皮:她因為嫁給他,而喜悅嗎?


    這一刻,張翼的心裏似乎被什麽打動,他好像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無憂,舍棄那些厚厚的妝容,那些華麗的讓人覺得冰冷的妝束,從她眼裏狂流露出來,一種他不能用語言所說,隻能用心靈感受的情意。


    瞬間,他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那些恨,那些怨,那些仇,都不重要了,他的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她――從今往後的妻子。


    他的心頭轉過了一個念頭:不要在今天,不要在今天。


    今天是他和無憂的好日子,不能被那些齷齪的人給破壞了,他為了無憂再忍一忍吧!


    雖然今天這機會好的很,但是他真的不想和無憂的好日子,被這齷齪的事情,齷齪的人給破壞了。


    撒賬之後,那嬤嬤又端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精致的酒杯兩隻,二皇子拿了一杯遞給無憂,又自己拿了一杯,交纏著膀臂喝了起來。


    無憂本不會喝酒,隻覺得喉嚨口辣辣的味道,頭也就暈沉了起來。


    二皇子極力讓自己冷靜,但是眸子間卻迸發出歡快的神色,那些服侍的人都是宮裏的老人,自然看的出二皇子對無憂的喜愛,而且都是有點根基的人,對二皇子違背聖意也要求娶無憂的事情,心裏頭都有些明了。


    見著這二皇子見了無憂就跟蜜蜂見了花兒一般抬不起腳,就笑道:“殿下,您還是去去就回吧!王妃這頭麵還要換下呢。”


    張翼聞言,笑了笑,那笑聲如小提琴般的悅耳,他拍了拍無憂的手:“我到前麵轉轉就來,你卸了妝,也不要死守著那些規矩,累了就先睡。”想了想,又道:“我回來時再叫醒你。”


    身邊伺候的人,聞言又吃吃的笑了起來,張翼也不惱,隻是又深深地看了無憂一眼,才鬆開無憂的手,走了。


    無憂的一張臉,羞得如同盛開著的紅色玫瑰花,嬌滴滴的惹人眼。


    張翼走後,那些嬤嬤就幫無憂下了頭麵,又讓人打了水給無憂洗了洗臉,說真話,兩世經曆都讓無憂對婚禮的習俗不太喜歡,尤其是新娘的裝扮,那粉擦得是不是厚了點。


    無憂看著臉盆裏飄著絮絮叨叨白色的粉末,輕笑了一聲:難為張翼了,剛剛對著這樣的一張臉,竟然還能生出那麽些柔情蜜意來。


    嬤嬤聽到無憂的笑聲,又有人吃吃笑了起來,無憂大羞,她和張翼今天可算是丟盡了人了,一個兩個都這樣傻兮兮的。


    嬤嬤們也都是通透的人,瞧著無憂那恨不得將自己找個地縫藏進去的樣子,也都斂了笑,若是真的惹惱了這位王妃,保不準這位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殿下,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眾人都明白,二皇子一心一意求娶無憂,算是斷了皇位的念頭,但凡對皇位有點心的都會借著婚舅大事來拉攏朝中大臣,誰會像二皇子這般巴巴地求娶一個商賈之女,而那相府也已經倒了,殿下卻還如此一心一意,這女子還真的幸運。


    眾位嬤嬤的心裏都是羨慕和嫉妒的,她們在深宮內院看的多了,什麽都可以假,就是人的這顆心假不了,二殿下這是把這位平民王妃當眼珠子一般的疼呀!


    嬤嬤們退出時,又讓人在內室的角落入了一個約人高的木桶,那木桶上麵有個木蓋子,很厚實。


    無憂瞧著那木桶子,一下子心跳加快,整個腦袋暈乎乎的:不會吧,這皇家的規矩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這都準備好了。


    無憂整個身子發軟,她見那幾個嬤嬤朝著她發出曖昧的笑容後,就離去了,她一個人心慌意亂的走到床邊,打開被子,卻見被子下壓著一塊白色如雪的綢緞。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用的?


    臉色如火燒,立馬蓋起了被子,整個人如木頭娃娃般,坐在床沿,一下子都不敢動。


    屋子裏雖然點了火爐,可是還是有幾分寒冷,婚房裏紅燭高照,無憂坐了久了,不但身子冷,而且,身子還發麻。


    這麽坐著也不是個事呀!


    無憂站起身子,然後圍著內室走了一圈,步子卻在頓在鏡台前,停滯不前。


    嫣紅的嫁衣,襯得她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嬌媚入骨的輕氣。


    燭光下見她星眼流波,桃腮欲暈,顏色豔異,光輝動人。


    紅色的嫁衣左右擺動間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無憂對鏡子照,還覺得滿意,嬌羞的抿了抿唇,血色立刻就染紅了唇瓣,加深了她不染而朱的色彩,俏麗的臉上更添了一抹豔麗。


    可是還沒等她細細瞧著,內室口就傳來了一聲戲謔:“不知娘子可還滿意自己?為夫是挺滿意的!”


    無憂整個人如被雷劈般的傻站在那裏,頭低低的垂下,整個人如煮熟的蝦子般,不說是臉紅了,就是整個身子都紅了起來,看在張翼的眼底,說不出的美麗。


    燭光下,但見她星眼流波,桃腮欲暈,一舉一動間,容顏豔麗,嬌豔無雙,粉唇似啟未啟,輕咬幾下,隻是羞澀難忍,卻也掩不住絕色芳華。


    這樣的無憂,看在張翼的眼底不由得得意起來,那一張出塵的臉上,笑意蔓延,卻也是明豔不可方物。


    無憂瞧著什麽聲息都沒有,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卻看見這人笑容款款的樣子,一時間,被他唇邊的笑容閃了眼,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成了兩顆明星般......


    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張翼瞧著這般的傻兮兮的無憂,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豔若朝華。


    這等模樣,他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原來這人喜歡他的笑容!


    他很喜歡這秀為他出神的無憂,很能滿足他男子的虛榮,不過,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可不打算就這樣四目相瞪的度過。


    張翼壞笑的看了無憂一眼:“娘子,夜深了,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


    說完,他也不等無憂回答,拉著她的手,輕輕地走向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錦被。


    無憂的神誌片刻都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蔓延的紅色一直到她的腳趾,整個人火燒般的熱。


    這人手腳很快的扯了她的嫁衣,身著中衣的她被他三兩下就塞進被子裏,她還聽見這人在看見那白色錦帕時可惡的笑聲,她的視野在那一刻就更模糊了。


    張翼這家夥,就知道欺負她!


    無憂也不管那人,自顧的將自己縮在被子裏,暈暈的感覺更強烈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那人低沉而明朗的笑聲。


    被子和褥子都很軟,還熏了她喜歡的淡淡地花香,給她幹淨整潔的感覺,那種說不出的溫暖的感覺刹那間圍繞著她,這些日子來的忙碌,不安,讓她的心神早就疲憊不堪,明明知道他在身後,眼皮卻忍不住有些下垂,濃濃的睡意就這樣湧了上來,她竟然真的睡著了。


    張翼脫了外衫,僅著內衫進了被子,卻發現那個可惡的小人兒竟然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一張小臉因為酒色帶點暈紅,如含苞欲放的花朵,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嫵媚。


    二皇子一時間對著那白裏透紅的臉蛋發起了呆,他怕是天朝第一個在洞房花燭夜,被獨棄一旁的新郎官吧!


    這小人兒就是會磨人的很!


    他的身體緊繃,想要喚醒她,卻又瞧見她眼底的青色陰影,心中一陣不舍,正在天人交戰之間,卻聽見無憂模糊中發出一聲蕩氣回腸的低喚:“張......翼......翼......”


    他的整個人如煮沸的開水般,心裏那種灼熱散發至全身,如陽光般將他的整個人燙的溫溫的,很舒服,也更緊繃,好像一直以來拉著的那根弦,就這樣在她的輕喚中斷了開來,那極力克製的欲望,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決堤而來。


    無憂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上爬上來一隻大手,手上冰冷冷的,但掌心又帶著灼熱的溫度,撫摸在她的身上帶著點難耐的刺痛又有著一種沐浴春光般的溫暖。


    是誰的手?這般的珍惜,似乎她是天下間難得的珍寶,無憂想要掙開眼皮,可是腦子好重,頭暈乎乎的,微微輕顫眼皮,就覺得天翻地覆般的旋轉。


    有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頰,灼熱的氣息鋪麵而來,帶著溫純的酒香,無憂感覺到整個人在這酒香裏,浸泡,發酵,軟軟的,綿綿的,絲毫沒有力氣。


    她有點意識:“張翼!”閉著眼睛,她輕輕的喚了一聲,因為閉著眼睛,她沒有看見二皇子張翼眼中的柔情似水。


    那樣出塵的男子,看著她嬌豔的麵孔時,表情是春意裏的江水,淙淙流淌。


    外室的紅燭通過仕女圖的屏風,灑下點點暈紅,一室的暈紅,是女兒家初夜的羞澀。


    “無憂!”男人的聲音帶著誰都無法忽視的寵溺。


    朦朧間,男人修長的身子輕輕的覆蓋上她的身子,陡然增加的重量,讓無憂神經一繃,二皇子張翼感受到她的緊繃,輕輕的誘哄著,聲音如大提琴般醇厚,卻又略帶著性感的嘶啞:“無憂,別怕,是我!”


    “嗯!”無憂剛剛發出一個音節,二皇子就已經飛快的含住了她的嬌豔,有些急切的吮吸,恣意的享受著她垂涎的嬌唇。


    口腔,鼻腔中到處充滿了男人溫暖厚重的雄性氣息,砰砰的心跳說出她的慌亂。


    男人急切的動作,讓無憂慌亂的心跳加劇了起來,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反而很溫順的回應著他,甚至大著膽子抱著那覆蓋在她嬌軀上的男人身體。


    這一刻,無憂其實應該感到慶幸,她醉了,否則她絕不會做出如此膽大的動作。


    二皇子張翼感受到她的鼓舞,手下的動作更加的急切,吻從她的唇遊移到細白的脖頸,天鵝般的優雅,他溫熱的氣體吐在她敏感的脖子上,一陣痙攣,他輕輕的笑了起來,帶著男兒般的驕傲,他的無憂喜歡他的碰觸。


    這個認知,讓他的渾身上下通體都舒暢了起來。


    他伸手抓住那因為惱怒而抗拒他的玉手,讓它們固定在兩旁,順勢用他的大腿夾著,雙手則開始扯開她的衣衫,空氣中的寒氣襲擊著他脆弱的皮膚,她感覺到在他三兩下的動作中,她的上身再沒有什麽遮蔽物了,她又羞又惱,整個人發出抗拒的排斥聲。


    黑暗中,感官的刺激變得更加敏銳,她感覺到他再次俯下身子,含住她胸前的蓓蕾,酥麻的感覺立刻從脊柱下方急急的傳了上來,熟悉的情欲在她的身子裏蔓延,她戰栗著,不知所措,想要抱著他,卻發現他的雙腿有力而健壯,她根本無法動作。


    羞極了,惱極了的她,隻能像個孩子般的嗚嗚嬌嬌氣氣的哭出聲來,那聲音甜膩而濕潤,流淌進二皇子的心田,似春雨澆灌般!


    他的身子一震,然後加重了他的啃咬力道,雙手也不自覺的握住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柔柔地,捏起來。


    嗚嗚......,無憂的哭聲更大,她甚至感覺到整個人如同火一般的燃燒起來,暗暗的內室,響起無憂嬌嬌的含著水的聲音:“不......不要......這樣......”


    “乖!無憂乖!”二皇子張翼氣息不穩的在她的耳邊誘哄著:“不要拒絕,我想,想了很久,很久了......”


    好像是為了讓無憂相信他話裏的可性度,他加重了唇上和手下的動作,微微的疼痛,讓無憂的神誌清醒了不少,她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身已經全裸,而他則是渾身未著寸縷,緊貼著。


    她還來不及抗議,卻身子一僵,他的手......他的手已經......探到她的下身......


    刺啦一聲!


    她的內褲竟然就那樣被他給毀了,嫣紅色的衣褲,在空中劃出一道曖昧而豔麗的弧度,她的神誌被那一道嫣紅而閃了,他卻整個人在她閃神間,緊緊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無憂的喉嚨如火烤,她咽了咽口水,卻感覺到胸前濕乎乎的,低下頭,發現他的唇已經由一邊移向另一邊胸前的豔麗上吻著,吸著。


    粉色的頂端,還殘留著他的口水,顯得晶瑩亮澤,白膩雪滑的豐盈,被他灼熱地手掌捏揉成了各式的形態。


    荒淫!


    無憂腦海裏閃過這樣的詞語。


    她被他貪婪而沉醉的樣子給驚到,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響著,身子比往常更為敏感,更容易撩撥。


    不......不......


    這是不對的,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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