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說罷,桑月趕緊禁閉上眼,不敢睜開,實在很怕看到阿豹那黑如鍋底的臉色,隻是感覺到噴灑在臉上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桑月本以為黑豹還會憤怒地大吼幾聲,畢竟隻要是男人,在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突然強行刹車,是誰都受不了,誰知,她試探著睜開眼,卻看見黑豹委屈著一張臉,明明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男人,可作出這樣的表情來,似乎也毫不難為情,一時間,桑月還以為看見了一隻忠犬在自己的麵前撒嬌要骨頭


    “小,你怎麽忍心看著我難受?那個老師就那麽重要?”黑豹泫然欲泣,那幽深的眼眸裏竟然有些水蒙蒙的,似乎再刺激一下,便會掉下淚珠來。


    桑月一瞧,心頓時就軟了,舍不得了,可是,可是她明天就會被皇帝召見,會談一些關於加官進爵的問題,更為重要的是,那本功法,她必須得到那本功法,並且在有限的時間內把上麵的內容給全部記下來,雖然她的軍功足以讓她在皇家圖書館呆上一個時辰,可不用腦想也知道,皇家圖書館有多麽的龐大,若是花上大量的時間再去找書,就得不償失了


    黑豹見桑月有些猶豫,臉上有些鬆動,心一喜,抓著桑月的手來到他的下麵,極為隱忍地說道:“你摸嘛,那裏好痛”


    一觸摸到那灼熱的棒狀物,桑月嚇得急忙甩手,可黑豹把她的手給死死抓住,使得她怎麽甩也無法甩脫,手心依舊毫無距離感的握著黑豹的那東西。


    手下的東西熱得幾乎快將她整個人給融化了,甩又甩不掉,半強迫性地握著,哪裏敢動彈一分,嚇得淚水都快出來了,要是被這嚇人的東西給折磨一下,她很懷疑,她還能活著嗎?她還能站著去見她的老師嗎?


    黑豹的臉憋地通紅,那隻芊芊玉手明明握著他那裏,卻一動不動,這不是致命的折磨是什麽


    低下頭,在桑月的身上蹭了蹭,拉長了尾音,可憐兮兮地說道:“小——我難受——”


    “阿豹,要不這樣好不好,你去泡泡冷水——”


    桑月小心翼翼地說著,可話剛說到一半,便被黑豹任性打斷:“不要我就要你,五年前,你明明答應我,我一回來你就要嫁給我的,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個小氣鬼”


    桑月哭笑不得,忽而想起一句話來,靈機一動,不滿地說著:“可你沒有房,沒有金幣,沒權還沒勢”


    話音剛落,黑豹的臉頓時就黑了,心一氣,這人怎麽該記的話記不住,不該記的話到記得停牢的


    桑月環住黑豹的脖,抬起頭,在黑豹的嘴角安撫地親了親,得意地笑道:“所以,想要娶我,先把房給建好吧,記住了,還要有大把大把用也用不完的金幣”


    說罷,桑月將氣得臉色發青的黑豹一推,扯過被,將自己的身包裹住,然後趕緊往旁邊跑,若跑得晚了,她還真不敢保證對方還有理智聽她的話


    “小,你就忍心這樣丟下我?”黑豹說得很委屈,可那聲音卻低沉嘶啞,整個人難受得在床上弓起了身,得不到發泄的身體在咆哮,折磨得黑豹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桑月糾結地站在一邊,瞧著黑豹那副模樣,心疼極了,最後咬咬牙,心一橫,說道:“我過來幫你,可你不許碰我”


    黑豹艱難地點點頭,情欲燃燒著他的理智,一聽桑月要來幫他,不管什麽條件,趕緊點頭答應了。


    見此,桑月又跑了回去,可人還沒走到床邊,手便被握著,一拉,整個人再次被壓倒在床上,比先前更洶湧萬分的親吻壓了下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黑豹身下的疼痛。


    桑月青澀地回應著,一隻手在黑豹的領導下來到了他的下麵,一邊承受著他的親吻,一邊撫慰著他的欲望,一根根銀絲從兩人的嘴角處滑落下來,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抹旖旎的曖昧。


    也不知過了多久,桑月的手被弄得又酸又痛,這一場也不知是對誰的折磨終於到了尾聲,在黑豹的身一道戰栗下,一股白濁噴滿了桑月的手,黏黏膩膩的,讓桑月瞬間黑了臉,依稀記得,她本來是要懲罰他無聲無息跑到房間偷看她沐浴的,怎麽到了最後變成了她是受懲罰的那個?


    沒有得到桑月的身體,黑豹的臉始終有些臭臭的,還好身也不再那麽難受,抱住桑月,再狠狠地吻了一下,飽了一下口服,才肯放人。


    房間裏充滿了一股甜膩的味道,讓人從身到心都有一種懶懶的感覺,一出了房間,聞到那清新的空氣,桑月舒爽地歎了一聲,可隨機摸了摸還有紅腫的唇,低聲咒罵了黑豹一聲,這個樣讓鍾國遠見到了,鐵定會瞧出什麽端倪來,簡直丟臉死了


    可在那羞憤的同時,心卻有一股甜蜜在滋生,讓她明明是在怒瞪著黑豹,卻好似在眉目傳情,見桑月這幅模樣,黑豹那因身體沒得到徹底釋放的鬱結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心情極好地挺直了胸膛,高高地昂著頭,不可一世的樣,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若旁人見了,在被他那俊美外表吸引的同時,肯定會以為他是在哪裏偷了腥,采了花


    桑月哼哼了兩聲,甩著還有些酸痛的手,氣呼呼地走在前麵,來到繁華的大街之上,人群來來往往說說笑笑,街道兩旁的小販高聲叫賣,桑月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無法融入其,看著這些人,她忽然就想起了在鼎城那群率真的士兵,想起了那些士兵為了保衛他們的家園臨時前的高聲嚎叫。


    垂了垂眉,不想再去看這些人,加快了腳步,進了帝國學院,來到了鍾國遠的住處,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這才敲了敲門。


    “進來”依舊是威嚴地讓人畏懼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改變。


    吱呀一聲,桑月推開房門,便見著熟悉地擺設,鍾國遠坐在那老位置上,閑地煮茶,似乎是在專門等待著桑月的到來。


    鍾國遠抬頭望了望桑月背後的黑豹,沒有任何的驚訝,朝著對方淡淡地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若是仔細一點,便能發現,他麵對著黑豹時完全沒有平時那種處於長輩的威嚴,反而還帶著絲絲的尊敬,隻是,在學生桑月的麵前,再加上心裏清楚桑月與黑豹之間的關係,那份尊敬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說了聲:“請坐”


    這話倒是把桑月給訝異了一把,要知道,若是以前,鍾國遠對她說話,絕對隻有一個坐字,哪會在前麵再加上一個請字,難道她有了功名,所以老師才這樣?可看樣不像啊


    既然想不通,桑月也不再去想,把黑豹拉到自己的麵前,就像是向著父母長輩介紹著自己的男朋友,鄭重地說道:“老師,這是阿豹”


    說著,桑月又拉了拉黑豹:“阿豹,這是我老師”


    黑豹朝著鍾國遠點點頭,表情淡淡的,但在這回帝都的日裏,桑月也跟他說了許多這位老師的事情,表情也就沒有麵對別人那般疏離,跟著叫了一聲:“老師”


    聞言,鍾國遠倒茶的手猛地一頓,而後說道:“你以後是定要與月在一起的,叫我一聲老師也不算辱沒了你,請坐吧”


    桑月這才和黑豹在鍾國遠的對麵坐下來,神情有些拘謹,有些緊張,生怕鍾國遠不滿意阿豹,將拆散他們兩個,雖然即使對方反對阻礙,她也一定是要和阿豹在一起的,隻是,她在這個世界,也算得上是孤苦無依,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鍾國遠是她唯一認同尊敬的長輩,她想要對方也能夠喜歡阿豹


    鍾國遠分別為兩人倒了杯茶:“嚐一嚐我的手藝如何”


    桑月端起茶杯,放在鼻前,享受似的聞了聞,淺嚐了一口,猛然發現黑豹不喝茶的,側眼一看,卻徹底傻了眼,什麽時候,阿豹喝茶也有著如此優雅的身姿,猶如從小便接受高等教育的貴族少年,而後細想一下,桑月有些心酸,低下頭,繼續喝著茶,掩藏著自己的情緒,她深知黑豹對茶有多麽的厭惡,那麽,這五年來,他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又強迫著自己學了多少自己厭惡的東西?


    品了茶,桑月將茶杯輕放於桌上,坐直了身,問道:“老師,明天我該怎麽做”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她的觀念裏,沒有什麽尊卑關係,她不喜歡別人對她下跪,同樣,向別人下跪她更是死也做不出來的事情,可明天就要覲見帝王,帝王不管再怎麽仁德,骨都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容不得別人對他不敬,何況,從別人的口,她聽說這帝王還不是什麽仁德之君


    她不下跪,那便是藐視皇權,別說加官進爵,不被加罪那就得感恩戴德了


    鍾國遠何嚐不知桑月的心所想,雖然隻相處了短短半年,但對她骨裏的高傲倔強可是了解得徹底,慢條斯理地說道:“世上,有兩種人麵見帝王是不用下跪的,第一種,便是實力達到了神境之人,這種人哪怕是帝王都要以禮相待,可你沒有得到後半部分功法,別說神境,你就連聖境的門檻都還沒摸到,第二種,便是帝國學院的學生,這些人是國家的頂梁柱,在開國之初,雲橫大帝便宣布所有在校學生麵見高官貴族哪至於帝王之時,都不用下跪,你很榮幸,雖然你去邊境打仗,但你還是學院的學生”


    說到這裏,鍾國遠頓了頓,見桑月臉上不可抑製地一喜,接著說道:“你也別太得意,雲橫大帝雖然宣布這個政策,但至今為止,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皇帝都沒有直接接見過學生,你要小心著這一條規矩會被人若有若無地忽視,再說,你和榮王那一方的人有著間隙,他們哪裏會放過任何找你麻煩的機會”


    聞言,桑月皺了皺眉,這該死的榮王,她和他無冤無仇的,卻屢次因為他而讓自己不得不去做不喜歡的事情,比如去戰場,比如進官場,早晚有一天,她要宰了他,看他還怎麽囂張


    想到這裏,忽見鍾國遠拿出一張地圖來,擺在桌麵上,指著上麵的地形說道:“這是雲橫國的版圖,你在外打仗五年,立的軍功無數,更是在最後一戰大放光彩,不管怎麽樣,都一定會給你封一個爵,這個算不上高但也邁入貴族一層的爵位榮王那方也不會阻攔,因為若是立了如此軍功的你都得不到相應的獎賞,那麽屬於他們那方的人便沒了立場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爵位不重要,但封了爵,就表示有了屬於你自己的封地,你們來看看這地圖,無主的版圖也就那麽多,就算有著蕭親王的幫助,也爭取不到太富饒的城市,但你們看看這裏,這地方叫海城”


    “海城一麵環海,一麵臨著帝國,一麵環繞著無盡森林,可以說是雲橫國勢力最複雜的地方,盡管這裏富饒,是兩國商隊的交易心,但卻是個燙手的山芋,沒人會要,隻因為這裏常常有著魔獸的騷擾,有著敵國勢力的摻雜,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可你們不一樣,你們有著本錢,森林那方麵對你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你們隻需要控製好不被敵軍侵犯,這對於你們來說,絕對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方”


    “你們有著大海與森林作屏障,隻需要守好一方,相信你們能夠把這裏管理得很好”


    “而要管理好,很大的一個方麵,便是需要武力,明天,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進入皇家圖書館,你所需要的書就在第二樓第四個房間第三個書架上,不管運用什麽辦法,你都必須將上麵的內容一字不差地記下來,有了完整的天玄功法,你的實力絕對會突飛猛進,但這還不夠,一個人的實力不足以震懾整個城市的混雜勢力,在別人的眼裏,在選擇封地上,你吃了很大的虧,所以,你可以在別的方麵提出皇帝接受範圍內的條件,比如,將你在鼎城最初訓練的一萬士兵給要過來”


    “一萬士兵,對於龐大的帝國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想來這個條件在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後讓皇帝答應並不難,這些士兵也跟了你五年,與你有著絕對的默契,也不會叛變,在以後的生活,你就要靠著這些士兵守護好你的城市,然後才慢慢發展記住,這些士兵不管再怎麽尊敬你,他們也是在忠誠於帝國的基礎上再忠誠你,這是一個致命傷,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發展成你真正的嫡係,隻為你戰鬥的嫡係,若是實在不行,丟棄也罷,不然,他們守護著你的城市,也絕對控製著你的城市,若是哪天皇帝怎麽樣了,你們也能有著安歇的地方”


    最後一句話,鍾國遠說得很隱晦,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說開的,隻是,這麽一提,桑月也就懂了,帝王之心比女人心更加難測,說不定哪天就在榮王的教唆下要斬了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阿豹是獸,還是獸王,本體全身都是寶,沒有人會不貪心,帝王尤其貪婪,特別是當今皇帝雲成,最注重麵,也最為貪婪,若知道了黑豹的身份,絕對會大發雷霆居然讓一隻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動了這麽久,而後肯定又會發動所有人逮捕他


    想通這些,桑月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她和阿豹整整分開了五年,她可不會允許有什麽再來給他們帶來阻礙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桑月再與鍾國遠寒暄了幾句,瞧著外麵快亮的天色,暗暗一驚,想不到不知不覺竟在這裏呆了一夜,便與鍾國遠告辭回到使館,畢竟,若是皇帝召見的時候若找不到人,那可就大發了


    拉著黑豹,匆匆地走了回去,跑進房間,將長年習慣穿在身上的獸皮脫了下來,換上一旁下人準備的較為嚴肅的服裝,可想了又想,又將服裝給了脫了,將獸皮穿上在身上,然後再將衣袍加在外麵,反正她人挺瘦的,這樣穿,外表也看不出什麽來,有著獸皮保護著要害,底氣都要足上一分,多年的教訓告訴她,可不能將自己的生命安全寄希望於別人的身上,當然,要是她家阿豹,她當然可以放心


    穿戴整齊之後,桑月在黑豹又有些發臭的臉上親了一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笑眯眯地說著:“你要乖乖地在這裏等著我回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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