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聽話,我不要和你呆一起”初雪大吼著,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情緒,這樣一來,劉超洋的臉色終究還是變了,板著一張臉,冰冷地說著:“你沒得選擇”


    初雪冷笑一聲,嘲諷地說著:“在你的麵前,我何時又有過選擇,從最開始到現在,你什麽時候聽過我的意見,你總是用著你的思想霸道地為我決定一切,不同的是,以前我心甘情願,可現在,我不願了”


    說罷,也不管劉超洋是什麽表情,初雪不想再看見這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劉超洋麵前,轉身便跑,可還沒跑上幾步,腦袋一個眩暈,眼前一黑,轉過頭,隻來得及看著朝著她迅速接近的劉超洋,話還沒說出一聲,身便倒了下去。


    劉超洋穩穩地接住初雪嬌小的身,撫摸她的臉,微笑:“還是睡覺的小雪可愛”至少,不會張牙舞爪地令他心痛。


    這一次,初雪也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的時間,睜開眼睛時,看見的便是高聳入雲的樹木,繁茂得不知有多少年的曆史,恍惚過後,便是猛地一驚,初雪坐起身來,這便是她爹娘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嗎?


    細心地察看著周圍的動靜,森林深處,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魔獸的嘶吼,緊接著,便是鳥獸撲騰的聲音,而在她這一方小天地裏,卻安靜得出奇,而且,劉超洋去了哪裏?


    初雪心一緊,他又丟下她了嗎?


    低下頭,便看見自己的身下墊著一張柔軟的毯,毯的周圍,還燃著兩三支熏香,想來是用來驅趕那些小蟲,看那熏香的樣,也剛點燃不久,沒由來的,初雪揪緊的心放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初雪聽見不遠處有著細微的響動,還以為是劉超洋回來了,心還有氣,更加拉不下臉來對他假以辭色,便扭過頭,不準備理會,可馬上,初雪便皺起了眉頭,心驚覺,這樣的腳步聲根本便是劉超洋所有


    趕緊站起身來,戒備地望向聲源處,高大的草叢被撥開,一名男從跳了出來,看見她,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驚愕:“人類?”


    男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繞著初雪轉了幾圈,而後疑惑地說道:“不對啊,你的修為也不算很高,一個孤身女怎能不驚動別的魔獸的情況下安全達到這裏,你是誰?”


    初雪不自覺地後退,警覺地打量著眼前的男,隻要一不對勁,便能迅速地發出攻擊,別看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但真要發起火來,可不是誰都承受得起的


    眼前的男穿著用藤蔓編成的麻布衣衫,估計本身的手藝不好,歪歪扭扭的看起來有些別扭,詭異的是,男穿著很野人,但頭發竟然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明明穿著怪異,但令初雪可笑的是,她竟然在麵前的男身上看到了溫爾儒雅的氣質,是的,不是狂野,不是暴躁,就是溫爾儒雅,靠得近些,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身上蓮花一般的清冷氣息。


    初雪還在不聽地打量著男,就在他側身之際,眼尖地發現他的背後竟然撇著一支箭,那箭對她來說,太過熟悉,根本不存在認錯的可能,屏息感受,竟然還能在上麵感受到她娘遺留在上麵的氣息,驚訝之下,脫口問道:“你怎麽會有我娘的箭?”


    “你母親的箭?”男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同時也後退了幾步,臉色瞬間從剛才的疑惑變得冰冷了起來,冷笑著說道:“小姑娘,你多大了,真當我是沒什麽見識的野人不成”


    初雪倒也沒在意男的口氣,隻是想著,世間能得到她娘白骨箭饋贈的人可不多,都不是壞心腸的人,而且還與娘有著莫逆之交,對男的心防頓時就卸下了一半,對著他認認真真地回答道:“我歲了”


    男看向初雪純淨且不含塵世間任何汙垢的眼,眉頭因糾結而皺得死死的,說道:“小姑娘,你真當我傻麽,我雖然在這裏生活了幾年,但腦袋還是清醒的,你說你歲,我還說我隻有十歲,你信嗎?”


    “我真的隻有歲,不騙你,真的”初雪有些慌了,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年齡,可奈何又不知該如何證明,急得團團轉。


    “別急,這樣好不好,你能拿出證明你母親身份的東西麽?”男看著初雪這幅樣,好似被他狠狠欺負了一番似的,天可憐見,他雖然不怎麽憐香惜玉,但也不隨意欺負人,而且,雖然覺得奇怪初雪單身一個妙齡女怎麽會呆在這裏,但他相信,一個人再怎麽會演戲,但她的氣息,她的眼神不會變,而至始至終,初雪的氣息幹淨得不得了,眼神也純淨,根本不是那種會玩陰謀詭計的人,這便是他在發現初雪說出讓人不敢相信的年齡之後,沒有立即發出攻擊的唯一原因。


    初雪找了找身上的東西,又翻看了納米戒裏所存儲的物件,卻始終找不出一件可能證明她是桑月女兒這身份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垂頭喪氣,低落地低下頭,委屈地說道:“我找不到”


    男不由得有些頭疼,問道:“那你爹娘叫什麽?”


    初雪如實回答之後,男不由得想起阿豹的真實身份來,看著麵前的女,想著她的年齡,一個念頭不由得湧上了心頭,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小姑娘,你是人是獸?”


    聞言,初雪眼睛一亮,高興地叫喚著:“叔叔,你知道我是魔獸啊”


    “你真的是魔獸?”


    “是啊,不信,你看”


    說罷,初雪的身便在男的麵前忽地一聲變小,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小豹,漆黑的眸亮晶晶地望著男,似乎為找到了證明自己身份的方法而高興。


    看著小豹的形態的初雪,男無奈地拂額,都這樣了,這丫頭的身份還用得著懷疑嗎?


    忽然,男又想起了什麽,叉著腰,不顧形象地仰天大笑起來,心裏想著,桑月,當年你欺負我的賬可有地方算啦


    想到這裏,男低下頭,看著奇怪望著反常的他的初雪,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一臉正經地說道:“既然你是她的女兒,那便跟我走吧,記住,我叫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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