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將桑月抱到隔間,黑豹試了試木桶裏的水溫,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顫抖著手解著桑月的衣服,因為有些緊張,那腰帶老半天都解不下來,而桑月瞧著黑豹如此模樣,則一臉的得意,心裏幸災樂禍,誰叫他老是霸道地管著她。


    好久,黑豹才將桑月的衣袍給解下,露出她那因懷孕而變得圓潤的肩膀,黑豹呼吸猛地變得有些粗重,眼睛也有些發紅,大半年的禁欲生涯讓他的身根本禁不起任何的刺激,隻要一想著這薄薄的衣衫下遮住的是怎樣的風景,黑豹便有些控製不住地將桑月抱進懷裏,親吻著。


    桑月一驚,伸手便要條件反射地推開黑豹,可想著,大半年都沒讓他碰過,而黑豹又值情欲旺盛的年紀,如此,真是難為他了


    當下,便也開始淺淺回應著他,隻要不進行到最後一步,解解饞也是好的,此時,桑月哪還有懲罰黑豹的心思,看著他隱忍痛苦,她哪裏會好受


    衣衫漸落,情況有些不受控製,也不知哪裏出了問題,桑月竟感覺肚陡然一疼,整個人頓時從情海清醒了過來,本想讓黑豹停下來,可疼過一下之後,肚又恢複過來,還沒來得及多想,在她身上肆虐的黑豹又讓她的神智模糊起來。


    可沒過多久,桑月的肚再次一疼,這下,桑月終於感覺到不對勁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道:“阿——阿豹,停——停下——”


    這時候,黑豹哪肯停下來,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阿豹,我好像快要生了”桑月痛苦地將這話給說了出來,下麵一陣尖銳的疼痛傳遍全身,刺激著她的腦海,又無法昏厥,清醒地承受著這股痛苦。


    聞言,黑豹抬起頭,瞧著桑月的模樣,嚇白了一張臉,哪還有其他的心思,趕緊朝著門外大吼一聲,然後將衣袍裹在桑月的身上,抱她上床。


    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房門便被人踢開,曦珞妤緊張地闖了進來,問道:“要生了嗎?”


    看著桑月在床上痛苦呻吟,曦珞妤簡直比自己生孩還要緊張,也無暇去想明明還有一個多月的待產期,怎麽今晚便生得這般突然,趕緊吩咐著下人準備熱水,然後讓人將從一開始便接進府裏的穩婆給叫過來。


    黑豹在床邊有些手足無措,握著桑月的手,將手放在她的嘴邊,說道:“小,要是痛你就咬我”


    桑月被就被這從所未有的痛苦喪失了理智,雙手緊緊抓著黑豹,對於嘴邊的手臂,更是一口咬了上去,狠狠的,不留情。


    穩婆很快趕來,第一件事便是將黑豹趕了出去,才不管他是什麽國師大人,可黑豹哪裏肯離開,看著桑月如此痛苦,他比誰都急。


    曦珞妤二話不說,上前,便用力狠拉著黑豹,強行將他拖了出去,黑豹想要反抗,曦珞妤大罵:“男人在產房可不是什麽吉利事,難道你真要看著安安受罪才甘心嗎?”


    黑豹這才停下動作,不甘退出房間,著急地在房門外走來走去,看著那些丫鬟進進出出,一臉地急切,聽著房門內,桑月一聲高昂地尖叫,黑豹心一陣揪疼,像是有一把刀不斷地搓著他的心髒,隻要一想著他的小,他心心念念愛護著的小,此刻正在一牆之隔的房間裏疼痛著,黑豹便有著一種發狂的衝動。


    桑月的叫聲並不是持續的,而是有著短暫的停歇,黑豹還以為生出來,趕緊衝進房間,可還沒踏進房門,又被趕了出來,曦珞妤毫不客氣教訓道:“慌什麽,生孩哪是一時半會能生出來的,安安可是一顆心思都在你那,要是你都不安靜下來,安安怎麽靜得下心”


    黑豹縱使心疼痛難忍,一咬牙,不再咋咋呼呼,如雕像般立在房門外,握緊了鋼鐵般堅硬的拳頭,青筋暴露。


    桑月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一聲一聲砸在黑豹的心頭上,濃濃的血腥味透過房門的細縫傳了出來,飄進了黑豹的鼻尖,讓他的身軀都不由得開始抖動起來,心充滿了無法抑製的心疼,甚至有著一種闖進去抱住桑月吼著不生了的衝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豹心痛地都快麻木,望著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溫度前所未有地低得嚇人,就在這時,天空飄灑出一團一團的白色小顆粒下來。


    落在黑豹身上,立即融化,變成一滴一滴的小水珠。


    那是——雪花


    幾百年沒下過雪的海城下雪了,恍惚,黑豹似乎聽見了遙遠的府門外,那些調皮的小孩歡呼地不停大人的勸教衝出房間激動地瞧著空的雪花


    突然,房間裏傳出水盆被打翻的聲音,緊接著,一聲不屬於桑月的慘叫響起,接二連三。


    黑豹一驚,腦警鈴大響,頓時忘了曦珞妤的教訓,轉身踢開房門便衝了進去,隻見幾名丫鬟呆愣地望著前方,那穩婆早已經躺在了地上,沒了生息,而曦珞妤的手,則抱著一隻染血的小豹,是的,是一隻小豹,眼睛還未睜開,肚淺淺地起伏,身上濕漉漉地被血染紅的毛。


    床上,桑月大汗淋淋,重重地喘息,嘴間還在若有若無地呻吟著,而那肚竟然還是凸起的樣。


    黑豹呆呆的,似是還未反應過來,曦珞妤瞧見他,眉毛一豎,訓道:“出去”


    縱使千般不願,黑豹還是轉身離開,緊接著,便聽見房門內曦珞妤肅然的聲音:“不想死的就閉緊嘴巴做事,誰要是多嘴,這穩婆就是她的下場”


    沒多久,房門內再次傳來了桑月的尖叫,還有著陌生的聲音不斷地恐懼而又急切地喊著:“用力,用力”


    這一夜,似乎變得特別的漫長,黑豹眼睜睜地看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從房間裏端出來,眼睛有些發紅,她那麽小小的身,怎麽經得起血液如此的喪失,她該有多疼痛,該有多虛弱


    直到天泛曙光,曦珞妤才走了出來,這才宣布著黑豹刑期的結束,繃緊的神經一鬆,黑豹的身一軟,差點栽倒在地,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房間,看著床上禁閉著眼的桑月,竟變得膽怯起來,不敢上前。


    黑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轉過頭,求救般地望向曦珞妤,曦珞妤也知黑豹的恐慌,安慰道:“她隻是脫力昏迷了,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來”


    黑豹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走上前,憐惜地摸著桑月的臉,彎下腰,將桑月緊緊地抱進懷裏,毫不鬆手。


    冷靜下來後,黑豹這才看見房間裏,剛剛過來幫忙的穩婆和丫鬟全部死亡倒地,眼裏充滿了驚恐,黑豹沒有任何的疑惑,在他看見自己的孩形態時,便知道了這些人的結局注定了死亡,桑月生出的孩是獸的消息絕對不可以泄露出去,這些人根本不能留


    曦珞妤將洗淨的孩放進實現準備好的籃裏,遞在黑豹的麵前,指著裏麵的小豹說道:“看看,這是你的孩,這是大哥,這是二哥,最小這一個是女孩。”


    黑豹的眼頓時放柔,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是他的孩呢,隻是,黑豹皺了皺眉頭,剛出生的小豹眼睛也還未睜開,真醜


    伸出手,緊張地摸了摸小豹肉肉的身,感受著那真實的觸感,瞧著老大伸出爪抱住他的手指頭,黑豹竟像個孩般開心地笑了起來。


    剛生產後的女不能見風,可這個充滿了血腥味有堆滿了屍體的房間不能再主人,黑豹便將棉被將桑月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抱緊懷裏,換了一個房間,然後曦珞妤便讓人喚來鄭小雲,讓她主持著清理房間。


    鄭小雲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多問,隻是默默地讓自己的屬下秘密地將屍體抬了出去掩埋,處理好之後,才關心地問一句:“曦姑娘,小姐如何?”


    “母平安,隻是安安現在正休息,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那——那我能看看小少爺嗎?”鄭小雲有些緊張,滿眼期待地望著曦珞妤。


    曦珞妤垂下眼簾,回絕道:“現在不行”


    “哦”鄭小雲落寞地低下頭,轉過身,與下屬一起,離開。


    晌午時分,桑月才幽幽醒來,習慣性地摸了摸肚,卻發現肚變得平坦,一慌,趕緊坐了起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來,直到這時,她還對於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心有餘悸。


    “小,你終於醒了”一直守在桑月旁邊的黑豹欣喜地說著,“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孩呢,我想看看孩”話一出口,桑月隻覺得喉間異常的沙啞疼痛,很是難受,黑豹見狀,趕緊倒了一杯水過來,送到桑月的嘴邊,喂她喝下,這才將裝著孩的籃提了過來,放在桑月的身邊,然後指著小豹給她一一指認。


    對於自己生出的是小獸,桑月倒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欣喜地抱起一隻小豹來,小豹很小,一雙手便能將它捧著,此時,它已睜開了眼睛,也不哭不鬧,好奇地打量著周圍,而後抱著桑月的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邊吸允著。


    桑月感受著指尖的濕軟舌頭滑動,整顆心都軟了。


    或許是餓了,亦或者是感受到自己母親的存在,三隻小豹開始不安分起來,嗷嗷地叫喚著,開始在籃裏亂動,想要用短小的四肢站起來,可無奈那小腿太過柔軟,哪裏能支撐起它們身體的重量,剛一站起,便跌倒在地,看得桑月心疼。


    “它們是不是餓了?”桑月抬頭望著黑豹,詢問著。


    也不等黑豹回答,便解開衣襟,讓小豹開始喝奶,看著它們,眼充滿了慈愛。


    這情景看得黑豹心裏有些不滿,嘟囔著,這待遇他都沒嚐過,卻讓這些小給占了


    “阿豹,給它們取個名字吧”桑月嘴角的笑容從一開始便沒有消失過,她終於有了與她骨血相融的親人,即使是小豹,即使這樣的關係根本不能讓別人知道,但她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她會用所有去愛它們。


    “老大叫阿誠,老2阿黎,老三就叫初雪吧”


    桑月點點頭,繼續喂著懷的小家夥。


    此後幾日,也不知這些小家夥是不是受了它們父親很大影響,隻不過幾日便能站起來,在房間裏亂碰亂跳,特別能折騰,破壞的東西不計其數,偏偏這些人又舍不得打罵,想著反正也不缺那麽一點東西,打壞了,換上便是了。


    海城,很大部分人都知他們的城主是個待產的女,桑月便對外宣布,生出的孩是個死嬰,至於那三個小家夥,誰會去在乎她家裏突然多了三隻小動物,也根本不會有人往別的方向去想。


    剛生產完,桑月的身還很虛,現在的她比先前懷孕的時候還要痛苦,先前雖然挺著個大肚,但至少可以出門走一走,但現在,曦珞妤和黑豹直接將她困在床上,門窗都關得死死的,任她怎麽鬧脾氣,都絲毫不退步。


    曦珞妤深知,女坐月千萬要小心,一不小心便會落下病根,根本馬虎不得,所以任桑月怎麽哀求,都不心軟。


    無奈之下,桑月隻得逗弄著自己的孩,拿出一個線團來,放在三個小家夥麵前,在引起它們注意之後,便拉著線團不斷地跑,後麵三個小家夥便不斷地追,桑月也實在惡劣,讓三隻小豹追了半晌,也不給它們一點甜頭嚐,老三本是女孩,在肚裏時,營養都被老大老2給搶光了,它的身體極弱,這麽追下來,老三屁股一坐,眼裏閃動著淚花,控訴著它那無良娘親。


    見此,桑月心一疼,趕緊放開線頭,抱起老三,在懷裏輕聲細哄著。


    別看老三身弱,性撅著呢,任桑月怎麽哄,老三就是扭過頭不理她,實在氣急了,便抓著桑月的手指頭,用著才冒出個頭的乳牙使勁咬著,喉間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呼呼聲。


    桑月咯咯地笑著,反正咬著也不疼,也就隨它,摸著老三那一身柔柔的毛發,舒服極了。


    正當桑月心情好時,房門外卻突然響起讓她忍不住皺眉的聲音:“師兄,你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在帝都?”


    李珊珊實在很委屈,黑豹為了不讓她跟著他,竟然將他弄暈隨意丟在國師府,她醒來後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然後為了趕上大部隊,又拚命的趕路,誰知竟走錯了方向,迷了路,在半路還遇到歹徒強盜,可以說,能來到海城,曆經艱險,好不容易見到朝思暮想的師兄,誰知對方竟然一點好臉色都不給她。


    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的,進入海城時,她便聽說了桑月生出一個死嬰的消息,心便開始狂跳,在這嗣極為重要的世界,桑月沒了孩便沒了保障,那是不是說明她有了希望?


    黑豹皺著眉頭瞧著一身風塵的李珊珊,問道:“你怎麽來了?”


    明顯帶著嫌棄的語氣一出,李珊珊臉上燦爛的笑容一僵,低下頭,訥訥地說著:“我——我隻是想看看你”


    “看過了你可以走了”黑豹轉過身,推開房門,“還有,翻牆偷偷進別人的府邸可盡是些宵小之輩,這事,被師傅知道了可不好”


    李珊珊緊抿著唇,想要將心的委屈怒火全都爆發出來,可她不敢,以前,她敢在師傅麵前放肆,可在黑豹麵前,她不敢,她深知若她做出什麽惹人煩的事來會有怎樣的下場。


    就在這時,房間裏玩耍的老大老2聽見了黑豹的聲音,眼睛一亮,抖了抖耳朵,便跳下床,從門縫鑽了出來,歡快地在黑豹腳邊打轉,不時地咬咬黑豹的褲腿,兩隻爪向前撲,身不斷地磨蹭著他。


    黑豹一見兩個小家夥,剛剛還犀利的眼立馬放柔,想要蹲下身將它們抱起來,不成想還有人比他更快,李珊珊尖叫著:“好可愛的家夥”


    說著,便快速地彎下腰抱起老大,本想讓父親抱的老大見抱住自己的竟是一個陌生女,動了動鼻嗅了嗅,全是它不喜歡的味道,一惱,伸出爪,便朝著李珊珊臉上抓去。


    李珊珊一驚,條件反射地將老大給丟了出去,黑豹一急,連忙把老大接了過來,狠厲地盯著李珊珊,恨不得將她給生吞入腹,李珊珊嚇得退後一步,恐懼地說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題外話:咳咳咳,那個小秋同學,我知道你想要小生出的是人類孩,但是,但是,你要相信,他們會化形的,至於會不會留個毛茸茸的耳朵,長長尾巴的就不在考慮範圍了哈


    章推時間到:


    《頑奴》


    簡介:本以為必死無疑,再次睜眼,竟然變成了三歲女童,忍


    孤苦無依,還帶殘疾,再忍


    沒有自保之力,賣身為奴,繼續忍


    顛沛流離之後,竟然柳暗花明地發現自己帶著殘疾的手有著禦水能力


    於是,曾經欺負過她的,殺


    曾經打罵過她的,再殺


    曾經瞧不起她的,繼續殺


    塵埃落定之後,她站在那名始終站在她身後的男麵前嬌嬈地笑著:“世爺,你把我的賣身契給吞了,你說該怎麽辦?”


    由於是新,所以急需大家支持,去收藏收藏投投票吧,一個很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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