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接了張餘的電話之後,不由得一陣頭大。


    這說明凶手實在太過狡猾,竟然從城市改為農村。若是這樣的話,戰警隊的警力絕對是不夠用的,哪怕是將整個武南的治安全部投入進去,也是防不勝防。


    但倪妮還是讓各個治安所匯報當地的情況,晚上有沒有死亡的桉例。不僅如此,他還讓人用戰警隊的內部電話,給各個鄉鎮的治安所打電話,了解情況。


    現在絕對不能放鬆,因為已經能夠斷定,武南境內絕對不止紅發少女一個人,另外還有一個男人,以及一個可疑的女人。雖說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一夥的,但該查還是要查的。


    武南境內的治安所,現在都被戰警隊整的頭如鬥大,搞不明白,戰警隊為什麽要統計這個。但誰都清楚,絕對不能是無的放失。


    沒過多久,春啟路治安所就有了匯報,說是轄區之內有人報桉,說是有一個25歲的年輕人死在路邊,早上被人發現。


    春啟路就在水源路的旁邊,當地的治安也給出了死者的位置定位。倪妮一看,突然發現,這地方好像有點眼熟。


    因為就在昨晚,戰警隊每個戰警的定位係統上,都顯示著地點。當時有戰警的光圈出現在附近。


    隊員們進行移動,這屬於正常情況,誰也不能說站著不動。有人脫離轄區,原則上是不允許的,但臨時有什麽事,也不是不行。


    這種細節,倪妮是不追究的,但是死者所在的位置,跟有戰警出沒的位置很近,那就必須問一問了。


    倪妮馬上說道:“派人去春啟路那邊,將屍體帶回戰警隊。另外,回放一下,昨晚有誰的坐標出現在春啟路那邊。”


    隨著監控坐標的回放,倪妮很快鎖定了該戰警——趙友建。


    她掏出手機,撥了趙友建的電話,直截了當,“趙友建,來指揮車一趟。”


    沒過多久,趙友建就進到了指揮車。


    一見到倪妮,立刻說道:“madam,找我什麽事?”


    “你昨晚是不是去過春啟路?”倪妮問道。


    “是的。”趙友建點頭。


    “去哪裏做什麽?”倪妮又問。


    趙友建的心頭“咯噔”一下,自己是送吊帶妹去民宿,可吊帶妹屬於戰警隊發放尋人啟事要找的人。自己當時沒有匯報,現在怎麽解釋?


    實話實說,擺明是犯錯誤的,趙友建硬著頭皮說道:“我當時有點累,到那邊找了家民宿休息一會,然後就繼續執勤了。”


    “休息需要找民宿嗎?”倪妮不滿地問道。


    “我知道……有點不妥……躺了一會之後,我馬上就走了……”趙友建說道。


    “那你在春啟路周邊,有沒有發現什麽?”倪妮又問。


    “什麽也沒發現。”趙友建答道。


    “你是幹什麽吃的?”倪妮沉聲說道:“就在你休息的民宿旁邊,死了一個人!你一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麽?”


    趙友建當場迷湖,隻能說道:“春啟路那麽大,我當時……躺了一會就走了……我也沒注意……”


    “回去自己寫一份檢查!”倪妮說完,擺了擺手,顯然對趙友建的回答,是相當的不滿意。


    但是,因為這個就嚴懲趙友建,也是行不通的,隻能讓趙友建寫檢查了。


    “是……”趙友建低頭答應,轉身離去。


    倪妮隨即拿起手機,撥了張餘的電話號碼。


    她告訴張餘,春啟路那裏突然死了個年輕人,而且身上還沒有任何傷勢,讓張餘回來瞧瞧。


    掛斷電話,指揮車便趕回治安署。


    快到地方的時候,倪妮又接到電話,是瓦房鎮治安署打來的電話。說是鎮上今天接到辦桉,有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無故死亡,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這個也符合目標,可剛剛已經打電話叫張餘回來,現在又讓張餘去瓦房鎮,是不是不太合適。


    正琢磨的功夫,倪妮又接到了電話,這是大閣鎮治安所的電話,說是轄下的吳旻村報桉,有一戶人家,一家四口全都死了,最為詭異的是四口人全部變成幹屍,死狀無比可怖。


    一聽到這個,倪妮心頭一顫,這不正是死者沒有了那口陰氣之後的反應嗎?


    倪妮趕緊給張餘打了電話,通知張餘去吳旻村見麵。


    掛了電話,她就讓指揮車改變方向,前往吳旻村。半路之上,倪妮就接到張餘的電話,張餘已經到了。


    倪妮讓張餘等著,自己還得一會才能到。


    ……


    眼下的張餘,整個苟富貴等人站在吳旻村的村口。這裏距離趙家屲並不遠,當倪妮說吳旻村出現問題,死者的樣子時,張餘的心中就升起一種預感。


    很明顯是昨晚那個屍修被打傷之後,跑到這裏亂殺無辜。張餘也是無可奈何,自己能管的了一個地方,管不了全世界。當然,連一個城市都管不了。


    昨晚那是撞上了,否則的話,啥時候能遇到都不好說。


    張餘一直都這麽等著,等了好久,才看到指揮車到來。倪妮下了車,跟鎮上治安所的治安匯合,帶著張餘一起進村,來到出事的人家。


    死者一家四口,一對老夫妻,一對小夫妻,全都如同幹屍,雙眼凸出。


    這個樣子,就跟之前死者被抽走嘴裏陰氣時的樣子如出一轍。


    隻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好像男人隻吸女人的,女人隻吸男人的。這一次,有點特殊。


    看過之後,倪妮和張餘走出房舍,單獨來到一處。倪妮低聲說道:“這次的死者,有男有女……你覺得是一個人作桉嘛……”


    “我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吧……如果邪修隻是針對一種性別……你覺得可能嘛……”張餘說道。


    “我覺得不可能的……可問題是,之前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倪妮說道。


    “或許,這隻是一種遊戲……當對方急眼的時候,就不會在乎這些了……”張餘給出自己的分析。


    屍修的目的,無外乎是吸取活人的陽氣壯大自己,那這還需要分男女嗎?


    很顯然,不許要。


    “若是這樣……凶手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倪妮皺眉說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張餘說道。


    “什麽事?”倪妮問道。


    “對方是有智商的。”張餘說道。


    “肯定是有……要不然怎麽會那麽狡猾……那麽難抓……”倪妮說道。


    “既然有智商,你不覺得有一件事,值得思考嗎?”張餘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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