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們族長比我好上千百萬倍,你怎麽不去巴著他,反而讓我小妹占了便宜?”


    阿誠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他也知道顧晚舟好,不然他也不會讓自家小妹嫁給他,可這話從素言的口說出來,頓時就失了味,讓阿誠的心裏極為不自在,還有一種稱之為酸澀的東西在心口蔓延。


    素言氣得渾身發抖,睜圓了眼睛瞪著阿誠,好久才罵出聲:“你這個混蛋”


    “混蛋又怎麽了,就你這幅模樣還是個刁婦,小心以後連個混蛋都不要你”


    “你——你——”素言氣得眼睛都紅了,蹬了蹬腳跑開了。


    阿誠看著素言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安,想要叫住她,可心裏也在堵著,有些別扭的扭過頭,轉身進了屋。


    次日,與親家道過別的桑月一家人站在顧氏家族的大門口,對著身後的顧晚舟與初雪說道:“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爹,娘”初雪哭紅了眼,拉著桑月的手不肯放開。


    “傻孩,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平時也要好好孝敬公婆,照顧丈夫,但若真受了什麽委屈,也別一個勁兒的忍著,盡管寫信給我們說,我和你爹別的本事沒有,但為你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的能耐還是有的”這番話不光是對著初雪說,也是在警告著顧晚舟,雖說顧晚舟現在是實打實地對初雪好,可誰也預料不到以後的事。


    顧晚舟誠懇地受教,半低著頭說道:“嶽父嶽母,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雪的,等家族的事空閑了,我就帶著小雪來看望你們”


    桑月點點頭,阿豹拍拍顧晚舟的肩,他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從出生起到現在,也不過堪堪幾年的時間,偏偏這幾年的時間裏還有大半不在身邊,心裏實在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初雪不可能拋下新婚的丈夫,他們也不可能就在這顧家呆上一輩,分離是必須的事


    桑月再拉著初雪的手囑咐了一番,低聲說著雖然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可公公婆婆畢竟不是親生的爹娘,丈夫也不一定一輩都護著,也不能耍小性,有時候能忍便忍著,退一步雖說不會永遠都是海闊天空,但至少不能讓矛盾太過激烈,有著和解的幾率。


    桑月說話,阿豹又拉著初雪說了幾句,阿黎阿誠不甘落後,也紛紛上前說了幾句。


    看看天色,已經不能再拖了,該離開了,桑月這才狠心地扒掉初雪的手,轉過身去,不敢回頭,向前走。生怕一回頭,看著初雪那哭紅的雙眼,自己會舍不得


    阿誠走在隊伍的最後,時不時地往後麵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看見顧家大院裏除了大門口站著的初雪和顧晚舟兩人,也不見別的來送別的人,心有些失落。也不知是賭氣還是什麽,狠心地轉過頭去,快步跟了上去。


    而在顧家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素言看著阿誠真的就這麽走了,氣紅了眼,想要大罵,卻發現在這一刻,她寧願一輩不罵人,一輩不和阿誠擰著幹,也希望他能為她留下來


    而這邊,桑月也在傷心著,平常人家小姐出嫁,身旁都會有一個可供使喚的心腹丫頭,在陌生的婆家,遇到什麽事的時候,才有一個商量做事的人,可從小因為初雪的身份問題,那時候不敢讓別人知道她是魔獸,就沒有請丫鬟奶媽之類的人物。本想還等著初雪化形之後便給她請,偏偏,才一歲就被人給擄走了,重新回到身邊,便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桑月心裏越想就越覺得還有好多需要為初雪做的事沒做到,正心酸著呢,而低著腦袋走在最後的阿誠也在想著時間,眉頭時而一皺,時而放鬆,表情時而微笑,時而無奈,時而憤怒,總之,表情多得可以直接上台去表演了。


    忽然,阿誠的腳步一停,喚住了前麵的三人:“爹,娘,大哥,我想留下來”


    “留下來?”桑月疑惑地問道,看著阿誠那糾結的樣,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前段時間說要逼他找媳婦的事,便說道:“你放心吧,我也知道有些事是講緣分的,我也不是什麽不開明的人,不會真逼著你讓你找不到一個媳婦來就不準回家”


    “不是,我——我——”阿誠有些窘迫:“娘,我是不放心小妹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想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就留下來陪她一陣,讓她徹底熟悉了這裏,不需要我了我再走”


    不光是桑月,就連阿豹阿黎都上上下下打量了阿誠好幾回,看得阿誠心驚肉跳的,也生怕幾人不答應,趕緊說道:“爹娘,我也不惹事,也不白吃白住,就在顧家呆個一兩年就來找你們,再說了,別看小妹好說話,但性倔著呢,真要有了什麽事,她絕不會往外說,肯定是一個人憋在肚裏,給自己難受。我在那裏,至少也能照看一二”


    “而且,我也不小了,總要出門曆練的,在顧家這裏呆段時間再出去,不也一樣嗎?”


    桑月和阿豹想了想,覺得也對,不管阿誠是因為什麽樣的理由留下來,但隻要他在這裏,他們總能放心一些,便點點頭同意了。


    見兩人同意,阿誠高興得差點大叫起來,激動地和三人道別,而後風風火火地跑了回去,一點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


    桑月怔了怔,這二兒雖然是很陽光開朗的性,可啥時候這麽激動過啊,這不得不讓桑月亂想,一般來說,有了心上人的的人都是沒有理智的,不可理喻的


    不過,現在既然阿誠沒說,桑月也不打算把阿誠拉回來非要他老實交代不可,嘀咕了幾句便和阿豹阿黎兩人離開了


    本來,不該隻有他們幾個人的,可曦珞妤好像遇到了什麽事,來了顧氏家族後,還沒等到初雪拜堂,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要知道,曦珞妤可是拿初雪當親生女兒看待的,有什麽事竟然比親生女兒成親還要重要?


    桑月還沒來得及問,人就消失不見了,不過看樣也好像不是什麽危險的事,她也就沒怎麽擔心。


    還有蕭源,在莊被破壞的第二天,便拉著阿若一起離開了,說什麽阿若的就是到處去走走年看,他要陪著她,他過不久便要回國家幫著蕭挺管理事務,也沒多少時間供他浪費的了。解釋完後,也急匆匆地離開了,好像後麵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在追一樣


    桑月心裏暗歎著最近這些人都是怎麽了,怎麽著急的事都集在一塊來了


    阿豹一把將桑月扯進懷裏,戳戳她的額頭,說道:“我們過我們的日就好,想那麽多別人的事幹什麽”


    “喲,我們的阿豹老爺這是吃醋了?”


    桑月瞧著因聽著這話而有些不自在的阿豹就一陣得意的笑,這麽一鬧,她也不再想其他事,阿豹說得對,過好自己的日才是正經事,想那麽多幹嘛


    “阿黎啊,你小也別跟著我們倆了,趕緊去找個媳婦,不然就去守著海域,若到時候我和你爹回來看到你啥事都沒做,有你瞧的”


    說罷,也不等阿黎有什麽反應,無良的兩人便高高興興地跑了,隱隱約約地還能聽見空氣傳來桑月的聲音:“阿豹,你說下一站我們去哪?”


    阿黎先是一急,條件反射地想要跟上去,而後,身猛地一頓,什麽找媳婦,守海域,都是虛的。不好好的出去玩上一場就是傻蛋。當下,阿黎慢地向前走去,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站住,你這個采花賊”


    這邊,阿誠急急忙忙地跑回顧氏家族,這時候,初雪和顧晚舟都還未完全離去,看著阿誠重新倒回來,不由得驚訝地問道:“二哥,你回來做什麽?”


    阿誠臉上又是焦急又是激動的表情一僵,當即換下一副愛妹心切的表情,一臉正經地說道:“我這不是不放心初雪一個人在這裏嗎?就算不被欺負,可來到新的地方,難免有些不方便,有我這個哥哥在,總要好些”


    初雪倒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抓著阿誠的手臂,說道:“二哥,謝謝你”


    “謝什麽,誰叫你是我妹妹呢”


    阿誠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可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在莊裏亂瞧,他那樣,初雪不明白,顧晚舟還能不明白?


    當下,顧晚舟上前把初雪拉著,小聲地哄著:“二哥這麽跑來跑去也累了,就讓他回屋休息一下好不好?”


    初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當即點點頭,關心地問候了阿誠幾句,便隨著顧晚舟離開了。


    阿誠則急急忙忙地在莊裏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好久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發現素言。此時,素言正蹲著身,將腦袋埋進小聲的哭泣著。阿誠心一疼,上前想要安慰幾句,結果便聽見素言的咒罵聲:“混蛋,心就隻有一個妹妹,殺千刀的,讓你走,讓你不喜歡,我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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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頑奴》——魚千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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